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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成王败寇朕会处置端王

    中午的日头很足,晒得水面波光泛泛,有些晃眼,有一队野鸭游过,浮波荡入藕荷深处,风吹送来清圆荷香。

    画舫上,早在一刻之前敲了钟。

    今日题是“荷”,温恪左看右看,仍觉得苏静云这一首词最妙,化用前朝李贺“水佩风裳”典故,用词清新,自然不俗,于是点了她为魁首。

    唐菡娘稍次其后,输得有些冤枉,只因她与温恪为知交好友,温恪为避其嫌,才不选她。

    虞蘅将这一首抄录了几张,拿去贴在长廊上。

    下头押中苏静云的,自是欣喜若狂。

    没得魁首的其他几个贵女,也不恼,都只当这是一场玩闹。

    是啊,即使再繁琐再盛大,也不过玩闹罢了。难道摘了状元,还真能做官去?

    是以唐菡娘并不介意,心里期待着一会儿又能吃上什么肴馔。

    今日主菜是鱼脍,便在兰娘净手磨刀之时,自船下走来一行七八个人,为首的两个,身上穿的普通袍服,却极有威仪,看不出身份。

    正与菡娘说笑的温恪公主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站起来,张嘴犹豫着要喊,被年轻些、穿杏袍那个摆了摆手,便又犹犹豫豫地坐了回去,只屁股上仍跟生了针似的,坐立不安。

    众人见她如此,便猜测眼前之人怕不是哪位亲王、温恪的皇叔?

    “状元那一首《念奴娇》是哪个写的?”

    苏静云自人群中站了起来,漂亮的眉眼低垂着,不胜温婉。

    “做得很好。”杏袍郎转头过去看向另一个须发花白的,“皇兄以为呢?当不当得起这状元才名?”

    “官家觉得当得,自然当得。”

    众人惊愕,竟然是官家,那另一位定是端王了!

    反应过来后,船上哗啦啦跪了一地。

    有人暗道难怪眼熟,往日她也不是没有随爹娘入宫赴宴过,却都只远远地行礼参拜,更不敢抬眼打量官家模样,今日却是瞧清楚了,官家生得面白瘦削,很是温润呢!

    官家笑道:“都起来吧,你们玩得高兴,莫因朕坏了兴致。温恪,你又作了什么诗呢?”

    温恪撅嘴道:“儿今日可是考官呢!”

    这话惹得众人都笑,官家更是对着端王指指点点:“瞧她这般小女儿作态,竟好意思说自己是考官,当真误人子弟!”

    温恪不好意思地捂着脸。

    官家道:“罢,既然你做这考官,可有备什么彩头?”

    温恪“哎呀”一声,撒娇道:“儿忘了,不若爹爹替儿想一个。”

    “你倒会借花献佛”官家微笑,转而问苏静云,“状元郎……哦,该叫状元娘才是了。可有什么想要的?”

    众人皆艳羡看着苏静云,什么运气这是!官家金口玉言,也被她给碰上了。

    唐菡娘亦是,埋怨地看温恪一眼,意思是怎不早说你爹在此!早知我便认真写了!温恪偷偷朝她挤眉弄眼,意思是我也不知道啊!

    苏静云抬头看了官家与端王一眼,语气迟疑:“民女想要什么都可以?”

    端王对这眉低眼顺的小娘子倒是很有几分眼缘,觉得亲切,遂微笑开口:“官家所言,自是驷马难追。”

    自上了画舫,他心情便愉悦到了极点,什么荒唐的女子科举、给他添堵的虞记,都将到头。东宫那边,他亦安排好了人手,只等画舫这边结束,他便能名正言顺地……

    “民女恳请官家,重启当年浙西转运使苏勃摊派勒索案!”

    一字一顿的声音,含着渺渺荷香,击碎了端王的美梦。

    他惊诧地看向方才低眉顺眼、叫他心生好感的小娘子,原是故人之子,那曾入他梦索命的转运使,不愿为他收拢,他害得对方家破人亡,之后又派人将几户知晓内情的商户灭了口,是他手下最大一桩人命官司,日夜难忘,难怪会觉得她亲切眼熟。

    他听见官家沉声问:“哦?你是苏勃后人?”

