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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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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姐就是备考秋闱,成日的头悬梁锥刺股,也是辰初才起,母王摄政,其中冗余人事自不必说,却也能隔三差五地在后宅缓一缓心。

    反倒是天女,桓昭不禁埋怨起此方世界的皇帝,给了高官厚禄就半点也不让人歇息了吗?

    况且昨日他还听天女提起搜寻祥瑞一事,桓昭越想越没胃口,什么糊涂皇帝,为了个所谓的吉兆,见天地折腾邹黎!

    “我用好了。”

    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想着要抓紧时间蒸些安神香露给邹黎去用,又不放心让旁人经手,桓昭恨不得立时三刻就长出翅膀飞到市集上。

    生在王府长在王府,见惯了好东西,桓昭最自信他的眼力。

    人声鼎沸,市井喧嚣。低调地停在巷口,动了动门帘,一顶青色小轿里钻出一粒衣裳简朴的人影。

    这人的面容在轿帘下隐隐地看不太清,但若换了熟悉的人来认,必然能一眼看出,这正是扮做寻常女侍的桓昭。

    酸枣仁、霍香、桂枝、艾叶。

    给药行掌柜指指他想要的,桓昭眼也不眨地看着这些药材分门别类地装进纸包。

    合欢皮、远志、当归、木香。

    摊开掌心对着光仔细挑了挑,桓昭那股认真劲儿惹得不少人瞥来瞧瞧。

    “这是谁家的仆从?”有好事者去问药行掌柜,“替主家做事倒是很细致,只不过看着也忒面生。”

    窃窃嗦嗦的声音传进耳朵里,懒得在无关人事上耽误时间,点清药材,看也没看那人一眼,桓昭结了银两便走。

    既然要蒸花露,桓昭盘算着时间,花材自然也是要买最新鲜的才好。

    往常他都是在王府里等着,一应东西都有下人准备好了送来,如今亲自出来挑选,一想到是要给天女做最好的香露,桓昭越买越觉得干系重大。

    “李八娘,你听说了没?”

    桓昭正拿着小秤量茉莉,摊主便眼尖地看到他身后的老主顾:“满京城都传遍了你还和我装糊涂?啧,这可是你坊里飞出来的好嚼头!”

    被叫做李八娘的或许是没什么要紧事,草筐往胳膊上一挎,摊主又拍大腿又叫人的还真让她起了几分谈性。

    是要说说前几日的祥瑞?

    抖下一朵发干变黄的茉莉,桓昭满打满算也就知道这么一件值得平头百姓当成谈资的事。

    摊主要讲的却不是这一件:“瞧,还在这里和我装糊涂呢!难道你真没听说?还能有什么,就是贺兰大将军和她门口那馄饨西施的事!”

    他还当什么,桓昭听清后立刻没了兴趣,本以为能听见众人夸夸天女忙于政事是肱骨之臣,谁想到竟然是类似“永熙帝下江南纳了十九房小君”的市井讹传。

    四方将军和卖身葬母的馄饨摊贩?

    桓昭皱眉,寒门无路掖金门,这谣传若是真的,那馄饨西施能进将军府做个侧室都算他祖上烧高香。

    李八娘也是桓昭这个反应。

    “啧,”花市摊主一摆手,“要不然怎么说人家有手段、够厉害呢?”

    “满打满算不到一旬,这不,馄饨西施昨晚就入了将军府了!”

    而且啊,摊主讲得眉飞色舞活像是亲眼见到一样,据说还是贺兰将军亲自在堂屋等的。

    纳个侧室还用过正屋?李八娘听得直愣,不都是送到偏院里蒙着头等着晚上,几时多了个要去堂屋奉茶的习惯?

    那不都是正室才过的礼?

    所以说啊,看着老主顾一脸惊愕,摊主心满意足地打起扇子:

    “旁人都以为他这下后半辈子吃喝不愁尽管享福了吧?人家偏不,我告诉你,就在将军府门前,那小馄饨摊可还支着呢。”

