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估计还在为恼人的文献综述发愁。
叶绍瑶把自己端得像个救世主,拉他走出学术的泥潭。
然后一起陷入另一片沼泽。
“季林越,午夜蓝调该怎么滑来着?”
她在地板上模仿了两个步法,后知后觉肌肉记忆已经把她固定在上赛季的芬兰快步。
季林越沉思片刻,老实地打开手机,翻找存在相册里的图案。
指腹划过屏幕,一下又一下。
分明是再普通不过的举动,叶绍瑶却像看了场默剧,然后笑出声:“你当初可把这套背得最熟。”
季林越顺从地点头,放弃任何语言抵抗:“现在也忘得最干净。”
当年一周能顺下来十几套图案,冯教练都舍得夸他们天才。
现在滑一套丢一套,连大致图形都忘得一干二净。
互相嘲笑中,叶绍瑶把这集命名为——
两个天才的陨落。
第192章 “咱们这赛季的设定是宿敌。”
韵律舞的节目还没编出来,但叶绍瑶和季林越也没空闲。
和穆百川开了个视频会,对毕业论文的选题进行细化,最终定下标题。
“不改方向吗?”穆百川问。
年轻人们摇头。
“一个研究半月板损伤后的功能恢复,一个研究肩关节脱位的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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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性体能训练,”他摸了摸下巴,“你们商量好的?”
当然不是。
叶绍瑶也是在会议中,才知道季林越藏着掖着好几天的选题。
挂断电话,她向床尾的人扔过去一只抱枕。
“这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怕你想起不愉快的经历。”
扬在半空的手一顿。
膝伤最严重的那年,她在术后几个月仍然行走困难,拄着拐走在校园里,接受老师同学前所未有的目光。
在家里,叶先生提前休了次年的年假陪护,邵女士也换掉一个月的晚修课。
那是她记事起,最离不开父母的时候。
她享受一家三口朝夕相处的日子。
但无所事事的某天,她惊觉自己找不到冰鞋,不被允许去新世纪商场的三楼,所有和花滑有关的事物都被隔绝在保护罩之外。
为此,她和妈妈大吵过许多架,也在口不择言时说了些气话。
叶绍瑶看着季林越,半晌才笑了笑:“好像的确不太愉快。”
但她云淡风轻,时间舔舐了伤痕,好像自己只是在回忆幼时在绘本里读到的故事。
“你又是为什么呢?”季林越问。
为什么在没有约束的方向中,也选择和他有关的命题。
叶绍瑶靠在椅背上,膝盖蜷在胸口,被早熟的草莓刺激了一激灵。
“温姨被坑了,这绝对不是丹东草莓。”
她刻意岔开话题。
“瑶瑶。”
季林越有些无奈,他坦诚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也渴望听到她的回答。
叶绍瑶把剩下的草莓塞进他嘴里,酝酿良久。
“因为我没忘记自己选择这个专业的初衷。”
申请恢复学籍的时候,季林越的肩膀刚伤不久,正在经历恢复训练的阵痛期。
她不希望他复刻自己的艰难路程,所以放弃了教练推荐的更合适的专业。
被自己的伟大感动时,叶绍瑶对上季林越的目光。
他背着光,眼睛也没在阴影中。
但她偏偏读出了其中意味。
那也是他的初衷。
……
当天,他们在家门口找了块冰场。
场地不到赛用标准,但胜在冰面很平,人还少。
把下赛季的图案磨了又磨,一个下午才渐渐看出雏形。
“季林越,你转三的弧线快把我拽倒了。”
谁说搭档就得无限包容,在训练中,该嫌弃还得嫌弃。
季林越解释:“我已经收着用刃了。”
他滑得没问题,她也不是故意找难堪,没有教练在旁边盯着,步法的确磕磕绊绊。
到底哪一步不对劲?
叶绍瑶厚着脸皮,给格林教练发去录像。
“叶,请注意时差,”一通电话拨过来时,格林教练还打着哈欠,“魁北克现在才刚天亮。”
“抱歉,但我们现在需要您的点评。”
他们的训练时间很紧张,不能因为技术不规范而将错就错。
格林戴上眼镜进入工作状态,把视频打开,全屏。
开头就是一句批评:“用刃质量不高,完全有失水准。”
到第三个关键点,她笑出声:“你们把步法背熟了吗?季,你的括弧变刃接内勾步很神奇。”
滑行轨迹不饱满,加上没有音乐的辅助,他们的滑速和节奏也算不上多好。
这充分展现一个事实:没教练的运动员像根草。
“这套质量很一般,肉眼判断在二级左右,最后两个关键点执行得很敷衍,”格林说,“但你们才开始练习这个图案,Ev和Rown也还在摸索阶段。”
白黑组合开始上图案课了?
叶绍瑶争取:“我们可以通过网课旁听吗?”
