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芍药月季[花滑]》 100-110(第1/18页)
第101章 我们的话已经冻结在这里。
“虽然期末统考已经结束,但我们的课程还得继续。”
不知道为什么,高中就是这么蛮横无理,从学期初的六点放学延迟到期末的九点半,熬到了考试结束,学校又说,还得补一个星期的课。
寒假满打满算也没有一个月的时间,哪有这么压榨人的,五班的学生没人服气,但也没谁敢有大动作。
班主任的话还没说完:“叶绍瑶,请你在大课间去一趟丘校长的办公室。”
同学们有些惊讶,四处都是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们只以为校长是个挂名呢,除了学校的大型活动,还没谁见过校长的真身。
揣着忐忑,叶绍瑶还是捱到了大课间。
“你就是叶绍瑶?”
校长很和蔼,手里捧着一杯上好的竹叶青,有气泡断续上涌,有舒展的茶叶沉底,他吹了吹,茶汤的清香飘逸在古色古香的陈设之间。
和一身西装好不相称。
“校长好。”
“我叫你来,是为了什么?”领导总喜欢这样,首先先把问题抛给对方。
左右没有急事,叶绍瑶陪他打太极:“您找我一定是有要事相商。”
校长点头:“事情的确挺大。”
这个话题似乎还要持续很长时间,他邀请叶绍瑶坐在待客区。
沙发是红木做的,每个位置都放上素色的蒲团,但蒲团也只是一堆干草,还是硌屁股。
“是这样的,华夏很重视同学们‘德智体美’的全面发展*,所以学校也是教育的重要场所。
“但是有些教育,光靠学校的安排是不够的,比如体育课,”校长问,“你们最近上了几节体育课?”
原以为只是校长的个人演讲,没料到还有观众互动环节,叶绍瑶快速组织语言,老实说:“最近没见过体育老师。”
不过不是什么体育老师被迫生病的戏码,他们老师最近有射箭比赛,是主动将体育课让出来的。
但这已经足够校长借题发挥。
“你看,你们这代孩子,已经很缺乏锻炼,所以为了鼓励更多学生重拾健康体魄,体育局和教育部拟举办一项比赛。”
比赛的宣传册就钉在办公室的记事板上,一众白纸黑字的通告里,就数它花花绿绿最瞩目。
全国第一届花样滑冰队列滑比赛,抬头的艺术字就占了小半张封面。
“我们学校要参加这个?”叶绍瑶惊讶道。
“因为是第一届,主办方担心报名的单位不够数,所以采取了邀请制,我们三中就在校队中学组里。”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
再说,花滑是一项极考验脚下工夫的运动,举办比赛又哪里能鼓舞全国学生关注体育。
叶绍瑶不敢苟同。
校长还在给她戴高帽:“小叶啊,我知道你是这个项目的优秀人才,所以也想拜托你,帮三中完成这项任务。”
一座五指山压下来,这话一出,躲也躲不掉了,叶绍瑶悄悄驼了背。
压力山大。
“可是我们学校,应该没有太多花滑运动员?”她试探问。
校长对学生摸过底,答语信手拈来:“你还有一个参加过全国比赛的学姐,不过据说已经退役了。”
“那我可以把她拉进来吗?”
