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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斯贝尔每次都会乘坐直达她家门口的公交回家。这个公交车站,也是她每次离开部队的必经之地。
走到公交车站的洛斯贝尔,很快就注意到了停在公交车站对面的一辆黑色轿车。
安德鲁每次来接她都是开黑色轿车,但每辆车都有细微的差别,可能是车型,可能是车牌号。
总之,看着相似,但都不是同一辆车。
守株待兔么。
就在洛斯贝尔目光看向那辆车的时候,黑色轿车打开了双闪,很明显是在吸引她过去。
这时,前往她家的那辆公交抵达了车站,挡住了她的视线。
洛斯贝尔不知道安德鲁是不是奉了德墨柏亚的命令前来,但她并没有收到德墨柏亚的消息。
撇去上下级关系之外,洛斯贝尔绝不是德墨柏亚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对象。
公交挡住洛斯贝尔视线的同时,也完全遮挡住她的身影。
这个公交车站僻近动车站,上下车的人流拥挤,安德鲁无法透过玻璃窗看清洛斯贝尔是否上车。
但公交开走时,公交站台已经没有了她的人影。
安德鲁知道洛斯贝尔和德墨柏亚之间有矛盾。所以对她是否会愿意过来,也没有十足把握。在看不见洛斯贝尔之后,他拨打了一个号码。
通话在一声嘟声后就被接通。
“勃利先生,如果洛斯贝尔不主动跟我回去,是否需要采取强制措施。”
这次安德鲁来接洛斯贝尔,是勃利先生做出的决定。
话筒对面的人似乎陷入了迟疑,在一声轻叹过后,说:“先将人请来吧。”
“明白了。”安德鲁挂断通话,正打算驱车离开。
叩叩。
玻璃窗传来两声敲击声,安德鲁扭头去看,竟看见了洛斯贝尔的脸。
动车站附近是蓝城的交通枢纽地带,人行道、天桥、地下通道都四通八达。
公交停在车站前的那十多秒,洛斯贝尔犹豫过是否一走了之。
但她很快就恢复冷静,两个相爱的成年人没必要相互置气,彼此冷静了一段时间,应该坐下来好好地谈一谈。
洛斯贝尔是走地下通道过的马路,难怪安德鲁没看见。
“是殿下派你来的吗。”坐上车的洛斯贝尔问道。
“不是。”安德鲁坦诚回答,“是勃利先生。”
“勃利先生?”洛斯贝尔诧异地皱眉看向安德鲁,对这个回答感到意外。
她很快就联想到上一回勃利寻她的情景,紧接着问:“殿下他……最近的身体情况不好吗。”
安德鲁侧目扫了一眼身侧的洛斯贝尔,思索着是否要将情况讲得严重些,让洛斯贝尔多关心些殿下。
“你亲自去看看就知道了。”安德鲁不擅长撒谎,言简意赅才是他的风格。
洛斯贝尔想象过在禁闭室,再次看到德墨柏亚失控的模样,却是怎么也没想到过会撞见这样一番景象。
德墨柏亚人并没有在禁闭室,而是在浴室。
浴室的浴缸里没有放水,里面不仅有她的衣服,还有那件在别墅里,曾经被她弄湿过的大衣。
德墨柏亚就这么将自己包裹在她的衣服里,手里还抓着一件属于她贴身的睡衣。在她进门的时候,他将下半张脸都完全埋在那件睡衣里,闭着眼睛用力嗅闻。
听到开门声音的瞬间,德墨柏亚睁开眼,抬眸看向她,警惕的眼神霎时转换情绪,变得怔愣住。
在来之前,洛斯贝尔想了很多要和德墨柏亚交谈的话。
在打开门看到这一幕的一刻,脑子里全都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你……”洛斯贝尔扫了一圈浴缸里的衣服。
不单有她留在皇宫里的健身服和几件私服,连别墅里她穿过的衣服都被他拿到这里来“筑巢”了。
那件勾起人羞耻回忆的大衣还不是最让她震惊的。
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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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贝尔的视线停留在挂在浴缸边沿的那件黑色泳衣,是她在别墅温泉穿过的那件。泳衣的布料柔滑,比起轻薄的贴身内衣要来得有韧性,不易扯破。黑色布料上还留有尚未干涸的白色稠液,两种对比色落入眼底极其富有冲击性。
