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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51章不必怀疑自己是断袖……
谢珩回府便病倒了。
在病榻上昏天暗地倒了几天,身子稍稍能下榻,他就起身按时点卯上值去了,夜里从大理寺回来,房中也是一盏孤灯,案前一道清影,就着檐下点滴雨声,再抬眼就是窗边的点点明亮。
他寂寂望着窗檐下雨丝如线,一双眸子晦暗得没有什么神采,整个人像一只牵线木偶般坐得僵直,直到窗外有风裹挟着雨意吹入,几日下来单薄了许多的身形受不住,躬腰剧烈咳嗽起来。
几乎要把五脏六腑都掏出来才能解脱,许久之后,等咳声渐渐止息,他额上竟然都浸出一层细细薄汗,整个身子半靠在椅间,虚虚喘息。
案上燃了一夜的明灯终于燃尽,因着屋外天色阴暗,屋中也是一片晦暗,一身清瘦孤影,不动如山,借着窗外昏光,隐约可辨。
书房的门被无声推开,昏寂的房中视线明朗了一些,谢珩神色微
动,院中有人进来,他竟毫无察觉。
“母亲,”看清来人,他重新支起身子,一时间居然无力站起身来相迎:“您怎么来了?”
谢夫人清疏的眉眼间愁眉不展:“我再不来,怕你要生生将自己熬死在这书房里。”
谢珩抿了抿唇:“我不困。”
“那总该吃些东西吧?”
“我也不饿。”
谢夫人重新将案上灯台点亮,温润可亲的灯光照亮案前那张苍白清隽的面容,仅仅几日的光景,明明丰神俊朗的一个人,就这样毫无血色地枯竭下去。
“吟星,来服侍公子喝汤。”她声音亦款款温柔,却不容置疑。
谢珩听母亲唤这名字陌生,这才发觉,母亲身后带了两个在府上似乎从未见过的丫鬟,容貌身段,实在出挑。
那名被唤作吟星的丫鬟捧了食盒上前,眉眼盈盈望他:“这是夫人今早在小厨房亲自炖的枇杷羊乳汤,公子趁热尝尝吧。”
说着十指纤纤揭了食盒,捧出玉盏,一阵佳肴清香扑鼻而来。
见她向自己捧上玉盏,谢珩及时喊停了她的动作:“你先放一旁。”
被公子出声婉拒,吟星微微抿唇,露出一点我见犹怜的神态,为难地看向谢夫人。
谢夫人不动声色示意她暂时放下玉盏,才继续跟谢珩说起:“既然你整日要闷在书房,我自是劝不动你。不过春日寒凉,以后便让闲月在书房里贴身伺候着你,好让我能放心一些。”
另一个被唤作闲月的姑娘果然怀中捧了绸被玉枕,上前落落行了一礼:“那我替公子将书房中矮榻打点布置好,方便公子时时安歇。”
谢珩这下明了母亲此番前来的用意,他微微叹了口气:“母亲,这些事情鸣山都可以做,我向来喜欢清净,院中不必多添人手了。”
谢夫人不由得温声反问他:“鸣山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半大的小子,要是能细致照顾好你,你何至于生了这样大病?再说,我看鸣山时时有公干在身,他哪有这样的分身乏术面面俱到?”
谢珩无奈:“母亲,我身边不止鸣山,院中还有可使唤的小厮。”
谢夫人让闲月和吟星先退了出去,自己才在案前另一张椅上坐下,与谢珩保持一个相对而坐的状态。
“这些日子虽说你是为了公干而劳心劳力,但我也知你是为了什么自苦至此。外面哪些是风言风语,哪些是事实,我自然有判断。”
“母亲……”
谢珩没想到自己心中最隐秘最不可触碰的一角就这样被猝然掀开,他一时只觉无处遁形,嗫嚅着双唇:“我……我真的不知道……”
自开蒙习字后,他绝少母亲面前流露过半点脆弱,这一瞬间他一张病容更是白得骇人,浑然与儿时做错事后不知所措的模样无二致。
谢夫人语气倒是平缓:“你性子随我,倒是个清净寡淡的,这些年来你又极为守礼端正,我也不必为你操心什么,只是这样,我也对你生活起居太过疏忽。你想想,像我们这样人家里的公子,在你这个年纪,谁房里没有收几个伺候的人呢?”