    确实有几分本事,桓昭挑花的速度慢了下来,话本子讲再多也当不得真,可这馄饨西施——

    摊主和李八娘来来回回的闲话过耳就忘,倒是让桓昭记下“四方将军府巷口”这个地址,低了低眼,不知想到什么,桓昭回程时便让轿子拐个了小弯。

    伸手探探柴灶的温度。无视众人形形色色的眼神,宁音扬手便将十几尾皮薄馅大的白面金鱼丢进锅中去煮。

    说服大将军让他重操旧业支摊卖馄饨并不容易,叹了口气,宁音摸过嘴角的小裂口。

    将军府虽好,宁音在其中却总觉得有几分格格不入。与其如此,他看着滚水里游鱼似的小馄饨,还不如主动出卖色相,哄得贺兰姝松口同意他出府透气更舒坦些。

    无外乎就是春图、缅铃,再就是那一面柜子里贺兰姝还没往他身上用的那些。事后的娘子最好说话,这条道理生生不息流传了几千年自然有其道理。

    就算将军府里的礼生横挑鼻子竖挑眼,张口闭口指责他祸害府内持身不正,宁音被锅灶热出一额头的汗,有将军站在他这边,旁人再怎么多事也只能背后指点。

    至于今晚如何哄得贺兰姝开怀……宁音垂了垂眼,不如他便遂了将军心意,晚膳后就沐浴好再蒙了眼在锦被里等她。

    “劳烦宁郎君。”

    宁音正想着收摊后要怎么应付,一位客人便步履款款地停在他面前:“要一碗荠菜馄饨。”

    “五文铜钱,”宁音指了指收钱的小布袋,“汤里有葱姜香菜,客人可有忌口?”

    并无,来人摇头。

    看打扮像是某家的女侍,宁音快速扫了客人一眼,只当对方是买碗小吃垫垫肚子,宁音根本没看出这是个扮作女子装束的郎君。

    他就是惹得贺兰将军鬼迷心窍的“馄饨西施”?从头端详到脚,桓昭打量宁音远

    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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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音看他时仔细。

    时下流行的是面若敷粉清朗雅致的公子,不肯坐在摊口粗糙的小马扎上,桓昭借着等馄饨的工夫一样样比照过去:

    肤白?桓昭暗暗摇头,宁音充其量只能说不黑,单看对方的肤色,把他放到精心保养过的郎君堆里面一眨眼就找也找不见。

    不过那个四方将军投身行伍,桓昭拨弄买来的针线,兴许她就喜欢宁音这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性格。

    桓昭自己当然是比宁音白的,不说他继承双亲特质本来底子就好,洗砚更是挖空心思地搜罗保养脂膏,恨不能让他每次和其他郎君公子们同在的场合都艳冠群芳。

    洗砚的心思也确实没有白费,假装无意地抬起手,桓昭看着他比宁音白了几个度的皮肤暗自满意。

    貌美?比到这一项,桓昭的态度多了几分郑重。

    抛除肤色不说,宁音的五官确实没得挑。对方是一看就很贤惠顾家的长相,桓昭听到有街坊小声议论,说宁音“为人温柔,眉目含情”,“若是出身再好些,扶他做个宽容正室也是使得”。

    “是极是极,娶夫娶贤,聘个一看就不安分的放到家里,那不是克全家吗!”

    有人说过他面相旺妻吗?桓昭听了一耳朵便上了心,往常赴宴交游,众人只顾逢迎拍马,讲什么永熙帝信重奕王,将来给桓昭破例封个帝卿名号再赐婚下降岂不羡煞一干郎君。

    ……不过这也做不得数。桓昭看见宁音在他的馄饨汤里撒上葱花,市井妄言岂可当真,宁音是先成了将军侧室,才有的一众声音夸赞,他若是能带天女回家与母王相见,只怕次日也要传出一堆好听话来讨赏。

    就是这样,对。

    肤色、容貌,再比就是家世、性情。

    说起家世,他可是奕王府的小公子。普天下除了帝卿,谁能越过他去?馄饨才入口,桓昭便觉得嘴里的吃食滋味平平。

    和摊主人一样的清汤寡水、乏善可陈。

    那么便是性情。自己即使有些骄纵,那也只对着想谋划坏事意欲对奕王府不利的人。

    这么算来,松开勺子,桓昭心下放松不少,将军巷的馄饨西施也不过如此。区区一个市井小民都能惹得将军动情,桓昭暗想,那自己样样都比他好,拴住天女的心岂不是易如反掌。

    行了,该看的都看过,该比的也都比赢了,帕子沾了沾嘴,留下一吊铜钱,桓昭起身便走。他在这儿耽搁了不少时间,日头眼见西斜,再不回去,等在茶馆的轿妇该心急了。

    第37章 平行番外:权臣黎x公子昭(9)……

    “你说他去了药行、花坊,临回程的时候,又独自一人拐去了将军巷?”

    品一口茶,邹黎不紧不慢:“怎么,昭公子竟然也与贺兰将军有旧?”