“你现在是学校花滑队的队长,这场比赛的参赛人员和节目都由你来决定。”
叶绍瑶觉得特好笑,在来到办公室前,她还不知道三中有个什么花滑队。
宣传册上要求每队参赛名额为十六人,可另有四名替补队员。
也就是说,她要在三月比赛之前,给凭空出世的花滑队凑十九个人头。
这都什么事啊。
在校长的准许下,花滑队的招聘启示就明目张胆贴在校门上,风吹日晒都没摘下来。
到了散学典礼那天,也只勉勉强强凑了七个人,还包括了她自己。
不过也有值得高兴的事情,比如校长提到的那名学姐,居然是许久不见的向琴琴。
“琴琴,感谢你施以援手。”她捧着向琴琴的手欲哭无泪。
向琴琴慨叹她的遭遇,搂着安慰:“同门一场,应该的。”
不过她的功力退化许多,跳跃高度支撑不了任何三周跳,连阿克塞尔一周也豪气地丢了,应该是没有在私下练习过。
寒假第一天,叶绍瑶就赶到冰场走马上任,校长在规则允许的前提下,帮她联系了外校,两家都凑不够人,刚好可以组个联队。
不过对方真不守约,平白迟到了十分钟。
“我们要不先练着?”有成员说。
除了叶绍瑶和向琴琴,其他几位是组团来的,以前没什么基础,只是听说大众组的比赛不需要门槛,有胳膊有腿就行,在台上丢几分钟面,还能直接拉满下学期的体测成绩。
节目的编曲是叶绍瑶早就考虑好的,找编舞老师需要成本,她直接将自己的自由滑节目改成了队列滑。
不过有成员担心:“节奏好快。”
“这些快节奏音乐反而是最好掌握节拍的。”向琴琴也是内行,她的解释颇有说服力。
上午十一点是商场人最少的时候,冰场门口来了一大队人马,叽叽喳喳像进了闹市。
前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关上闸门不让进,大嗓门男生的回答倒能听得一清二楚:“季林越说这时候是他们俱乐部的包冰时间啊。”
叶绍瑶了然,原来是另一个校队到了,这该死的缘分,队友居然是结过梁子的实验中学。
她走过去,有女生正亮出杀手锏,一米七几的高个,连撒娇都得蹲下半米:“姐姐,真的不可以进吗?”
于会敏也很无奈:“你们人太多,会影响冰场的教学秩序。”
三中的七个人还好说,两校加起来能抵一个连,看起来还是会把场子都拆掉的料。
季林越在队伍最后,姗姗来迟。
“季林越,你说怎么办?”有人问。
怎么办?换场子呗。
叶绍瑶怎么想都觉得亏,要早知道合作对象是季林越,她还能省下好大一笔票钱。
人实中自带场子,还是能承办比赛的标准场。
两队成功汇合摆驾实中,二十来人塞满了六辆出租车,一路上像婚车开道似的。
主心骨得做一辆,去往郊区的路上,叶绍瑶还得拉着向琴琴和季林越商量节目的事。
“没问题。”
三中的队员都有舞蹈功底,顺动作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你那边怎么有那么多男生?”
这根本不符合叶绍瑶对队列滑人员结构的认知。
“他们都是组员携带的对象。”
啊?就一个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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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通的训练,哪里犯得上拖家带口。
不对,你们实中居然有这么多人违反校规。
万事开头难,对于没有滑冰经验的人来说,上冰滑出第一步就是一个挑战。
有实中的女生在门边踟蹰了十来分钟,始终扒着门边不肯进,几乎要哭出来:“我就说我有滑冰恐惧症吧。”
“她为什么要报名?”叶绍瑶没眼看,问向旁边的季林越。
“我们学校没人愿意来,所以校领导强制舞蹈生参加。”
“你也是被强制的吧。”
季林越眨了眨眼,没回答。
都是为了应付差事的可怜人。
一个下午过去,节目没什么进展,叶绍瑶给联队上了一堂心理辅导课,大家坐在冰场外,听得挺入迷。
“小叶教练。”有女生举手。
“你说。”
“我们可不可以申请,上课时间严格按照《劳动法》的规定执行。”
照她的话讲,每日陆地和冰上练习时间一共不得超过八小时,还得安排上法定假日和双休日。
什么还没学,已经开始搬出法律维护自己的权益,叶绍瑶语塞,艰难点头。
反正下周末还有比赛和滑雪,给队员谋福利,也是放自己一马。
……
亚冬会那段时间,国内滑协正在忙着举办十二冬花滑资格赛。
对叶绍瑶来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拿到十二冬的参赛资格肯定不在话下。
但她的表现又一次印证,自己正被瓶颈期卡得死死的,有股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还动弹不得的无力感。
她开玩笑:“你猜,我还有多少退步空间?”
