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并不亲近, 很疏远。世家贵女大多养在京中,或是族中兴旺发达之地,也就是世家祖屋老宅。但中宫并非嫡系,是旁支, 是六七岁时才被接到京中的。天家登基前是连平郡王, 连平郡王府没落很久了, 也就是挂了一个郡王府的名字。也是如此,中宫旁支的身份才能与天家婚配。”
的确……
所以, 甚至从中宫嫁与天家开始,都是已经在算计中的事情。
这些年来只是步步为营。
几人心中再次升起一抹寒意。
“而且,天家在登基前,也不是连平郡王府的世子,但是连平郡王府的世子病逝了,所以这个爵位才落到了天家身上。”贺常玉的一番话,更让所有人背后不寒而栗。
太多巧合,那便不是巧合。
是意料之中的事。
每一步都精妙走在筹划当中。
“天家还是连平郡王时,老爷子恰好救过天家,所以天家同老爷子熟悉,这些事一步一步都走得极其稳当,滴水不漏。”陆衍沉声。
“所以,中宫是尽瓦腊和世家之后?”邵冕棠继续震惊。
“未必。”贺常玉打断。
众人看向贺常玉,贺常玉继续道,“中宫是回到京中才进入所有人视野的,换言之,在京中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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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清楚。羌亚人讲究血统,只有平民才会偷偷与汉族通婚。尽瓦腊是部族首领,这一部可能祖上曾与汉人通婚,所以外貌没有明显羌亚人特征。但羌亚内乱之前,尽瓦腊在羌亚族中地位很高,子女是与汉人所生可能不大。”
“那?”邵冕棠不解。
“那还有一种可能,小时候的中宫,在被族中接回京中的路上,被人掉包了。”陆衍沉稳。
邵冕棠倒吸一口凉气。
商廷安却有些听懂了。
贺常玉看向陆衍,从贺常玉的眼神依稀可以知晓,他的猜测和陆衍的一样。
贺常玉接着往下,“所以中宫刚到京中,同其他世家贵女相处并不好,京中都说是旁的贵女排挤外来的中宫……”
陆衍继续,“但还有一种可能,是那个时候的中宫对西秦的一切都还不熟悉,甚至西秦的文字,语言,所以已经扮作中宫的尽瓦腊女儿,一直在小心翼翼揣测和摸索,所以她不能同太多人相处,怕露出马脚,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邵冕棠的目光一会儿看向贺常玉,一会儿看向陆衍。
陆衍说完,贺常玉也默契道,“所以中宫从一开始就不准备接触太多人,接触的人越少,留给她的时间越多。这也是为什么中宫前后的性子差别会如此大,小时候融不进去贵女圈,身边只有一个好朋友;但长大的中宫待人接物游刃有余,尤其是天家登基后,朝中家眷,世家子弟,甚至前朝官员对中宫的评价都很高,也很尊重。”
邵冕棠听明白了,“所以,中宫并不是小时候真的性子孤僻,长大了之后慢慢开朗,而是那时候的中宫已经游刃有余。”
邵冕棠的目光依次看向众人,商廷安颔首,意思是,差不多。
贺常玉也再次继续,“在部族覆灭之前,尽瓦腊也是羌亚一族中的枭雄,同老爷子在战场是有过接触的,或者说,尽瓦腊族中分崩瓦解,也同老爷子分不开关系。所以尽瓦腊对平远王府既有枭雄看待老爷子的心心相惜,又有敌意,敬意和征服感。所以女儿同老爷子的女儿走得近,尽瓦腊也是默许的,因为尽瓦腊也想知晓老爷子其人。”
陆衍接着,“听老爷子和姨母说,小时候,中宫是经常往府中来,听老爷子还有府中说起关边的事,还有老爷子的事。”
邵冕棠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
这是……
商廷安感叹,“难怪,中宫尽可能避开所有人,但是莫名还是会同喻宝园的母亲,也就是你姨母走得很近。”
陆衍低声道,“兴许从一开始,中宫是带有目的去接触姨母的,但后来,姨母确实成了中宫幼时在京中唯一的朋友。刚才宝园同我说起见中宫的事,中宫对姨母确实有闺中之情。”
陆衍点到为止,没有在提起方才喻宝园同他说起的中宫要她尚公主,替代邵清越的位置,做日后的上君。
