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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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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了理,越笙下意识要点头,却在颔首的前一秒止住了动作。

    他蹙了眉,抿唇重复道:“……我没有生气。”

    他还不至于弄不懂愤怒的情绪是什么。

    轻轻咬在他指节上的齿关愣了下,青年终于松开了他的手,但这次失去自由的是他的整个人。

    暮从云双手托着他的脸,和他额心贴额心地挨着,一双眸凝固在越笙面上似的,眸中倒映出了越笙有点茫然而慌乱的神情。

    每每和暮从云对视时,越笙的心跳都会加快几分,那双深邃的湖泊好像有什么魔力,能让人心甘情愿地溺死其中。

    他不知道曾经是否有人能够从其中逃出去。

    ——但他做不到,也并不想逃跑。

    “哥,”青年离他只有几分的薄唇微动,呼出的热气宛若暖流撞上冰川,融化一片湖海,“我让你觉得委屈了,是不是?”

    委屈?

    越笙怔了下。

    那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哥之前受了很多委屈……但在这里,你可以和我坦诚,”暮从云低下眼来,吻上他的唇,

    “和我说说吧,哥现在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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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这个吻一触即分,换来的却是青年轻垂的长睫,和专注的神情,越笙的呼吸小幅度地加速了几分,先前的什么微妙情绪通通被他抛之脑后,宛若被泡在了暖融融的蜜糖罐里,他轻颤着唇,往前挨了过去。

    他现在——

    “……想要你亲我。”

    他如青年所愿地坦诚道。

    暮从云还没反应过来,越笙的唇就贴了上他的,他的唇瓣和人一样冰凉,但品尝过它滋味的青年知道,那双唇瓣和越笙是一样的。

    ——只要含热了,剥开了,里面的芯子也是柔软温暖的。

    越笙闭起的眼睫宛若振翅蝴蝶,暮从云被他压在沙发背上索吻,他的衣襟被一双冰凉的手攥紧,连带着他身侧的空气好像也被缓缓抽离。

    二人的呼吸在沙发上交错,按在越笙腰上的手用了力,几乎要把他后腰的衣服揉皱,越笙却丝毫没感觉到不妥,攥着青年衣服的手搭上他的脖颈,无师自通地将暮从云的后脑往自己的方向压过来。

    青年反客为主,很快占据了这个吻的主动权。

    狭小的一方空间根本不够他们施展,没几下暮从云就被他扑倒在沙发上,越笙坐在他的小腹上,双手支在他耳侧,眼底已经泛出了一层秾丽的水光。

    “小、小梨……”

    他轻喘着,看向身下人的眼睛。

    有什么急切地要从胸腔中破出,汹涌地奔向另一个极端,火势被点燃,而后一发不可收拾,燎原般炙烤着他的理智,但他找不到出路,只能下意识地去求助最亲近的人。

    暮从云一低眼,就看见他也有了反应的地方。

    “……”他有些惊异地瞪圆了眸,“哥,你……”

    他一直在劝自己慢一点,越笙没体会过这些感情,就连他也是第一次。

    他今天如愿等到了越笙告白,已经要满足才是。

    可误打误撞下,他却意料之外地得到了更多的答案。

    ——如果说语言可以作假,那么身体的下意识反应呢?

    在火海中被炙烤的又何止越笙一个人,男人撑在他面颊旁轻喘着,眼底的水光泛出潋滟,青年被那双水眸蛊惑,抬起手来,抚上了越笙的面颊。

    “哥,你好漂亮……”他喃喃道。

    下一秒,理智的大厦轰然倒塌,他一把将越笙拽了下来,任人撞入自己的怀里,他的吻一路下移,从含上那颗凸起喉结,再将火焰一路点燃。

    越笙紧紧地攥着他背后的衣物,随着青年动作,放任自己纵身火海。

    他们今天分隔两地,也算是经历了一场凶险万分的生离。

    暮从云按在他腰后的力道很重,他知道青年也在和他一起找寻着火海中的出口,但猝然被火势燎上脆弱的花蕊,他还是下意识闷哼了一声。

    越笙几乎是瞬间卸了力,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被青年抱上的楼,暮从云把他放在床上,昏暗的灯光之下,越笙耳根通红,攥紧床单的手指也有些颤抖。

    青年和他的位置翻转,暮从云垂脸看向他,声音低哑:“哥,你愿意吗?”

