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尤其是太子原本已经逃出宫中,却仍旧死于喻山骨之手,连这么小的孩子都未放过,阴狠毒辣至极。
世子忽然让查喻山骨,早前这些才渐渐浮出水面。
但八喜也不知道世子为何要查喻山骨。
八喜的声音还在耳边,陆衍却一直一言不发。
他明明记得,是喻叔叔带他逃出宫中的……
喻叔叔没有时间去杀太子。
当时为了躲避乱军的追杀,喻叔叔将他藏在水缸中,同乱军厮杀,后来抱着他逃出宫中时身中数刀,一直将他平安带离宫中。
但追兵不辞,喻叔叔不得不将他托付给王家老夫人,让老夫人将他带到老爷子跟前。
喻叔叔自己,当时冒死引开追兵去了。
喻叔叔为了救他,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他根本不可能去时间谋害太子……
陆衍掌心攥紧。
先帝膝下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子嗣,就是太子。
但不是他。
他记忆中亭台楼阁,画栋雕梁,还有娘亲,都被一把火烧死在了那场辰王叛乱的宫变之中。
直至之后叛乱得平,天下初定。
朝中拥立了新帝,百废待兴,从皇宫开始。
早前的宫墙早已被烧成了一片废墟,新的宫殿耗费十余年才拔地而起。
他幼时的记忆都被烧尽在早前的废墟里。
他换了新的身份,新的名字,就在老爷子的庇护下。
他也终于知晓为什么老爷子每年的四月初六都会带他去郊外骑马,说拜祭先祖……
这些,原本都不应当出现在他脑海里,直至,看到老爷子扮演的年兽。
尘封的记忆渐渐具象,藏在这些背后的谜团便一个一个浮现在他脑海里……
他不是太子。
但他记得宫人唤他“殿下”。
也记得喻叔叔拼死维护他。
老爷子对他的身份守口如瓶,他只有喻山骨这一条出口。
陆衍收起思绪,重新看向八喜,八喜知晓是让他继续的意思。
“辰王之乱,来得快,去得也快,甚至辰王党羽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入京救驾的驻军杀个措手不及。辰王的心腹几近都被一把火烧死在早前皇宫中,盘根错节的实力也被连根拔起,为了永诀后患,族中皆被诛杀殆尽,不留余地,所以,这也是一处蹊跷之处……”
八喜说到这里不由停下来,顿了顿,然后才继续,“这些人里,不乏有比喻山骨有权势和背景的人,也不乏比喻山骨更敏锐的人,但这些人自己也好,族中也好,都没有逃出,幸免于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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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喻山骨除外,不仅喻山骨失踪了,毫无踪迹,就连喻山骨的母亲,周老夫人也一并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去了哪里。也就是说,在辰王谋逆这件事中,只有喻山骨和家人全身而退了……”
陆衍目光微敛。
八喜继续,“当初辰王谋逆,无论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尽,用不少人的话说,当时先帝即位不过四年,根基不稳,辰王年长先帝,在朝中培植了不少势力,当时辰王带兵入宫,先帝其实大势已去。辰王手下有不少精兵强将,治国良臣,如果当时没有驻军入京,兴许,今日西秦的史册已经改写。”
说到这里,八喜沉声,“当初带兵入京的将领便是老爷子。”
陆衍知晓。
八喜又道,“但当初拥立新帝的主张是刘太尉等老臣提出的,老爷子没有主张。”
陆衍看他。
八喜轻声,“我也觉得奇怪,但此事,老爷子好像全然隐后,救驾之后,朝中拥立哪位宗亲,老爷子都未参与意见。后来新帝登基,朝中局势平稳,一两年后,老爷子告假去了趟蓝城,将世子接了回来。所以世子对之前的事应当没有印象。”
陆衍也陷入思忖。
如果老爷子是想他远离京中,应当将他一直放在蓝城,老爷子之前也确实这么做了;为何要在一两年后将他接回京中?
陆衍猜不透。
“回到早前的蹊跷之处,比喻山骨更有机会逃走的人,一个都没活下来;而喻山骨不仅逃走了,而且家人也跟着失踪,换言之,也是平安活下逃走了,没人知晓缘故。”八喜回到这处疑惑之处。
“还有吗?”陆衍问。
八喜上前,细声道,“有件事,不知道当不当说?”