德墨柏亚也没想到洛斯贝尔会突然出现,抓着她睡衣的手指攥得更紧。然而,比起羞臊,在看见这些衣物的主人后,内心生出的是更浓郁的渴望,才平静下去的欲念又有了抬首的征兆。
“我的易感期到了。”他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又说,“你不在,我只能……”
德墨柏亚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垂下眼眸不去看她,按捺躁动的喉结偷偷滚动。
洛斯贝尔能说什么呢。
就像人不能跟生病和喝醉的人争辩一样,她也没可能跟在易感期的德墨柏亚计较这些。
“你还好吗。”洛斯贝尔将目光挪到德墨柏亚的脸上。
不知是刚洗过澡,还是流的汗,他鬓角的金色头发紧贴着脸侧,从脸到胸膛,还泛着像是刚汗蒸过的红。
德墨柏亚的喉结又忍不住滚了滚,抬眼用示弱的眼神看她,跟头需要人抚慰的小狗一样,轻声问她。
“你能抱抱我吗,洛斯贝尔。”
洛斯贝尔愣了愣,又听见他说:“是你说的,我偶尔的撒娇也有用。”
他眼巴巴地望着她,柔声诱导她:“那现在还算不算数。”
洛斯贝尔轻叹了一声,走到浴缸边,脱鞋踩进浴缸。浴缸的面积足够大,两人也曾在这里一起共浴过,软绵绵的衣服铺在浴缸底部,还都是她的。
这种感觉不要太奇怪。
洛斯贝尔俯身去抱他,触碰到正主的德墨柏亚,立刻松开手上的衣服,将她抱得很紧。他将下巴完全埋进她的颈窝,侧头用力地去嗅吸她发间还有身上的气味。
果然,衣服的味道根本不能代替她本身。
贴近的滚烫身躯仅隔着洛斯贝尔身*上的一层布料,熨烫着她的皮肤,好似要将热度也完全传递给她。
“别生我气了好吗。”德墨柏亚埋头闷闷地说。
“洛斯贝尔,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不要靠近别人,不许。
德墨柏亚紧密的拥抱像是要将人揉进骨血里,难以控制的想要咬破腺体的牙根生出痒意。
洛斯贝尔感受到耳边有呼吸的热气扑在她的耳根,然后耳尖被人含进口中,传来湿热的触感。他用牙齿轻轻地磨她的耳尖,又去用舌尖安抚。与此同时,手掌毫无隔阂地抚摸她的脊柱向上,解开她后背的扣子。
有什么东西忽地松脱开。
洛斯贝尔压着他的肩膀往后推,又猛地撞进他潮湿的蓝色眼眸中。
“我好难受……帮帮我吧,洛斯贝尔。”他抓着她的手去找被躁意阻塞的郁结之处。
这个结只有她能解,也只有她能打开那道口,许他解脱。
第95章 惩罚。
撒娇示弱,讨好卖乖。
谁又能想到,堂堂的帝国第一lph,也会在人前坦露出如此脆弱的模样。
洛斯贝尔望进他被朦胧水雾笼罩的深邃眼睛里,手背被他滚烫的掌心覆盖,手心又感受着与其外表柔弱模样截然相反的硬实顶触。
“呃嗯……”潮湿的蓝眸蹙起眉头,眼尾像是要挤出水来。
随着洛斯贝尔坏心眼的抓握,身前的人便如同揉捏会出声的橡胶玩偶,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沉哑难抑的闷哼。
“殿下,要我帮你吗。”她像是寻找症结所在的医生,轻轻揉按他的紧绷。
久违地从洛斯贝尔的口中听到“殿下”这个称呼,德墨柏亚的内心不由地生出一种怪异的酥麻感,如细微的电流流窜过全身,刺激他的大脑神经。
“洛斯贝尔。”他沉声微颤地去喊她的名字,“别玩我了……”
德墨柏亚仰首想要去贴触她的唇,如焦渴的植物急切地去寻找救他于水火的水源。
然而,洛斯贝尔却往后仰了仰身子,另一只手撑着他的胸膛,又一次拉开这段距离。
近在咫尺却不让触碰,他颤抖着睫毛,故意可怜巴巴地抬眸去看她。半张着的唇一字未说,委屈的眼神却像是已经把所有心里话都说尽了。
“殿下,你还没回答我,要我帮你吗。”
迫在眉睫的人不是她,洛斯贝尔极有耐心地慢着语调问他。
干渴的喉咙滚动喉结,咽下的是灼热的空气。
“要。”他的目光下移,凝住她如果汁丰盈的唇,望梅止渴。
