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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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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指望他们有出息就得严格要求,重点培养。”

    这是嘲讽梁茂林没有儿子。

    姚德平靠在椅背上露出得意之色。年轻时他得避着梁茂林的锋芒,因为人家是出身名门的翩翩佳公子。

    可那又怎么样?

    如今他这种贫苦出身的穷小子还不是跟他平起平坐。往后说不定他还得求着自己,善待他们家嫁过来的独生女。

    梁奚禾却想到另一层。众所周知,孟淑慧膝下只有一儿一女,哪来的“他们”?姚德平真的离谱至极,竟然在这样的场合也丝毫没打算给发妻一丝颜面。

    她停下筷子,状似不经意地点点面前经过的红烧鱼,问道:“这是臭鳜鱼吗?”

    暗指姚德平散发着恶臭。

    虽然不知道埋得这么隐晦,对方能不能听懂,但她作为小辈毕竟不能太过肆无忌惮,不然又给人递了把柄,攻讦梁家没有教养。

    奚云岚却没这层顾虑,不客气地说道:“听说姚董在云开寺为母亲立了长生位,感念她老人家靠着替人缝补衣裳,独自拉扯你们三兄妹长大成人。”

    姚德平脸色不太好看。

    奚云岚是提醒他不要忘记他的母亲也是女子,别一边立着孝子的人设、一边打心眼里看不起女人这么恶心。

    梁奚禾看看自己的妈妈,忍着没笑出声,第一次觉得奚总的毒舌得还挺顺耳。

    她将左手放到了腿上,隔着布料捏了捏口袋里的物什,下了决心。

    两家本就势均力敌,梁茂林和奚云岚的出身又摆在那里,对这种鸡犬升天就小人得志的嘴脸根本看不上,话语间打过一番机锋后,席上气氛分外冷凝。

    看在两个孩子的面上,孟淑慧心里不快依然笑着打圆场:“说起云开寺,寺里的菊花已经陆续在开了,我跟觉尘师傅商量着办个赏菊大会,亲家有没有兴趣?”

    梁茂林给她面子:“云开寺的菊花名声在外,我们每年都惦记着去看看。对了,觉尘师傅算算也到了古稀年纪,身体还好吗?”

    他们三位又重新聊起来,姚德平神色漠然地将酒盅中的酒水饮尽。

    饭后,孟淑慧邀请大家到园中散步消食。

    松鹤园假山池沼,傍石植树,近景远景层次分明又互相衬托,景色十分宜人。

    从商的人家讲究天一生水,因此园中三分之一为水面,引了明山上的山泉水进来又连通东明湖,水流不息,象征着生意蓬勃发展。

    孟淑慧介绍说,水中种着千叶莲花,到了夏季真是“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又约好夏日两家人一块儿赏莲。

    一行人参观了临水的观莲堂和荷风亭后,往孟老先生的书房留清阁而去。

    梁茂林想到一事:“听说孟老先生晚年起了养两只真鹤的念头,真的养了吗?”

    “没有,鹤类都是保护物种,父亲申办了养殖许可,但是没来得及。”孟淑慧遗憾地说道。

    恰在这时,忽然听到后面梁奚禾一声惊呼,众人回头看去。

    一只通体黑色的猫窜上假山,很快消失在树丛中。

    梁奚禾轻拍胸口,朝大家不好意思地说道:“它刚刚突然从那边窜出来,吓我一跳。”

    她指着假山上比人高的一个小洞口,几人下意识地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日光下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姚德平背手而立,蹙眉问道:“什么东西?”

    众人停步,没让人随侍,这会儿孟翰泽当仁不让地上前查看。

    看他抬手将什么东西取了下来,细看一眼后脸色有些凝重,姚德平:“是什么?拿过来看看。”

    孟翰泽走回来,将东西托在掌心中递给他看:“爷爷的怀表。”

    梁奚禾站在奚云岚的身后,看到姚德平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和慌乱,又碍于在人前,极力装淡定。

    他指指怀表,没碰,大声道:“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高胜!”

    梁奚禾低头摸了摸鼻子。

    高管家从回廊转出来:“姚董。”

    姚德平刚要发作,孟淑慧不想在亲家面前失礼,便抢先说道:“父亲的怀表被猫叼出来了,你快送回去吧。”

    高胜惊讶,姚德平依旧怒气冲冲,厉声道:“你怎么管的家,能让猫窜进祠堂?”

