睐。”
“不过我很好奇,你是*高门大院里的金贵娘子,是怎么殒命的?据我所知,龚家家风清正,姊妹亲近,没有一般人家的内宅斗争。”
她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安静地等待回答,岂料,龚娴说的话令她都错愕万分——
龚娴苦涩一笑:“殿下猜错了,我不是重活一世,我已经重活好几世了。”
45坐上琴心
◎我知道,殿下心里没我◎
“这话我听不明白。”卞持盈竭力按捺着心底的波澜。
龚娴:“就如字面意思。”
她垂眸看着发僵的指尖:“殿下重活一世,而我,已经重活好几世。”
卞持盈:“”
这事离奇,她虽相信,但还是有些不能想象。
喝口热茶定定心神后,她抬眸望去:“开端是什么?是谁害了你?我的意思是,你第一次殒身,是什么时候?”
“重生太多次,记忆早已模糊杂乱,我不记得年月了。”龚娴叹了口气:“开端却是记得的,尤记得,彼时宫宴,我进宫赴宴,宴会间隙,我误闯无名小院,无意偷听到,太后要对你动手,惊慌失措时,被太后发现,就地格杀。”
“然后是第二世、第三世、第四世”
“每一世,我想尽了各种办法都难免一死,即便是我不出门,也会被倒下的蜡烛引起的火灾吞噬,再醒来,便是新的一世。”
“后来我才惊觉,每一世我的死期,都是同一天。”
她看向皇后沉静的眼眸,与其异口同声——
“昌安四年,腊月初三。”
这话落下后,屋中沉寂许久。
龚娴深吸一口气,才缓缓道:“若我猜得没错,殿下上一世,是昌安四年,腊月初三殒身的,对吗?”
卞持盈颔首。
龚娴又问:“殿下为何殒身?”
卞持盈反问:“你是怀疑你的不断殒身重生,是因为我?”
“是。”龚娴歪着身子,扶额垂眸,洒在地上的明媚秋阳,印在她眼底:“在我那重生数十次的倒数第二世,也就是上一世。上一世的昌安四年腊月初三,我尚未殒身时,宫里传来消息,称皇后殿下崩逝,彼时我才幡然醒悟,原来我的生死,是与皇后殿下紧密相连。”
卞持盈沉默许久,久到地上那抹秋阳从龚娴眼底移开,最后落在她自己身上。
看着衣裳上的阳光,卞持盈伸出手,让那抹阳光落在掌心,又过了不知多久,她才徐徐开口:“上一世,我死于晏端之手,他将我毒杀。”
话毕,她抬起头来,清透似琥珀的眸珠望向龚娴:“如今你知道了,我的那些狼子野心、那些大逆不道,是从哪里来的。”
龚娴沉默片刻,须臾,她道:“殿下不用担心,这一世,我们会活下去的,这天下,势必也是殿下的天下。”
她眼眸里闪着坚定的光芒:“上天如此安排,想必也是怜惜殿下,想要殿下活下来,做一代明君。”
卞持盈笑笑,她看着指尖跳动的灿阳:“所以我要好好活着,不辜负上天一片苦心,然后,我会将宝淳教好,教她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再将皇位传给她。”
龚娴亦道:“我也会将我毕生所学都教给小殿下。”
九月廿八,晏端终于回宫。
他见行李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便怏怏去了昭阳殿,方进殿门,便被正在玩乐的宝淳狠狠撞退了好几步。
晏端顿时脸色阴沉,他稳住身子,负手而立,严厉斥责:“谁准你在殿内奔跑乱撞的,真是胡闹!”
宝淳站在一旁,丝毫不觑他的冷言厉色:“是我不对,撞到了父亲。”
说罢,她便敷衍地行了个礼,掉头就走了。
徒留晏端站在原地,瞠目结舌。
见她踪迹快没影儿了,晏端这才反应过来,破天荒地叫了她的大名,冷声喝道:“晏淑陶!你给朕站住!”
宝淳站住脚,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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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吞地转过身来,一张圆嘟嘟的小脸面无表情:“父亲还有何示下?”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晏端指着她大骂:“晏淑陶,朕看你是这个公主当腻了是不是!”
