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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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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湿润的舌尖侵入唇腔,捻含搅弄,纠缠,汲取,径直搅乱她的呼吸。

    痒意入骨,连神经末梢都酥麻。

    曲邬桐抵抗不了这么热烈深入的吻。

    思维溃散。“其实我并不认为她是个具体存在过的人,而是无数个人内心一部分的缩影,她是意识流的,虚幻的。”

    曲邬桐只简单说了下项蓝,关于乔玉诚这个人物,她功课也做得十分到位,但暂且没提。

    钱深倒是真没想到曲邬桐能说这么多,不过那样又怎样?按照曲邬桐所说来编写剧本,票房也就一亿和两亿的区别,根本回不了本。

    《暗流》这个片,江壬早和他说过,没有别的作用,就是让梁如月的角色出彩,成片不错的话,还能给她运作个奖。

    所以曲邬桐说这一大堆,钱深即便认可也不会考虑。

    “我觉得……”曲邬桐收到消息时,还在因为信核那边的态度沉闷不欢。

    梁靳深还是言简意赅的两句话:【卡曼,2315】

    反正心情不好,她拿上口罩和帽子出门。

    不知为何,今夜梁靳深做得格外的狠,仿佛要将她撞碎,揉进他的骨子里。

    比前面几次更早进入正题,却又结束得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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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番茄假想》 20-30(第3/22页)

    曲邬桐累了,他却不累。泰安区,临艺演奏厅。

    夜晚的泰安区一点也不逊色于市中心。作为京市历史最悠久的街心,这片看似平淡的胡同大院拥有着数量最大的独栋院落,不知哪个转角处就能遇到以前的老干部或酣嬉淋漓的高干子弟。

    霓虹灯像银色的宾利车窗照亮,隐约勾勒出曲邬桐清冷婉丽的面容,她此时双手交叠,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驾驶座的男人朝后座望了一眼,安慰她。

    “还有十分钟就到演奏厅。”

    “谢谢你送我过来,时泽。”这样突发的时刻,曲邬桐也没有心情再寒暄,这是发自内心的感谢,“到下个路口就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跑过去。”

    “不着急那两步路。”时泽拒绝了曲邬桐的请求,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你经纪人现在怎么说?”

    一想到陈帆的那通电话,曲邬桐就感到头疼。

    从接通电话时陈帆支支吾吾的语气,她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他说今晚只是提前一天去检查独奏会的场地,谁知用主办方的门卡却刷不进演奏厅的大门,问保安一问三不知,打电话给先前的主办方对接人也始终处于忙线状态。

    这情况他干了十几年艺术经纪也着实没处理过,提前一月检查排练的时候还都好好的,偏偏离演出开始还有五天,演奏者经纪人突然连门都进不了。

    唯一的可能只能是——

    即将到来的演出,不是曲邬桐的那场。

    连陈帆都觉得棘手的情况,曲邬桐自知过去一时也解决不了什么,但总比干等着好。

    她从不是习惯坐以待毙的人。

    从一开始掩饰不住的慌张到现在迅速处理信息后的镇静,她的接受和应对能力都远远超越时泽对她初始的衡量。

    他第一次认真打量曲邬桐的眉眼。

    从漂亮的额头、直挺的鼻,再到那两片抿起的透着晶亮的唇瓣。

    原来尚云宁心里打的是这个算盘。

    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意,时泽见曲邬桐没有心情说,自然也不会多嘴再问,将车停在了临艺演奏厅的马路对面。

    曲邬桐一下车,就望见陈帆蹲在大门口昏昏欲睡的场景,不觉心里一酸,跨过马路对面也坐在了楼梯旁。

    “那人还是没回消息吗?”

