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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第24章薄荷排骨与卤肉拌面

    本朝须得是正店才有酿酒资格,虞蘅的脚店虽不能自酿酒,却有经朝廷认证的酒水“销售许可”,若想售酒,可以向正店批发。

    无论此时还是后世,从事餐饮行业,酒水盈利都是一笔不菲的进账,没有酒水,也会因此错失许多热衷小酌的客人,尤其入了夜,卖酒的脚店总比那些没经官府报备的食肆更热闹得多。

    因此,在斟酌过“醉酒闹事”与“生意减半”之利害后,虞蘅还是物色起来。

    东京七十二家正店,樊楼最大,三千脚店都从樊楼购酒,虞蘅找到管事打听,又觉得没优惠可谈,太被动,到底换了一家,离自家近不说,味道也很好,连她这种不胜酒力的吃了也不会宿醉头疼。

    虞记卖的酒,大体上分浊酒、清酒与果酒、药酒。

    浊酒价贱实惠,卖得最好,清酒则好入口些,家境殷实或做官的客人吃得多,果酒适合娘子与小娘子们浅饮,还有滋补药酒……虞蘅一般给上了年纪或体虚的人推荐。

    有前面的积累,虞记脚店并没有经历刚开业的冷清阶段,何况店址又从幽深的巷尾搬到了显眼的街头,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但选择一个好的店址,无疑是锦上添花嘛。

    家远的戴官人很高兴:“如今要吃小娘子做的吃食当真方便,不似从前,还需踩着点儿排队才行。”

    这位是从州桥夜市摆摊起就在的追随者了,凭她搬了两回地方,都能头一个找来。

    虞蘅被这种吃货精神给感动,赠予他一碟炸鸡叉骨。

    鸡叉骨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裹上面糊炸得金黄焦酥,戴官人满嘴油光,啧啧称赞:“这鸡骨吃着有豕肉味。”

    同伴笑话他:“才吃两盏就醉了,一会回家莫要摔跟头才是。”

    戴官人虚眼看鸡骨,奇怪道:“当真是我喝醉了不成?”

    其实并非他醉得厉害,而是这盘鸡叉骨用的炸排骨剩下的油,自然沾上了猪肉味,虞蘅一笑,扭头嘱咐阿柳将藕孔里泥垢洗净些。

    前面有客人点了招牌的“炸排骨”,又要了“鱼鲞烧肉”、“炒藕”、“醋芹”与一角碧涧酒。

    炒藕须得现炒才脆甜,像炖肉这种功夫菜则是早就炖在炉子上,炸排骨也早炸好了一道,只待下锅复炸就能端上去,因味道好,也不怕卖不出去。

    虞记的招牌菜,多以豕肉为原材料,譬如炸排骨、譬如八宝圆子,又譬如大名鼎鼎红烧肉,也有鱼、羊。

    对于虞蘅终于肯开发羊肉菜单这事,阿柳很是赞同:“蘅娘子早该做些羊肉来卖。”如今市面上不管正店脚店,哪有不卖羊牛只卖猪肉的。

    虞蘅看她一眼,她那是不想吗!

    羊肉珍贵,不一定每日都买得着,虞蘅幽幽叹气。

    因戳到她伤心处,阿柳招来了阿盼一个白眼。

    阿柳不服气:“既闲着,怎不来帮我削藕,还有这醋芹,赶紧给客人端去!”

    起初阿柳还顾忌阿盼资历久,如今也越发放开了,二人性格不合,互看不顺眼,就好似天雷遇上地火,争锋斗嘴是常有之事,为一点鸡毛蒜皮都能吵得不可开交。

    这时候要么虞蘅出面把两人拉开,要么阿玲请走一人帮忙,才能暂且熄火。

    阿柳支使阿盼做事,对方通常是不理的,可这次寻的却是正事的由头,阿盼很是憋屈地端走了那碗醋芹,再回来时气呼呼:“客人催菜,你的藕如何还没好?”

    “这藕泥多,如何快得了?难道端上去与客人吃泥?”

    唇枪舌剑地来往了一番,虞蘅听不下去了,往一人嘴里塞了块排骨:“吃。”

    嘴里啃着肉,还要互瞪一眼。

    虞记的炸排骨,头一天开张就广受好评,有客人吃光了整盘还意犹未尽,夹起最后一块问:“虞娘子这炸豕骨怎一股子清香,不似别家豕肉油腻腻。”

    “很是!赵老叟煮的肉,我每回只能夹两筷,还得浇上杏酪,否则一整天吃不下饭。”

    这是位爱吃猪肉的客人,想来是苏子的粉丝,戴一块“东坡巾”,穿大袖襕衫,年纪轻轻就续了胡须。

    “爱吃猪肉”想来也是追星行为。

    虞蘅笑道:“客人会吃,这豕骨炸前放了些香辛料腌制,想来是这缘故。”