中宫的手段有多犀利,在燕韩的经历就可见一斑。
但中宫也的确对喻宝园不同。
否则不会同喻宝园说起上君之类的话。
在中宫心里,姨母应当是她背井离乡,在西秦京中的一道光。
但中宫是尽瓦腊的女儿,尽瓦腊族中是因为同老爷子战败,在羌亚内部被趁机排挤,侵占,才有了后来的灭族。
所以,在尽瓦腊心中,或者说,在中宫心中,老爷子是仇人。
这也是为什么中宫即便同姨母交好,却仍然会想尽办法将他和老爷子引到燕韩,通过燕韩和羌亚的手杀掉他和老爷子。
但再中宫心中,喻宝园从小不在平远王府长大,不算平远王府的子弟,再加上中宫同姨母的情谊,所以喻宝园在中宫心中是救赎,对背叛和利用自己最好朋友的救赎,也是对优势,老爷子曾在京中护着她,但族中隔着仇恨,父亲要她取老爷子性命,她必须要这么做的救赎……
所以,喻宝园在中宫心中是不一样的。
从喻宝园回京,中宫看她的目光,中宫对她的爱护,再到行宫时,中宫可以坦白同喻宝园说出自己的谋划,是因为中宫自己的执念,喻宝园必须要加入到她的筹划中来,所以中宫拿定了他和老爷子不在,喻宝园没有主见,好拿捏;却不知道喻宝园看起来没什么心思,只是跟在他和老爷子身后,处处需要他和老爷子照料,其实喻宝园才是最聪明的人精一个。
他都未必知晓喻宝园在眼珠子咕噜噜转的时候,脑子里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中宫就凭在京中时喻宝园扮猪吃老虎的模样,就断定喻宝园好拿捏,不是中宫应当有的手段。
中宫太想喻宝园站在自己这处,所以放在旁人身上能看到的端倪,放在喻宝园身上,中宫却选择了自欺欺人。否则中宫有能力将东宫,二皇子和他都相继支开,不应当看不住一个喻宝园。
贺常玉的发现,确实让早前所有的事,一桩桩,一件件被串到一起。
脉络逐渐清晰起来。
邵冕棠轻嘶一声,“我想起来了,我听我爹说起过尽瓦腊这一族,但他族中都覆灭了,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邵冕棠不明白,“族人近乎都已经消亡了,不可能再有余力在羌亚一族东山再起;中宫也已经坐到这个位置上了,难不成想借西秦的国力,替自己一族在羌亚卷土重来?”
邵冕棠是直脑袋,想的更多也是马背上打来打去的道理。
商廷安轻叹,“恐怕远不止如此……”
邵冕棠看他。
商廷安感慨,“尽瓦腊的族人所剩无几,就算在羌亚卷土重来,怕也难逃再次覆灭的悲剧,西秦却不同。如果三殿下登基,那日后西秦皇室就是带有尽瓦腊一族血脉的皇室。西秦本就与羌亚接壤,边界一直有纷争,如果手中握着西秦这张牌,能和整个羌亚抗衡。”
邵冕棠倒吸一口凉气,“所以会有羌亚人在安城行宫出没,这些人不是对中宫死心塌地,而是要借西秦……”
“这是一盘大棋,尽瓦腊应当从很早之前就开始在谋划了。当初如果没有辰王之乱,天家和中宫走不到如今的位置上,辰王之乱彻底改写了西秦皇室,让中宫走到了朝臣面前。”贺常玉沉声,“当初辰王之乱诸多猫腻,都一把火随着旧宫堙灭了,当初不知有多少惨死的冤魂,都是为了尽瓦腊的野心。”
陆衍噤声。
商廷安继续,“恐怕从秦朝晖之死,二殿下被扣在燕韩开始,中宫就已经在计量之后的事。东宫和二殿下若是阴差阳错赶不回西秦,天家又一病不起,四殿下双目失明,五殿下年幼又是女子,朝臣只能拥护三殿下和中宫,那就木已成舟。国君之位非同儿戏,一旦登基,就算东宫和二殿下回了西秦,也成定局。更况且,中宫为此事筹划了如此之久,也不会让东宫和二殿下有机会回西秦。”
贺常玉沉声,“东宫已经在边关遭遇毒手……”
商廷安和邵冕棠都僵住。
陆衍是知晓的。
他同老爷子九死一生才从燕韩离开,东宫和二殿下应当先于他们二人。
如果不出意外,东宫没有暴露他的行迹。
当初将他行踪暴露给旁人的,应当是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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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殿下如果已经回了燕韩,应当也不敢轻易露面。”贺常玉继续,“东宫的前车之鉴还在,二殿下就算要露面,也要等时机。”