陆衍看他。
八喜上前,压低声音道,“当时叛乱初定,论功行赏,到老爷子这处,老爷子推脱了,老爷子征战沙场大半生,爵位已至平远王,封无可封,但当时的三小姐(卓颖)才刚新婚不久,姑爷在吏部任职,职务并不高,老爷子替姑爷讨了封赏,说是让姑爷远调任职,历练一翻再回京。天家欣然同意,朝中也觉得老爷子这一步棋高一筹,就这样姑爷带着三小姐去了栩城。当时京中戒严,一只鹰都飞不出去,唯一能从京城离开,并且安稳的途径,只有跟随姑爷和三小姐一道去栩城的路……”
所以八喜才会说“不知当说不当说”。
此事旁人自然不会怀疑到平远王府头上,老爷子同喻山骨并无交情,喻山骨参与谋逆,老爷子平叛,双方立场不同,更不能包庇。所以,没有人会将喻山骨失踪的事同老爷子搅在一起。
但世子让他去查喻山骨的行踪,那他自然要查得清清楚楚。
唯有这一条……
陆衍淡声,“我知晓了,此事勿让旁人知道,继续查。”
八喜拱手。
“还有,老爷子跟前不要露怯。”
八喜明白。
等八喜离开,陆衍才疲惫坐下。
喻叔叔将他交给王家老太太,老太太拿了自己的孙子换了他的性命,所以,喻山骨同老爷子不会没有交集,而是老爷子没让任何人知晓这种交集。
老爷子在隐藏喻山骨的行踪……
喻山骨这条线如果暂时查不到更多,那只有另一条。
—— 先帝只有太子一个子嗣,那宫中,还有谁被称作殿下。
第203章 第203章 身世(修)
第203章身世
这些宫中秘闻, 外面已经打听不到的,或者不好打听,容易被察觉的;八喜未必清楚,但有一个人一定清楚。
*
“噗。”
商廷安一口酒喷了出来, 然后当即小心翼翼看向周遭。
陆衍平静而耐心得看他前前后后, 鬼鬼祟祟。
终于, 等商廷安再三确定周遭无人, 隔墙也无耳, 这才缓了缓自己胸口,抱怨道,“难得找我喝一次酒,就打听这种棘手的事儿,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呐!”
陆衍笑了笑,端起酒盅,缓缓斟了杯酒。
酒杯端起, 唇边微微抿了抿,未置可否。
商廷安稍微凑近了些 , “好端端, 忽然打听这些事情做什么?”
“闲得。”
商廷安:“……”
商廷安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陆衍若是真说一个正儿八经的理由出来, 他还得在心里拿捏一翻。
“你就真这么笃定我什么都知道?”商廷安感叹。
陆衍如实道,“我就随意问问,如果你这里都不知道,那就没人知道了。”
商廷安轻叹, “那倒也是。”
很快, 商廷安反应过来, “哟,阿谀奉承我啊。”
陆衍低眉笑了笑。
商廷安这次直接挪近了些, “老实说,你打听这些事儿,不是你遇到什么事儿了吧?”