    不是她小人之心,厨中的功夫自己知道就好了,客人回去若做出来不像,或许还要怪你藏私,若轻易做出来了,又觉得花钱吃不值。

    况且……才过了几天,如今市井中不知从何冒出来许多用香辛料腌制后的炸豕骨,竟惹得原先无人问津唯的豕骨价钱上涨不少。

    自然不是上次那客人有意泄露,那客人问的时候,就在店内大堂,人多眼杂的,许是那时候被谁听了去。

    都是混口饭吃的……虞蘅嗤笑,往油锅里下一把薄荷叶,直至炸得干瘪,才捞出来丢掉。

    除了薄荷叶,炸排骨的火候、油温的把控,腌料的配比,都是缺一不可的组成,火候太过则排骨老,油温太低则面衣不脆、油津津,腌料不好,则腥臊味难除。

    翻动片刻,一锅金黄香酥的炸排骨就又好了。

    阿盼将炒藕与排骨端上去,这桌菜也就齐了。客人啃得尽兴,软骨都不必吐,用槽牙嚼得嘎嘣作响。

    “还是虞记的炸豕骨香,不知怎么,外头的总缺点味儿。”客人感慨一笑。

    同伴附和:“的确。”

    阿盼认得这桌客人,先前就总来买灌浆——便是很能吃醋吃辣那两位西北来的太学生。

    几个月过去,瞧着似乎更高壮了,也不知是不是蘅娘子给喂的。

    二人点了四道菜,满满当当摆了一桌,这是来吃饭的,那些来饮酒的,往往只点上一碟子炸排骨,或一碗炖肉佐酒。

    周景与陆钰乃同乡,一同上京求学、又住在同一学舍,关系好得能穿一条裤子,自诩最了解陆钰之人。就似眼下,他都不必过问对方想吃什么,径直点了菜。

    一碟脆生生炒藕,配以香蕈丁点缀其中,就跟白玉中几点黑珍珠似的,炒至刚熟便出锅,藕脆鲜甜;一碟醋渍过的芹菜,酸而爽口,极下酒;一碗油汪汪烧肉,肉块切得厚实又好入口,肥肉一抿就化,咸鱼鲞极有味,还放了两个鸡子……

    周景用箸破开软嫩的鸡子,烧肉汤汁即刻浸润了鸡子黄,弱化了粉噎口感,就像在吃一块极嫩的肉。

    就似虞蘅先前同阿柳说的,没有人会对一个小破脚店抱有吃大席面的期待,经济实惠、口味好的猪肉菜大受欢迎,实际上吃到好吃东西,人们多半只会想着下回一定要再来,而非嫌恶“什么这竟是豕肉我呸呸呸”。

    当然这样的人也有,虞蘅今日便碰上一个,对方陪朋友来的,朋友吃得尽兴,他亦“勉强”动了几筷子后,很是诚实地配着炸排骨喝光了一角酒。

    结果那朋友坏笑着与他说:“你最瞧不起的豕肉,吃起来如何?”  !

    “你这奸人!”算计他,忒坏!

    虞蘅闻声赶来,瞧见杯碎了还好,对方脸色复杂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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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仿佛屋外密布的乌云,马上就是狂风骤雨。

    朋友瞧见她,高兴招呼:“又见虞娘子!”

    是王小郎的兄长,王二郎。

    虞蘅微笑一下,有些不解问:“二位这是……饭菜不合口味?”

    “很合,很合!”王献坑了裴垣一把,心情别提多舒畅,拉着对方就要告辞,莫要在这吓着人家小娘子。

    裴垣亦压着满肚子火气,只想赶紧回去拿香茶漱口,拔腿就走。

    “郎君留步——”

    虞蘅眯了眯眼,一指墙面,客气和平道,“王郎君已付了酒菜钱,另还有一对杯盏……”

    裴垣扭头去看,墙上挂着告示,一面写道“严禁酗酒滋事”,一面写道“损坏杯盘,照价赔偿”。

    “……”

    原来虞蘅仍旧担心四个姑娘家镇不住醉酒的客人,便贴了告示,多少能震慑些。

    要知道,酒并不能使人凭空生出新的人格,只会放大原本就有的歪念。

    所谓酒壮怂人胆,那些想借酒醉装疯的,一旦发现涉及金钱,有些棘手,便知道老实埋头睡觉了。

    “多少?”裴垣深吸一口气掏钱。

    “这酒盏买回来一对,是八十文。”

    “……”掏钱的手一顿,“多少?”

