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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0-13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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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科考,确实是他年少轻狂心性不稳了, 没能提前好好预备着, 这才让大家都看了笑话。

    李隆基一脸问号。

    杜甫都来参加科考了, 居然还能让朝廷错过他?

    但杜甫未好好准备成绩比不过其他考生,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李隆基唉声叹气拍大腿。

    诗圣太任性了,这是一点机会都不留给他们呐?

    【杜甫有着“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的梦想, 所以尽管少年总是意气, 但他依旧想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我们现在所有人提起杜甫,几乎每个人都要感叹他的伟大,他是一个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

    【他深入到百姓之中,用另一种不同的视角去观摩这世间的百般模样。在杜甫生命的很长时间内, 他不是诗圣,也不是圣人, 更不是朝廷命官, 他只是杜甫, 一个普普通通的, 用悲天悯人之心去看待万物的老人。】

    【我们现在背诵杜甫的诗句, 我们为杜甫的沉重的爱国之心而感动, 为他坎坷的平生和郁郁不得志的仕途而难过, 我们敬重他是诗圣。】

    【可当时的杜甫从未被敬重过, 连同他怀揣的那个“致君尧舜上, 再使风俗淳”的梦想,从未被任何人认真对待过。】

    【年轻的杜甫尚不知岁月蹉跎的煎熬与无奈,更不知这回的科考,是他此生无限接近于最中央官场的机会。此后几十年,他始终在官场边缘徘徊着,郁郁终生而不得入内之门。】

    年轻的杜甫呆愣住了。

    天幕像是一锤定音地告诉他,你现在怀揣的梦想此生都不可能实现。

    如此,你还要继续揣着这样的梦想,终生都走在自己所坚持的路上吗?

    杜甫有一些迷茫。

    他不明白辅佐皇帝,亲眼看到大唐实现政通人和,民风淳厚为何艰难。

    在他看来,皇帝是一个贤明的君主,而官场风气清明,正是适合入仕的时候。

    天幕为何会说他此生郁郁不能得志呢?

    骑马踏花,意气风流的少年,和茅庐倚仗,深沉叹息的老人在杜甫脑中不断交叠着出现。

    而那老人沉沉的叹息就好像是在他的耳边。

    声声叹息皆包含疲惫无奈,声声叹息皆是梦想破碎的声音。

    [已经准备开虐了是吗?]

    [我就知道不会让我快乐很久。]

    [呜呜呜子美我的子美啊,这一辈子过的真是太苦了。]

    [只希望在某个时空下的杜甫,能始终做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郎。]

    李隆基慢慢严肃起来。

    不再快乐或是惋惜地拍大腿了。

    杜甫第一次科考不中之后,这一生都不能进入官场中央了。

    无法深入官场就意味着不能辅佐皇帝,不能辅佐皇帝就代表着杜甫的政治理想注定不能实现。

    天幕上,还是那骑马簪花少年的笑靥。

    可在看天幕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如今这个潇洒的少年终其一生都会在苦痛之中磋磨着年月。

    正如天幕说的那样“年轻的杜甫尚不知岁月蹉跎的煎熬与无奈”。

    “不会的。”

    李隆基这样说。

    他还坐在皇帝的位置,他现在知道了杜甫的名字,他甚至知道杜甫家住何方,应到哪里去寻杜甫。

    他李隆基既然坐在了这个皇位之上,就不能眼睁睁看着这样一个有着宏远志向的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志向碎灭。

    【杜甫的仕途是不顺的,他仕途之路上的第一个坎,就是李林甫的那句“野无遗贤”。记载上,李隆基在位期间也仅仅只有一次皇帝缺席科举考试的例子,但这一次也恰好被杜甫给赶上了。】

    【只能叹一句生不逢时。杜甫中年的时候,那个人人都引以为豪的盛唐已经慢慢不是我们熟知的模样了。伴随着宰相张九龄下台,李林甫任职宰相,排斥异己的风气就逐渐在朝堂弥漫开来。】

    【天宝六年的时候,李隆基下诏书,“通一艺者”都可以来长安参加考试。李隆基这是想选贤任能。但李林甫并不愿意给任何一个士子这样的机会。】

    【他用尽了办法阻止皇帝跟这群考生见面,用考生粗鄙,言语间会冲撞李隆基的理由来搪塞。而李隆基也听了。】

    【而这件事的最终发酵成了一场“野无遗贤”的闹剧,在这场闹剧中,杜甫失去了一条做官之路。】

    [李林甫出来挨打!]

