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安排一个没见过面的女子成婚,桓昭也不想在这个当口给自己找些不必要的麻烦。
平日里府兵一个个低眉顺眼的并不敢和他作对,桓昭哼一声,如今她们倒是水泄不通地围着王府,也不知道在防谁。
……好吧,草草扯下床帐安寝,桓昭盯着被面一脸郁闷,这阵仗摆明了就是在防他。
可是,桓昭心烦意乱,不好好听话就不能出府,不出府就见不到若水道长,不去求若水道长就没法梦到天女,看都看不到天女就更别说亲近,亲近不到——
事情俨然变成一个死结。
“对了,你方才说平王府也接了请帖?”
忽然扯开帐子,桓昭盯着守在床脚的洗砚:“平王夫也去?他不是满京里出了名的清心寡欲恨不得守着青灯古佛过日子吗?”
怎么会主动去凑赏梅宴这种谈婚论嫁的热闹。
难不成除了各家的郎君娘子,想到某种可能,桓昭脸上显出几分激动,莫非宴会上还会出现什么旁人,譬如圆融师太,譬如若水道长?
“听说是有个仪式在,”洗砚打听到的消息里确实提过这么一桩,“君后说日子吉利,特意请了观里寺里几位大师入宫祈福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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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庸风雅,桓昭笑了一声又躺下,又道又佛又牵姻缘,什么事都让他办了,这位君后难不成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个能干人物。
想想就烦,桓昭满心里只盼着能在宫宴上见若水一面,要是能顺利求得道长再为他一点灵通,就是让桓昭面对面地听平王夫唠叨一天佛法自然,他也心甘情愿。
天女,督领,邹黎。
裹在锦被里,桓昭默默地在唇齿间挂念着对方的名字。
《秘录》里头的郎君是怎么叫他的妻主来着?小公子独自一人躲在床帐背后幻想。
话本子里头。邹七娘不愿新娶的郎君生分叫她。邹七娘,邹七娘,啊,桓昭想起来了,他偏爱这话本就是因为它暗合了天女的姓氏。
等他再见到天女,桓昭从脖子红到脸,天女也会让他别那么生分地称呼她吗?
“姐姐。”
情不自禁用气音去念话本里的台词,夜里安静,桓昭刚一出声就意识到不妥。
洗砚有没有听到?猛地闭嘴,桓昭等着对方出声探问,他再反咬一口指责对方打搅他清梦。
抱着腿倚在床脚犯瞌睡,洗砚却是没听见桓昭的这一声轻响。
睡着了?等了半晌没有动静,桓昭松一口气的同时复又嫌弃洗砚侍候不周。
连主子的动作都察觉不到,桓昭撇着嘴翻到拔步床里侧,今日太晚就先作罢,明天早膳洗砚要是净端些素粥凉菜上来,自己就当场冷脸,攒着今晚的事一并罚他。
二月初十,赏梅宴如期而至。
可算让他等到机会出门,在王府里闷了数日,桓昭早从一开始的兴致缺缺变成满心欢喜。
别管这场挂羊头卖狗肉的赏花宴到底遂了哪家恨嫁郎君的愿,换上颜色素淡的衣袍,桓昭把洗砚挑出来的鲜亮衣裳统统堆在绣凳上。
精心打扮引得众人惊艳并非桓昭此行目的,艳压群芳指望着被贵女看上
更是与他无关。此番赴宴桓昭只为了趁机去求若水道长,算算时日,桓昭生怕邹黎忘了那时扑进她怀里的小公子。
说书娘子每每讲到情天恨海的章回总会翻来覆去地用几个俗词,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什么“望穿秋水寸心难转”。向来觉得写这唱词的落魄文人酸腐,别提生死相许,桓昭甚至觉得情情爱爱抵不上他名下铺子里几两碎银进项。
临了事情落到他自己头上,再没心思嘲笑旁人,桓昭方才品出个中味道。
邹黎。邹黎。
赴宴途中,桓昭默默想着天女的名字。
虽然比不上王府声势显赫,可天女的宅邸亦是连廊回阁。湖石布景皆为昂贵,天女身上的威仪亦非常人可比。桓昭不是不通俗物的世家公子,所见所闻一项项地累加上去,只怕“督主”名号所代表的名利权势不容小觑。
再说,桓昭可没忘,那个所谓的宣平侯不是还一门心思想往督领府里塞人?