可洛斯贝尔推拒他胸膛的手臂力道依旧不曾放松,德墨柏亚的眉头皱得更深,直接反过来掌控主动权的冲动和不愿惹她生气继续忍下去的理智在脑中疯狂博弈。
“德墨柏亚。”她喊他名字的声音,终是让理智占了上风。
德墨柏亚再次抬眼去注视她的眼睛,看着那双清澈透亮的黑色眼睛,此刻无比想让她的眼睛里也染上和他一样的温度。
他又听见她问:“我再问你一次,我们是什么关系。”
即便是尊贵的皇太子,在面对女友的死亡提问时,也一样会脑袋宕机。
德墨柏亚凝着她认真的眼神,对危险下意识的察觉,让他的大脑强制冷静,试图思索出一个最为恰当的回答。
“我换个问法好了。”洛斯贝尔轻笑一声,继续问,“你是将我当做满足你情感需要的对象,还是未来也能携手并进的伴侣。”
“当然是后者。”德墨柏亚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只爱你,未来也只想和你在一起,洛斯贝尔。”
可洛斯贝尔想向他确定的不是爱,是双方平等的地位与权利。如果他们之间是平等的关系,那对重要事情的知情权和决定权,就不能独独掌握在德墨柏亚手上。
于是,她顺着他的回答往下问:“所以我们的关系是对等的,对么。”
德墨柏亚立刻领会她的意思,也明白了刚刚洛斯贝尔为何又突然改口,像以前一样称呼他为殿下。
“你是我的爱人,我们当然是平等的。”
德墨柏亚抓着她的手亲吻她的手背,又将她的掌心紧贴自己的脸颊,蹭了蹭。
“洛斯贝尔,我只是害怕你会受伤。”
德墨柏亚可以承受任何的攻击和诋毁,但他不希望她有任何的风险。
再极端点说,他可以接受自己的死亡,却无法接受失去她的可能。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瞒着我的时候,我也会有不安。”
“要是我遇到问题不和你说,你又会怎么想。”
德墨柏亚垂眼沉默着,洛斯贝尔轻叹了口气。
“德墨柏亚,我从来都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她双手捧起他的脸,要他直视自己,“你将我完全隔绝在风险之外,同时也隔离了我们。”
“我不喜欢这样。”她直白地说出自己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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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所想。
“那么你呢,你要跟我分开吗。”
德墨柏亚略惊慌地眨了眨眼,被迫注视着她的眼睛,又从她黑亮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他不愿意去想,要是哪一天,这双眼睛里装着的不再是他,而是别人。
“不,我不愿意。”他否定道。
洛斯贝尔凑近他,几乎是一低头就能吻上他嘴唇的距离。可她偏偏吊着他,轻轻柔柔的呼吸扫过他的鼻尖,重新勾起他内心的渴求。
“那你会和我坦诚吗。”洛斯贝尔抬眼从他眼底去探寻问题的答案。
德墨柏亚已经完全被她牵着走,点头答应:“会。”
一声轻笑如羽毛挠过他的耳道,是那么酥,那么勾人。
“一言为定。”她低头去吻他的唇,盖下印章。
德墨柏亚终于如愿得偿地尝到那颗丰盈的果肉,但这点儿汁水还不足够填满他快要干涸的心脏。
他还想要更多。
浴缸的缸底又多了几件尚带着体温的衣裤。
洛斯贝尔背靠着浴缸边沿,后背却完全不凉,那件大衣又一次被利用当做垫子搭在浴缸池壁上,成了她的靠垫。
“又把衣服弄湿了。”而垫在洛斯贝尔身下的,是那件一开始被德墨柏亚抓着嗅闻的棉质睡衣。
德墨柏亚温柔地亲吻她的嘴角,又亲了亲她下意识往后仰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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