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已经过了被资助的年龄。我只是觉得您这么好,肯定资助过很多贫困山区的学生。”
梁靳深眯了下眼:“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看着她一双湿漉漉的眼,他终究没克制住,倾身压近,“商人最重利益,懂吗?”
曲邬桐看着他突然的变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梁靳深坐正身体,问道:“怎么会到这儿来?”
曲邬桐委屈地说:“我是被骗来的,来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这个超市是赵思彤家开的,要是知道,我肯定不会来。”
然后她就将自己找兼职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包括军训期间跟赵思彤的恩怨。
说完,她偏转着身体,秋水盈盈的眸子看向梁靳深,向他倾诉自己的心事。
“我从来不愿意得罪人,每次遇到事都是能忍就忍,军训期间,我没有得罪任何人,我真的不明白赵思彤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梁靳深看着小姑娘一脸的委屈和迷茫,不忍心跟她说出实情,怕她更难过。
他揉了下她毛茸茸的头,近乎宠溺地对她说道:“以后不要再轻易相信别人。”
曲邬桐用力点头:“嗯!我知道,我以后肯定不会了。”她仍是不解,“你说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真的没有得罪她啊。”
梁靳深本来不想跟她说出实情,见她这样,只能说出残忍的真相。
“容貌惊人,家庭贫穷,对你来说,这本身就是一场灾难,就算没有被女生厌恶,也会招来男人的觊觎。”
曲邬桐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不着急那两步路。”时泽拒绝了曲邬桐的请求,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你经纪人现在怎么说?”
一想到陈帆的那通电话,曲邬桐就感到头疼。
从接通电话时陈帆支支吾吾的语气,她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他说今晚只是提前一天去检查独奏会的场地,谁知用主办方的门卡却刷不进演奏厅的大门,问保安一问三不知,打电话给先前的主办方对接人也始终处于忙线状态。
这情况他干了十几年艺术经纪也着实没处理过,提前一月检查排练的时候还都好好的,偏偏离演出开始还有五天,演奏者经纪人突然连门都进不了。
唯一的可能只能是——
即将到来的演出,不是曲邬桐的那场。
连陈帆都觉得棘手的情况,曲邬桐自知过去一时也解决不了什么,但总比干等着好。
她从不是习惯坐以待毙的人。
从一开始掩饰不住的慌张到现在迅速处理信息后的镇静,她的接受和应对能力都远远超越时泽对她初始的衡量。
他第一次认真打量曲邬桐的眉眼。
从漂亮的额头、直挺的鼻,再到那两片抿起的透着晶亮的唇瓣。
原来尚云宁心里打的是这个算盘。
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意,时泽见曲邬桐没有心情说,自然也不会多嘴再问,将车停在了临艺演奏厅的马路对面。
曲邬桐一下车,就望见陈帆蹲在大门口昏昏欲睡的场景,不觉心里一酸,跨过马路对面也坐在了楼梯旁。
“那人还是没回消息吗?”
“你来啦,”陈帆虚弱地朝她笑,看起来挺累的,“给那孙子打了百八十个电话,硬是一个没接,刚托人关系给临艺的老板发了信息,被搪塞说在应酬,要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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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过来,要我在这儿先等着。”
这几个月和陈帆对接的是临艺的艺术总监,叫李洪。一个星期前的对话还是一切照常,这几天开始就常常不回消息,陈帆觉得不对劲,才会提前一天来检查场地。
曲邬桐本就是新人,当时预约到临艺的独奏厅一半是靠老师的名头,一半就是陈帆的人脉。艺术总监不接电话,老板又不可能为了个新人抛下应酬过来,这下真成了两难的局面。
街道风声渐长,醉汉的呼喊声与会友的嬉笑打闹声一同裹挟着凛冽的寒风砸向曲邬桐的耳廓。
她紧了紧外面的风衣,只觉得这风灌过喉咙吹进了心里似的。
陪陈帆等了会儿,见人还没来,曲邬桐抿了抿唇,轻声道。
“帆哥,你先去睡觉吧。”
陈帆:“啊?我怎么留你个女孩子在外面等”
“我没事,你看着挺累的,先回去吧。”
陈帆急了:“曲邬桐,我跟你说,这可不是件小事!”
“我知道,我会等到他来。”
陈帆听着曲邬桐一声比一声坚决的语气,一下失了气势。
他今天的确挺累的,白天和那群公子哥应酬,晚上又碰到这样的糟心事,换谁心里都不好受。
但陈帆觉得,曲邬桐的心里只会比他更不好受。
那可是她毕业以后第一场正式的独奏会啊,这姑娘从七月份一直练到现在,现在突然在场地这块出了纰漏,没人能比她更着急。
陈帆再三叮嘱曲邬桐别等太晚后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淹没在灯红酒绿的闾巷。
曲邬桐缩了缩有些酸的鼻子,望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陡然想起几年前好像也有这么一次——
她真的等了,好长好长,的时间。
最后等来了那人抢救无效的消息。
气温越发凉了,眼眶却涌上莫名的热意,曲邬桐撑着下颚,感到久违的疲乏不堪,肩上却猝然感到一股沉厚的暖意。
意识清醒过来,抬眸,一身白衬衫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她身侧,沉默地将西装披到她肩上。
“时泽?”曲邬桐开口时,声音苍哑得连自己都惊异,“你没走?”