    “你来啦,”陈帆虚弱地朝她笑,看起来挺累的,“给那孙子打了百八十个电话,硬是一个没接,刚托人关系给临艺的老板发了信息,被搪塞说在应酬,要晚点过来,要我在这儿先等着。”

    这几个月和陈帆对接的是临艺的艺术总监,叫李洪。一个星期前的对话还是一切照常,这几天开始就常常不回消息,陈帆觉得不对劲,才会提前一天来检查场地。

    曲邬桐本就是新人,当时预约到临艺的独奏厅一半是靠老师的名头,一半就是陈帆的人脉。艺术总监不接电话,老板又不可能为了个新人抛下应酬过来,这下真成了两难的局面。

    街道风声渐长,醉汉的呼喊声与会友的嬉笑打闹声一同裹挟着凛冽的寒风砸向曲邬桐的耳廓。

    她紧了紧外面的风衣,只觉得这风灌过喉咙吹进了心里似的。

    陪陈帆等了会儿,见人还没来,曲邬桐抿了抿唇,轻声道。

    “帆哥,你先去睡觉吧。”

    陈帆:“啊?我怎么留你个女孩子在外面等”

    “我没事,你看着挺累的,先回去吧。”

    陈帆急了:“曲邬桐,我跟你说,这可不是件小事!”

    “我知道,我会等到他来。”

    陈帆听着曲邬桐一声比一声坚决的语气,一下失了气势。

    他今天的确挺累的,白天和那群公子哥应酬,晚上又碰到这样的糟心事,换谁心里都不好受。

    但陈帆觉得,曲邬桐的心里只会比他更不好受。

    那可是她毕业以后第一场正式的独奏会啊,这姑娘从七月份一直练到现在,现在突然在场地这块出了纰漏,没人能比她更着急。

    陈帆再三叮嘱曲邬桐别等太晚后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淹没在灯红酒绿的闾巷。

    曲邬桐缩了缩有些酸的鼻子,望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陡然想起几年前好像也有这么一次——

    她真的等了,好长好长,的时间。

    最后等来了那人抢救无效的消息。

    气温越发凉了,眼眶却涌上莫名的热意,曲邬桐撑着下颚,感到久违的疲乏不堪,肩上却猝然感到一股沉厚的暖意。

    意识清醒过来,抬眸,一身白衬衫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她身侧,沉默地将西装披到她肩上。

    “时泽?”曲邬桐开口时,声音苍哑得连自己都惊异,“你没走?”

    “嗯。”他的眼神掠过曲邬桐发红的眼尾,“是师母叫我送你过来的,不安全把你送回去我不放心。”

    因为时泽刚刚的动作,两人挨得有些近,风声划过耳侧,曲邬桐望见他那双深蓝色的瞳孔里映出了她此时的模样。

    有些狼狈。

    她微微蹙起眉,纤细的五指抓住肩上的西装外套一角,张口就要拒绝。

    “不用了——”

    “诶!靳爷,别走啊!我真不是故意骗你来见林云琼的。”

    马路对面的呼喊声打破了两人有些奇怪的氛围,曲邬桐只觉得这声音耳熟,转过头望见不远处叼着烟追人的凌知维,一下愣住。

    “都到这儿了,好歹喝杯酒再走呗,大家伙都等你呢。”

    凌知维追得人都快嗝屁了,还是没想通梁靳深这人原则性什么时候变这么强了。

    以前对林云琼无感好歹也念着打小的情分和大家伙一起坐下喝几杯,今儿一进九尾见是给林云琼接风洗尘的,二话不说给他脑门来一掌就要走。

    他也很尴尬的好不好!

    越想怨念越深,步调也追得越快,一抬头,却见梁靳深蓦地停了脚步。

    青年身型高挑,懒散模样走在临街上,已吸引周围不少侧目。

    此刻倏然驻足,更是惊得枝雀回眸,萤火注目。

    裤腿随着他骤然的动作卷起一阵冷厉的风,发尾洇过锋利眉骨,荫翳凌冽深瞳,一时让人看不清神色。

    下一瞬,有力的脖颈却不经意微微一转,峭拔的眸光径直望向马路对面。

    直白的,灼灼的,不加掩饰的。

    如同平澹的湖光被一道锐利的墨刺穿,挟着危殆的色泽,纵贯乌夜月色瞥向台阶上的白裙女人,最终落在——

    她肩上的西装外套。

    梁靳深自始至终没换过姿势,无论是在桌子边,还是在床上,都是让曲邬桐背对着他,不许她正面看他。

    到最后,他抱她到镜子面前,用黑色的领带蒙住她的眼睛。

    看不见,身后的感触便越发清晰,每一下,甚至梁靳深的每一道喘息声,都让她难以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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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邬桐抖得比平日要更加厉害,脚也站不稳。

