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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教高中的,她的方法不适合我。”这也是实话,邵女士到底脱离初中英语多年,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教一名基础薄弱的初中生。
当天,叶绍瑶就收到了来自季林越的大礼,他的课桌上放了一大叠英语报,一水的《CHINADAILY》*。
“这是我的英语水平可以看懂的吗?”叶绍瑶没忍住阖眼,看得头晕。
季林越鼓励她:“谁都是从无到有,就像你现在最顺手的点冰联跳,不也是从一周练起了吗?”
也就是他能拿滑冰做类比,这么一说,叶绍瑶开开心心地道谢,把报纸抱在怀里,满载而归。
……
为了这次冠军赛,叶先生特意休了年假,叶家举家出行,季林越依然跟在叶绍瑶旁边。
“你和你丈夫的基因真好。”
机场候机厅里,一个显怀的女人和邵女士侃育儿经,时不时羡慕她的四口之家。
邵女士脸上挂着勉强的笑:“这是我朋友家的孩子。”
话题中的两人正躬身写作业,叶绍瑶对笔下的数学题没有思路,顺口就喊季林越,旁边的人没吱声,似乎也在纠结手里的题。
“季林越,”叶绍瑶把他的笔抽掉,“我叫你呢。”
“稍等。”季林越抄起她撂在练习册上的笔,写下两串公式。
然后就没有了回声。
叶绍瑶看他冷冰冰的,一个人仰着身体做鬼脸。
写吧,谁能写得过他。
“两个小朋友一起长大的?感情真好。”女子旁观了这一幕,脸上漾着母性的温柔。
虽然邵女士对他俩的互动见怪不怪,但就刚才的小打小闹而言,她已经能猜到女儿的心理活动,对方又如何看出了“感情真好”呢。
就季林越的过分行为,叶绍瑶一直和他保持着距离,走路要走在爸爸妈妈两侧,上机一定要坐座位两端,连随身的行李也要放在不同的顶柜里。
首先说和的是叶先生:“瑶瑶,咱们没买那个位置,你快坐过来,和小季挨着。”
叶绍瑶心里抱怨,那么宽敞的飞机,偏偏只剩下前后相邻的四个座位。
爸爸妈妈是肯定不会分开的,自己只能勉为其难和季林越坐一块儿。
等他道歉,自己再坐回去。她坚定自己的立场。
但就像被读懂了心思一样,下一秒,叶绍瑶就收到了道歉。
“对不起,本来答应要教你数学的,”他说,“刚才一直在做题,没有照顾到你。”
到底是谁给了谁台阶下呢?叶绍瑶顺水推舟做到他身边,心情随着天际线升上的太阳晴朗,到落地沪城时,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坏脾气。
到订下的酒店时,已经快要黄昏。
“当时我只订了一间双床房,恒川,你和小季怎么安置?”
叶先生和季林越是临时加入的,邵女士并没有将这点考虑周全。
“我问问前台。”
世博会开园在即,已经有不少游客慕名而来,酒店大厅摆放了不少行李箱,角角落落都是人。
叶先生果然无功而返。
“我刚才打电话问了附近的酒店,也都已经订满。”
他们需要在这里长驻一周,根本不能立刻找到合适的房间。
最后,四人挤在一个标间里,各自收拾各自的行李。
“宛郦,今天你和孩子们都累,就早些休息。”叶先生在床上坐了片刻,拿上外套往门口走去。
叶绍瑶随之起身:“爸爸,你去哪?”
“听说世博园就在附近,我去看看。”
“是世界博览会吗?”
世博会的风声从千禧年就一直吹着*,从沪城蔓延到东北,她竟然有幸能参与到这场盛大的世界聚会中。
上一次感受到世界的风潮,还是在08年的北京奥运会,叶绍瑶至今收藏着全套福娃,家里的冰箱也被贴满福娃的贴纸。
她睁着眼睛,向往看见世界。
“只是现在距离开幕还有一个月,我们只能看到新修的建筑。”
“那就够了。”
就说现在还没有开园,沪城已经挤了这么多人,要真到五月一日,岂不是出门都走不动道。
搭上出租车,司机一听乘客是外地口音,立马骄傲地推荐起最近刚刚落成的地标。
“世博园的各国场馆还没开放,但园区是可以进出的,”司机一口沪音,“小朋友知道中国馆吗?”