    [每次听到这件事我都很生气,如果杜甫能早点出生就好了,那时候的宰相是张九龄。]

    [但其实杜甫早点出生也没用啊,实话实说,杜甫这样的性格其实是不能很好地和官场相融的。]

    [文人大多持才傲物,杜甫也是自己的傲气,像贺知章那样圆滑会做人的毕竟还是少数。]

    [是啊,那么对年来也就出了这么一个能安稳致仕的文人贺知章。]

    又是针对“野无遗贤”的背刺。

    李林甫又被宇文融给嘲笑了。

    现在的李林甫化身人间老苦瓜,他已经知道错了,他也悔改了,这事他干都没干过,他兢兢业业做官,还没爬上宰相的位置呢。

    天幕别再张口说了,说的次数多了,陛下该更不喜欢他了。

    到时候莫要说以后升到宰相的位置,现在这官位是不是会被一把撸走还要两说呢。

    因为天幕时不时的背刺,近些年李林甫甚至干了好些举荐贤能的事情来尝试挽回自己的形象。

    事实证明,效果虽不是立竿见影,但时间久了,也很显著。

    至少陛下不再总用警告的眼神看着他,朝臣们也愿意同他结交了。

    李林甫是人间老苦瓜,宇文融就是人间老甜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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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幕越是背刺李林甫,他就越是能感觉到快乐。

    【失去了一条为官路的杜甫并不灰心,他明白,到皇帝身边做官才能实现自己的抱负,为了看到那个接近于理想的长安,他不断奔走。】

    【既然科举之路行不通,那他就找人引荐。他一身才学,总能得到赏识吧?哪怕一个人能赏识他,能在淤堵的长安之中给他指出一条路,也就足够了。】

    【于是杜甫给李隆基的驸马写诗,说他是天上的张神明,宫中的汉客星;他给当时的宰相写二十韵的诗,甚至给宰相的儿子写诗。】

    【他客居长安十年,辗转于权贵之间。可上天却从未赏赐杜甫攀附的能力。他是杜甫,他是京兆杜氏,北方大士族杜家的杜甫,是大名鼎鼎杜审言的孙子,他自有一身的傲气。】

    【可为官做宰之人,被官场打磨的圆滑而又虚伪,才情也从来都不是一道能畅通无阻的通行证。】

    【那可是长安啊,长安才子多如过江之鲫,比比皆是。能坐到高位上的人,身边从不缺少攀炎附势之人。那些人的马屁拍的比杜甫更响亮,他们身上也更没有让人讨厌的傲气。】

    天幕上传来叩门声。

    一个中年人带着几分局促站在门前。

    他脸上是不自然的笑容,身上约莫是他最体面的衣衫。

    这是他最不擅长做的事情。

    但现在他得做。

    “劳烦将此……”

    “你是谁啊?”

    侍卫不耐烦地上下打量一眼。

    这是天子脚下,走两步路就能撞见一个贵人,这侍卫扫了一眼对面人的衣衫,就能确定这人不是什么人物。

    不知道哪来的,说不准还是打秋风的呢。

    中年人脸上有半分尴尬,笑容也极为僵硬。

    “在下杜甫,京兆杜氏。”

    侍卫脸上更是不屑。

    杜氏,那个没落的杜氏?

    还真是打秋风的。

    想攀权附贵的人多着呢,哪个不得出点银子打点他们这些跑腿的?

    侍卫又轻蔑扫视了杜甫两眼。

    就这人,算了吧,身上的钱还没他多呢。

    面前人的眼神让杜甫如芒刺背。

    但他不能拂袖而去,他得争取一个如朝为官的机会。

    “劳烦将此交给张翰林。”

    杜甫依旧是带着尴尬的笑容,将手中工整的信笺递给侍卫。

    他在竭力学着京城官员的做派,他在试着融入这个完全不属于他的群体。

    可这群体并更不愿意接纳他。

    他饱受冷眼,吃了无数的闭门羹。

    这次也不例外。

    侍卫眼中带着些讥讽,接过了杜甫手里的信笺。

    有才能的文人又如何,还不得求他们这样的底层人来帮忙?