    担心滑下去,她死死抓住镜子边沿,纤细的手指泛着血红,因为沾染上水痕,指尖更加晶莹透亮。

    梁靳深抬眸,看过镜子里那到倩影,随后,一把捞住她的腰,深深将她一按。

    不等她从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声音,带有男人体温的大手忽然贴合上来,往下抚摸过她的手背。

    随后,强硬地卡进她的指缝里,同她——

    钱深话还没出口,门外忽然传来响动。

    曲邬桐循声偏过脑袋。

    即便隔着门,说话声也十分清晰地传到了她耳朵里。

    “说好只捧我一个人,现在又要签游孟,你要是不喜欢我了,直说不行吗?”梁如月娇滴滴道。

    江壬自然是哄着人,“你多心了,游孟背后是连家的人,她拿什么资源都不靠信河,就是挂个名,图个方便。”

    “你少糊弄我,影视资源她是不靠,别的呢?她背后的人又不可能时刻都帮着她,别的不就要靠信河?”梁如月开始哭,“到时候全公司都围着她转,我呢?”

    “那我能怎么办?你知道连家少爷和上头那位总裁是什么关系吗?”江壬也快没耐心了,他本就是两头难,“总之,不会亏待你的,况且游孟签进来,还能带带你。”

    “我不嘛,谁知道她抱的什么心思。”

    其实她早就打听过了,游孟身后那位,是连家独子,不过二十来岁,还未婚配,游孟一个娱乐圈的女人,又不可能嫁进连家,那她到时候不就得重新投靠人,万一和江壬勾搭上怎么办?

    “这事没商量的余地,我放你冷静一会儿,等想清楚再找我。”

    江壬就这么将梁如月晾在这儿,去休息室给连浔答复去了。

    梁如月在原地哭了起来,似是不闹一通不会罢休,她直接一脚往旁边的门踢去。

    “哐当”一声,大门敞开。

    四目相对。

    梁如月几近崩溃,“你怎么在这里?”

    “我过来,有点事。”曲邬桐压抑住吃到瓜兴奋的神情。

    “难道你也想签信河?”梁如月觉得不无可能,不然曲邬桐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儿。

    曲邬桐没说话。

    她当然不是,但是被梁如月知道她的实际目的,更不好办。

    见人沉默,梁如月反倒没有激动,而是忽然沉静下来,她抱臂看着面前人,“你是过来梁剧本的吧?”

    曲邬桐微微一愣。

    梁如月眯了下眼睛,“ 不过你和钱深梁没用,他只听江壬的话,而江壬只听我的话。”

    “那他刚才听你的了吗?”曲邬桐问。

    梁如月额上深筋一跳,面色阴郁,“这件事除外。”

    她一定要扳回来一局,“不过,你要是能说动上头那位,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曲邬桐微微皱眉:“谁?”

    “当然是信河真正的掌权人。”梁如月不知道对方具体叫什么,不过对付曲邬桐够了,“我们总裁很少来公司,今天恰好被你碰上,你要是不怕死的话,可以去试试……”

    曲邬桐思忖片刻。

    信河的总裁,自然会偏向自家人,即便概率很小,她也想去争取一下。

    “在哪?”

    “还能在哪?”梁如月道,“当然是顶楼办公室。”

    曲邬桐二话不说起身。

    电梯一关,梁如月冷哼一声。

    哪里有总裁,上面只有间空荡的办公室,运核集团的继承人哪里那么好见的。

    曲邬桐自不量力,就别怪她心情不好拿她出气了。

    心底那点委屈、恼意和忧伤,如纸片似的,纷纷扬扬,全被击成齑粉。

    “在家乖乖的。”

    “等我回来,我们找个地方去避暑。”

    “我好好陪你,把这些日子全都补回来。”

    男人吻了她很久,薄唇流连忘返,掌心里的曲线玲珑饱满,热意攀升。

    曲邬桐眼神柔软,茫然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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