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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专辑质量很不错,去年获得了世界级音乐奖项的提名。”
现场没有专业的收音设备,只有鼓声、吉他与贝斯纯粹的交响。
季林越在旁边张嘴,叶绍瑶没听清,只感受到耳膜在震动。
“你说什么?”她问。
他放大音量:“有些吵。”
尤其在空间并不开阔的室内,音乐像海水没过脚背,浪花退了又起,起了又退。
他俩都不太常听R∓B,歌单通常只有节目选曲和适合放松的轻音乐,听不习惯也正常。
“但我觉得这歌词不错。”
叶绍瑶在捂住他的耳朵之余,身体随着强节奏律动。
还是一首明媚的蓝调。
“这首歌不是唱的离别?”
极短的一瞬,程堰对自己的听力抱以怀疑,回头向舞伴求证。
纵歌说他脑子不会拐弯:“心情好,什么歌都会长出阳光滤镜。”
“Ldiesndgentlemen,wewillnownnouncetheresultsoftheicednce.(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即将公布冰舞项目成绩。)”
乐队退场,主持人的声音清晰。
“Thethirdplce,GeZong/YnCheng,fromChin,finllyscored162.41pointsinthecompetition.(第三名,中国组合纵歌/程堰,在比赛中获得162.41分。)”
虽然纵歌和程堰在韵律舞中失利,但自由舞的发挥保持了一贯水准。
在三组托举均得到两分左右的GOE加分下,以小数点的优势站上领奖台。
不过纵歌认为,他们的铜牌更得益于竞争对手的捻转摔倒。
所以时也命也,每一步都不可或缺。
“纵歌,你的名字真不怎么好听。”
程堰牵着纵歌上场,还不忘吐槽英语母语者的发音。
明明是纵酒和歌的豪情,用英语过一遍,就成了大山深处的鸡枞菌,还带有乡村摩托油门的焦糊味。
“那咋了,”纵歌附和,“刚好和你这个‘烟尘’搭配。”
在英文发音规则下,他们都是受害者。
不过有个例外。
纵歌和程堰站在领奖台上,看他们从暗处走来。
“Thechmpion,ShoyoYe/LinyueJi,fromChin,finllyscored203.50pointsinthecompetition.”
虽然还是千篇一律的奇怪音调,但主持人在赛前做了功课,尽量贴合中文的发音方式。
所以“shoyo”和“yueji”不是起伏的山峦,只是在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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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高山谷里开出的一朵并蒂花。
芍药和月季,是他们的目标。
领奖台前,谁搭上谁的手,被谁牵引着向宾客致谢,然后在红毯前停冰,和山腰的后来者拥抱祝贺。
“恭喜。”
和熟人在台面上一本正经,叶绍瑶有些逗乐,压着嘴角不敢笑。
纵歌倒先笑了声,裹住她的手:“同喜。”
此次雾迪杯,华夏只派出两对冰舞组合,夺牌率百分之百,不可谓不畅快。
冠军的领奖台有些高,季林越扶着她的胳膊,问道:“能踩上去吗?”
叶绍瑶提着裙摆,还没来得及回答一句,手臂的压力突然一轻,下一秒,自己已经被拦腰抱上领奖台。
冰刀落在粗糙的台面上,很不真实。
她终于又一次站在最高点,向前方远眺。
“季林越,你刚才是*不是压根就没想听我回答?”
“嗯。”季林越从喉间哼了一声,理所应当。
反正,什么回答都不会改变他想这么做的事实。
古人称之为——先礼后兵。
五米开外,有摄影师抓拍台上的瞬间,叶绍瑶没再动手动脚,把编排的话放在心里。
她不理他,让他自己难受去吧。
“PlesewelcomeMr.Myortopresentmedlsofthe2020NebelhornTrophytothethletes.(有请市长先生为运动员颁发20-21赛季雾迪杯奖牌。)”
秃了一半的老头西装革履,在礼仪员的解释下,从口袋掏出眼镜戴上。
叶绍瑶用余光留意。
虽然不知道用意,但有眼镜的加持,潦草的五官显得文质彬彬。
老头眯着眼睛,端详了奖牌半分,才放心给运动员戴上。
此前,有藏不住秘密的工作人员向选手透露,这次的奖牌是重新设计过的,花了德冰协几百欧。
是什么样的设计?
沉甸甸的金牌挂在脖颈,她低头看,是赛事的logo和名称。
好平平无奇。
旁边的欧洲组合倒是先研究出来,小声说着赞叹:“浪漫死了。”
奖牌的背面,是浮雕的内伯尔峰,庞大的阿尔卑斯山脉中的一座,这个高原冰场的所在地。
每一道山麓都是手指可以摸见的纹路。
但受制于篇幅,山峰只雕了半座。
“另一半在这里。”季林越说。
他们的奖牌不大相同,弧圆的轮廓把山峰劈开,只有组合在一起,才是最完整的。
“那咱俩戴反了。”
她站在右边,手里却捧着内伯尔峰的东麓,和季林越的只能拼成河谷。
在交换站位和交换金牌之间,他们选择了后者。
“低头。”叶绍瑶小声说。
她摘下胸前的奖牌,郑重地给他佩戴。
也同样仰着脖子,让染上他体温的绶带,落到自己的颈间。
第183章 “拉勾上下”这种事,他们十年前就不会做了。
表演滑结束,奥伯斯多夫的天光已经隐于山后,气温很快就降下来,吹散叶绍瑶脸上的红晕。
刚被其他国家的运动员拉着合影聊天,各地的口音让她有些难以应付,室内暖气又充盈,暖得大脑有些缺氧。
“要是我擅长拒绝,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吹冷风。”清醒过来,她扣紧外套反思道。
季林越揭穿她:“你全无拒绝的意思。”
她点头,很顺口地承认:“是啊,哪里舍得。”
F国组的女伴,在前天训练时送了她一双手套。
东道主德国的女单选手,亲自给他们讲解表演滑巡礼的流程。
还有纵歌,自己能听懂德式英语全靠她的翻译。
他们从世界各地相聚于此,是彼此相识或不相识,又惺惺相惜的竞争对手。
这个时候,金牌不只是唯一目的。
“对了,纵歌和程堰想请我俩吃宵夜,就在酒店楼下。”
肚子饿得叫,叶绍瑶才想起来,程堰在表演滑前有些期期艾艾。
一定是有所求。
“因为外训的问题?”