宝淳:“是不是又如何?父亲眼里可曾有过我这个女儿?想来是没有的,有时我也在想,可能父亲都忘记了自己有个女儿吧。”
晏端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接话。
彼时卞持盈正在金銮殿,与弥深说话。
“殿下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弥深委屈地看着她,眼里满是不舍:“殿下回来,还记得我吗?”
卞持盈正在批折子,哪里有闲工夫搭理他,闻言便随口道:“自然是记得的。”
见她看也不看自己,弥深更委屈了,心中的酸涩饱胀都快溢出来了。
又见她手上没有停过,更思及二人将要数月不得见,顿时便急了,脑子一热就冲上前去,走到她身侧,拿住她的右手腕,不许她动弹。
卞持盈诧异,她下意识转头看去,却见他莽撞亲来,她一惊,连忙往旁边一躲,那个吻最后落在了她颈侧。
“你这是做什么!”她皱眉,将笔搁下,神色不悦。
弥深眼眶都红了:“你就这般嫌我?”
卞持盈:“我不是嫌你,只是如今,我与陛下仍是夫妻,你与我这般,恐怕不妥。”
“有什么不妥?”弥深连连冷笑:“他是皇帝,有数位妃子等着他临幸,你是皇后,就只能为他守身如玉吗?”
说着说着,委屈的情绪又涌了上来,弥深擦了擦泪,扭头就走:“罢了,我也明白,究竟是我不配,为殿下做了这么多,却连殿下的眼都入不得。”
卞持盈无奈笑着,她伸手拉住他的手,温声哄道:“何止是入了眼,甚至还入了心。”
弥深猛地转过头来看她,眼睛亮如星辰:“当真?”
卞持盈看得有些好笑:“自然当真。”
她这才将人哄好,将人拉来身边坐下。
“只是我这个人向来死板。”卞持盈同他解释:“很多事,眼下我不愿意去做。不与你亲近,也是因为我与陛下有夫妻关系这一层在,他如何我是管不了,但我能管好我自己,如今于你这般,已是竭尽我全力。”
弥深闷闷道:“我知道的,殿下向来知礼。”
“我也愿意等。”他耳尖红红的,看着她,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我到底年轻气盛,面对心上人,如何能如何能把持得住”
卞持盈眼中笑意愈深:“你说的这些,我焉能不明白?只是如今时机未到,我还不能给你什么,但我承诺。”
她收敛两分笑意,眉眼间透出肃杀:“昌安四年,我一定将此事办妥。”
肃杀敛去,她又眉眼盈盈:“然后,再让你做我的入幕之宾,如何?”
弥深红着脸,乖乖点头,然后仰慕地看着她:“那我等着殿下。”
卞持盈收回手:“我离开长安这些日子,虽有卞国公监国,但皇帝一党或许会有死灰复燃的打算,我爹分身乏术,我叔父不顶用,只得拜托你多照看照看。”
弥深满目柔情看着她:“这是自然。”
“还有一句。”卞持盈重新翻看着奏折,漫不经心道:“我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还望、还望弥卿莫要让我失望才是。”
弥深哼了一声,他凑了过去,温热的鼻息扑在她手上,听他酸溜溜道:“殿下也千万莫要在外边儿沾花惹草,我可不想听见殿下在微服私访时还收了一名男宠的粉红消息。”
卞持盈只是笑。
弥深也笑,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笑意收敛了两分,声音低了下去:“殿下,此次微服私访,咱们要对皇帝做些什么吗?”
