停顿。
但是江棠梨后知后觉到另一件事,刚刚她的说话语气又一不小心会到平常。
“所以你不要多想,没有避着你的意思。”
江棠梨瞥他一眼,低低地清了下嗓子:“是我小人之心啦,你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才好。”
说完,见他表情不起丝毫波澜。
是没用尾音,所以——
“一会儿把你送回去,我就去机场了。”
意料之中。
不过江棠梨还是故意摆出一副很不舍的模样:“这么快嘛~”
她一双眉往中间拢,眼神戚戚地望着他:“那人家再见你得什么时候呀~”
一连两个语气词让她自己手臂上都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更别说听她说话的人了。
陆时聿目光定睛在她脸上。
好一会儿,他才滚了下喉咙:“我争取在订婚前两天赶回来。”
“哦”
同样也是“哦”,但被她说得极为委屈。
陆时聿抿了抿唇:“还有一件事需要问一问你的意见。”
江棠梨抬头:“什么呀?”
见他眉心不展,江棠梨还以为他有多难以企口,“说呀~”
原本想说的话被他推至一边,陆时聿先问了她今天的反常:“你怎么了?”
江棠梨头顶一个大问号,眼睛无辜地眨了眨:“我、我没怎么呀~”
这还叫没怎么?
几乎句句都带「呀」和「嘛」,音色也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像是在掐着嗓子说话。
“是喉咙不舒服?”
江棠梨这才懂他的意思。
心里气笑一声,差点没维持住表情。
“没有啊~”她故作无辜。
陆时聿当然不信。
若不是喉咙的问题,难不成昨天提亲后,被她父母提点了什么?
能理解,不过倒也不至于。
她那么一个随心而活的人,不该演另一个她不擅长的人物性格或说话方式。
何况他们未来的路还很漫长,她又能演到几时。
不过她说没有,陆时聿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说回正题:“领证之后,你是留在京市还是跟我去海市?”
当然是跟他回海市了。
酒吧动工在即,她当然要去监工。
当然,即便她再蠢蠢欲动,也不能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那你想不想我去呀~”
这声音,这尾调,让陈敬都忍不住往后视镜里溜了一眼。
陆时聿也是顿时鸡皮疙瘩四起。
忍了又忍,最后实在没忍住,“我觉得你还是做回自己比较好。”
江棠梨:“”
车子刚好停在了江棠梨家门口。
但是陈敬没想到他们陆总会这么直白,脚下的刹车被他一不留神多用了几分力。
静谧的车厢,后座的两人皆往前微微一倾。
陆时聿刚一看向后视镜——
“活该你单身三十年!”
软绵的语气没有了,呀啊的尾音也没有了,只剩满腔的怨怼。
陆时聿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摔门下车。
“”
他是说错话了?怎么就惹她气成这样。
眼看人都走到大门口了,却见后座的人没有丝毫动静。
陈敬都看不下去了,“陆总,您不追出去吗?”
陆时聿看向后视镜,视线还没收回来,“砰”的一声传来——
“算了,”陆时聿看着已经关上的大门,微叹一口气:“去机场吧。”
透过门缝看见车一溜烟开走,江棠梨气笑一声。
可以,真够可以的。
她都气成这样了,他还能若无其事,连车都不下。
气得江棠梨头也不回直接去了车库。
方以柠的工作室远在郊区,到了地方,天都黑了。
“你怎么来了?”
江棠梨把包往五米多长的工作台上一扔:“忙完了吗?”
这表情一看就是受了气。
早上还开开心心给她发来一张出门前的美照,中午又偷偷发来一张大设计师Federico的侧脸照,这才过去几个小时,就一副受气包的模样。
不用想就知道罪魁祸首是谁。
方以柠避开矛盾不谈,“我去洗个脸化个妆,十分钟就好。”
江棠梨抱着胳膊跟在她屁股后去了卫生间。
“你说我到底哪根筋搭错了,怎么就找了这么块木头!”
就知道她等不及问就会全盘托出。
方以柠用发箍把头发往后一箍,挤出洗面奶在手心里打着泡。
“那你倒是说说,他是怎么个木头法呀?”
这要怎么说?
难道说自己掐着嗓子跟他扮温柔,但他不领情,还让她做自己?
江棠梨才丢不起那人。
她烦躁地把脸一偏:“反正就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
方以柠懂了,一边在脸上揉着泡泡,一边歪头看她:“所以你是在他面前献风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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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心动过境[先婚后爱]》 20-30(第9/31页)
江棠梨嗓子眼一哽:“开、开什么玩笑,我至于跑他面前献风情?”
都结巴了还不承认!
方以柠转回身,扑着水把脸洗完,再转过来,她叹了口气:“江棠梨啊江棠梨,你就知足吧。”
江棠梨都听笑了:“你哪头的?”
“我哪头都不是,但我要是你啊,”方以柠语重心长在她肩膀一拍:“一定会庆幸自己找了个木头,而且还是个养眼的木头。”
江棠梨委屈到瘪嘴:“我才不要木头。”
方以柠知道她喜欢浪漫有情趣的,可是那种男人,又怎会把浪漫和情趣只给一个女人。
“好啦,咱们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钱不香吗,事业不香吗?”
“”
这女人,竟然拿她过去跟她说的大道理来堵她的嘴。
江棠梨歪头看她:“方以柠,你过去可不是这样的,我才走几天,你这是被谁给洗脑了?”