    惶恐的高胜不敢作声。

    孟淑慧有几分尴尬,对着梁茂林解释:“这快怀表是父亲的收藏之一,是我后来在壁橱里发现的,没随着父亲下葬,就供在了祠堂里。”

    梁奚禾心里一沉。

    梁茂林:“既然如此,大家就一块儿把它送回去吧,正好我们也给孟老先生上炷香。”

    他都这么说了,姚德平这个当女婿的,即使再不情愿也不能拒绝。

    梁奚禾沉默地跟在他们身后,拇指和食指不自觉地搓在一起。

    孟翰泽陪着她慢慢走,侧头看她,问道:“怎么了?”

    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怀表,她摇了摇头,找了个借口:“我有点害怕祠堂这种场合。”

    他“嗯”了一声,安抚道:“不怕,祠堂没有供奉灵位,都是书画作品。”

    这是孟家祖先特地定下的规矩,旨在希望孟家子弟不忘书香世家的门风。

    梁奚禾朝他笑笑,内心忐忑。

    到了祠堂院中,孟翰泽上前两步请四位长辈稍待,率先进入了屋内。他是孟家的长子嫡孙,每逢祭祀,第一炷香都是由他上。

    这也是姚德平不愿意来这里的原因之一,凡此种时刻都在提醒他,在孟氏他能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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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孟家他至死都是一介外人,跟高胜几个没什么两样,只是更高意义上的长工罢了。

    梁奚禾的心提起来,远远地看着孟翰泽焚香膜拜,又将怀表仔细擦拭后恭谨地奉到一幅画作前,而后出来迎他们,面上丝毫没有异色。

    她狐疑地看了他好几眼,跟在父母身后走进去,不动声色地去看供桌上,只有一块怀表。

    她的心略略安定下来,有了一个猜测。

    上过香,出了祠堂,孟翰泽从父母身边走过,来问她:“想不想去我的院子看看?”

    梁奚禾正有事问他,点了点头。

    孟淑慧听到了就笑着说:“我们到观莲堂去喝茶,你们俩就自便吧。”

    梁奚禾跟着孟翰泽穿过游廊到了东边的一处院子,院门的匾额上有“乐水”二字。

    孟翰泽介绍:“因为在这个院子能看到园中池景,同时也取了‘知者乐水’之意。”

    她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院中有一座两层小楼,孟翰泽带她上楼,木质楼梯咯吱咯吱作响,她放轻了脚步生怕它散架,直到踩上最后一个台阶才松了口气。

    屋内多年未住人,但有专人细心地维养,陈设依然考究。梁奚禾大略地参观一遍后,站到窗前去看园中水景,从二楼往远处眺望,能看到对岸观莲堂中场景。

    观莲堂一脚建在水中,半亭半阁的设计,父母四人正在临水一侧,晒着太阳喝茶。

    孟翰泽站到她身旁,梁奚禾收回视线,直接问他:“另一块怀表呢?”

    他低头与她对视,眼神里没有惊讶,果然洞悉了她的所作所为。

    梁奚禾待要再问,突然“扑通”一声,传来巨物落水的声音,她抬头看去,观莲堂中只剩三道慌乱的人影。

    第25章

    梁茂林跪在吴王靠上,大半个身体探出栏杆之外,尽量伸长手臂去够水里的人,奈何距离太远。

    栏杆的另一侧已经断裂,正是姚德平刚刚掉下去的地方。奚云岚怕他也掉下去,牢牢地环抱住他的腰身。

    孟淑慧则急摇着铃叫人,高胜听到铃声跑进堂内,一看,这哪拉得上来,又匆匆跑出去。

    梁奚禾站在高处,看到高管家跑进留清阁后的竹林里,不一会儿,捡出来一根细长的竹竿,准备去捞人。

    此时姚德平已经浮浮沉沉了好一会儿,她正想看看水面的情况,忽然,面前的窗户被人阖上。明瓦窗由贝壳制成,透光不透人,阻断了她的视线。

    梁奚禾侧过身看向孟翰泽,问他:“你不去看看吗?”

