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哥哥忠心于李唐皇室,若能救他哥哥一命,他愿意就此卸任。】
【王缙为朝廷打了多次胜仗,每场关键战役都有王缙的身影,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唐肃宗将王缙提拔到这个位置也是要重用他的意思,如今王缙说不干就不干了,他哪里能同意,现在把王缙给贬了,他用谁去?】
[兄弟情真好。]
[有点苏轼苏辙的感觉了。]
[幸好王维还有个弟弟啊,不然这回真的要折在里面。]
[王维还没死,我放心了,他一身才华不应该就这样埋没了。]
[也是王维的弟弟争气啊。]
王缙听到那句“他抓住了这个机遇”就渐渐不再恸哭,他逐渐振奋起来,全部心神都被天幕牵引着。
他若是能抓住这个机遇,是一顶要救阿兄的。
果不其然,没多久,天幕又说了。
“若能救他哥哥一命,他愿意就此卸任。”
他愿意的!
若阿兄能得救,他可以不要官位!
刚刚亲眼看到兄长被囚禁的无力感慢慢从王缙的身体中消失,他逐渐恢复了力气。
若是能坐至高官才能保住兄长,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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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即刻就该更努力些。
兄长不喜官场,不愿与人虚与委蛇,那他来。
他应当更快成长起来。
大殿文武百官都未这样的兄弟情谊而感动。
“王维有个好弟弟啊。”
“怎么只赞弟弟,不赞哥哥?王维这个哥哥也做的不错啊。”
“这一家都是至情之人呐。”
李隆基也感动了。
唉,多好的兄弟情谊啊,可他生在皇家,注定无法感受到这样真挚的兄弟之情。
皇帝权力的确是大,但皇帝也是最为孤独的人。
想要权力,就不能拥有感情。
权利和感情像是两条背道而驰的线,更一朵花和这朵花的果子。想要同时看到馥郁红花的灿烂,和品尝到饱满多汁的果实,这本就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李隆基小声嘘嘘鼻涕,觉得在大臣面前面露感动有些丢人,往前几步,离他们更远一些。
他又大声嘘嘘几下鼻涕。
然后偷偷用手蹭了两下,然后抹在衣服上。
最后他双手背在后面,又恢复了正经威严的模样。
【王缙最终把王维给救下来了。王维被贬为太子中允。和其他人的流放、被杀相比,王维的惩罚实在是太轻太轻。安史之乱之前,他是五品官,安史之乱之后,他依旧是五品官。】
【安史之乱带来的后续影响冲击着整个朝堂,那些被贬的官员心里有怨恨,于是王维这个看起来没有受到任何惩罚的人成为他们怨愤的疏通口,他们开始对王维进行无休止的谩骂。】
【而骂王维的不仅仅是他们,还有那些在安史之乱得到好处的官员。站在他们的角度,王维不过是靠着弟弟的庇佑躲过了惩罚,如果没有王缙,王维算是什么?没有为夺城出一丝一毫的力气,只是一首轻飘飘的诗,就能掩盖他担任伪职的事实吗?想比之下,王维得到的这五品官实在是不废吹灰之力,这让他们心中极度不平衡。】
【所以,尽管王维免去被杀被贬的灾祸,但是他身处朝堂之中,像是一个误闯地球的外星人,谁都不愿意接纳他。王维就这样半尴不尬混在朝堂上。】
【哪怕是到了宋朝,王维没有自戕的行为依旧被后人不齿。欧阳修批评他的不忠不义,甚至把他得到的惩罚放在了七十多岁仍要被贬去台州的郑虔之后,以此作鲜明的对比,让全天下人都看到这所谓的“惩罚”到底是升是降。】
[欧阳修,真的,他写史书带了好多个人感情,我不是很喜欢他。]
[前面的多少有点含蓄了,我非常不喜欢他。]
[王维这是被全朝堂孤立了啊。]
[作为一个社恐,我真的很难想象王维艰难的处境,他内心得多憋屈啊?]