不知道是问谁,反正叶绍瑶是摇了摇头。
“喏,那就是。”
没有车框的遮蔽,叶绍瑶终于看清那个司机口中的“中国馆”。
“上个月刚竣工,咱们赶上了它有九成九新。”叶先生做足了功课,一会儿介绍了整个园区的场馆分布,一会儿站在直道上,说脚下的是世博轴。
叶绍瑶落在最后,和季林越说:“我们上课来了。”
世博轴之东,中国馆屹立在那里,上宽下窄的斗拱形状,每一根柱子都是古朴却庄重的红色。
“瑶瑶,快给我和你爸拍张照。”
邵女士从包里掏出相机,和叶先生迎着风站立。
“好了吗?”
“好啦。”叶绍瑶回答,为了防止妈妈不乐意,她一连闪了二十张。
邵女士回看自己全程闭上眼睛的照片,不禁质疑:“你什么水平?”
叶绍瑶坚决不揽下这个过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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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给你俩也闪几张照片。”邵女士一手指挥着,拿出自己得意的拍照手艺。
叶先生从侧面看见即将岀画的两人:“你俩还在闹矛盾?”
叶绍瑶和季林越面面想看,往中间挪了挪,又挪了挪。
“笑一个——”
照片定格的前一秒,叶绍瑶察觉脑袋上长了什么东西,接过相机一看,季林越就是始作俑者。
“你干嘛给我比兔耳朵?”她声讨,“我刚刚以为头顶落了鸟屎,笑都没敢笑。”
照片里,叶绍瑶虽然咧着嘴角,但弧度并不多,眼睛里装着惊恐,表情笑不像笑、哭不像哭。
但季林越却罕见地笑着,惬意地眯着笑眼,那阵风吹来,足以用自由形容。
叶绍瑶看着他咬牙切齿,一定要再拍一张不带他的。
“这才拍出了我的美貌。”
她终于看到照片里清晰的五官,少女的鬓发拂在脸颊,身后的建筑映着夕阳的金黄色。
咦?
叶绍瑶举起相机,将照片里的建筑放在现实里。
“季林越,你看——”她用手肘叫住身边的人,“这个中国馆像不像一顶学士帽?”
叶先生点头认同:“瑶瑶很有善于发现的能力。”
学士帽是一种认可,象征着智慧与成功,照片里的自己错位戴上这顶“学士帽”,一定也在冥冥之中包含了什么寓意。
“说不定我能考上特别好的高中,继续和你待在一个学校里。”她对季林越说。
接完电话的邵女士重新回归队伍,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喜悦。
“瑶瑶。”
“嗯?”
