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丝闲来无事,就与冬儿和珠绮下棋玩。
这两日珠绮神色恹恹的,总是提不起劲来,倾丝见状便问起缘由。
冬儿答道:“她啊,是听说了王大公子替东升挑了个丫鬟为妻,伤心成了这番模样。”
倾丝一怔,旋即瞥见身前的珠绮眸中已蓄满了一池泪水。
她立时想安慰珠绮几声,却见她朝着冬儿大吼了一声:“与你有什么关系?”,而后便流着泪朝外头跑了过去。
冬儿便愣在了原地,待反应过来后才冷笑着说:“这小蹄子,还把气撒到我身上来了。”
原来自从倾丝嫁来了傅国公府后,王雎之便想尽法子要攀附着倾丝。
只是魏泱不肯给他攀附的机会,不得已,王雎之只能放弃了这一条路。
乾国公府与傅国公府联系也随之变少,东升时常见不到珠绮,便与府里的一个丫鬟好上了。
消息传回到珠绮的耳朵里,险些让她哭晕了过去。
这几日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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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什么心情,冬儿看不过眼去,便在倾丝跟前指责了她的不是。
“夫人也该让她吃点教训才是,如今她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再这样下去只怕连夫人的话也不听了。”冬儿道。
倾丝却还惦记着从前的情分,只笑道:“她正是伤心的时候,也不必对她太苛责了。”
冬儿叹了口气,知晓自家夫人重情重义,若非珠绮犯了天大的错误,绝不会重罚她。
“是。”她不情不愿地应下,这便去耳房里寻珠绮。
两人吵闹了一番才重修旧好,珠绮心里正是委屈的时候,干脆便拉着冬儿哭诉了一番东升的无情无义。
冬儿翻了个白眼,只说:“废话,你以为谁都跟夫人和我一样,对你事事包容、处处妥帖吗?”
以往珠绮听了这话还没有什么实感,如今她的满腔深情被东升弃如敝帚,方才顿悟冬儿话里的深意。
她说的没错,这世上只有倾丝与她方能无限地包容着她,旁人的好都只是海市蜃楼而已。
珠绮眸中的泪流的愈发汹涌,她茫然地望着眼前的冬儿,忽而攀住了她的胳膊大声嚎哭道:“我对不起夫人。”
她哭得撕心裂肺,哭声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
冬儿不知晓其中的内情,只点头附和道:“是了,你这些时日当差一点都不尽心,当真是对不起夫人。”
珠绮说的对不起倾丝自然不是指当差这样的小事。
而是在说当初明明知晓倾丝是被谁玷污了清白,却选择沉默不语一事。
如今倾丝虽被魏泱娶进了门,过起了锦衣玉食、人人敬仰的日子,可冬儿和珠绮都知晓她过的并不开心。
夫人总以为肚子里的孩子并非是世子爷的血脉,世子爷对她越好,她心里就越愧疚。
珠绮也曾瞧见过倾丝的歉疚,她紧锁着眉头立在支摘窗旁,眸光既幽怨又哀伤。
太医也说了,夫人身子并不好,不能在孕中如此多思多想。
这一刻的珠绮饱受着良心的谴责,思来想去,她还是决意要向倾丝认错。
只是认错归认错,该如何开口还是要好生权衡一番。
珠绮怕倾丝的责骂,也怕魏泱的雷霆之怒。
于是在一日午后,趁着冬儿不在里屋,珠绮便进内寝服侍起了倾丝。
倾丝见了她,只笑盈盈地问:“这两日,心情好些了吧?”
她的嗓音是如此的温柔可亲,如一阵柔亮的春风般拂进了珠绮的心间。
珠绮愣了愣,旋即低下了头,嗫喏了半日,才道:“夫人,奴婢有件事要与您说。”
倾丝抬眸望向她,笑着问:“什么事?”
珠绮嘴角的笑意立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意,只说:“夫人,普济寺的那一夜,奴婢被迷药迷晕到一半就醒了过来。”
话音甫落,倾丝手里的茶盏应声而落,她怔然地望向了珠绮,好半晌才艰难地从唇舌里挤出一句:“那你……”
可曾瞧见那人的面孔?