    越笙眸里泛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欲色,动作却生涩得要命,他听不懂暮从云在问什么,只知道那团火已经将他的理智彻底烤焦。

    他囫囵地点着头,就要往对方的身上贴去,寻找那救火的水源,但青年眸色沉沉地攥住了他的手,如同在怜悯一条涸泽的鱼。

    暮从云知道,他不是越笙救命的水,而是要将他一同炙烤殆尽的火焰。

    床上被褥凌乱,白皙的皮肤一点点攀上红意,从脖颈到胸口,再到架在青年腰上的腿弯、小腿、足尖。

    越笙的身体难得一见地染上了活人热意,火势凶猛,让他再也不能维持那冰冷得毫无温度的实验体身份,脚腕被青年攥着,像是被困郁的猎物,最终也无处可逃。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人占有,打上印记。

    青年的指尖又一次抚过他的脖颈,紫色的淤血蔓延开后,看上去就有些吓人,硬生生破坏了红梅落入雪地的一整副画像。

    最脆弱的命门被谁人用手掌丈量,脖颈上传来微弱的刺痛感,有那么一瞬间,越笙以为他会收紧手掌,用力地掐按下去。

    但最终,青年也只是低下头,再一次吻上了他的伤处。

    ——那是越笙的伤痕,也是他的勋章。

    越笙抱着他的脖颈,毫无章法地回应着他,汹涌的热潮好似终于有了方向,四面八方地往一处聚拢。

    在堤坝崩溃的瞬间,所有的声音都被青年堵回喉间,火势蔓延到一发不可收拾,将他的所有防备一一烧尽,只留下最为稚嫩而干净的空白。

    暮从云从来都没有亲他亲得这般凶,还在失神的越笙含糊着吞下呜咽,几次都差些喘不过气来。

    直到第一波火势烧尽,他才后知后觉地喘息着,看向极力克制着呼吸,眼眸深沉的青年。

    越笙咬着下唇,含着喘气声对他道:“还有……你的。”

    青年拦住了他要往下的手,越笙的手臂上被不知谁人落下一片红印,就连被暮从云握着的腕子,都遍布着旖旎的红。

    暮从云低声道:“哥,我不要这个。”

    越笙只愣了一瞬,问他:“你要什么?”

    他身上满是被人疼爱过的痕迹,但越笙仰着那张溢出了生理泪水的脸颊,认真地看向他,而不管暮从云要的是什么,他都——

    “……愿意的。”

    这一声出口,房内的空气更为热灼,越笙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全然不知自己身上的层层绯色,有多容易引起人的施暴欲。

    床单被扯出一道道褶皱,一室旖旎之下,暮从云只能看见那双宛若献祭一般,满溢着爱意的眼眸。

    漂亮的眸子完全被化了开,像是能包容他所有般含情的纵容。

    “……”青年这次沉默得久了些,半晌,他压抑着什么一般,哑声唤他道,“老婆。”

    家里还什么都没有,就算提前查过资料,他也……不想让越笙受伤。

    越笙向来能忍痛,只要他说了,一定也会纵容他开口的要求,但——

    暮从云深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了心底的摧毁欲。

    但第一次,怎么也得给对方留下好的印象。

    越笙半张脸藏在枕头下,咬着唇不肯出声,青年的温度又悄悄渡了过来,像以往的每一次,热浪凿开冰原,将他不容置喙地拉向自己。

    青年咬着他通红的耳垂,乱七八糟的喊了一通,越笙红了颈子,被“借用”的地方宛若烧红了一般,泛着酸麻的热。

    他没有斥责,反倒是任着青年胡来了一轮又一轮。

    最后,暮从云轻轻地在筋疲力尽人的后颈吻了下:“……睡吧,哥。”

    折腾了一天,越笙早困得眼都睁不开了,半梦半醒间,他听见青年似乎在轻声抱怨道:“……该去买张新床的。”

    身体被柔软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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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料抚过,大概是有谁在给他擦着身子。

    “嗯……”