“时间拖得越久,中宫这处的准备便越充足。”商廷安清楚。
“喻宝园可有说起,她见过天家?”贺常玉问起。
陆衍颔首,“她同我仔细说过,她在寝殿见了天家,但天家一直躺在龙塌上,是中宫在喂药,她没有机会确认天家是不是……”
陆衍点到为止,周围都知晓他想说的是,天家是不是还活着。
陆衍继续,“但她说起了一条,在她到寝殿之前,北敬王也在寝殿。”
“舅舅?”邵冕棠惊讶。
“天家如果忽然驾崩,东宫和二殿下又都不在京中,北敬王会顾虑没有三殿下继承大统,西秦国中一日无主,便容易生乱,临近诸国也会借机生事。但北敬王肯与中宫妥协,应当会要求中宫保天家性命。天家已然病重,只要天家醒不过来,对中宫并无影响。原本,这次在朝臣眼前,中宫也不是逼宫,而是关键时候,力挽狂澜;如果中宫借此可以笼络北敬王,便等于有北敬王的软肋在手中。所以,天家应当还活着。”陆衍条理分明。
“北敬王在朝中多年,深谙官场与朝中之事,北敬王如果在安城行宫,应当清楚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商廷安提醒,“如果有北敬王在,很多事能迎刃而解。”
“眼下去行宫,危险重重。”贺常玉断定,“但如果有北敬王从中谋事,可以免去朝中和军中不少短兵相见。”
“我去见舅舅!”邵冕棠自告奋勇,“换做旁人,舅舅肯定有顾虑,也不敢多言;陆衍更不适合这个时候出现在安城。若是我混入行宫当中,还可以与舅舅有所照应。如果安城真的生变,还能顾及舅舅安慰。再者,赵子怀还在行宫,总要探一探。禁军中既然混入羌亚人,想要查出端倪也不是没有办法。行宫中有永宁侯府的眼线在,亭子和大东也在安城,我会见机行事。”
邵冕棠一口气说完,是已经拿定主意。
“放心吧,我潜入安城,就算行踪暴露,我舅舅还在,我比你们任何人去安城都更安全。倒是少了我,你们要怎么同赵启年针锋相对?”邵冕棠提醒。
他是武将出身,赵启年也是。
他若潜入安城,赵启年这处便要有人应付。
贺常玉是暗卫出身,带不了兵,行不了军。
商廷安在京中和安城有各种眼线,人脉,但碰不了驻军的事。
陆衍虽然是老爷子的外孙,也在军中呆过,但陆衍从小就是狐狸,让他做狐狸的事可以,从军中这件事上,他可一点没继承到平远王府子弟的天赋。
“子佩马上就到,老爷子说赵启年在军中资历不浅,也熟知排兵布阵,但这些年的心思都尽数放在钻营权术上。子佩不同。赵启年要应对子佩,不容易。”陆衍太了解苏长空。这些年苏长空的在各处驻军轮调,熟悉每一处边关的打法。融会贯通。
业精于勤荒于嬉,相比下来,赵启年这些年在军中,但又不在军中。
赵启年不是苏长空的对手。
所以陆衍提起,周围也都纷纷松了口气,是啊,还有苏长空在。
商廷安感慨,“天家病重,不省人事,中宫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等东窗事发,二殿下还未曾露面,皇位悬空,届时会不会再是一个辰王之乱过后?”
辰王之乱时,他们都年幼。
甚至,还未曾到京中。
但那段时日之后的混乱,都有所耳闻。
北敬王有顾虑,是因为北敬王经历过。
中宫同羌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西秦皇位不可拱手让与异族。
非我族中,纷争会不断。
但若是再一个辰王之乱,西秦国运会如何?
商廷安同众人交换目光。
谁都赌不起。
贺常玉看向陆衍,没有出声。
陆衍沉声道,“等安城之乱得平,二殿下就会露面了。”
陆衍说完,周围忽然寂静。
但短暂寂静之后,又都明了。
陆衍没说错。
陆衍继续道,“保险起见,接五殿下入京。”
贺常玉颔首。
“那四殿下呢?”商廷安疑惑。
陆衍沉声,“他眼睛看不见,就不要卷入此事了。”
都知晓陆衍与四殿下交好,生在皇家,未必就是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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