    这信笺他是接过了,但是到底送不送给翰林,那就是两说了。

    面对侍卫的这番冷落,杜甫忍了又忍,最终说出口的也只能是一句感谢。

    人生理想与他相去甚远,如相隔着翻涌波涛的河水,而为了到河对岸,他得想尽一切办法搭一座桥来。

    为了那一点点通往理想的可能,他可以劈波斩浪,也能受尽寒冷。

    “啪”地一声,冰冷的大门就此阖上。

    而杜甫听了太多这样的声音。

    可他并不能适应,他的内心只有苦涩。

    [小时候不理解杜甫,后来越来越能理解这里面的艰辛。]

    [之前只觉得文人太傲气了,想去当官也不去适应官场的风气,但其实那些被磨平棱角的人,真的还记得自己是什么样子吗?]

    [那不是傲气,那更像是脱不下的长衫,唉。]

    [这就是找工作的我的真实写照。]

    [呜呜呜我的子美啊,就这样在长安受了十年的委屈。]

    天幕真切将现实一隅掀开给所有大臣来看。

    这些大臣之中鲜少有人经历过这样的冷遇。

    是啊,能站在这里的人,要么,是参加科举自然入仕,要么,就是家中有祖上荫蔽,为官路上能有老一辈的扶持。

    哪怕从低微处走上来的李林甫,也是个贵族,最开始也有个从祖上处得来的官职。

    可就在长安城,这是真真实实在底层群众之间上演的,最真实的一幕。

    可在朝廷的大多数人并不能共情,他们只觉得杜甫凄惨可怜。

    但是他们不理解,总有人能理解杜甫。

    李白敛去脸上的笑意,慢慢认真起来。

    这样的冷眼,他也是曾见过的。

    他自问身上之才情与狂气不必杜甫少半分,因此他格外清楚杜甫所做的这一切究竟是经历的怎样的内心挣扎。

    这个时候,他隔空与这个素未相识之人平添了几分共鸣。

    不仅仅李白能懂上几分。

    在长安的众多寒门才子也都被这天上的一幕直击着灵魂。

    “是啊,想入朝为官,若是不能走科举之路,剩下的路,那一条都艰辛。”

    “得抹开面子,放下尊严,磨平棱角,才能挤进里头。”

    “可我磨平棱角,我还是我吗?”

    “原来诗圣也同我们一样,经历着我们所经历的一切。”

    长安城内是一阵低迷的气息。

    没人能给这些才子答案。

    就是此时的诗圣杜甫也不能。

    他近乎迷茫地看着天幕。

    原来这就是他来长安要经历的吗?

    经历这多年的冷遇?

    那之后呢,之后他需要面临的是什么?

    【多年蹉跎,命运像是看到了在人世洪流之间苦苦挣扎的这个普通中年人,他看到这中年人过的实在凄惨,心有不忍,稍稍眷顾了他。】

    【天宝十年,杜甫等来了他的这个机会。这一年,李隆基要祭祀太清宫,祭祀太庙,祭祀天地,这样的宏大盛典需要诗词歌赋作为陪衬点缀。】

    【而杜甫的《大礼赋》稍稍入李隆基的青眼,李隆基给了他一个待制集贤院的机会。但机会是给了,可资格却仅仅是“参列选序”。】

    【参列选序是什么意思呢?就是你能比别人强点,我是看上你了没错,但是现在朝廷人才多着呢,官位也不够分的,你先等等吧,等着分配。】

    【至于要等多久?李隆基不说,也没人告诉杜甫。】

    【于是这又是一次漫长的,且无穷无尽,不知何时而止的等待。】

    【杜甫这一等,就是四年。】

    [怎么又要等啊?我的子美能有几年这么等啊!]

    [李隆基的时间是时间,杜甫的时间就不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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