    孟翰泽神色淡定,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关心,漠然地说道:“有人救他。”

    屋里没开灯,借着蠡壳透进来的光线,两人对上了视线。

    事已至此,明人不说暗话,梁奚禾直截了当地说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但我想知道的,你也必须实话实说。”

    孟翰泽:“好,告诉我,你本来想做什么。”

    外面隐约传来呼喊声,他们周遭却寂静如夜。她稍微挪动脚下,高跟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笃笃”的声音,衬得屋内越发安静。

    想做什么,这话昨晚夏初也问过。当时梁奚禾没否认想撕渣男渣女,夏初还主动问她:“要我把那位邵总的资料发你吗?”

    “不要。”她断然拒绝,“狗改不了吃屎,一个邵总倒下去,还会有千千万万个邵总站起来。我不喜欢玩打地鼠的游戏。”

    这个道理夏初也懂,还是劝她:“你不要乱来,姚董是什么段位,今时今日的孟总尚且还撼动不了他,你一个新媳妇能做什么。”

    梁奚禾当然有自知之明,更何况她是外人,撼动那位姚董做什么。她只是一想到要跟这种人一起吃饭就觉得恶心。

    所以,不能光她一个人恶心。

    “我就是想吓吓他,让他晚上没办法睡个好觉。”

    梁奚禾抱起胳膊,坦然地朝孟翰泽笑笑。

    昨晚回家后,她趴在床上看了许多资料,包括但不限于姚德平的访谈、八卦、绯闻……又查阅了一些孟老先生的资料。

    还真的让她有所发现。

    在孟老先生去世后,有小道消息称姚德平借着给母亲立长生位的机会,在雪霁山后山立了一块碑,因为上面刻松与鹤的图案,所以外界猜测这实际上是他为岳父所立。

    发帖的人还引经据典地考证,最后得出结论,这块碑刻镇魂的可能性大于超度亡灵。

    大半夜的,怪力乱神的东西看得梁奚禾心里发毛,床头灯亮着一直没敢熄,她也因此有了灵感生出一个念头,或许姚德平觉得自己缺德怕岳父找他算账,那不如借此吓唬吓唬他。

    站久了脚疼,她将重心从左脚换到右脚,看了孟翰泽一眼:“我看到帖子说孟老先生喜欢收藏钟表,十五年前下葬时,孟家曾让他一生的收藏全部陪葬了。”

    另一篇访谈中,她看到了孟老先生随身携带、爱不释手的一块怀表。那么巧,与倪家伯伯收藏的是同款。

    “前几年我去倪家,在倪伯伯书房里看到过,两块怀表一模一样。”

    反正倪二是夜猫子,她当时就拨了电话过去。出国以后两人就没怎么联系,蹦迪的倪二看到她的来电显示受宠若惊。

    梁奚禾没跟她寒暄,上来就说要买那块怀表。倪二找个相对安静的包厢:“禾姐,你说买就太见外了吧。我这回家去找我爸拿,让司机给你送过去。”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梁奚禾说了句“那怎么好意思”,等着对方接下来的话。果然倪二嘿嘿一笑:“平安夜我会办个派对,禾姐来帮我捧个场吧。”

    梁家大小姐回国后在社交圈的首秀就是她倪二的圣诞派对,不管对倪家还是她本人都是上大分的事。

    如果不是急着第二天就要用到,梁奚禾还会跟她你来我往讨价还价一番,这次只能满口答应下来。

    她走到旁边靠着书桌借力。

    孟翰泽注意到她将脚从高跟鞋中脱出,老房子的木地板下没有地暖,赤脚踩在上面很凉。

    他没有多想,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掐着腰将她提坐到了书桌上。

    “……”

    两人均是一愣。

    心绪紊乱了两秒。

    孟翰泽很快收回手,退后半步,面上依然是凝神倾听的神色,只是回避了她的视线。

    梁奚禾清咳一声,也假装无事发生继续说:“我趁你们不注意,把怀表放在了假山上,这么巧有只猫路过,我就正好借它引起大家的注意。”

    本来一切顺利,她看到姚德平面露惊恐后还暗自得意,老丈人的遗物突然从墓中跑到了眼前,不吓死他才怪。

    谁知,紧接着听到孟淑慧说老爷子那块怀表没有陪葬,就供奉在松鹤园的祠堂,还顺理成章地推测是被黑猫叼了出来,她就知道计划失败了。

    梁奚禾:“我当时以为肯定要露馅了,大家到祠堂一看,怀表好端端地放在供桌上,说不定还要追查假山上多出来的这块是从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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