    虞蘅以为他嫌贵,看在王二郎与对方俊秀面庞上,还打了个折:“这酒盏也旧了,便收您五十文好了。”

    不是,他像——

    裴垣忍着蹭蹭火气,丢下一角银子,没要她找。

    “莫说八十文,便是八十贯,爷也少不了你的。”裴垣冷笑走了,留下王二郎有些讪讪。

    从灌浆那事起,二人之间就有些别着劲儿。前日对方才在太学博士面前摆了他一道,害他抄了十张大字,他方才还得意扳回一局,现下见裴垣真的恼了,又不知说什么好。

    总不能叫他去哄他吧!

    那多没脸!

    虞蘅莫名其妙,这人莫不是有病,给他少算银钱还生气?

    ……罢了,贵人多半都有病。

    “虞娘子何必……哎!不怪虞娘子,怪我鲁莽。”

    原本还好,这五十文狠狠下了裴二面子,又不知会如何背地报复他了。

    这光会使阴招的贼!

    对了,谢二不就住这附近,寻他问问去!

    谢诏对王献捉弄裴垣的行为,很不赞同。

    王献佯怒:“好你个谢二!竟帮理不帮亲。”

    “并非我不帮亲。”谢诏被他指鼻子骂,并不生气,合上书,缓声问道,“你焉知对方不食豕肉是因为嫌恶?”

    王献看他。

    “鲁国公夫人笃信神佛,至不沾荤腥,只食素蔬的地步,其实何至于此?然我等可以不信对方信仰,却不能糟蹋,蒙骗对方背弃信仰。”

    王献听他这么说,嚷嚷起来:“他可不是不吃肉,只不吃豕肉罢了!”

    还说不是清高!

    谢诏则淡淡:“若他不吃,是因为不能吃,你罪过便大了。”

    王献听罢,猛然想起自己有个远方表叔从不吃鸡子。

    他娶新妇后,新妇觉得奇怪,以为对方是不喜鸡子,恰巧新妇擅厨艺,便将鸡子切碎混在旁菜中,送与他吃,对方丝毫不知,吃了个精光,结果没几时辰便喉咙肿大不能呼吸,差点丧命,好凶险!

    王献脸白了白:“不至于吧……”

    可上回、上上回的豕肉灌浆,还有更早……的确是没见过对方吃豕肉模样。

    谢诏轻咳一声提醒:“裴府尹此次任职期满,应当便入六部任尚书了。”

    王献哪里不清楚,更有小道消息传闻,裴府尹马上就是他老爹的顶头上司了!

    少年情谊是不假,但也就穿裆裤时玩过那么几年,要是自己差点害对方命,依裴垣记仇性子……王献彻底醒酒了,背后惊出一身冷汗:“得得得,你莫说了,我这就登门看看去!”

    吉双在王献走后,悄声问谢诏:“阿郎,裴郎君不是在我们酒楼吃过豕肉菜么?”

    那一回,没人提醒裴垣那是豕肉菜,对方吃了之后还赞呢,给了许多赏钱,叫人问庖厨这是什么做的。阿郎恰巧在店里,知道后没让庖厨说实话,托词说是鹅肉。

    谢诏点头:“子介鲁莽,今日是侥幸,若下回……”他止住了话头,避谶。

    元六则惦记着王献嘴里说的炸排骨,连裴郎君那样挑剔的人吃了都说好,想必味儿一定很好?

    兴冲冲对谢诏道:“阿郎还没用暮食,不若我去买些来?”

    谢诏哪里不知道他想什么,头也不抬:“你自去吃就是,不必拿我做幌子。”

    元六嘿嘿一笑,捞过吉双肩膀:“走走走走!”

    走到半掩门外还能听见吉双抱怨声音:“你少吃些罢,往那一站我都瞧不见阿郎了……”

    谢诏着实是个事少又宽厚的郎君,在这个年纪,旁的五陵少年还在斗鸡走狗,在家亦是呼奴唤婢以显大家风范,似他这般任小厮自去休息,夜深了,觉得饿了,不想麻烦厨房动火,自己带上钱袋子出门觅食的,几乎可以算“珍稀”了。

    原本谢诏想的,自家酒楼还没打烊,便去自家吃碗鸡汤馎饦,可独自走出家门后,又觉得这样晴朗的夏夜难得。

    头顶月色颇皎洁,泠泠如雪,照得路面亮堂堂的。近来夜晚多雨,莫说月亮了,连颗星子都没有,今夜的月亮又大又圆,原来已经六月中旬了么,怎觉得昨日才过了端午似的。

    谢诏沿着巷子里的青砖路慢慢走,脑袋是完全放空的状态,漫无边际地想到什么是什么。

    附近有几家大户,马车牛车来往是常事,人却走得少,故枣花巷的路显得很平整,还有些僻静。月光拉长他影子,笼在身上,镀了一层淡淡朦胧光辉,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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