    得胜还京,皇帝亲迎,贺兰姝可谓是少年得意、风头无两。

    论起来邹家与贺兰氏曾是经年故交,邹黎面色不改,只是一个树倒猢狲散,现如今只剩她一个改名换姓隐忍蛰伏想着报仇十年不晚,另一个则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族中姊妹辈出天纵英才。

    “据属下查探,”影隶小心回到,“昭公子此番并未与四方将军相见,反而是贺兰将军近日新纳的侧室在巷口售卖馄饨,昭公子便点了碗荠菜的来尝。”

    那侧室与四方将军之间的情谊早在坊间传了千八种说法,影隶只当督领口中的“也”字是在说那侧室曾被贺兰姝英雌救美一事。

    专门跑去将军府门口吃馄饨?翻看密折的动作停了停,邹黎皱眉,难不成督领府缺他一口好饭,还要劳烦桓昭特地跑到相反方向的将军巷才能吃饱喝足?

    “许是……公子逛了一日觉得疲惫。”

    揣摩一番督领的脸色,影隶差点以为自己吃到了上峰和贺兰将军争夺郎君的瓜。但本着息事宁人、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目的,脑子动得比嘴快,影隶还是替桓昭讲了两句好话。

    “昭公子一早便去药行仔细挑选,说是要给督领缝药囊蒸香露,品相有瑕疵的不要,受过潮的不要,经年压在柜子里的不要,就连去花坊称茉莉,也是额外加了钱,专门买了好的才走。”

    这倒算他有心。眉间郁火仿佛被人伸手抚平,听到家养的雀鸟没有趁她不在就飞去别人枝头,邹黎的神情比方才好上不少。

    “叫你找的狸奴呢?”平了平袖子,邹督领决定提早回去:“进贡的波斯猫仅有两只等闲碰不得,‘尺玉霄飞练’,纯色的临清狮猫倒还肯让人见到。”

    这。影隶面露难色。

    不待邹黎开口,一只头背皆黑,肚腹雪白的狸奴轻飘飘跳落到地上。

    “回督主。”顶着邹黎淡淡扫视的眼神,影隶硬着头皮说道:“行商说了,近几个月只……只有这‘乌云盖雪’。”

    影隶的声音越来越小,那皮毛光滑的狸奴却不大怕人。在邹黎影隶二人之间转了一圈,眼珠闪了闪,它低低叫了几声便往邹黎腿边蹭去。

    腻过来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像桓昭,脚边传来毛茸茸的温热触感,审视它一阵子,邹黎嘴角松了松,也罢。

    ——她就要这个了。

    夹着狸奴后颈,邹督领回府时却没见到桓昭的身影。

    只见蒸花露的器皿蒙着一层薄纱,廊下分门别类地晒着药材,挨着两瓶药膏,一张碧色的竹叶笺静静放在小几上。

    这次离开前,桓昭心中隐隐有些预感。

    画过符箓的掌心浮出一层浅红色的纹路,随着时间推移手心越灼越痛。周围的环境再一次变得模糊,桓昭知道他恐怕又到了要离开的时候。

    给天女留一张纸笺吧。

    “这儿的人呢?”

    日头西坠,厢房里却静悄悄地没一点动静。本该早早点起的灯灰蒙蒙地静在一处,邹黎拢着猫拂开珠帘,而那本该迎到面前的小公子也无迹可寻。

    点了点空荡荡的屋子,一时半刻没往桓昭回家的方向上想,盯着院中仆俾,邹黎的语气显然不妙:“照你的话讲,你去小厨房准备糕点只花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昭公子怎么就不见了?!”

    喵呜一声,趁着邹督领责问仆俾的工夫,乌云盖雪蓬着鸡毛掸子似的尾巴跳到博古架上。

    狸奴活泼容易闯祸,邹黎冷眼看着它在昂贵的摆件中穿梭,更别说这督领府中没有几件能随意毁坏的东西,换做平时,邹黎压根不会在府中放养这么一只祸患。

    论到底,邹黎面色平平,若不是桓昭为了她忙前忙后的样子看着有趣,若不是桓昭瞧见她就扑上来的模样和黏人的狸奴别无二致,她才不会打发下属去找只乌云盖雪的小畜生回来。

    只可惜,邹黎心下不快,桓昭人都不知道去了哪儿,媚眼抛给瞎子看,她这番用意算是白费。

    历来都是别人揣摩着她的态度行事的,邹黎脸色越发阴沉,堂堂悬影司督领,费了些心思想要博美人一笑,等着她的却只有空无一人的偏院。

    “回督领……”

    冷汗直冒,那仆俾只是去拿一碟甜糕,哪里想到后头又扯出这么些事来:“公子方才真是在这里坐着的,督领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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