没有人说话。
大家都知道,王维面临这样的处境是必然的。
无论是比之被贬被杀的人,还是那些安史之乱立功的人,王维的待遇都好的太多太多。
他得到这个太子中允的位置甚至没有废一丝一毫的力气,靠的仅仅是他弟弟以辞官相护的情谊。
所以众人心中怨愤,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他们并不能说那些骂王维的人是不对的,因为站在情理的角度,他们内心失衡地理所当然。
没有谁是真的一片公心。
在这个时候,能和王维保持距离,不去踩上一脚,都是难得。
王缙看着天幕,心里更难受了。
他的兄长的确被他救下来了,可他敬重的兄长也过的更越发艰难了。
王缙心中犯难,他该怎样去救自己的兄长才是对的呢?
该怎么做,兄长才不会得到漫天谩骂,才不会在朝中被孤立。
王缙想不出来。
他可以把即将丧命的兄长从断头台上救下来,但是他没办法堵住悠悠众口。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文武百官,成百上千张嘴,他堵不住。
怎么才能改变。
恍惚间,王缙想着,或许只有那安史之乱不再发生吧。
只要战乱不起,一切都会照旧如常。
【王维并没有在谩骂和排挤之中郁郁寡欢,他像是没有听到闲言碎语一样,安史之乱前他如何上朝任职,现在他依旧如此。仿佛在安史之乱落的满身伤痕就此消弭。】
【他知道,这是他弟弟拼尽全力为自己换来的一个重新做官的机会,就此辞官当然能够躲避流言蜚语,他可以躲进自己给自己建造的安乐窝,躲到自己的桃花源,但是他的弟弟是要长久做官的。他的使命没有完成,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朝廷还都,这是值得庆贺的大喜事情,那盛世大唐像是又重新回来了,众人合力把那大大的遮羞布重新给李唐皇室给盖上,假装帝王没有逃跑,假装国都没有沦陷,假装一切重归于常,假装长安依旧是繁华的模样。】
【华丽锦绸重新笼罩在长安上空,这腐朽的王朝好像没有生出过蛆虫。】
【这些诗人们不仅要假装安史之乱这小小的插曲没有发生,他们甚至要歌颂,歌颂荣耀,歌颂长安,歌颂这个繁荣昌盛的大唐。】
【诗人的用途大约也就在这里了,他们像是排排站好的黄鹂,唱着婉转动听的歌谣,只盼望自己口中的某句能入得皇帝的耳朵,就此,可升官发财,一路高升。所有人都在比谁唱的更好听,王维也在其中。】
【他写初升的旭日,写浮动的暗香,写辉煌的宫殿,写皇帝头上那精致的悬旒。】
【绛帻鸡人送晓筹,尚衣方进翠云裘。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日色才临仙掌动,香烟欲傍衮龙浮。朝罢须裁五色诏,佩声归向凤池头。】
【这首赞颂之音被永远记了下来,永远传了下来。此后提起长安,没有人会不知道这句诗,所有人都拜服于这诗的气象浩大,他们倾心于上朝官员环佩叮当碰撞的悦耳声响,折服于巍峨壮丽的宫殿,看到那坐在皇位威严无比的帝王,所有人只想朝拜。】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这是多么气象浩大的盛世之景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以为这章能写完王维的(挠头)
第82章 (视频) 王维的“五宗罪”
[很难想象王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写了这首诗。]
[原来这首诗是王维写的啊?]
[我一直很喜欢这句诗, 总觉得他把盛唐的气象很好的表现出来了。]
[安史之乱之后的盛唐还是盛唐吗?根本挽救不回来了。]
[真的是病入膏肓,这个时候还想着扯遮羞布遮遮掩掩。]
[能不能要点脸啊,自己偷跑还要别人写诗赞美?]
[已经开始生气了, 博主以后会讲到安史之乱吗,不会气死我吧?]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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旒!”
所有人将这句诗在嘴里反复念着。
诚如天幕所说, 气象浩大之景在这短短一句诗中展现的淋漓尽致。
如果不是天幕将王维作这首诗的境遇说出来, 谁会想到, 这是他在被全朝堂的人排挤, 且经历过安史之乱后所作出的诗呢?
它看起来像是有人真切看到了大唐繁盛的画面,由衷赞美,由心而发。
这诗是好诗, 但王维写这首诗, 是出自本心吗?
