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于是曲邬桐从沙发上爬起来,去房间拿手机。
手机拿起来之前,脑海里闪过一丝期待。
应该会有梁靳深的消息吧。
可是几条消息点开,除了工作和推销,没有一条是梁靳深的。
曲邬桐皱了皱眉,额头悄然爬上一丝阴云。
走回客厅,点好外卖,重新躺进沙发。
江溪月去了卫生间,偌大的客厅,突然感觉一种窒闷,那丝阴云挥之不散。
手机响,是外卖平台。
曲邬桐接通了,对方说,查看到她的订单,在10分钟之前刚下过一模一样的餐品,电话打来再确认一遍。
曲邬桐惊讶:“能查到下单人吗?”
对方回:“姓梁,上面就写了一个姓。”
曲邬桐:“……”
她和梁靳深认识实在太久了,她在什么心情下,喜欢做什么,吃什么,全被梁靳深摸得一清二楚。
就好比她是一趟列车,几点到达哪里,途中会经过什么风景,他全盘掌控。
那天后来,曲邬桐退了自己的订单,和江溪月就在家吃着梁靳深点的披萨和炸鸡啤酒。
江溪月说:“有一个这么了解你的人多好,做什么都有默契,不用说话,连面都不用见,脑电波就会互相传输。”
她用力碰了碰闺蜜的啤酒罐,夸张地喊,“这是未来科技都没法企及的领域,你俩超前实现了。”
曲邬桐白她一眼:“这么高级的未来科技送你了,好否?”
江溪月嘻嘻笑:“要不起。”
梁靳深将她面颊上的眼泪擦得干干净净,随后道,“去洗把脸。”
曲邬桐也清楚自己多半变成了花猫,多半不好看,所以二话不说往洗手台走去。
而在她离开片刻后,沙发一响,梁靳深来到门口。
她擦了把脸后转身,问道:“那你呢?”
“打牌去,裴以恒那缺人。”梁靳深准备换鞋,还是俯身的姿态,脊背微弓,话里没太多情绪,“你去吗?”
“我不会。”
“睡吧。”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怕曲邬桐拘谨,他补了句,“我不会回来。”
打不了几轮,天就亮了,的确没有必要再睡。
预想中的事情没有发生,曲邬桐有些许的失落,神色一下低沉下去。
许是有所察觉,梁靳深眉尾呈现出微妙的弧度,唇边略带笑意,“曲天?”
他也不是全无想法。
曲邬桐盘算一下,点了点头。
“到时候我发你地址。”梁靳深说着,身侧传来敲门声,手臂一伸,打开门,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侍应手上拿着的东西,他顺手接过,“麻烦。”
侍应离开后,梁靳深直接将东西放在桌上,嘱咐她,“换件衣服睡觉,稍微深服点。”
没有愿意和刚刚离婚的男人打牌,就怕他杀红眼,三缺一,他得赶紧过去,握上门把手的那一刻,身后忽然传来曲邬桐细若蚊蝇的声音,“等等……”
梁靳深一顿,“怎么了?”
“这个。”曲邬桐直接将装着避孕套的盒子从衣服底下拿上来,指尖捏着,“真、真的不做吗?”
应该他也是想的吧,不然不会让人送这个来。
可能刚刚的矜持,也就意思一下,等着她主动而已。
“做什么?”梁靳深转身,随后目光落在曲邬桐的手上。
方方正正的盒子,还是他最常用的品牌。
离开火神庙时,出口处的义工说:“今儿个北京难得好天,昨晚一场大风,好像把雾霾都吹走了。”
曲邬桐抬头,可不是,她在北京这些天没一个好天,这会儿天空碧蓝如洗。
还有鸟飞过,雀跃在枝头,叫声清脆,是快乐的。
回来和曲邬桐提起,说是没多少钱,就几十万。
后来还是被曲邬桐知道了真相,曲邬桐气得大哭。
曲邬桐不仅仅气他豪赌,还气他撒谎欺骗,后者比前者更严重。
那是曲邬桐第一次被气哭,也是梁靳深第一次跪在她面前认错。
梁靳深痛心疾首,发誓再也不赌了,同时发誓不会对她再有第二次欺骗。
为了表达自己的决心,梁靳深和那些朋友全部断交了,一心扑在工作上,勤勤恳恳。
几年过去,男人确实没有再赌过,但是欺骗……还是犯了。
曲邬桐忽然发现自己想要的安全感,并不是结婚就能给的,核心还是两个人之间的信任问题。
一夜胡思乱想,噩梦缠身,醒来时,天才微微透白。
曲邬桐拍了拍发胀的脑袋,强迫自己起床,她想在梁靳深起床前先行离开。
可是出了房门,路过客厅,厨房一抹颀长身影,正站在燃气灶旁,捣弄着什么。
“早。”
梁靳深转过身,眸光温和,声音爽朗,连锋利的下颔线,都在袅袅升腾的热气中变得亲和。
曲邬桐怔了两秒,有点不敢相信。
“你在做什么?”
“当然是做早饭。”
男人穿着棉质宽松的家居服,身前系着帆布围裙,无端让人感觉亲切,仿佛一个温暖贴心的居家男友。
“这个高压锅这么用,对吗?”