“教练说,你加分通过了十级步法的考试,恭喜你。”
她终于可以确保自己拿到冠军赛的参赛资格,而不是简简单单的旅行一场。
叶绍瑶捂着胸口,激动的心已经跑了二里地,但她嘴上只是劝季林越多拜一拜。
“你亲眼见证的,这个建筑很灵。”
第66章 “我希望你能想明白。”
上冰前,叶绍瑶专程找教练商量比赛的事情。
“教练,我可不可以在调整旋转的姿势变化?”她仔细解释,“我最近向容翡前辈讨教了风车转,成功率很高。”
在国际滑联于本赛季钦定的技术组细则中,风车转被认定是直立姿态旋转难的变化,给联合旋转增加了一定难度,因而选手可以获得更高的定级。
此前,叶绍瑶一直把冰上训练着重放在步法和跳跃部分,至于旋转,充其量在及格线上徘徊。
她复出后经历了两场比赛,所有的联合旋转都无法超越三级。
短时间内没法在旋转前后加入难度滑进和滑出,叶绍瑶只能从改变旋转姿势入手,在空闲时间找到了容翡魔鬼训练,速成了风车转。
但穆百川让她放弃这个想法。
“教练——”叶绍瑶双手合十,试图动之以情。
教练背着手,晓之以理:“明天就是正式比赛,且不说你是否熟练,就是贸然改变技术动作,也会降低节目的流畅度。”
对此,叶绍瑶向容翡倒苦水:“教练太保守了,以前也是这样,技术动作的成功率必须达到百分之八十,才肯让我放进节目里。”
站在穆百川的角度,容翡不是不能理解:“因为这些动作很危险,摔倒是小事,要是伤筋动骨,可是要赔上前程的。”
运动员的身体最不值钱,天天在冰上地上摸爬滚打,但也最金贵,经不起一点病痛。
叶绍瑶啧声:“我以为你会鼓励我。”
要是放在以前,容翡只会满是斗志地挥拳头,让她只管往前冲,往上走。
“我当然会鼓励你,”她转过头,抿着嘴唇笑,“反正是赛季的最后一战,不如去试试。”
“容翡姐姐,你真是我的知己。”
“我也曾这么干过。因为这个临时起意,让我的自由滑技术分比第二名高了十五分之多。”
“是十年前那场比赛?”
当年容翡在少年组崭露头角,以两个三周跳一鸣惊人,那年她才不到九岁,就被全国上下誉为“天才女单”,甚至把她看作阚玉的接班人。
如今,阚玉早已经消失在大众的视线里,曾被称为接班人的容翡也不知所踪。
女孩埋头轻轻唱,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
叶绍瑶笑她,才刚刚成年,就学着大人伤春悲秋。
两人坐在板墙上,面向宽阔无人的冰场,对面有一面落地窗,阻挡不了照进的斜阳,映着纵横交错的冰面,形成道道阴影。
容翡跳下去,在滑行中俯身,指间传来粗粝的触感,这些斑驳的冰痕又如何不是她们滑冰道路上的沟壑。
“你还没开始发育,那两年会真得很难熬,”容翡睨了眼叶绍瑶,就像大人看向懵懂的小孩,开口就是过来人的唠叨,“我虽然前几年还在坚持参加女单比赛,但跳跃越来越笨拙,旋转也很明显慢了下来,甚至有段时间,我丢掉了好几个三周跳。”
“可我记得,你前年还拿过华夏杯的女单第五名。”
华夏杯是国际滑联(ISU)在华夏设置的花样滑冰大奖赛分站赛,全球顶尖的花滑运动员相聚在这里,擘画自己的事业蓝图。
“但你没看到的是,我为了拧过那个GOE为负数的勾手三周跳,拄着拐回了家。”
赛场背后的故事,叶绍瑶不能完全知晓。
当年她也只是靠在医院的病床上,看着体育频道播出容翡的采访,她说还会继续深耕女单事业,暂时退出接下来国内双人滑项目的比赛。
“那后来放掉了俱乐部联赛,是因为华夏杯受的伤?”
容翡却摇头,揉了揉她的膝盖,转开话题:“话说,你的膝盖真得好全乎了?”
半月板损伤不是小事,何况叶绍瑶还有韧带撕裂的前科,要是换做普通人,膝盖早废了。
叶绍瑶说:“生物老师讲过,我们都在生长发育阶段,身体的修复能力要比成年人强得多。”
即使因为比赛复发,接下来还有漫长的休赛期,也足以让她养回来。
说到生长发育,容翡不自觉将目光聚焦在叶绍瑶的身上,她看着少女冰服下的形体,已经初有女性的特征。
“瑶瑶,你是不是开始发育了?”
燥热攀上叶绍瑶的脖颈,很快蔓延到脸颊,叶绍瑶刻意避开对方的视线,支支吾吾:“有吗?”
果然已经是个厚脸皮的大人,说话好不害臊。
但或许容翡真的一语道破天机。
穿训练服时还不觉得异样,换上修身的表演服,叶绍瑶顿时感觉压力从布料覆盖的部位传来。
两年前量身定做的考斯滕,现在被挤出怪异的褶皱。
团队的助理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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