    苏静云起先垂着眼,是习惯,落罪后十余年养成的习惯,但此刻她抬眼,看着官家:“苏氏一族,蒙冤十载,我亦凋零久。官家既问我所想,今日众人当前,我恳请官家,还我爹爹、还苏氏一清白!”说罢三叩首。

    苏勃年纪而立便官拜三品,是很有才能的臣子,当年竟然做出摊派勒索之事,官家自是震怒甚至不信,然而铁证如山,又有好几个商户证词,官家只当自己看走了眼,或是那苏勃为钱帛迷了眼。

    却不想,他的后人如今告诉他,苏勃是蒙冤的。

    官家下意识看向端王,想起来当初便是端王呈上的折子与罪证。

    端王沉着冷静道:“当年之事,证据确凿,人证亦有之,苏娘子或许心系至亲,被蒙蔽了双眼,然苏勃的的确确是我朝罪人。”

    官家颔首,不想苏静云锲而不舍追问:“既说证人,敢问证人如今在哪?不如传来与我对簿公堂。”

    端王心中冷笑,证人这样危险东西,早便被他灭了口。

    面上却遗憾:“经年已久,死伤凋零,已是无处可寻。”

    “斯人已逝,想必他们的子孙仍健在。”人群中,却有一道清润男声。

    端王目光锐利地射向那人,原来是随行的翰林郎,齐临。

    对方丝毫不怯迎上他目光,“王爷,臣所说难道不对?”

    端王挤出一丝笑容:“……你说的很对,本王这便着人去寻。”

    “不必劳烦王爷,”齐临微笑,“他们似乎已经将人给带到了。”

    端王与官家扭头,这才瞧见,几个壮实男仆中间拥着个瘦小男子,正立于船下。

    端王无心去想怎么这么巧,竟有备而来,仿佛早知他与官家要来似的,瞥见那男子第一眼,便暗暗心惊,绝不可叫此人面圣……转念又发笑,告御状又如何,左右官家再威风不过一刻钟,又或许是半刻钟。

    他眼神瞥向先前的老内侍,对方悄悄向他施了个拉弓手势,意思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端王露出了志得意满的微笑,竟是打断了官家的宣召:“我看,也不必宣此人了。”

    官家蹙眉看向他:“皇兄何意?”

    “苏勃此人,不愿为我做事,我便谋了个罪名给他安上,”端王微微叹气,对着苏静云道,“我也时常憾然,若能得乃父相助,定是如虎添翼,何必等到今日?”

    “你!”

    官家震怒,船上官眷女子们亦是惊跪了一片,心中惴惴,不知自己知晓了这样皇家秘辛,还能不能活着下船啊……正想着,船身忽然剧烈摇晃起来!

    众女大惊失色,这么快灭口?

    却见一艘二层高木船直直撞了上来,那船跳下来十几个黑衣刺客,河边酒楼二层、茶馆屋顶,亦纷纷冒出刺客身影。

    箭矢纷如雨落,那最先跳船上来的,手持利刃,直冲官家而去。

    “护驾!护驾!”老内侍喊破了嗓。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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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人反应过来,霎时乱作一团,跑的跑跳水的跳水,惊呼乱窜。

    温恪白了脸,在被冲散的人群中尖叫:“爹爹!爹爹!”

    随后一双微冷的手捉住了她,她猝然转头,对上苏静云沉静的脸,对方冲她点头:“殿下跟着我,莫要乱跑。”

    莫名的,温恪感到了安心。

    端王被两个手下簇拥着,登上了船舱最高处,俯视众生,心中畅快淋漓,一种澎湃之感促使着他开口:“官家,动笔拟诏吧,传位于我,也好免皇侄们受罪。”

    官家脸色沉沉,身边只两个侍卫负隅顽抗,终究寡不敌众,接连中剑倒下。就算他抽出死去侍卫手里的刀,亲自上阵,又哪里是训练有素的私兵对手?

    端王愈发地猖狂,竟是已经自顾琢磨起了年号,又或许,他早已经想好了,只是为了刺激官家。

    官家双目赤红充血,多年养尊处优使他早忘了那些拳脚功夫,渐渐的,体力不支,落了下乘。

    “六郎,拟诏吧,为兄实不忍瞧着你尸首异处……”

    端王再度开口,却不想船下纷至沓来一群穿短打裋褐的人,细看去,有沿河摆摊的贩儿、设局的赌徒、围观的百姓,皆纷纷掏出刀来,加入这战场,刀刀到肉,竟是大内高手!

