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他四下张望,辨出自己是在一座山林,但除了虫蛇鸟兽,并无人类活动的痕迹。
牧封川心头沉甸甸,决定先朝外走,看能否寻到活人。
他仰头望了一眼天空,面朝东去,陌生的环境,消失的灵气,尽管修为境界还在,也本能使用了最安全的赶路方式,腿着去。
元婴修士身体素质非同凡响,无需他全力赶路,一炷香时间,他便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弯腰扒开一片草丛,看见里面藏起捕兽夹,眼睛一亮,有这东西的存在,至少附近住着猎户是能确定的了。
他松了一口气,四处查看一番,又发现一个表面掩饰过的深坑,顿时心下更安,顺着痕迹继续前行。
又是十多分钟,一个陌生人的气息向他方向靠近。
牧封川停下,原地思量片刻,跳上树,将身形悄悄藏在繁茂的枝叶中,收敛气息,通过树叶的缝隙,悄悄向下窥探。
数十个呼吸后,一个身着粗布短打,带着弓箭砍刀的壮硕男人走过来,没有抬头瞧一眼,直直路过大树,消失在灌木丛里。
一个普通人,看打扮是古代猎户,服饰与他在天极界所见皆有差异,看不出任何修行痕迹,哪怕是习武。
牧封川做出判断,心头乱糟糟,本能偷偷跟在后面。
他想起自己刚穿越到天极界时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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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老天爷好歹还给他提供了身份卡,和角色过往行动日志,甚至怕他无法代入,还给了复仇目标作为新手引导任务,现在把他丢一个环境全然陌生,什么情报都没有的地图是闹哪样,他当真还在天极界吗?
要是他是身穿到了其他世界,该怎么办,他还能不能回去?
无法确定处境,令牧封川脑中思绪缠成一团乱麻,他也不清楚,自己想回天极界,是排斥这个没有灵力的陌生世界,还是有其他原因。
将脑海闪过的人影弹走,前方,猎户取走了陷阱里的一只兔子,又检查了其他陷阱,调转方向,似乎要回去。
牧封川藏在暗处,默默观察他的行动,随他一起,走到山林外围,才山坡上,看到了下方一座村落。
村落大约有二百来户,猎户进了靠外面的一间泥瓦房,牧封川没有下山,盯着村子怔怔出神。
金乌西落,玉兔东升。
村民没有点灯,山下沉入夜幕,反倒天上星月交辉,如水的月光毫不吝惜倾泻在大地上。
一条斑斓的毒蛇从脚边路过,将牧封川误以为柱子,试图向上攀爬。
牧封川眼皮一跳,提腿将其甩飞,若非他心情不好,非得将这条没眼力见儿的蛇变成椒盐蛇排不可。
他抬头望一眼夜空,本想看看天象,试试自己门都没入的占卜,然当他看清星宿,立时瞪大眼珠。
等等,他还是在天极界。
灵气呢,灵气去了哪儿?
蓦然,他脑海这闪过晏相年曾说过的两句话。
【你照我安排,要他命难,却能令他生不如死。】【等到那时,他不可能再有能力找你麻烦,这点你无需担心。】
那是他质疑晏相年无法杀死晏璋时,晏相年给他的答复。
回忆对方当时神情,以及最后战场是晏相年挑选,牧封川心中一沉,隐约觉得掉进了爬不出去的陷阱,困进了没有钥匙的牢笼。
……
前途渺茫,牧封川并未因此放弃,晏相年都死了,他能算到当初给晏璋设的陷阱,最后坑了他牧封川么。
好吧,听起来更倒霉,不过一个人倒霉成习惯,反倒觉得没啥。
天无绝人之路,老天爷爱折腾他,却也从来没把他一棒子打死,唯一一次死亡,也是他自找的。
牧封川心态良好,迅速确定初期目标——搞清楚他究竟在哪儿。
他并未大剌剌跑到村民的眼皮子底下打听,而是选择了听墙角,如此收集情报,固然慢些,却更安全。
