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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犬时留下的伤口位置分毫不差。夜风卷起他的衣角,半露的香囊上褪色莲花刺绣在月光下明明灭灭,正是十七岁那年,她在破庙里就着油灯,一针一线绣出的定情之物。
"阿格......"田雪儿踉跄着扶住石桌,喉间泛起苦涩的铁锈味。那年隆冬,檀格为救她被马车碾断双腿,高烧昏迷时还死死攥着未完工的香囊。为了筹钱请大夫,她将另一对绣好的香囊系在腰间,咬着牙踏进醉红楼的红漆门槛,从此再没见过巷口那个总把最后半块馒头塞进她掌心的少年。
她颤抖着摸向自己腰间,贴身藏着的香囊布料已经磨得柔软,莲花纹路却依旧清晰。记忆中檀格眼睛亮晶晶的,说等伤好了就带她去江南,看真正的莲花盛开。可如今他成了桑府义子,而她......田雪儿望着铜镜中自己发间的金步摇,冷笑一声,金饰撞在石笋上发出清脆声响。
"夫人,您怎么在这儿?"丫鬟的声音惊得她浑身一颤。田雪儿慌忙转身,却见回廊转角处,那道熟悉的身影正被桑羽唤走。她追出两步,绣鞋踩碎满地银杏叶,只来得及瞥见香囊上晃动的流苏——和她藏在袖中的那对,原是出自同一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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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内突然传来更鼓声响,钱万贯的狞笑穿透雕花门窗:"三日后!本官定要见到血玉!"田雪儿攥紧香囊,指甲刺破布料,曼陀罗种子硌得掌心生疼。当年卖身契上的红手印在眼前浮现,而此刻月光下,两枚香囊的莲花纹路遥相呼应,像是命运开的一个残酷玩笑。
残烛摇曳的内室里,钱万贯卸下官帽,将翡翠扳指重重拍在妆奁上,震得田雪儿腕间银铃微微发颤。她望着铜镜里男人阴沉的脸色,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莲花香囊,绣线早已褪色,却仍在暗处泛着熟悉的光泽。
"今天桑府那个少年......"田雪儿话音未落,钱万贯突然转身,金丝蟒袍带起的风掀翻案上的血玉拓片。他眯起眼睛打量着她苍白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见了俊俏后生挪不开眼?"
"妾身只是好奇。"田雪儿垂眸掩饰眼底翻涌的情绪,指甲掐进掌心的旧伤,"听他谈吐,不像是寻常伙计。"
钱万贯抓起桌上的酒壶猛灌一口,琥珀色酒液顺着嘴角滴落,在蟒袍上晕开深色痕迹:"桑玄今年收的义子罢了。原是桑家玉石铺的伙计,据说鉴玉眼力不错,被那老东西一眼相中。"他突然逼近,酒气喷在她脸上,"怎么?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田雪儿强忍着后退的冲动,香囊上的流苏扫过腿侧,痒得她眼眶发烫。十四岁的檀格也是这样站在破庙门口,说要带她去看江南的莲花。而如今隔着钱万贯蟒袍上狰狞的獬豸纹样,她只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不过是随口问问。"她挤出一丝笑意,伸手去接钱万贯解下的玉带,指尖却在触碰到冰冷羊脂玉的瞬间,想起檀格腰间晃动的香囊,"大人明日还要审案,早些歇息吧。"
钱万贯狐疑地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扯断她发间金步摇,碎玉散落满地:"少在本官面前装模作样!"他将她推倒在床上,腰间玉牌硌得她生疼,"记住,你这条命都是我的!"
当钱万贯的鼾声在屋内响起,田雪儿蜷缩在床角,摸出藏在枕下的香囊。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与记忆中破庙的月光重叠,她对着莲花刺绣轻声呢喃:"阿格......"而此刻的桑府内,檀格正握着腰间的香囊,望着窗外明月,恍惚间听见了遥远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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