害得他刚刚见到邹黎就被对方误认为别有心计的小倌,桓昭气恨地攥住珠串又放开,更可恨的是那个宣平侯贼心不死,天女既然错认了他,想必真正要送给她的男宠尚未进府。
可自己偏偏被锁在王府里一连数日无法入梦,桓昭光是想想都难以释怀,惊鸿一面怎么比得过日夜吹枕边风,何况他与邹黎的初见并不特殊,只怕留下的印象也实属有限,不知天女是否讶异几日就将他抛之脑后。
抛之脑后。
叹口气,心里揣着事情,桓昭盯着衣角默默良久。
“小公子,”洗砚隔着轿帘轻声提醒,“宫门到了。”
大内禁地,百官下马。
即使是皇室宗亲也不例外,只有桓昭母王早年征战关外落下暗伤,加之永熙帝未登基时便与其六妹格外亲厚,这才在即位后额外加恩,特许奕王自中武门前乘轿经过。
桓昭下轿步行,接引他的宫俾却是张陌生面孔。所幸桓昭熟悉宫闱不怕有人故意引他到歧路,又想起昨夜长姐的叮嘱,瞥了对方一眼,桓昭没有作声。
只是心里对君后的不以为然更多了几分——
五岁那年,走迷在御花园中找不到路,桓昭无意间听到了君后和身边心腹的密语。
“……奕王……桓曦……”
石亭上竟然有人,桓昭乍一听到人声本想走近了问路,没想到却断断续续听见长姐的名字。
五岁的孩子身形尚小,弯下身子掩在花木丛间也没人瞧得见,为了弄明白石亭里的人到底在说些什么,桓昭憋着一口气藏到亭下树丛深处。
“尚了帝卿便不能再入朝为官,”桓昭认出这是君后的声音,“何况桓曦一定是要承爵的,单家若是想着用这条路挑拨皇帝与奕王,恐怕算计到头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什么?挑拨?!
桓昭立刻捂住嘴不让自己出声,什么尚帝卿什么承爵,五岁的孩子一概听不明白,可是君后竟然任由身边近侍说些算计挑拨的话,桓昭就是再笨,长在王府耳濡目染,拼拼凑凑也猜出对方是要对母王和长姐做坏事。
方才君后还给他装了几块茯苓膏免得出来玩饿到,桓昭只觉得嘴里吃下去的糕点开始发苦,结果寻了处没人的地方,君后就计算着要坑害奕王府了!
第33章 平行番外:权臣黎x公子昭(5)……
桓昭一直忍到对方离开石亭后好一阵才站起身来,连身上蹭到的泥土叶子也来不及拍,嘴巴一瘪,小公子冒着眼泪就飞跑到国子监去找桓曦。
长姐大概是把他颠三倒四讲出来的话理顺了讲给母王听,桓昭早记不得这件事情最后是如何结尾,又或许以他的年纪,即使有了后续也与他无关。
只是奕王自此便经常提点两个孩子,君后的脸面也是皇帝的脸面,再者前朝后宫紧密相连,无论如何,明面上的礼数绝不能被人抓住把柄。
母王兴许还嘱咐了别的,桓昭却记不起来一星半点。想不起来便不想,桓昭不紧不慢穿过几条宫道,总之面上过得去即可,君后那样处心积虑,母王如今却还是如日中天。
而长姐明年就要入试秋闱,桓昭思索间闻到若有似无的梅花香气,除了若水道长念叨过的文曲星君,不知道圆融师太认不认识几个保佑科考的佛祖。
至于那些不得不理的事情,桓昭远远瞧见一群穿红着绿的身影,在席上忍过几个时辰便罢。
没必要让母王难做。
……没必要让母王难做。香篆还没抹平,把袖子放到桌案下,桓昭垂眼盯着手臂上泛起的红疹。
是方才那杯甜牛乳吗?呼吸还算顺畅,桓昭的嘴唇开始微微发麻。君后知道他平常的饮食喜好,那杯饮子是君后特地命御厨调好送来的。
不对。
注意到桓昭的异常,眼见众人吟诗的吟诗投壶的投壶,没有多少目光集中在自家公子身上,洗砚立刻寻了个借口陪桓昭离席。
正和圆融师太闲话,君后向他们这边远远瞥来一眼。
桓昭一遇到桂花就会引起严重的敏症。不论是加在饮食里,或是在桂花树下略站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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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上也起疹子了吗?”虚虚抬袖遮了遮,桓昭低声问洗砚。
右脸还好,洗砚看了看,但是左脸的红疹眼看着就要和脖子上的连成一片。
“公子莫急,奴俾马上就去请太医。”
洗砚本想把牛乳饮子一并带走,可再回头时却发现杯盏不知何时被人撞翻,剩下的牛乳淅淅沥沥染湿桌角,来不及多想,紧紧搀着桓昭,洗砚快速把他扶进一处空闲的宫殿。
“这是怎么了?”洗砚才要出门拜托宫人通传御医,许是察觉到不对,君后便也带着仆俾匆匆赶来。
“糊涂!”看清桓昭身上露出来的红疹,君后皱眉斥责一众宫人,“方才还好好的,昭公子的脸如何过了一会儿就变成这样?把御膳房今日当班的通通叫过来等候发落!”