他在经历了安史之乱,看遍了人情冷暖之后,还能由衷赞美这个大唐吗?
每个人将自己代入到了王维当时的境遇。
他们纷纷摇头。
是不能的。
他们不仅不会发自内心赞美这个朝廷,他们甚至对这个朝廷生出了怨意。
那已经对这个朝廷失望了的王维究竟是为何还要坐在官位, 拼命往上爬呢?
李隆基看着弹幕。
他在仔仔细细寻找任何安史之乱的踪迹,以及和安史之乱有关的评价。
他现在还没有亲身经历, 甚至不知道这究竟是一场怎样的战乱, 他只能通过天幕只言片语透露出来的内容去揣度, 去猜测。
“安史之乱之后的盛唐还是盛唐吗?”
“根本挽救不回来了。”
“真的是病入膏肓。”
病入膏肓……
他觉得他所能见到的实在有限。
单从这次了解到的内容他实在难以想象安史之乱的全景。
自从天幕讲到王维, 并逐渐将安史之乱的面纱揭开, 后人对他的谩骂始终没有停止过。
因为他弃城而逃?还是因为他让王维这样一个人才蒙上了灰尘?
【王维坐在中书舍人的位置, 然后在不到五年的时间内, 兼迁中书舍人, 最后, 他官至尚书右丞,这是他这一生担任过的最高职位。这也是我们后世称呼王维为王右丞的缘故。】
【很多人觉得,王维的仕途已经比安史之乱之前顺多了呀?人往高处走,他为什么不继续往更高的地方走了呢?】
【王维他志不在做官,他能在安史之乱后呆在太子中允的位置不断往上爬,是为了他的弟弟王缙。】
看着天幕的王缙有些震惊。
阿兄在那样的情况下依旧执意要呆在自己不喜欢的朝堂,是为了他?
文武百官也再次被这兄弟情谊给感动。
【官位高了,他说话的分量就更重了。他用自己这比曾经更具有重量的声音,写下了《责躬荐弟表》,他在其中检讨自己自己的五宗罪过,并将自己和弟弟王缙进行了对比。】
【五年过去了,那场皇帝弃城而逃,满城臣子沦为逆贼阶下之囚的安史之乱已经像是很久之前发生的事情一般,长安城内,人们渐渐淡忘了这件事,在莺歌燕舞的一片赞颂声中,人们渐渐忘记了这场战乱带给所有人的伤痛。】
【太阳照常升起,也如往常一般落下,街上的小贩依旧会沿街叫卖,坊市里的铺面也照常开门做生意。朝臣们依旧是那个点上下朝,皇帝也如曾经一般坐在龙椅上。一切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时间依旧往前转,大家都在被时间推着走。】
【可始终处于痛苦之中的王维不敢忘,他不敢忘那城门大破的屈辱,不能忘记身陷囫囵满身秽溺的狼狈,也没有忘记刀架颈上的危情,更没有忘记这五年连续不断的骂声。他最没有忘记的,是他弟弟放弃一切相护的恩情。】
【这五年他沉默做着自己的事情,哪怕他服了哑药泻药,竭力抗拒出任伪职,这依旧不能消弭他的过错。他没有死在那场战乱,还在之后安然无恙,一路平稳做到尚书右丞的位置,他就是罪人,他自愿承担了所有的骂名,始终没有为自己辩白过一句。】
【直到在这篇《责躬荐弟表》中,他才第一次表明自己的心迹:“昔在贼地,泣血自思,一日得见圣朝,即愿出家修道。”但他也知道,“始愿屡违,私心自咎”,在国家大义面前选择私情,他就是做错了。】
【所以那句看似辩白的话,也并非真的是为自己辩白,他最终的目的,是“责躬”,是“荐弟”。】
【所以他说:】
【“臣即陷在贼中,苟且延命,臣忠不如弟一也。”】
【“臣忝职甚多,曾无裨益,臣政不如弟二也。”】
【“臣顷负累,一无忧怜,臣义不如弟三也。”】
【“臣小言浅学,不足谓文,臣才不如弟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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