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在偌大的国家体育馆回荡。
多了几分庄严。
Y国组合早就摘下刀套,携手向场上奔去,脚步很轻盈。
向四周的观众行礼致意,他们才从后绕到红毯,登上去。
融进光里。
叶绍瑶看他们,像镀了层柔和的光晕,从前默默蛰伏的种种都被照得干净。
“Thesilvermedl,EvWhite/RownBlck,fromtheUnitedSttesofAmeric.”
刚才脸上还挂着失落的男生女生,不得不带着笑容去迎接属于他们的辉煌。
除了他们之外的所有人,都认为第二名也是辉煌的。
冰场中央,一束光打在他们身上,Ev和Rown用自由舞后的谢幕动作向大家致以问候。
别人不知道,但叶绍瑶是场内鼓掌最勤快的,甚至潜在观众的声音里,一同喊出他们的名字。
他们都有不错的结果,真好。
“叶、季,把外套给我,”格林教练担心两个愣头青牛似的冲出去,特意多嘴,“西区没有观众,但有工作人员,一定不能忘记致谢。”
“嗯。”
“从背面登上领奖台,会尊重对手。”
“嗯。”
一个耐烦地说,两个耐烦地听。
“登台前,记得和其他选手握手……”
没来得及回答,播报员再次出声:“Thegoldmedl,YeShoyo/JiLinyue,fromChin!”
每个名字的尾音都拖得很长,等待场子里的欢呼声拉到最大。
叶绍瑶理了理裙摆,和季林越扣着手,同前面两对选手一样,向最光明的地方奔去。
终于,移动的光束追上他们,从此成为光明的一部分。
每个方向的冰迷都饱含百分的热情,不管是为了国家荣誉,还是由衷为他们两人骄傲。
“恭喜你们登上山顶!”
这是在众多声音中,叶绍瑶能抓取到的,最特别的一句。
和Y国组合握手,和白黑组合握手,来到领奖台背面,叶绍瑶熟练地往后一撑,扶住季林越的小臂。
季林越正卡着腰,将她抱起。
连上台都配合得刚刚好。
叶绍瑶微微侧头,磨着嘴皮子:“这领奖台怎么没有前天的高。”
季林越哼出一声笑,话多是她紧张的表现。
他没回答,只是扶住她的腰,用掌心的温度安抚。
“Plesebringinthemedls.”
耳边的声音和前天重叠,但又太不一样。
礼仪人员穿着汉服呈上奖牌,国际滑联的要员亲自为他们佩戴,握手说“我很早之前就听过你们的姓名”。
这一刻比赛时更紧张。
说“谢谢”是季林越的任务,叶绍瑶握着吉祥物和捧花,感受手心微薄的汗意染上冰墩墩的塑料外衣。
耳边观众的喧嚣一直不断,身体内的也是,里外好像彼此应和,在心里翻江倒海。
他们曾经也拿过不少赛事的金牌,只有这一枚,迟迟地把他们送入了“世界冠军”之列。
从现在开始,他们就是世界冠军。
心脏快要跳出胸口,睫毛也跟着颤动得厉害。
叶绍瑶从来不敢设想,成为冬奥会的金牌得主会让自己的身体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好吧,其实她没敢在赛前肖想这枚金牌。
但事实就是,她真站在这里,实至名归。
“Ldiesndgentlemen,plesestndswerisethechmpionsflg,ndhonortheirntionsnthem.”
“女士们、先生们,请起立。升冠军国国旗,奏冠军国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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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响准备的间隙,叶绍瑶和季林越放下手中的东西,调整好奖牌的绶带,等待最神圣的时刻。
国歌为他们而鸣。
在华夏这片热土,华夏国旗升起,台上沐浴光明的他们,隐没在暗处的更多华夏人,唱着烙印在他们生命中的那首歌。
“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进!”
管弦铿锵有力,每一声*都敲在叶绍瑶的心上。
她看着国旗升到最顶端,眼前全是水雾,灯光好像结了团。
明明自己在笑呀,为什么仰起头,眼泪依然不给面子。
算了,她不纠结这个。
这不丢人。
连季林越都哭了。
在播报员的指引下,与高官要员合影,运动员间合影,冠军单独合影。
领奖台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季林越,沙子变成珍珠了。”
“嗯,沙子一直在变成珍珠的路上,这是必然的结果。”
所以当初那些为了应试写下的论点,也成真了。
……
颁奖仪式结束,运动员和教练员回到后场,退场通道重新热闹起来。
叶绍瑶很放松,全没有刚才的紧张。
她身上还披着国旗。
“季林越,刚才我奔向你的时候,灯光把你修饰得特别伟岸。”
“没有阴影,难道不该显得身形瘦弱?”季林越反问。
叶绍瑶摇头。
当她握着国旗停在他面前时,所有的风都突然安静,他抱着她,就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
她也是,足够独当一面。
手机铃响,容翡是最快传来消息的。
她刚才一直在运动员观赛席,张嘴就是惊人的话。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句话是你说给我们听的。”叶绍瑶
容翡不否认:“是心里话。”
叶/季的成长,她陪着他们走了很长一段路,所以感触要比寻常看客多得多。
“举国旗的手不需要绕到别人身后,是不是很爽?”她又问。
“是啊,”叶绍瑶耳边夹着电话,换下冰鞋,“而且,金牌是滚烫的。”
“滚烫的?不是金属吗?”容翡没反应过来。
“是荣誉带来的灼烧感,这属于……”叶绍瑶求助场外,“通感修辞,对吧?”