难道此事不是对方自导自演?桓昭在榻上默不作声,君后的怒气看起来不像假装。
敏症明明起在自己身上,听着外间吵吵嚷嚷的告罪声,桓昭反而冷静得像在看一场闹剧。
比起害人性命,这更像一次事半功倍的算计。或许是后宫斗法将他意外牵连,又或许这真的是御膳房匆忙间导致的疏忽,不管怎样,事已至此,如何向奕王府解释这遭意外,那是君后要头痛的事情。
“昭公子宽心,”太医说话间便写好一张方子叫人抓药,“这敏症说重也重说轻也轻,幸而及时干预,公子只要按时服药静养,想来应无大碍。”
“有劳太医。”
但好好的赏梅宴闹出这一遭,桓昭将目光投向别处,终究是落人口实。
“哎呀,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敏症?这昭公子也不是头回进宫,膳房怎么这样不小心。”
空无一人的宫室好像片刻间挤满来人,直到听到熟悉的声音,桓昭这才发现,除了永熙帝后宫里他认不全的贵君小君,若水道长和圆融师太也跟在几位公子身后赶来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桓昭的嘴角轻轻扬了一下,他在宴席上等了许久也没和道长搭上话,如今犯了点小毛病,若水道长却闻风而至。
只是脸上的红疹要养上十数日才能消干净,桓昭思及此处又觉得难过。林林总总竟是要养伤大半个月,天女的背影飘飘渺渺地捉摸不定,他只是想再见对方一次,途中却遇到这样多的波折。
十七、十八、十九。
她和那日的小郎君已经十九日未曾见面,坐在悬影司的长案后不动声色,邹黎合上最后一本密折。
宣平侯的确如约送来美人,邹黎指尖夹着一封薄薄的书信,可是贿赂漕运,染指官盐的重罪,仅靠一张姿色平平的脸,又能弥补上几分呢?
从地方收来的盐税泰半进了定安帝的私库,宣平侯看着不声不响,暗地里却是个敢虎口拔牙的主儿。
若是她借此胁迫对方为己所用……邹黎看着日光从悬影司的堂前一点点消散,就算日后事情败
露,她邹黎照样有办法全身而退。
这世道,圣贤书早沦为一册废纸。匡世济民?邹黎笑出声来,君不见煌煌天朝,钱权二字竟不知引得多少人前赴后继、头破血流。
“影——”
“砰!!!!!!”
邹黎正要唤来影隶,话未落地,一声巨响却从东南方轰然响起!不知这异象是否与雷电有关,眨眼间邹黎只见得堂前雪亮一片,恍如天上电光劈彻大地,这响动直震得皇帝为悬影司御笔亲题的“明察秋毫”匾也跟着一颤。
“督领,这——”
巨响必然惊动皇帝,点了十人与她同往,邹黎想着此事要尽早探清:“右使,你先留在此处,宫中若是来人,你据实说了便是。”
“走!”
饮食出了差错,备办了许久的赏梅宴也只得草草收尾。
不怪一众高门贵夫打着关心的名义流水似的前来看望,实在是桓昭背后的奕王府向来是有点风吹草动就能激得一帮人精神紧绷。
席上的娘子郎君们成了几对没人在意,与宴席最初的筹办目的南辕北辙,一时间满京城都在猜测“昭公子饮牛乳反得敏症”这件事情的真相与意味。
“哎呀呀,好好的小郎君喝口饮子就遭这样大的罪,也不知是哪个坏了心肠的在吃食里作怪。”
奕王早年从军,驻守边关战功赫赫,后来辅佐永熙帝处理国事,宵衣旰食几无错漏,是以市井之中无论文人百姓大多仰慕其行事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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