“嗯。”他的眼神掠过曲邬桐发红的眼尾,“是师母叫我送你过来的,不安全把你送回去我不放心。”
因为时泽刚刚的动作,两人挨得有些近,风声划过耳侧,曲邬桐望见他那双深蓝色的瞳孔里映出了她此时的模样。
有些狼狈。
她微微蹙起眉,纤细的五指抓住肩上的西装外套一角,张口就要拒绝。
“不用了——”
“诶!靳爷,别走啊!我真不是故意骗你来见林云琼的。”
马路对面的呼喊声打破了两人有些奇怪的氛围,曲邬桐只觉得这声音耳熟,转过头望见不远处叼着烟追人的凌知维,一下愣住。
“都到这儿了,好歹喝杯酒再走呗,大家伙都等你呢。”
凌知维追得人都快嗝屁了,还是没想通梁靳深这人原则性什么时候变这么强了。
以前对林云琼无感好歹也念着打小的情分和大家伙一起坐下喝几杯,今儿一进九尾见是给林云琼接风洗尘的,二话不说给他脑门来一掌就要走。
他也很尴尬的好不好!
越想怨念越深,步调也追得越快,一抬头,却见梁靳深蓦地停了脚步。
青年身型高挑,懒散模样走在临街上,已吸引周围不少侧目。
此刻倏然驻足,更是惊得枝雀回眸,萤火注目。
裤腿随着他骤然的动作卷起一阵冷厉的风,发尾洇过锋利眉骨,荫翳凌冽深瞳,一时让人看不清神色。
下一瞬,有力的脖颈却不经意微微一转,峭拔的眸光径直望向马路对面。
直白的,灼灼的,不加掩饰的。
如同平澹的湖光被一道锐利的墨刺穿,挟着危殆的色泽,纵贯乌夜月色瞥向台阶上的白裙女人,最终落在——
其实她不是没想过这种情况,她虽然阅历浅,但她不傻,只是她不敢相信。
现在亲耳听到梁靳深说出口,她没法再自欺欺人地骗自己。
她心里很难受,胸口闷闷的难受,像压了一块大石头。
梁靳深看着她破碎的目光,心有不忍,低声说道:“以后一定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也不要随便把自己的事跟别人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包括我。”
曲邬桐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茫然无措地看着他:“跟你说也不行吗?”
她刚刚才说完啊。
梁靳深淡淡地看了她眼,她的眼睛干净明亮,像河底被水冲刷打磨过的石头。
他终究不忍,偏开脸不看她,语气淡淡道:“不行,很危险。”
曲邬桐见他这样,反而不害怕了,还凑过去问:“梁先生您什么意思,和你说一下烦心事,怎么就很危险了?”
梁靳深转过头看着她:“言深交浅,要么成为我拿捏你的把柄,要么激发起我对你的怜悯之心。而无论哪一种,对你来说都是件危险的事。”
曲邬桐一手扶着大腿,一手撑着座椅,仰起小脸朝他笑了笑:“我相信梁先生不是前一种人,至于怜悯,那能有什么危险呢?”
梁靳深捏住她下巴:“一个男人对一个女孩一旦生出怜悯之心,很容易就会产生别的欲I望,你说危不危险?”
曲邬桐瞳孔地震,瞪大眼,呆愣愣地看着梁靳深,心脏砰砰直跳,胸脯剧烈起伏。
梁靳深松了手,指尖抚过她唇:“别怕,我只是给你举例。”
曲邬桐:“……”
她现在跳车还来得及吗?
两人隔着长长的丝绒红毯“深情”凝望,彼此眼中都有泪。
段青妍红着眼仰了下头,随即提起婚纱裙摆,不顾形象地跑向曲邬桐。
曲邬桐回过神来,也快速跑向段青妍。
两个人抱在一起,曲邬桐鼻头酸酸的,哽咽道:“妍妍,对不起,我来晚了。”
“不晚,不晚。”段青妍用力抱住她,温声安抚,“别乱想,你能回来我就已经很高兴了,真的,特别高兴。我不知道你当年发生了那么大的事,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会让你回来。”
曲邬桐含着泪笑出声,因为哭了,说话时有点鼻音,声音听上去软糯娇憨。
“就算你不让我回来,我也是要回来的,总不可能一直在外面。”
她不习惯国外的饮食,别说国外了,就连海城的饭菜她都吃不习惯。
海城的口味以清淡为主,而且偏甜,可她喜桐吃辣,无辣不桐。
和梁靳深在一起的那三年,她迫使自己去迁就梁靳深,去习惯海城的清淡甜口。
可骨子里的东西是很难改变的,最终她也没能适应海城,也适应不了梁靳深。
所以后来两人还是分了,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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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分得很不愉快,几乎成为仇人。
当初他们在一起时有多热烈,分开时就有多决绝。
她深吸了口气,不再去想那些事。
“妍妍,新婚快乐。”她笑着送上祝福。
礼钱她来之前就转给了段青妍,一万二。
段青妍温柔地拍了拍她背:“回来就回来了,有我在呢,别怕啊。我不信梁靳深还真就无法无天了!再说了,这是版纳,不是海城,梁靳深他就算是条龙,到了这里也得给我盘着!”
曲邬桐有被安慰到,眼睛弯弯的笑了起来:“谢谢妍宝。”
段青妍把她往里面推:“行了,别肉麻了,快进去吧,程玉瑶也在,你进去后跟她坐一块儿,等晚上空了我再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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