季林越对他们的聊天内容不知情,了解了来龙去脉,才点头:“嗯,触觉移植到感觉。”
“好高级。”
“你和张晨旭最近还在训练馆早出晚归?”叶绍瑶转移话题。
“盯着小屁孩们训练呢。”
“不对,栗桐明明说你俩在排练节目。”
“她怎么知道的?”
两人展开博弈,拐弯抹角互相套话。
但最终没个结果,容翡新起了话头,把关注点重新引到两位世界冠军身上。
“我们世界冠军在收拾行李?”
“世界冠军正在等待传唤。”
叶绍瑶适应得快,肉麻一阵子后,已经对这个称呼接受良好。
“采访?”
“混采刚结束,等会儿是央视体育的专访。”
容翡“嘿嘿”两声:“我们绍瑶是个人物了,以后繁琐的流程会越来越多。”
“我们会在冬奥会后和教练提建议,希望减少不必要的曝光。”
现在正值奥运会,于情于理都没有推诿的借口,接受采访,似乎是默认的行业规矩。
咚咚——
看叶绍瑶还通着电话,工作人员只是敲门提醒。
“我得去备采间了。”
“忙,都忙,忙点好啊。”
容翡欠不登说着词,随后挂断电话,不给叶绍瑶留插嘴的机会。
让她愧疚去吧。
……
采访的流程已经很熟悉,加之央视体育的记者是朋友,叶绍瑶很自在。
但她还是低估了自己的松弛感。
“你换到的pin比我和季林越的总数还多。”这是她张嘴第一句话。
连岑溪都握着话筒不免一愣,低头瞅了眼工作证,才了然。
“但我为此付出了沉重代价,冰墩墩的徽章全被换走,一个没给我剩。”
话里虽然带着惋惜,但她并没在意,交到朋友是值得高兴的事。
布光,调试设备,这是属于冠军的专访。
岑溪看搭档一板一眼推着镜头,缓和说:“别紧张,我们对回答不设限。”
叶绍瑶点头,紧张劲早就过去。
“有网友解读出你们在领奖台上的唇语,”岑溪问,“为什么突然提及沙子和珍珠呢?”
好别致的问题,和叶绍瑶的预设完全不一样。
自然也不能用老一套作答。
“因为刚好福至心灵,觉得自己就像曾经笔下的沙子和珍珠。”
“高考作文?当时是一边忙着训练,一边准备高考吗?”
“对,所以大脑空空,一时半会什么都想不起来。”
那些作文素材,是她真话假话添油加醋才编出来的。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自己的事迹也会成为素材呢?”
有口钟被敲响,钟声从耳道传进心室,击打着胸腔。
叶绍瑶觉得这个问题值得思考。
会不会有未来的高三学子刷到十年前的作文题,在梳理议论文架构后如释重负,心说这样的主题并不难写,落笔是他们的名字。
这需要时间去论证。
岑溪问:“夺冠后的第一个念头是什么?”
“集训队的训练基地有一面冠军墙,”叶绍瑶描述,“我在想,冰舞那栏终于可以加上叶绍瑶和季林越的姓名。”
“你呢?”岑溪看向季林越。
季林越颔首:“想到这枚金牌分量足够,可以让华夏载进冰舞的史册。”
“这是一个伟大的创举。”
但所有的伟大并非凑巧。
错过的索契,平淡的平昌,他们花了十年,才走到冬奥会的最高领奖台。
采访到最后,岑溪示意搭档可以结束录像,但她并没有整理采访稿,似乎还有话要说。
“在找什么?”叶绍瑶问。
岑溪有两个背包,一个装工作用具,一个装日用品。
但她有些糊涂,自己要找的物品被归在了工作,还是生活。
一阵摸索后,她在衣兜里找到想找的东西。
“两张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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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溪说,“是离职的师姐给我的。”
“看起来有些年头。”
纸片被折成小方块,折痕不堪岁月,翻起毛边。
“有十年了。”
十年,是个敏感的时间。
“这不会是……”
岑溪知道她的猜测,旋即笑起来:“是的。”
纸张展开。
[希望我们能站上世界最高的领奖台。]
[希望她的愿望实现。]
“恭喜你们,如愿以偿。”
第214章 插播生日番外,按需购买,平行时空的25.04.26。
(此章为生日番外,背景为现实时间线,即2025年3-4月26日。)
自从决心把米兰冬奥会定为下一个目标,叶绍瑶和季林越就没觉得三十岁是个难跨的门槛。
但容翡却很重视。
“这可是你俩的三十大寿。”
“什么寿不寿的,”叶绍瑶把这句话呸掉,“正赶着去世锦赛呢,别咒我。”
“平昌周期的国家队,现在也就剩你俩和滑协死活不让退役的桐桐了,冰迷都在骂上面虐待老人。”
首都冬奥会后,集训队再次解散,运动员们各自回到省队,该外训的外训,该编节目的编节目,又是一年休赛季。
这样一场盛会落幕,总会夹杂着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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