    尽管不知道青年是不是在自言自语,迷迷糊糊的越笙还是下意识回应了他,

    “明天就去买。”

    第93章 上任 里面的照片……全是小越哥你。……

    第二天醒来时, 越笙身侧的温度已经几近于无。

    这还是他们普遍意义上第一次同床共枕,在这之前……他甚至都没上来青年的房间里看过。

    他抬眼环视了一圈四周环境,暮从云的房间比客房大上不少, 一眼看上去却有些意外的空荡。

    墙角处突兀地空白了一片,似乎是被刻意地清理了出来,空间里的气息极为干爽, 并没有昨晚折腾了一室的暧昧与旖旎。

    ……想及昨夜的事, 他的面颊悄悄爬上一丝热意。

    还没等他整理好下床, 半掩的房门就被谁人轻推开, 青年先是愣了下,对上他那微红的眼尾, 才后知后觉道:“哥……你醒了?”

    越笙眨了一下眼, 看向他手中的托盘。

    暮从云把托盘端进来, 上面是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清粥,他刚把粥碗放下想要说些什么, 视线就不由对上了越笙身上那斑斓的……红印。

    就算穿了衣物也难以遮掩的梅花半遮半掩地盛开着, 好在越笙一年四季都穿着他的那袭长风衣,裹严实些出去倒也不会被别人太过怀疑。

    本来以为发生了这种事, 暮从云昨晚会睡不着觉。

    但也许是一天的奔波实在太耗人心神,他给自己也简单清理完后, 就抱着越笙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甚至还做了一个记不太清晰的美梦。

    “今天是小桃姐的上任仪式,她问我们大概什么时候过去。”

    青年轻咳一声, 移开一直落在越笙锁骨上的视线,他伸出手,替越笙挽起了后脑偏长的发尾,用五指替他梳理着发尾,

    “哥头发好像有点长了。”

    “嗯,”越笙偏过头去任他动作,“是长了些。”

    都要垂到肩膀了。

    暮从云替他梳头的动作一顿,他目光轻滞,好巧不巧地看见了越笙后颈上的一圈咬痕,越笙肤色本就苍白,再印上这么一个痕迹,是要多凄惨看起来就有多凄惨。

    而且——

    这似乎是他昨晚从背后抱着越笙释放时……

    指尖悄然抚上那一点深入的齿印,绕着越笙有些战栗的后颈打了个圈,他才低声问道:“哥,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

    “那,我昨晚有让哥舒服吗?”

    “……”这次越笙的面色红了些,却还是强忍着羞意点了下头。

    但双脚触地的下一秒,越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还是说早了。

    腿间某处因为他行走的动作猝不及防地刺痛了他的神经,暮从云见他刚迈步就停了下来,疑惑地问了一声“哥?”

    越笙默了默,才神色如常地走进卫生间里洗漱,等他裹挟着一阵清新的水汽出来时,青年已经背对着他在换衣服了。

    毕竟是余桃枝的上任仪式,暮从云翻找出了自己仅有的另外一套正装,他继承了父亲的优点,是个天生的衣架子,用黎子宵的话说是“套个麻袋上街都能被要微信的程度”。

    虽然暮从云觉得那种情况下,出于猎奇心理来加他的人会更多。

    听到卫生间门口的脚步声,青年很快转过身来,对上暮从云视线的一瞬间越笙就偏过了脸,但还没等青年惊愕,很快又红着耳根转了过来。

    “很好看。”越笙强忍着眼神的躲闪,认真道。

    他昨晚才在这个房间里和青年进行了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这会却又清纯得过分。

    越笙刚刚进到卫生间才发现疼痛红肿的地方还残留有药膏痕迹,大概是青年趁他睡着的时候涂上去的。

    旖旎的氛围像一簇将燃未燃的小火苗,升腾在二人之间,暮从云昨晚才开了荤,虽然只是开胃前菜,他也能够回忆起每一分细节。

    ——气息的交错,肢体的缠绵,以及越笙的那一句“愿意”。

    再想下去,今天怕是要迟到了。

    两个昨晚还坦诚相对的人乍然被下了咒似的,开始变得有些别扭起来,但越笙乖乖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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