倾丝还没问出这话,珠绮已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只说:“奴婢……奴婢知晓夫人肚子里孩子的生父是谁。”
这一刻,倾丝的喉咙口仿佛被火烧过一般炙烫不已。
她紧盯着眼前的珠绮,刹那间脑袋里一片空白。
珠绮知晓她肚子里孩子的生父是谁?
怎么会这样?若她知晓,怎么从前不说,非要等她习惯了魏泱的珍视与疼爱
后才说?
面对倾丝的沉默,珠绮的心已提到了嗓子眼。
从前这般难以启齿的言语,如今既已说出了口,便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珠绮鼓足着勇气,朝倾丝磕了个头后,将那一夜在普济寺的所有见闻统统告诉了她。
那一夜,闯入普济寺的厢屋里,夺了倾丝清白,让她珠胎暗结、险些丢了性命的人正是傅国公世子爷魏泱。
第43章 质问“夫君,我肚子里孩子的生父是不……
早在珠绮流着泪开口的时候,倾丝的心已然千疮百孔。
她先是历经了一阵阵的震烁,从震烁里抽身后又是说不尽的伤心。
倾丝为自己伤心,更为魏泱不平。
她心疼魏泱,只认定了他不该去承受这些莫名其妙的耻辱。
也心疼自己,平白无故丢了清白,珠胎暗结后又要遭受闲言碎语的摧残。
更心疼肚子里的孩子,他的爹爹娘亲不曾相爱,却如此贸贸然地将他带来这世上。
思潮涌动间,倾丝那双秋水似的明眸里已然蓄满了水汪汪的泪珠。
珠绮心里的愧怍到达了顶峰,在她说出“魏泱”这两个字后,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将她团团包裹。
若是她当初有勇气早一些开口,是不是事情就不会落到如此难堪的境地。
是不是她家夫人就不会伤心难过这些时日?
珠绮愧怍难安,一时间便惴惴不安地垂下了头。
倾丝好不容易从这震烁里抽身而出,那头的珠绮却倏地嚎哭出声道:“夫人,求您原谅奴婢的自私,奴婢只是害怕说出真相后会丢了性命。”
珠绮哭得满身颤抖,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里藏着不加遮掩的恐惧。
她害怕,害怕倾丝会责骂她、会惩罚她,甚至于丢弃了她。
此刻她那汹涌又充斥着忏悔的泪水仅仅只是在为自己流淌而已。
可她没有想过因为她的隐瞒与自私,让倾丝承受了多少个夜晚的害怕与无助。
她是如此地柔弱无依,在乾国公府过着寄人篱下、任人宰割的凋零日子。
一个云英未嫁的表小姐怀了身孕,一旦被人发觉此事,她只有死路一条。
“珠绮,你……”倾丝茫然无措地抬起杏眸,泪水如泉涌般滴落。
这一刻的她不只是在震惊着肚子里孩子的生父是魏泱,更心痛于珠绮的隐瞒。
她是个怯弱又胆小的性子,说好听些是胆怯,说难听些不过是懦弱而已。
可纵然如此,倾丝也没有让珠绮与冬儿受过什么委屈。
她心底是把冬儿与珠绮当成亲姐妹般疼宠的。
珠绮目睹着她在怀有身孕后的所有纠葛与苦痛。
可她只是冷眼旁观着,眼睁睁地瞧着她害怕惶恐,坠入无边无际的深渊之中。
倾丝一向好脾气,可这并不代表她没有气性。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这样的苦楚比剥皮剜心还要再痛些。
倾丝全身上下止不住地发抖,出口的话语染着浓浓的颤栗。
“那一夜在普济寺,你瞧见了夫君的脸?”