此处没有灵气,一旦他将自己丹田灵力用完,不光没有补充,自身也会大受影响,虽然没有灵气的地方按道理不会有修士,可毕竟是晏相年所选陷阱,鬼知道会不会有其他古怪。
他就当自己回到刚穿越那会儿,全靠武艺身手。
不提过程里,他听到的各种鸡毛蒜皮,以及偶尔遇见的尴尬直播,七天辛劳,总算没有白忙活一场。
他苏醒的山叫丹霞山,山下村子是凤仙村,村民称他们归陈国官府管理,陈国建国近两百年,还处于繁荣鼎盛时期。
牧封川深觉古怪。
天极界受修士影响,聚城而居,他穿越后,还是头一次听到国家概念,居然有些新奇,他只能推测,大约是这儿没有修士的缘故。
凤仙村人极少提及外界,多谈村内八卦,牧封川除了弄清地名,最大的收获却在丹霞山上。
按凤仙村人所言,丹霞山山自古就有遇仙传说,据说往前的朝代,都会在附近设立迎仙阁,连凤仙村村名,过去也是“逢仙”二字,直到陈朝建立,国师说此名不敬,才将“逢仙”改为“凤仙”。
之后,陈朝也延续传统,设置迎仙阁,只是两百年来,不见真仙,阁内官吏均已散漫,其功能近乎荒废。
不过,凤仙村人却知道,若有异于常人者来村内问询,只要去迎仙阁上报,一经验明,就可得重赏,无论是不是仙人。
牧封川当时听到,大呼侥幸,幸好他没有直接现身,不说衣着打扮,单他修行后洗精伐髓、脱胎换骨,气质皮肤就与常人完全不同,在一群生活条件算不上好的村民中间,简直可谓鹤立鸡群,将异常写在脸上。
他无法肯定迎仙阁立场,也并非怕对方,但他初来乍到,没弄清楚状况前,牧封川不想招惹任何势力,尤其官方势力。
探听出这些后,牧封川暂时打消了走入人群的念头。
至少,得等他获得更多情报,能够不露破绽伪装成土著,才会重新考虑,至于外表,不能浪费灵力,他要把化妆术捡起来。
确定下一个阶段目标,牧封川在山林寻到一间破败的木屋,作为临时落脚点。
其实,以他的身体素质,幕天席地也无妨,但身为一个人类,头顶没有片瓦遮身,总觉奇怪,缺些安全感。
随后他又去最近的镇上,弄了两件能见光的衣服,顺带观察普通人的生活,为之后的伪装积累经验。
便连迎仙阁,他也摸过去,偷偷在外溜了一圈,原本他是想入内一探,可正当他要翻过墙,心中忽然产生强烈的预感,自己进去后定会留下痕迹,暴露行踪。
尽管不是与生命相关的危机感,牧封川也还是选择了放弃,他愈发肯定,自己没有贸然行动是正确选择,此地并无表面那么简单。
他跟踪了从中出来的官吏,可惜,一如在凤仙村听到的情况,这些人全是混吃等死之辈,无人藏有隐秘。
这般小心探索,一眨眼,半个月过去。
牧封川偶尔会想起归元宗,想起晏璋,比他刚穿越那段时间,想起上辈子还要多。
都是缺仇人闹得,牧封川忍不住埋怨,晏相年死得太干净,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剁臊子刀法吓到了,直接燃烧了最后一点意念,叫他泄恨都找不到人。
恩断义绝,两不相欠,他既然说出口,还想着干嘛,他们谁也不欠谁。
他不愿意暗算晏璋,是他自己的选择,如此,才能说了断得干干净净。
从闭关出来,到沦落至此,发生的事情恍如梦境。
牧封川偶尔回想,都觉得过于复杂,可有些决定,在他出关前,就已然决定,而今他也无话可说。
他躺在烂兮兮的木板床上,身下垫着一张雪狐皮毯子,头枕着胳膊,向左蜷缩。
或许是夜深人静更容易陷入哲学时间,又或者是长夜漫漫,孤身一人,太容易激发人心底的脆弱,牧封川只觉得满脑子胡思乱想,一会儿是万一永远留在这鬼地方怎么办,一会儿是晏璋最后扑向他时,伸来的那只手。
他正自闭,忽地,猛然起身,锐利的目光射向漏风的大门。
这间木屋是他权宜之计,为免引起注意,并未修缮,故而从外面看,就是一堆破败到摇摇欲坠的烂木头,不可能会有访客。
何况,这位访客全无声息,直到门口,他才隐有察觉。