“八九不离十。”
“冬管中心不愿承担经费,我们费口舌功夫也无济于事。”
这好些年,只要有机会落地首都,他们总会找时间去总局和滑协坐坐。
目的很简单,希望能有更多运动员乘上国家大力发展冰雪运动政策的东风。
但结果也显而易见。
梁主任说,他们现在侧重培养奥运选手,还要兼顾花滑运动的向下发展,没有动辄几十几百万的余钱。
但他也委婉地找补,说纵/程很有发展潜力,会积极与俱乐部协商他们的训练问题。
……
入夜,酒店楼下的餐厅,四人在包厢碰面,看起来是老友相聚。
室内光线并不明亮,茶色的灯罩让视线糊上一层毛边,角落摆放了几盆绿植,吸附着空气中餐食的味道。
叙旧之外,纵歌的确提到了今年的训练窘境。
因为疫情,他们在上半年停了三个多月的训练,入夏才匆匆复冰。
和叶/季一样,他们同样没有换掉节目。
但这套图案自上赛季就马马虎虎。
也幸亏在自由舞实现反超,他们才能够凭借总分优势逆转战局。
可即便如此,纵/程距离竞技状态最好的那年还是差出许多。
“我们现在只有一个助教,是M国国家队退下来的,职业成绩不错,但不太会指导。”
“她也不明确自己的风格,训练方式抓不住重点,甚至有些忽略陆训,和我们的理念有些分歧。”
节目的呈现不仅体现舞伴的磨合,运动员和教练之间也要足够默契。
但现在看来,外教带来的经验并不适用于他们。
叶绍瑶首先破冰:“我有一个思路。荞麦去年回国,现在应该在国内当教练,你们可以问问她。”
“我们在疫情前就托人问过,”程堰蹙了蹙眉头,“但前辈说自己的教学经验不足,担心会耽误我们。”
纵歌也点头:“她现在主要负责学龄前儿童的冰上启蒙,和东家又有明确的劳动合同。”
他们和金/陈差了近两个奥运周期,本身也不算特别熟络的关系,当时的谈话点到即止。
音响从紧凑高昂的《克罗地亚狂想曲》切换到轻快的《卡农》,流浪的音乐家推门而进,拉着手风琴应和,风衣裹挟着浓郁的秋。
叶绍瑶深思熟虑后,决定帮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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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忙。
“如果你们需要改良节目,我们可以提出建议。”她说。
苦大仇深的两人终于有了缓和。
“但雾迪杯后,我们的联系会很麻烦,”她被对面抑制不住的澎湃击中,捧着脸无奈声明,“而且我们也没有做成年组教练的经验,只是出于朋友之间的帮助。”
转场回到酒店,他们开了个小会,从复盘开始总结。
笔记本电脑里,高速摄像的镜头慢速回放。
纵/程的能力很互补。
或者说,各自的长处和短处都很明显。
纵歌在女单时期打下的步法基础不错,但肢体不太柔软。
据她本人所说,自己天生就是硬骨头,相比于其他技术,躬身转属于地狱级别的难度。
程堰的膝盖韵律很到位,但因为小时候的训练条件差,去底特律也没能把底子补起来,步法就相对零碎。
三段式的选曲进入快节奏部分,他的上肢表演和脚下质量就开始桥归桥路归路。
支着下巴看半天,熬红的眼睛有些干燥,叶绍瑶把薄弱的地方列了两三条,简单打了总结:“韵律舞的关键步不太规范,衍生步的难度步法分配太失衡,显得男伴技术很空。”
末了,她连自己的搭档也没放过,用胳膊肘拐了拐,含笑着调侃:“季林越,你的表现力最弱诶。”
照顾到爱装高冷的某人,她体贴地没往外处说,声音只在他的左耳萦绕,看他红了耳垂。
“哪有?”他拒不承认。
“哪哪儿都有。”
办公桌前塞不下几颗脑袋,只是说句闲话的功夫,叶绍瑶彻底被挤出桌沿。
纵歌和程堰还在拖动进度条,将视频反复回看,小声讨论着什么。
“前辈,关于你们的自由舞,我也有些看法。”
回酒店的路上,纵歌一直在思考叶绍瑶说的那句话,他们的帮助是出于朋友之间的好意。
她并不认为这句话严谨。
既然是朋友,帮助就该是相互的。
所以他们斗胆,说出自己的观点:“把联合旋转和单足步法串的位置调换,或许可以让节奏更合理化。”
“我们最初的版本,就如你们所说。”季林越回答。
他们在缝合技术动作方面有过多次尝试。
十二圈的联合旋转不比接续步的用时长,把单足步法串往前塞,节目会头重脚轻,显得后段太过空洞。
往后挪,后面的技术又扎堆拥挤,忙不过来。
纵歌在小分表上演示:“如果把直线托举和转体托举改为组合式呢?感觉那段衔接作用不大,还可以节省一组进入托举和滑出的时间。”
叶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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