她持着泪眸注视着眼前的珠绮,嗓音轻淡又幽远。
珠绮莫名地觉得心头一凛,迷蒙的夜色之中,她仰头注视着倾丝,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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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祈求她的原谅的时候。
外间忽而风驰电掣、几声闷雷炸开在天际,瞧着是要下雨的模样。
倾丝透过那支摘窗,望见了天边炸开的烁亮。
她记得当初普济寺的那个夜,一样的惊雷与闪电,一样的寒冷与潮湿。
倾丝就是在这样的夜里失去了闺秀最重要的清白,从此以后陷入了最窘迫的境遇之中。
寂寂无人时,她曾不止一回地落下过眼泪。
她曾怨天尤人,抱怨着钱氏的阴狠毒计。
可她不曾想过珠绮会隐瞒着此事,眼睁睁地看着她痛苦与煎熬。
谁都可以这么伤害她,但珠绮不可以。
倾丝泪流不止,这惶惶不安的冷夜里,她听见了珠绮凄厉的哭声,听见了她藏着歉疚的忏悔之语。
她忽而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泛滥成灾的委屈压下。
“你出去吧。”倾丝别过脸,任凭两行清泪在脸颊上流淌着。
珠绮还要再跪地恳求倾丝的时候,倾丝却甩开了她的双手。
“你若还顾念着旧情,今日就出去吧,我不想再与你多说一句话。”
倾丝决绝地背过身去,一向柔弱无依的人被侵犯了底线,露出来的坚韧会比寻常之人更刚硬几分。
珠绮泪流不止,也是她欺倾丝性子软的缘故,只是跪着不肯出去。
这时,冬儿赶了过来。
她本是以为倾丝与珠绮有些体己话要说,不曾想屋里会变成一片狼藉的模样。
她家夫人正坐在贵妃榻里默默流泪,那张素白又姣美的脸庞上滑落着令人难以忽视的哀伤。
珠绮则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
主仆三人素来如亲姐妹般相处,不曾有过争执到脸红脖子粗的时候,甚至还落起了眼泪。
冬儿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便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倾丝身旁。
她柔声询问:“夫人,这是怎么了?”
倾丝只是流着泪不说话,一旁的珠绮却跪着膝行到了冬儿跟前。
她攥住了冬儿的裤腿,流着泪祈求:“求你替我求求夫人吧。”
倾丝是脾性良善、温柔到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人。
她对冬儿和珠绮更是从不曾斥责过半句。
今日这番情状,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冬儿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当下只推开了珠绮的手,道:“你好好说,究竟是何处得罪了夫人?”
恰在这时,方才还一望无垠的庭院上空划过了几道惊雷。
顷刻间雷声大作。
松柏院内的婆子们忙出屋来收拾庭院里的物什。
一时间寂静无声的庭院变得吵吵嚷嚷的。
而屋内,珠绮只顾着落泪,冬儿一脸的担忧,而倾丝则全然陷入在无边无际的悲伤之中。
魏泱便是在此时赶回的松柏院。
他在刑部的事务不多,也因为与倾丝还在新婚燕尔的缘故,总是不愿意将时间浪费在旁的事之上。
只是他今朝回来却是十分不巧,正好撞上了这漫天惊雷。
不多时,赶回松柏院的魏泱已然湿了长衫。
只是奇怪的是,倾丝并没有上前来迎接他。
魏泱还来不及失落的时候,便让刁嬷嬷进正屋去告知倾丝一声。
他则走去净室沐浴了一番,省得把从外头带来的寒气渡给倾丝。
倾丝身子本就孱弱,又怀着他的孩子,是该被魏泱捧在手心里珍宠着才是。
刁嬷嬷遵循着魏泱的吩咐进正屋向倾丝禀告了魏泱回府一事。
本以为倾丝会一脸喜色地与自己攀谈一番,不曾想她却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淡然与冷漠写在倾丝的脸庞之上。
刁嬷嬷眼神闪烁,与冬儿对视了一番后却察觉不出任何异样来。
冬儿与珠绮到底不是经她手调教出来的丫鬟,遇事后不堪大用。
刁嬷嬷心思沉沉,退出了正屋后便亲自守在了净室门前。
等到魏泱沐浴净身后,一瞧见倚靠在门框处的刁嬷嬷,霎时一惊。
“嬷嬷在这儿做什么?”
刁嬷嬷瞥了好几眼魏泱,欲言又止地说:“爷,奴婢瞧着夫人有些不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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