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礼跑在最后,在关闭车门前,跳上列车。
孟知手机一直打不通,早在他打第一个电话时就关机了。
但宋清礼这会儿也不急了,补了张车票,一节一节车厢找过去。
十分钟之后,视线定格在某个座位上。
那只胆小羞涩的鸵鸟蜷缩在座椅上,她的座位靠窗,可是窗外的风景完全吸引不了她。
只见她双手抱臂,双肩微塌,目光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清礼放慢脚步,走到她旁边,站在过道上。
车厢座位坐满了,连接处还站着几个无座的人。
宋清礼扫了一圈,目光落在孟知旁边的大叔身上,大叔皮肤黝黑,双手布满老茧,看起来像是农民工。
宋清礼和他攀谈起来。然后她就含着一包泪,眼睁睁地看着宋先生走到她跟前,又冷漠地从她身旁走过,像是没看到她似的,径直走到那个跳楼的人身边。
她想宋先生可能是没认出她,或者没把她当回事。
于是她悄悄动了下,手撑着地试图站起来,想趁他们不注意离开。
然而她刚动了一下,身体都还没直起来,一个身高体壮面相凶狠的男人挡在了她面前。
孟知不敢再动,老老实实地坐着,转了下头,呆呆地看向宋先生,希望他能放过她。
宋清礼走到宋衍身边,用脚尖勾起他下巴,把他的脸翻过来,对身旁的人说:“已经死了,拖下去喂狗吧。”
“!!!”
孟知吓得浑身发抖,眼泪包在眼里,在眼眶打转儿,却不敢让自己再哭,不发出声音都不敢哭了。
“没有,没有!四叔,我还没死!”
宋衍蹭一下爬了起来,强忍着疼痛蹦了蹦,以表示自己是真的活着,然后再次跪下。
“四叔,我错了,这支蟒蛇左轮确实是我的,是我找人高价订购的,但我真的不是用来对付你。我哪敢啊,借我一百个胆也不敢!我也是被人骗了,我知道,即便这样我也有错,因为愚蠢也是一种错。”
宋清礼声音很冷:“以后别再碰这种东西,也不要再带人来庄园。”
宋衍看了眼孟知,急忙撇清关系:“四叔,她不是我带来的,我根本不认识她。”
孟知呆呆地跪坐在地上,眼睫挂着泪,看起来又可怜又无助,像一只误入狼群的小白兔。
宋清礼咬了咬牙,像是在极力忍耐,声音越发冷冽:“我是说不要再把那些学生带过来,要玩出去玩,集团正在上升期,不能有任何污点。”
宋衍没想到宋清礼每天这么忙,竟然连他每个月带人来庄园聚会都知道,关键是他这位四叔平时很少来这里,一年都来不了两次。
他确实带人来了,可他们这个圈里的人,不都是这样吗?
“我承认,我私藏枪确实有错,出了事有可能还会连累四叔,可玩几个女人总没错吧?”
宋清礼忍耐到了极限,一脚踹到他身上。
“滚!”
宋衍爬起来就跑,跟狗撵了似的,一瘸一拐地逃走。
宋清礼看向另外两个人,简单交谈了几句,又对看守着孟知的保镖挥了挥手,保镖转身离开。
黑沉沉的树下,只剩下宋清礼和孟知。
孟知仍旧跪坐在地上,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她现在基本上已经能确定,眼前这位被称作“宋先生”的男人,就是宋氏集团的老总——宋清礼。
宋清礼走到她面前,问道:“还能站起来吗?”