商廷安是担心他。
陆衍看他,“没。”
商廷安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
商廷安一面自己斟酒,一面道,“这些年,都没什么人打听先前宫中的事情了,你也知道,天家虽然仁厚,但到底伴君如伴虎,有些事情打听了,传到贺家耳朵里,那便是传到天家耳朵里。不然,以你同贺清风和贺常玉的关系,也不用到我这里来打听,他们暗卫那处的卷宗肯定齐全。”
陆衍没应声,便是默认。
商廷安继续道,“先前宫中的事,我是或多或少听过一些,今日先挑听过的与你说,你且先听着,若还有想知晓的,我让人再打探,探到了再说与你听。你也知道贺家盯得紧,我这处也需得留神些。”
陆衍笑道,“听你的。”
商廷安又重重叹了口气,这次,压低了声音交谈,“天家的皇位并非来路不正,但朝中都忌讳提起此事,因为天家的皇位来得过于曲折……”
商廷安顿了顿,还是说破,“过于曲折,就是同先帝的血脉并非那么近,早前也有旧臣有过议论,还在朝中和国中掀起过质疑的声音,所以后来才有和贺家一门,所以,同先帝有关的,同先前皇室有关的,如今都很少听人再提起。你幼时不在京中,等老爷子接你回来,这些声音都消失了,所以,你听着便是了,若是打听的事落在贺老爷子和贺常玉耳朵里,恐怕要劳烦老爷子这处。京中向来不缺酒囊饭袋,纨绔子弟,但容不下多一个想打探旧事的人。”
陆衍轻声,“但说无妨。”
商廷安该提醒的都已经提醒过了,便也开始悉数说起,“先帝膝下确实只有太子一个子嗣,先帝在位时间极短,登基之前也一直在京中,而且严于律己,若有旁的子嗣京中不可能一丝风声都没有。我不知道你从何处听说宫中还有另一位‘殿下’之事,但既然知晓了,也没有隐瞒的意义。确有一人,宫中当时应当是称殿下的,但从辰王宫变起到京中平乱那段时日,宫中到处是血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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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之后,早前宫中的宫人要么被杀死,要么被一把火烧死在宫中。自古以来,宫变屠杀宫人之事有,但极少,像这样一把火烧尽的,确实骇人听闻。不提则以,提,则更像是封口,只有死人的口风才是严实的。”
陆衍眸色微沉。
商廷安继续道,“西秦有女帝的传统,有女帝,那皇室血脉就会分两种,女帝与上君一脉,女帝的兄弟叔伯一脉。女帝登基,那兄弟叔伯一脉就成了旁系。”
商廷安想说的,其实已经呼之欲出。
陆衍看他,如果是女帝在位,帝嗣一定少,所以兄弟叔伯一脉旁系相较于正统的皇室更枝繁叶茂。
陆衍差不多猜到商廷安要说的意思。
商廷安继续,“西秦的女帝里,明帝最为特殊。明帝的上君是燕韩的皇室,也就是说,明帝和上君的子女同时兼有西秦和燕韩皇室血脉(参考《与有荣焉》)。明帝和上君又只有一对子女,女儿继承了皇位,称衡帝。先帝就是衡帝这一支的血脉,但先帝和太子一死,衡帝这一系的血脉就断了,天家是明帝兄长旁系这一支。”
敏锐如陆衍当即听出端倪,“明帝既然有一对子女的,就算女儿这一脉断了,也应当是儿子这一脉继承皇位。天家是明帝兄长旁系这一支,是不是太远了些?”
商廷安当即伸手做了一个嘘声姿势。
陆衍会意。
商廷安握拳轻咳两声,“所以,这不是涉及到先帝,不让多提吗?”
陆衍明白了。
所以,即便添加的皇位并非来路不正,但如果真要溯源,恐怕天翻地覆。
朝中拥立天家,因为国不可一日无君,如果西秦国中一直因为皇位一事争吵不休,只怕临近诸国早就虎视眈眈。
所以,天家登基之后,仍旧有其他的声音。
陆衍看向商廷安,“那明帝儿子那一脉呢?”
说到此处,商廷安摇头,“这就是我同说的,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如果要打探也能打探,但要冒很大风险。”
这种时候,谁会贸然再去打探明帝儿子那一脉?
商廷安又问,“可还记得早前说过明帝的这位上君是燕韩皇室?明帝和上君的孩子有一半血脉是燕韩皇室血脉?”
陆衍点头。
商廷安继续,“有一种说法,当初明帝和上君让女儿继承了皇位,让儿子去了燕韩,在燕韩的皇室待他如亲生,所以大多时间,明帝的儿子都在燕韩,不在西秦国中。但真正知晓此事的人,少之又少,再加上中间这些年的变故,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有一条肯定,只要这一脉还有子嗣还在,这才应该是天子血脉。”
陆衍不出声了。
商廷安这次伸手搭在他肩膀上,用比之前更小的声音道,“你不是问先帝在世,宫中还有谁被称为殿下吗?”
陆衍看他。
商廷安深吸一口气,悄声道,“此事知道的人近乎都没了,当初,先帝从燕韩迎回来的人一对母子,身份极其特殊,先帝对这个孩子爱护有加。有一次甚至说祖父祖母在世,家中和睦,祖父祖母不在,朕亦待之如亲生。”
陆衍微微皱眉。
商廷安声音低得不能再低,“所以,当时宫中确实还有一位殿下,这位殿下是从燕韩回来的。这下,你能想到他身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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