卞持盈听出他话语中的期待,勾唇一笑:“什么也不做,只是微服私访。”
弥深失望地“哦”了一声。
“开国侯怎么突然告假了?”他说起了正事。
卞持盈:“听说是他夫人为了彭挚一事病倒了,家里的莺莺燕燕不甘居于人下,闹得家宅不宁,鸡飞狗跳。”
弥深一听,撇撇嘴:“这话我是不信的,对了,前段时日,十五那日朝会上,开国侯竟然举荐卞老爷为金部员外郎,嗯有些古怪。”
“的确是古怪。”卞持盈停下手,抬眸望向前边儿空空荡荡的大厅,她微眯着眼,若有所思道:“是投诚吗?可即便真的是投诚,我也不敢用。”
“开国侯老谋深算,是个黑心老妖怪。”弥深安慰道:“管他在谋划着什么,咱们只要防守得当,必不能教他谋划得手。”
卞持盈笑着继续朱批奏折:“说得不错,见招拆招吧。”
“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弥深凝望着她。
卞持盈道:“初一一早。”
“能晚些走吗?”弥深解释:“我的意思是,你当日晚些出发。”
卞持盈闻言扭头看他,见他神色如此,她试探问:“是有什么事要当面对我说?还是有什么东西要给我?”
“想跟你说说离别话。”弥深这样说。
“这恐怕不行。”这话方落下,卞持盈便见他的眼眸一下就暗淡了下来,她不禁哑然失笑:“我若独身一人晚于皇帝,必会引来他的怀疑,届时,又将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我看还是谨慎为之。”
弥深低头垂下眼眸,点头:“如此也好。”
“可是在耍小性子?”
“并未。”
卞持盈数不清是第几次搁笔了,她并未看他,只是浅浅叹了口气:“城郊杨柳亭,车马可停一刻钟。”
年轻的大理寺卿眼睛一亮,猛地抬头看她。
【作者有话说】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出自《礼记大学》曾子
46临别赠柳
◎哪里有苦难,我就去哪里◎
初一一早,卞持盈便急匆匆回了国公府,听说是国公夫人病了,晏端只得带着宝淳先行一步。
崔珞珠的确是病了,但只是小风寒。
“我没事,只是昨夜吃了酒,吹了风,有些头疼。”她劝着卞持盈:“你快去吧,可别耽搁了你。”
卞持盈道:“不会耽搁。”
她转头看向弟弟妹妹:“你们好好孝敬父亲母亲,少闯祸,多读书。”
卞烨和卞知盈都乖乖应是。
“你见过你父亲没有?”崔珞珠温声问道。
卞持盈颔首:“下了早朝后,我和父亲一起用了早饭,说了会儿话。一会子我去一趟叔父家,然后就出城了。”
“长姐。”卞知盈眼巴巴地看着她:“你去微服私访,能不能把我也带上啊?我也想出去玩。”
“胡闹。”不等卞持盈开口,崔珞珠倒是先出声斥道:“你长姐哪里是出去玩的,她是去体察民情的,哪里能带上你,你去了不是给你长姐添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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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知盈瞪大眼:“哪有!我有这么任性吗?”
“真想去?”卞持盈似笑非笑看着她:“带上你也不是不可以。”
卞知盈被她这眼神盯得一个哆嗦,忽然,她想起住在昭阳殿的那些日子,想起那高高的书册,还有做到昏天黑地也做不完的功课,她咽了咽口水:“罢了,我还是在家里孝敬父母吧。”
卞持盈敛了笑:“我让父亲给你额外安排了功课,你好好做。”
“你好狠的心!”卞知盈哇哇大叫:“你就是见不得我清闲!你都要出远门了,还想着给我使绊子!”
“那些功课。”卞持盈垂眸理了理衣袖,继而抬眸看她:“阿烨早就熟烂于心,若你这辈子只想平平淡淡地嫁人生子,那就当我没说过这话,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这话,她又叮嘱了崔珞珠两句,然后就离开了。
过了许久,卞知盈才傻愣愣道:“她……她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平平淡淡地嫁人生子’?我怎么听不明白?”
卞烨伸手揉乱了她的发髻,听着她无奈抓狂的声音,没好气道:“长姐这话有理,你自己好好儿想想吧!”
他收回手,与一旁的崔珞珠交换了眼色。
“你们最近两个月最好是少出门。”崔珞珠说道:“眼下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咱们卞家,一旦被人抓住了把柄咱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卞知盈率先开口:“我是没有机会出门的,长姐给我安排了这么多功课,我若是不努努力,哪里对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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