“母亲,”听她又提到这一茬,谢珩还是本能抗拒:“我并未婚娶,就先在房中收了姑娘,这于礼不合。”
谢夫人不由得叹息,本想问他循的是哪一方的礼,最终还是迂回了态度:“我也并不是让你马上将人收了,只是先放你房中伺候着,给你添添茶,研研墨,你也好习惯与女子的相处说话。”
“你自小就沉静少言,与家中姐妹也不亲近,到了年纪房里也没个晓事的。那日我在谢府主宅与沈青有过一面之缘,反而觉得,你倒不用为此自苦。那人生了一副阴柔相貌,你不过还是迷惑在那副男生女相上面,所以我才将吟星闲月放到你房中。日子久了,你的注意力也就回到真正的女子身上了。”
谢夫人说得并不隐晦,但算是给儿子吃下一颗定心丸,几乎就是直接断定,不必怀疑自己是断袖,不过是沈青阴柔,少与女子接触的他一时没迷惑罢了。
谢珩无言垂眸,母亲很少推心置腹跟他说这么多话,心事被母亲骤然说破,还让她为自己操心劳神,他心中更是一片坍塌,无力支撑。
况且母亲说的……似乎有理?
时隔几日,再从母亲口中听到“沈青”二字,一种别样的陌生感在他心中密密麻麻扎下,他微蜷着指尖,静默良久:“好,暂且将她们留在书房伺候吧。”
谢夫人松了一口气,虽然只是在书房伺候,但至少说明他愿意尝试着突破,于是趁热打铁跟他说第二件事:“还有,等过几日天气好了,你大舅舅家的意然妹妹要去首岁山祈福。原本你从渝州平安归来,我也是要去还愿的,只是近来湿寒,我腿脚不便,你就代我陪你意然妹妹去一趟吧。”
谢珩一双清眸霍然微顿。
别说王家的姊妹,就算是谢家本家的姊妹,他都甚少有交流,他顿时明白过来,母亲大概是觉得已经不能再耽搁时间替他慢慢相看了,论门第品貌血脉亲疏,他未来的妻子,最应该出自王家。
能让母亲这样一个向来疏淡的人,焦灼得急出两招,他可真能耐。
谢珩在心中自嘲一笑,勉强回忆起王意然的模样,是个活泼爱笑的姑娘,他脑海中浮现一张明媚笑颜,可是那张脸不知为何忽然又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那张脸也是冲着他笑:“我对你早就没新鲜感了。”
“好,我代母亲去走一趟。”
这次他没有太多犹豫,痛快答应。
谢夫人始终微蹙的眉头终于舒展:“意然是个率性大方的性子,正好能缓和一些你的寡淡。”
*
当沈青意识到大事不妙时,是她知道谢珩的别院,京中无数名医每天进进出出,按这外头的风言风语,是谢珩在南风楼被气得吐血,大受打击之下,已经病入膏肓,无力回天了。
这被气得吐血肯定是谣言,她都亲眼看到了,吐没吐血她能不知道吗?
可是他回府后的情况,一想到京中各路名医都登门谢府,她心里真的没底。
好在几日后,她亲眼看着谢府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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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然后一路进了大理寺卿,她才放下一颗心。
岳瑛还在病中休养,几乎没有言语,她现在打死也不敢在岳瑛面前提起任何一个男人的名字,于是眼下能倾诉的,就只剩下王容了。
“你说我这次是不是真的过分了?”
南风楼里,王容还真是有点不适应包间里无人饮酒奏乐的严肃氛围,他有点为难:“你要不喊苏子珩来弹几曲吧,不然你这般正经态度,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话了。”
沈青双手抱臂在他面前坐得板正:“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也不要顾及我的面子,你就说句实话,我是不是过分了?”
王容无奈,盯着面前这张有些较真的面容,终究叹了口气:“是有点。”
“只是有点?”沈青并没有觉得一口气松下来。
“诶,还是挺过分的。”
沈青也垂头叹气:“诶!”
“我这表哥,他是何许人物啊?谢家未来的家主,有洛京第一公子的美称,从小就是众星捧月长大的,谢家王家的长辈们,就算当今圣上,谁敢跟他说重话?再说了,别说人小姑娘都喜欢他,就算是南风楼的小倌,都要模仿他几分风韵才更受青睐。”
“诶,你也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还比不过一个小倌,你这不是当众将他所有的尊严都按在地上踩吗?”