虽然时差是个无法逾越的鸿沟,蒙特利尔挂着太阳时,岸北必定还是一片星空。
格林教练静默了会儿,思考这个问句。
她难得慈悲,不想让回家的孩子们在假期扫兴。
现在他们主动站出来,她也只能勉为其难当个煞风景的坏人。
“行,你们先找找各个步法的用刃,明天开始上网课。”
21-22赛季的图案舞是午夜蓝调。
这不是国际滑联第一次将其作为赛季规定图案,但相比16-17赛季,规则大有不同。
最明显的,在原来的三个关键点上新增一处考察点,比其他舞种更注意柔软且深的膝盖韵律,难度也不低。
次日,编舞师就隔空投送来韵律舞的音乐和舞蹈视频。
苦于华夏目前仍在联防联控机制中,外国人入境并不容易,格林教练拜托金荞麦辅助他们练习。
落地岸北的训练中心,金荞麦首先觉得不可思议:“教练疯了,居然让我监督图案舞。”
在役的时候,她和陈新博总卡在不上不下的瓶颈,就是因为图案舞的定级上不去,连带内容分也紧巴巴。
“不要妄自菲薄,你可是这里的大前辈。”叶绍瑶笑着说。
不过说来也巧,金荞麦和陈新博退役那年,也是以午夜蓝调作为规定图案,还有些缘分。
将视频公放,音乐和舞蹈流出。
和她猜的一样,在众多规定韵律中,剪辑师选用了爵士和蓝调风格,将《NrrowDylight》和《IfIAin`tGotYou》的音乐串起来*。
从平和到悲伤,再到浪漫的诠释。
梳理了选曲的思想内核,就大致能确定他们的表演方向,尝试带着音乐过了遍图案,今天勉强完成训练任务。
金荞麦看他们换下冰鞋,重新穿上外套,问道:“奥运会就在眼前,你们打算待在国内集训?”
“不,我们回IAM参加学校的夏训。”
“我记得夏训已经开始了。”
“对,我们五月初就回去。”
总觉得时间还太早,但一转眼,她和季林越的生日刚过,五月就要到了。
国家集训队给他们发了好几封邮件,无一不是关于冬奥集训队的选拔办法。
等新赛季一来,俱乐部联赛结束,其他项目的参赛人员最终确定,大概在十月初,就能进入封闭集训阶段。
平昌周期的集训,叶绍瑶和季林越参与了全程。
但客观来说,国内的师资的确和滑冰学校有些差距,对他们的技术提升没有多大裨益。
所以这个赛季,他们把IAM作为训练的主阵地,有教练组的及时指导,还能观摩其他组合的技术。
金荞麦有些担心:“但现在国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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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有些失控,你们还是早点回首都适应场地比较好。”
叶绍瑶点头:“等大奖赛总决赛结束,我们会去队里报到的。”
“总决赛?”金荞麦挑眉,“这么有信心。”
“是冲击领奖台的信心。”
……
距离全国高考只剩一个多月的时候,季林越收到了实验中学的返校邀请。
校方希望他能作为优秀毕业生出席高考动员会,给在冲刺阶段迷茫的学弟学妹们给予鼓励。
一样的电子函,叶绍瑶也收到了母校的邀请。
“等等,我的母校怎么变成实验中学了?”
她把公章放大,颜色、角度、文字,和季林越的都一模一样。
“你也在实中待过两年。”
“那是初中。”
函件正文里,他们是实中2013届学生,是优秀毕业生,是校友。
“妈。”
遇事不决,先叫外援。
邵女士正在阳台读报纸,一副老花镜架在鼻梁上,神情一如从前一丝不苟。
“三中早就没了。”她说。
“没了?”
这则消息带给叶绍瑶的惊讶,不亚于当初格林教练说波卡洛夫是她的前任。
“那……我之前读的是什么?”她有些混乱,脑补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成王败寇。
邵女士睨了她一眼:“没那么复杂。”
没有明争暗斗,没有腥风血雨。
只是因为岸北这座老工业城市的光环殆尽。
人口流出量连年增长,学龄人数已经不能够支撑这些学校的运行。
为了整合教育资源,市里几所公立学校选择合并,对外仍以岸北市实验中学为名,三中仅作为一个分校存在。
不过据说,这个分校几乎荒废,还是掩盖不住这座城市的冷清。
“高中的地理书上讲……”
要重视东北,要振兴东北,鼓励新一代东北人返乡就业创业。
可几天之后,他们还是会踏上出关的火车,出国的飞机,做漂泊在外的游子。
叶绍瑶和季林越接受了实中的邀请。
校方给他们预留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希望他们能够发表一番振奋人心的演讲。
“演讲,*”季林越悄悄问她,“你擅长演讲吗?”
“你擅长吗?”叶绍瑶觉得他在明知故问。
她当年面对摄像机都说不出所以然,怎么会有演讲的天赋。
坐在校长室,她一番搜索:要念一下午的讲稿大概需要多少字?
百度回答:华夏人的习惯语速是一分钟150字左右。
一个小时接近万字。
一下午就是好几万字。
晕字了。
她怂恿:“水还没烧开,现在跑还来得及。”
就不该本着情怀冲动答应。
校长起身泡了壶茶,茶叶在壶里沉浮,最后安稳躺在壶底。
他抬眼看见季林越欲言又止,示意年轻人别客气。
“你想说什么?”
季林越语言很平静,每个字看似不慌不忙:“动员会,能不能创新?”
……
走进校内冰场时,高三学生们还如履薄冰,以为校领导又冒出什么折磨人的巧思。
但左看右看,校长不在,年级主任不在。
只有两个穿着同款棉服的人面对面站着,女生突然笑岔气,头抵在男生的胸口。
“他们的手臂上有国旗,”眼尖的学生发现,“他们是国家队的。”
看不清面孔,不敢贸然上前的学生猜测:“运动员?”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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