他对孟知说话时的声音,要比对其他人说话温和很多。
可在孟知听来,还是很冷,沉沉的冷冷的,很有质感的声音仿佛能穿透耳膜砸进她心里,震得她心口都发颤。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
宋清礼提了提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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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弯身蹲到她面前,把手递给她。
孟知呆呆地看着他,又看他的手。
他的手很大,很好看,五指修长,骨节分明,看起来很有力量,也很性感。
但她没敢拉他的手,她是疯了才敢去拉这只刚刚拿过枪的手。
她手心撑着地,想要自己站起来。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行动,宋清礼已经两手穿过她腋下,掐着她胳肢窝把她提了起来。
宋清礼一米九二的身高,比她高了将近三十厘米,直接把她提得双脚悬空。
孟知瞪大眼,又大又圆的黑眼珠转啊转,眼中写满了害怕。
宋清礼眉头微皱,快速松了手。
孟知没想到他会突然松手,再加上她跪坐在地上久了,腿早就麻了,以至于宋清礼一松手,她根本站不稳,直接摔在了地上,手心贴着地摩擦了一下,擦破了皮。
“啊!”她疼得叫了声。
宋清礼也没想到她连站都站不稳,又赶紧蹲下去拉她。
孟知被他拉住手的一刹那,像受惊的兔子,吓得浑身一抖,眼神惊恐地看着他。
宋清礼再次皱眉,松了手,问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自己的地方,他很清楚,这片庄园虽然对外开放,但也不是她这种平凡大学生能随便进来的。
孟知卡壳的脑子终于活了过来,快速说明了情况,又赶紧解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我不知道这里是宋先生的家,我看这边黑漆漆的,房子里面没开灯,门窗也是关着的,我以为这边没人,就过来打电话,我真的不是故意要……”
说到这,她声音弱了下去,低垂着头,柔柔的软软的像只受伤的小奶猫。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看到你们……”
“不,不是,我根本就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
她越说越急,急得抬起头看着宋清礼,可怜兮兮地祈求道:“宋先生,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您……您能不能放过我?”
“嗯?”宋清礼挑了下眉。
孟知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他手,眼眸湿润地看着他:“宋先生,我想活着,只要您肯放过我,您……您想怎样都行。”
说出这句话时,她从脸红到了脖子。
原本她就因为哭得太久,哭得眼尾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现在连脸都红了,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娇,还有着一丝撩人的欲,勾人心痒。
宋清礼不是什么好人,不会轻易对一个人生出恻隐之心。
眼前的小姑娘让他两次破戒,并非他成了大善人。
他目光很深地看着她,锋利凸起的喉结上下滚了滚,饶有兴味地笑了声:“你觉得我想怎样?”
孟知咬了咬唇:“我……我不知道。”
宋清礼摸了下她脑袋:“起来吧,以后到了陌生的地方别乱跑。”
孟知直点头:“嗯嗯嗯。”
宋清礼站起身:“走吧。”
孟知手撑着地正要起身,却痛苦地“咝”了声。
“怎么了?”宋清礼问。
孟知一脸尴尬地说:“腿麻了,手也破了。”
宋清礼再次蹲下,抬手轻抚着她脸,眸如深渊般看着她:“就你这样,还敢说我想怎样都可以。”拇指滑过她脸,停在她唇角,低沉的嗓音带了点笑,“你能承受吗?”
孟知听见他的声音,惊诧抬头,才知道他一路跟在她身后。
这个发现,像风口上的秋千,将她荡上去,再荡上去。
可宋清礼并没有和她说话,只是微微弯着腰,和大叔聊天。
她听见宋清礼问大叔去哪里,做什么工作,很关心似的。
聊着聊着,宋清礼从皮夹里摸出两张粉红票子给大叔,大叔乐呵呵地起身,将座位让给了他。
孟知瞠目结舌。江溪月发朋友圈,她是知道的,但宋清礼并没有江溪月的微信,那唯一的可能便是傅若瑜。
江溪月抿唇笑,左唇角牵起一个梨涡,举双手坦白:“我有天去医院送外卖,这么巧碰上了。”
高中时,孟知他们那一届有个稳如泰山的学霸,无论考什么都是第一,那个人就是傅若瑜。
傅若瑜高考考入北大医学部,本硕博八年毕业,现在是名脑外科医生。
孟知见闺蜜云淡风轻,偏要激将她:“碰上了就碰上了,怎么还加上微信了?我和他这么熟,还没微信呢?”