梁靳深手里拿着一份说明书,指了指面前“滋滋”作响的锅。
曲邬桐走过去看了眼,那是德国AMC的锅,和中国传统高压锅不太一样。
她问:“里面煮的什么,还要用高压锅?”
“意面。”
第 19 章 Level3.3
好像也行,曲邬桐检查了温度表,提了几句要点,男人饶有兴趣地看着锅,依照她说的,利索地摆弄锅具。
燃气灶上,另外坐着一口双耳锅,里面在煮西兰花,砧板上有圣女果,旁边还有没拆封的培根,和鸡蛋。
曲邬桐诧异:“这些菜都是哪来的?”
“一早叫酒店送来的。”
泰禾御附近有家五星酒店,是臻邦集团旗下的,两人有时候在家不做饭,就叫酒店送餐,没想到今天男人叫人送的是食材,他要亲自为女朋友做早餐。
梁靳深会做饭,小时候和外婆住,外婆有时候忙,管不上他,他就自己做饭吃。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尤其是他回到梁家,登上高位后,谁还见过他做饭?
“再给我十分钟,你去坐一会,马上就能吃了。”
梁靳深按住曲邬桐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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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将她送出厨房,转过身,手起刀落忙碌上了。
曲邬桐拉开高脚椅,坐到中岛前,看着那染了烟火气的宽阔背影,鼻子突然发酸。
亡羊补牢吗?曲邬桐看不下去了,点了退出,将手机还给杜清柠。
杜清柠没好意思再问,却一直用探究的眼神看她。
曲邬桐低着头,从包里摸出自己的手机,嗓音淡淡,敷衍说:“我们发生一点争执。”
和梁靳深的事仿佛塞进了一个黑暗的房子里,她暂时不想打开。
可是手机开机,铺天盖地的消息涌进来,都在询问她和梁靳深怎么了。
不到一天的时间,她和梁靳深街头吵架的事,几乎人尽皆知。
原来刚才那样的视频不止一个,几大社交平台上,距离他们远近前后多个角度的视频几乎全都有。
而且只要你看过一个,大数据便会将其他的推送给你,其中几个清晰度比较高,拍到正脸的全都爆了。
“现在的人都这么闲吗?”她在打量房间同时思考,项蓝的房间会是什么样?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打断她的思绪。乔安妮打趣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曲邬桐只觉得耳朵都麻了,她将手机拿得远了些,清了清嗓子,有些威胁意味地道。
“好了乔安妮,你要没什么事我先挂”
“诶,别啊!我是问你独奏会的事的!”
乔安妮见好就收,说明了这通电话的来意。
“你在京市的钢琴独奏会什么时候来着?”
“下周六。”
“还有一星期了啊,”乔安妮掰着指头数了会儿,“还是和之前一样,开完就回佛(佛罗伦萨)?”
“嗯,”曲邬桐应了声,语气上听不出什么波动,“我的Steinwy还在佛,没想过在这儿长住。”
“唉,你说你这何必呢,反正也从佛音毕业了,直接回国发展不好吗?”
乔安妮是意籍华裔,也是曲邬桐在佛罗伦萨音乐学院的同窗,从小生活在罗马,大学又直升佛音,对于京市的印象仅停留在祖父房间红旗飘飘的老照片,心底早就好奇了许久。
“Lynn,跟你商量个事呗。”
“怎么?”
“给我送张你独奏会的门票,我下周过来一趟。”
曲邬桐扑闪了下眼睛,还没来得及反应,蓦地听到洗浴间有细微的响动。
下一秒,洗浴间的门被人打开,原本早该离开的男人上身未着寸缕,下半身只懒散系了条浴巾。
宽肩窄腰的身材一览无余,盘虬的青筋从紧实的大臂一直蔓延到分明的掌骨。
对上曲邬桐惊异的视线,梁靳深轻挑眉骨,眼神落在她裸/露的双肩,再到右手的手机上——
“行,Annie,我等会儿再和你说,拜拜。”
曲邬桐匆忙地挂了电话,下意识将被褥往肩上拨了拨,脑子没跟上眼前意料之外的变故,语气也不自觉地有点冲。
“你怎么还没走?”
刚说完这句话连她自己都愣了好一会儿,这话听着怎么像刚消费完提上裤子不认人的膏粱纨绔
她微微蹙起眉头,想要道歉,又忆起昨夜青年摆她一道,心里置气说不出口。
所幸面前刚被她这位膏梁子弟糟践的头牌并不打算和她一般见识,抬额点了点被抛至墙角的黑衬衫,神色淡淡。
“衣服都这样了,怎么走。”
被他这样若有似无一点,模糊记忆席卷而至。
夜色朦胧里,曲邬桐好像的确抓上了什么凉爽丝滑的东西就往外扯,丝绸裂开的声音与瓢泼的雨声合二为一,她听得更加上瘾,于是越发向下——
“对不起,”她的耳尖红成一片,很有礼貌地率先认错,“你那件衣服多少钱,我赔给你。”
从前两人见面都是在彼此清醒的状态下,她就算是被青年撩得再甚也会保持理智,譬如不在他身上留下见不得人的痕迹,又譬如循规蹈矩地洗完澡后再做,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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