虽然那天没有亲眼所见,但当日情景,已经不知多少人在他耳边复述过了,加上谢珩病重,竟然都惊动了王府这边的诸位长辈,他简直听得心惊肉跳。
这天下有人这样对待了谢珩后,还能如此安然无恙坐在他面前喝酒的,那估计只有沈青了。
他知道她是率性懵懂心直口快,这时候,不知为何,总觉得应该跟她说道明白。
果然,这几句话像几记重锤,砰砰几下将沈青敲得焉巴下来。
她脑海中再一次浮现出谢珩最后决然离开的模样,那双眸子是那样沉痛悲凉,那道背影实在是
太支离破碎。
多想一次都要做一次噩梦的程度。
王容侧眼看她,难得见她静默无言坐在一旁,眉眼微垂着,看得他心中蓦地一下生出许多恻隐来。
他摇了摇手中折扇,慢悠悠道:“我去谢府打听了一下,谢珩三天后要去首岁山祈福还愿。”
“啊?”沈青不明所以看着他。
“春色如许,你想不想去首岁山踏青?”
王容望向她,发出恳切邀请。
沈青目光中有暗潮涌动,她一直觉得王容是自己的酒肉朋友,可是她无所适从的时刻,他总是能恰好铺垫,让她稳稳落下来。
不也是酒肉知己吗?
在谢珩这件事情上,本该一码归一码,因为岳瑛,她彻底明白了自己与他不是同路人,她的确是愤怒而失望的。
可是为了泄愤而当众这般羞辱他,那是自己没品了。
虽然各归各路,往后或许还有兵戎相见的那一天,她必须要坦荡而无负担,绝不能心中有所背负,尤其是不能背负半分愧意。
“我想去。”
她很痛快给出答案。
第52章 第52章佳偶天成
可惜天公并不作美,去首岁山祈福这日,依然细雨未绝,没有想象中的春和景明。
一辆马车行止于山脚,车帘掀开,先是王容,蓝衣玉扇,倜傥风流施施然下了马车,身后紧随着一道飒然青影也跃了下来。
沈青久违地撑开手中折扇摇了摇,抬眼望向前方一座笼罩在雨幕中浸润得青翠欲滴的山丘,不由得失望:“这就是首岁山?”
传闻中洛京城郊最高最雄伟的一座名山?
这比起重峦叠嶂连绵不绝的莽山群峰,可实在是有点没眼看了,也不知小金顶上冰雪有没有消融,是不是也开始层层冒出新的绿翠。
王容从容不迫跟她介绍:“这首岁山闻名之处,倒不是因其景貌,而是山顶的普恩寺,那可是圣上提笔赐字亲封的国寺宝殿,这寺里的香火,非王公贵族没资格供奉的,一年中只有上元、中元和下元三个节点允许寻常百姓上山进香。”
“所以这里的菩萨很灵验?”
“那是自然,寺里的主持不闻大师,最擅解签,上至国运,下至普通百姓碗中一粒米,从未有过失言,”说着王容嬉笑道:“看在我的面子上,让大师给你解一签。”
沈青不由得“啧啧”两声:“这地上的荣华富贵都归你们了,没想到天上灵验的菩萨也归你们,那就多谢王公子肯赏我这个面子。”
只是不痛不痒说了两句,见好就收,没有得了便宜继续卖乖下去。
走到山门,有谢家的亲兵和随从守卫,看来谢珩已经上山了,以谢王两家的关系,王容自然轻而易举地领着沈青进了山门。
不过他有点疑惑,又回头确认了一下:“奇怪,怎么我看到有几个眼熟的随从,是我们王家的?”
沈青看着通往山顶林荫小径空无一人,便道:“难道你们这山平日里除了不许百姓上山,就算是王公贵族也要避开彼此的出行吗?谢珩今日上山祈福,其他人就不能上来了?”
“那倒还不至于……走吧。”
王谢两家都有祖宗香火供奉在普恩寺,估计是谢珩跟家中哪位堂哥正好约了今日同来祈福,也不足为怪,他没有多想,领着沈青便往山上去。
这首岁山,本来就低矮,从山底到山脚,一路都修了青砖石径,一些陡峭曲折的地方,还铺了平整的台阶,虽然置身于城郊山丘之中,但走在路上,恍惚若某个大户人家的宽阔后院里。
沈青几乎没怎么喘气,人就已经到了山顶。
视线穿过松柏交错的枝桠,她看到了坐落于此的普恩国寺,檐角飞扬,气势恢弘,静静伫立在烟雨中,庄重肃穆。
此时脚下低矮的首岁山,更像是这寺庙的一座底托,稳稳将这宝寺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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