江溪月笑着弯唇,梨涡漾开一圈绯红色涟漪。
两人难得一起闲在家里,江溪月从冰箱里拿来桶装的冰淇淋,两人窝在沙发上,彼此懒洋洋地靠着,说悄悄话,聊心事。
这一说,说到傍晚。
太阳渐渐西斜,从全景的落地窗照进来,给温馨明亮的家,打上一层暖色调的光。
孟知一天都没好好吃饭,肚子有点饿,可是她和江溪月都没有心情做饭。
江溪月提议点外卖,孟知第一个想到的是披萨,还有炸鸡啤酒,江溪月双手赞成。
于是孟知从沙发上爬起来,去房间拿手机。
手机拿起来之前,脑海里闪过一丝期待。
应该会有宋清礼的消息吧。
可是几条消息点开,除了工作和推销,没有一条是宋清礼的。
孟知皱了皱眉,额头悄然爬上一丝阴云。
走回客厅,点好外卖,重新躺进沙发。
江溪月去了卫生间,偌大的客厅,突然感觉一种窒闷,那丝阴云挥之不散。
手机响,是外卖平台。
孟知接通了,对方说,查看到她的订单,在10分钟之前刚下过一模一样的餐品,电话打来再确认一遍。
孟知惊讶:“能查到下单人吗?”
对方回:“姓宋,上面就写了一个姓。”
孟知:“……”
她和宋清礼认识实在太久了,她在什么心情下,喜欢做什么,吃什么,全被宋清礼摸得一清二楚。
就好比她是一趟列车,几点到达哪里,途中会经过什么风景,他全盘掌控。
那天后来,孟知退了自己的订单,和江溪月就在家吃着宋清礼点的披萨和炸鸡啤酒。
江溪月说:“有一个这么了解你的人多好,做什么都有默契,不用说话,连面都不用见,脑电波就会互相传输。”
她用力碰了碰闺蜜的啤酒罐,夸张地喊,“这是未来科技都没法企及的领域,你俩超前实现了。”
孟知白她一眼:“这么高级的未来科技送你了,好否?”
江溪月嘻嘻笑:“要不起。”
宋清礼坐下来,后背往椅背上重重一靠,眉梢扬起,偏头瞥眼身边的姑娘,看见她的手垂在大腿上,他一句话没说,就将那手握到自己手里,手指插进她指缝,十指交扣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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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知也没说话,仰头靠在头枕上,唇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翘。
手心里传来羽毛般的挠意,那点笑终于出了声。
“干吗?”她瞪他一眼。
“你说呢?”他眸光熠亮。
那天晚上,南屿下雪了,是初雪。
两人跑过大街,跑过灯火,雪花轻柔地扑在脸上,落进眼里,瞬间化成水儿,晶莹剔透。
宋清礼在朋友圈发了一张剥橙子的照片,配文:
【我有橙子了,他人勿扰。】
说来也怪,明明自己也是做着新闻的人,却在面对豪门时露了怯,打心眼里把自己也瞧扁了。
孟知对于这些流言蜚语,一概无视,反正背后说她闲话,又不敢当面给她难看。
她之所以高调,也是因为之前她在台内太过低调,导致一些人觉得她好拿捏,有些不把她当一会儿事的样子。
还因为她虽然是常驻女主持,但是很多人还觉得她是谢义伟的跟班,谢义伟才是他们的台柱子,让孟知有些心里不爽。
如果一开始,栏目有谢义伟的功劳,但是后来谢义伟不知道是不是不满电视台对他的怠慢,居然在直播的时候出现了不少次低级失误,都是她一一救的场。
她听到一些口风说,谢义伟似乎想转台,只是牵线的几条路,他都模棱两可,于是他的前程就不太明朗起来,便一直保持着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游离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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