自从发育关开始作祟,她就特意准备了一个文件袋,里面装着每一次比赛的小分表。
纸张还带着机器和油墨的味道,上面的小字密密麻麻,印满无情的符号。
一个用刃不清晰,一个跳跃降级,一个“fll”,一个小q缺周。只这一张表,称得上失误荟萃、符号开会。
“你比我多一个‘fll’,我比你多了一个叹号,”叶绍瑶比较两张小分表,苦中作乐,“小季同志,你最近怎么一直和我比水平差。”
季林越澄清:“摸底赛我还拿了第一。”
两列火车正巧相向而过,巨大的吸引力让桌上的水杯不堪晃动滚落,旁边的季先生说着风凉话:“小子的下限越来越低,这场裁判抓得严,居然只给我拿了一百六十分,放进女单赛道都拿不上金牌。”
这太言重了,叶先生赶紧劝:“老季,孩子还在。”
“话当然得当面说,知耻才能后勇。”季先生抖着袖子,没觉得什么不对。
两句句话扫了小辈的兴,季林越扣着帽子开始补眠,叶绍瑶坐在旁边,也闷闷的不想讲话。
火车一路向东、向北,雪景之后连着下一片雪景,窗外除了依然灰扑扑的电线杆,连远处的高压线都银装素裹。
“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车厢里,有乘客的手机铃响起,周杰伦的《七里香》*顿时在每个人的嘴里传开。
电话的主人打瞌睡,还得周围的大合唱叫醒他,因为到了最经典那一句,“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人人都接得上。
叶绍瑶的MP3里一直装着这首歌。
不过歌词讲的是她最爱的浓郁的夏天。
不适合在万物凋零的冬天唱。
……
有人说,当你像困难屈服的时候,其他困难也会随之降临。
冰上的叶绍瑶屡战屡败,也依旧不妨碍穿上雪具的她迎来自己迈不过的第二道坎。
别人握着滑雪杖从雪道的最高处滑下,半途还能躬身加速,她则在新手区小心翼翼地俯身滑行,从刚起步就和雪地亲密接触。
她也算是悟出来了,上帝给她开了冰上运动的大门,于是毅然决然关上了雪上项目的窗。
一点天赋都没给她留下。
“走啊,绍瑶。”
邵女士从一边滑下,又意犹未尽登上去往山顶的扶手电梯。
叶绍瑶摆摆手:“太高了,我害怕。”
她还是害怕从山顶俯瞰的感觉,所以每一次俯冲的背后,都是她亲自扛着滑雪板走上坡道,走到哪算哪。
她安慰自己,人往高处走,这是真理。
爬到半山腰得十几分钟,冲到山脚却只是不到一分钟的事,来回几次,叶绍瑶也就觉得没意思,好像换了个地方体能训练。
她坐在雪道边缓气,抬眼欣赏千篇一律的雪景,这里的植被和姥姥家也没什么两样,还不如去看看传说中的天池。
但他们没有这趟行程,叶绍瑶心道来得不值。
有一对情侣从坡上滑下来,男生给女朋友展示着自己拿手的“落叶飘”,左右横滑,真像一片落在秋日的树叶。
但狂风搅乱落叶的轨迹,一个失误,男生铲了叶绍瑶一身雪。
女生一惊一乍忙着关心男朋友,男生也拍拍手目无二视,压根没看见自己的杰作。
叶绍瑶有些郁闷,这钱还是花得值,虽然体验感极差,但气是受足了。
她在雪地里打坐,嘴里念叨什么“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会过去”*。
还是季林越把她从雪堆里捞起来。
“圣诞节早过了。”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堆成雪人?”
叶绍瑶仗着雪镜给她的安全感,抛了一记白眼过去,还能因为什么。
然后是一个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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