    有他们加入,原本颓势的官家一方又重振威风。

    端王惊怒看去,设伏在酒家二楼那些私兵,也已被控制,船下仍有禁卫源源不断地涌出来,乌泱泱一片……不知人数。

    再看官家,哪还有先前的狼狈,已敛了神色,淡淡地看着眼前闹剧,沉声道:“皇兄与朕终究走到了这步。”

    端王冷笑:“成王败寇,少废话!”

    官家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背后一阵寒光袭来,“王爷,擒贼先擒王!”

    官家闪避不及,又被一股大力撞开:“官家当心!”

    竟是齐翰林以身为垫救驾,那老内侍用了十成的力气,齐临右臂受了一刀,伤可见骨,鲜血立时涌出,湿了官袍。那偷袭老内侍,紧接被亲卫一刀抹了脖子。

    温恪与苏静云已被亲卫护送着下了船,紧张万分地关注着船上情形。

    温恪被这年轻俊朗的齐翰林忠心打动,双眼濡湿,就察觉自己被攥着的胳膊一痛,扭头看去,方才万般惊险都面不改色的苏静云,此刻脸色煞白,一副摇摇欲坠模样。

    一旁的虞娘子,亦是惊愕地转头,看向另一侧不知身份的年轻郎君,脸色很不好。

    一切都好,顺顺当当地活捉了端王与其几个心腹,东宫那边,也是有惊无险。

    唯一的意外,便是齐临……

    金明池内

    殿内跪了一片,官家脸色复杂中含着欣慰点评:“齐翰林,很好,有功之臣。你想要什么封赏,爵位?钱帛?”

    齐临右臂还扎着临时止血的白布,随行御医拿金创药替他止血,痛得抽气。

    闻言,他咬牙坚持起身,跪在了苏静云身边:“官家、陛下,臣别无所求,与苏娘子一样,恳请陛下重启当年苏转运使一案!”

    苏静云咬着唇,满眼是泪,难以置信。

    官家沉沉叹气:“逝者已矣,朕会处置端王。”

    当年事,虽归罪于端王心狠手辣,可未尝没有官家失察之缘故,官家心软也懦弱,即便齐临方才还豁命替他挡了刀子,他愿意与他高官厚禄,却不愿认错。

    大殿一片静谧,当中横插一道清脆女声:“祸首死不足惜,难道生者清白就不值得偿还?”

    虞蘅跪着,却不似旁人那样低垂着眼,而是直视官家,目光颇具审视。

    官家竟在这样的目光中,瞧见另一人身影。

    半晌,官家终究是道:“罢了,便着刑部重审此案。”

    苏静云喜不自胜,好歹还保持着镇定,齐临却比她还激动:“阿云,你可听见了?!”

    官家听见这一声“阿云”,却是醍醐灌顶,失笑道:“怪道你要帮她求情。”

    齐临立刻正色:“臣救驾却没想那么多,只想着国不可无君。”

    这回答叫官家心中好受了些,于是又和颜悦色地问另两人,“又多亏了你们出谋划,还出地方,才没叫打草惊蛇。你们呢,可想好要什么封赏?”

    “虞家夫妇,不与狼狈为奸,不同流合污,是个好的,不若朕封你为县主,也好告慰二人在天之灵。”官家觉得自己着实是慷慨极了。

    虞蘅与谢诏对视一眼。

    “官家,民女/草民所求,亦为同一件事。”

    官家听了就头疼。

    谢诏淡声道:“家祖母谢萱,惟望有朝一日,洗清后代身上所负遗罪。”

    “民女心慕谢老夫人已久,欲践其遗志,矢志不渝。使天下女子有书可读、有学可上、有与男子共治天下之权!”

    说罢,二人郑重磕了一头。

    谢萱……官家想起来了,这是先帝朝的事了,谢家这位老祖宗,还是太后的闺中密友呢。

    只是子不言父之过,他从前不好擅自赦免谢家,有如今这事,料想谏院那群老顽固也不好跳出来骂他。

    只是谢萱遗志……官家自认不是顽愚,却也太惊世骇俗了!

    于是官家沉声道:“谢家罪名可赦,科举不可动摇。”

    虞蘅并不失望,她已发觉当今官家是个顶好脾气又听劝的,于是循循道来:“官家今日亲眼所见,女子中亦有好才华、好谋略者,若使她们埋没于一方后院,无异于明珠蒙尘,实在是国之遗憾。民女之愿,非为女子谋利,而是为朝廷。”

    官家想起船上惊慌失措的官眷,哼道:“好才华倒是有,哪来好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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