牧封川抓紧身下毛毯,直勾勾盯着大门,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不会有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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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
清晰和缓的敲门声,有种万事不变的从容。
牧封川将毯子拽得更紧,眼眶瞪得老大,心脏扑通扑通,不知在期待什么。
又敲了三下,接着是一段时间寂静,随后,那道他刻在元神中的声线从门外传进来:“我能进去吗。”
牧封川脑海轰然炸响,他张了张嘴,嗓子却哑得说不出话。
门外的人又陷入沉寂,两三个呼吸后,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被从外推开,月光下,一道皎如日星、气度雍容的身影矗立门前,一双眼睛如清泉中的冰轮倒影。
晏璋手按着倾斜的木门,定定与牧封川对视。
牧封川半坐在床上,双手抓着毯子,拢在身前。
他脑子一片混乱,如在梦中。
他看着晏璋跨过门槛,站到床边,高大的身影挡住光线,却并未因带来黑暗,而产生压迫感。
牧封川唇瓣颤抖,昂头与之对视。
他喑哑道:“你知不知道,这里是晏相年为你准备的陷阱。”
“我知道。”晏璋轻声回答。
他眸光闪烁,低下头,嘴唇弯起新月的弧度,“我知道。”他重复着,弯下腰,双手钳住牧封川的肩膀,额头相触。
他闭了闭眼,“这里是哪儿,我再清楚不过。”
“这是我们的坟墓,我来陪你,牧封川。”
“我为你陪葬,不许再说两不相欠。”
牧封川一震,闭上了眼。
第143章 我想成仙 听师父讲那过去的故事……
月上梢头, 夜色如墨。
牧封川直挺挺躺在床上,双手放在两侧, 晏璋在他右边,以同样的姿势,左臂紧贴他的右胳膊。
牧封川盯着屋顶破洞,清了清嗓子:“临时落脚,没收拾,就……”
奇怪,他不过分个神,两人就变成了现在情况,明明都不需要睡觉, 何必为难这张破床呢。
他想往左稍微挪挪,床板发出凄惨的“嘎吱”声, 夜幕寂静,格外刺耳,牧封川身子一僵,不敢再动。
晏璋轻轻“嗯”了一声,注意力并不在拥挤的床榻, 他侧头,定睛注视身旁之人的右脸, 视线专注, 宛如一支画笔在描摹。
牧封川屏住呼吸,吞了吞口水,忽觉空气像是变成了一碗调好的藕粉, 黏黏糊糊。
他再次想起刚才,晏璋用额头抵住他,说出那番话时的场景, 眼皮直跳,两颊发烫,像是被传染上流感病毒。
不行,找个话题,他蜷起手指,深吸一口气,缓解不知从何而来的轻微窒息感,将思维从闪现的回忆中拔出,投入当下。
“刚才,你说你知道,是什么意思。”牧封川轻咳一声,用余光斜睨晏璋。
晏璋没有立时开口,他沉默许久方道:“这是南洲,我出生的地方。”
“什么!”牧封川一咕噜爬坐起来,惊愕看着晏璋,一时居然没能理解他所说的内容。
南洲?南洲!
对啊,天极界既然有东西北三洲,再来一个南洲,岂不是理所当然?可他穿越以来,却从未听说过南洲,尤其晏璋居然说自己生于此处!
晏璋也坐了起来,看着牧封川震惊到失语的表情,他垂下眼睑,轻笑了一声。
牧封川被他的笑声唤回神智,嗫嚅着,直直盯着晏璋眼眸,那双过往如深潭般的眼睛,在月光下泛起清凌凌的波光,显出从未有过的翛然。
牧封川晃了下神,顿觉对面那人越发吸引人的视线,那是一种放下沉重负担后的闲雅雍容。
晏璋叹了口气,弯了弯唇瓣:“南洲生有大阵,孤悬四海,与世隔绝,不与另三洲通联,此地并无灵气,也无修士,又有海域阻隔,故而三洲之内,除极少数人,无人知晓此处。”
牧封川叫他口中内容惊醒,磕磕绊绊道:“那你、还有晏相年,你们都是南洲人!”
晏璋点头。
牧封川随即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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