还能有谁,当然是现实。
方以柠叹出长长一口气:“反正我现在一心只想把我的工作室搞起来。”
说得正中江棠梨的心思。
“跟你说件事,”江棠梨拉她去了工作台前坐着:“海市那边的酒吧我搞定了。”
听完她这几天的壮举,方以柠手动把惊掉的下巴往上一抬:“你家那位可以啊,出手够大方的。”
大方是大方,这一点,江棠梨的确是一点错都挑不出来。
但是一想到那不解风情的古板作风,江棠梨还是忍不住嫌弃了一嘴:“也就只剩大方了。”
“知足吧你!”
方以柠勾起腰把化妆包拿到面前。
“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的道理,还用我教你?”
她啪啪往脸上压着粉扑:“就冲人家这大方劲,你赶紧低个头得了!”
“我低头?”江棠梨冷笑一声:“他想得美!”
陆时聿还真没这么想,他想的是:是不是要哄,要怎么哄,什么时候哄。
光用嘴巴说,怕是会被认为没诚意。
那就只能送礼物,可是要送什么?
手表肯定行不通了,那送鲜花?
可是她喜欢哪种花?
万一送错,会不会更惹她不高兴
陈敬坐在舷窗边,就这么看着他眉心平平展展着。
当时下车追出去的话,哪还会像现在这样挖空心思。
工作上那么精明的人,到了感情面前却转不过弯来了。
尽管陈敬一肚子的办法,可这种事,若非当事人‘求助’,最好还是不要多这种嘴。
其实陆时聿也不是一点对策都没有,他清楚记得提亲那天,她说过她喜欢粉钻。
但是一上来就用粉钻道歉,万一没哄好,那他就没有别的底牌了。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鲜花做开场。
虽然这个办法在陈敬看来非上上策,但说不好那位江小姐喜欢呢。
“陆总,玫瑰花也分很多种,不知您具体要哪一种。”
陆时聿对花没有研究,“都有哪些?”
平时喜欢花草的这一兴趣竟然在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陈敬搬出自己的百宝箱:“有卡罗拉,是花店里很常见的品种,很鲜艳的红色,您要是送得多,会很好买,但是刺比较多,不算名贵。”
不算名贵的话,怕是入不了她的眼。
陆时聿排除掉:“还有呢?”
“还有高原红,颜色是暗红色,不俗气,丝绒质感。除此之外还有传奇,这个品种刺就比较少,当然,除了红色,还有玫粉色的弗洛伊德,香味浓郁,花头也比较大。”
陆时聿想象不出来玫粉色的具体色调,但是从他的举例里听出来了。
“你好像很懂。”
陈敬笑了笑:“我也只是略知一些皮毛。”
“那你有什么更好的推荐?”
两人白天在车里的对话,陈敬都听得一字不露。
所以他更倾向于——
“我觉得奥斯汀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都说它是玫瑰里的爱马仕,花型最饱满,产量也最少,价格也相对较高。”
“也是玫红色?”
“不不不,”陈敬解释:“奥斯汀系列的玫瑰有很多种颜色,粉色就很美。”
粉色。
陆时聿眉梢微微一挑,“和她今天穿的粉色像吗?”
“很像。”
陆时聿眉心这才彻底舒展开:“那就买你刚刚说的这种。”
*
花送到欧菲庄园的时候,江棠梨并不在家。
十点,若搁平时并不算晚,但对于一个刚确定婚期就出去鬼混的待嫁女孩来说,这就不一样了。
江祈年等得脸色愈加发沉,“我倒要看看她到底在酒吧——”
周温乔一把拉住他作势要起身的手腕:“你先别急,我再打个电话。”
电话早在花送来的两个小时前就打过了,但是一直都没人接。
倒不是江棠梨故意不接,而是酒吧太吵,手机又搁在包里。
昏暗的灯光与闪烁的镭射交织,DJ用音乐掌控着全场的节奏,舞池里男女贴身热舞。
江棠梨平时很少去舞池里,但今天也跟着摇摆了好一会儿。
方以柠连熬几天夜,没跳一会儿的功夫就觉得身体超出了负荷,临走还把跳得正起劲的江棠梨也拉走了。
看着她那腰都有点直不起来的气虚劲,江棠梨笑得嘴都合不拢。
结果嘴角笑痕还没压下去,就见他大哥胳膊上搭着她的米色外套站在对面。
江棠梨整个人‘抖擞’了一下,笑是笑不出来了,还下意识把短到大腿根的裙摆往下拽。
“大哥——”
周围太吵,江璟烨懒得提嗓,脸一偏,江棠梨忙小碎步地跟了上去。
方以柠怕江璟烨比怕她两个亲哥还要甚,拿起卡座里的外套,招呼都不敢打,就先一步溜江棠梨身前去了。
“喂——”
江璟烨一个回头,江棠梨顿时止住了声。
到了酒吧门口,江璟烨把外套往她肩上一披,跟在两人身后的关小飞也忙把江棠梨的白色包包递了过来,顺便接了江棠梨一个「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的质问眼神。
关小飞也很无辜。
他倒是想说,可是步子还没迈开,肩膀就被对方一只手压住了。
总不能一个摔肩吧,别说他一个保镖不敢,就是敢,江家这位老大的身手,那也是不容小觑的。
见大哥拉开主驾驶车门,江棠梨头顶的警报声顿时又拉高了分贝。
司机都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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