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道厚厚的堡垒。这幢堡垒或许不能抵抗梁渊华、纪宗海等真正高位的领导,可是在下级关系面前却非常管用。
别看程俊卿一天到晚被纪宗海训得像个孙子,他在外人眼里可是沙省公认的“二号首长”。
程俊卿和谭鹏江的酒桌戏从早上拍到晚上,给余寻光感触最深的是,他仿佛经历了一场加速人生。早上,程俊卿是初出茅庐毫无根基的新人,他在酒桌上陪酒、陪笑、陪聊。他的样貌出色,自然而然会被其他人占便宜。这些对于程俊卿来说,都快要成为日常。到了晚上,程俊卿成了“二号首长”,大家朝他谄媚、奉承、逢迎,多的是人投怀送抱,主动让他占便宜。这么明显的落差对比,如何能不令人丢掉道德的底线,去寻求更高的位置?
余寻光又想起他和张第源的酒吧之行。毋庸置疑,张第源带他去的地方都是一些干净的,无法反映社会环境的地方。和电视剧里拍出来的东西相比,他可以说是被人很温柔的对待了。
这样其实不好。他常年在剧组,生活本来就封闭,再不让自己落地,会容易在他内心滋生出一种的小布尔乔亚式的高高在上。
余寻光想,有机会的话,他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去看看这个世界更真实更深复杂的一面。
跟谭鹏江拍完,余寻光又换来王文质搭档,继续拍。
程俊卿在26岁生日那天与严子龙重逢,从那之后的每一年,严子龙都会主动给他庆祝生日。
严子龙是唯一能够进入程俊卿内心的人。程俊卿曾经说过,他愿意把自己的纯洁和良心都交于严大记者保存。
严子龙和程俊卿拥有同样的境遇,他理解他,自然不会像其他人一样欺他,敬他,小看他。程俊卿那种迫切的,想要出人头地的心情,在严子龙看来属于人之常情。只是他也认为在官场那种环境里打滚,日久天长会容易被同化。
严子龙自己是个相对正直的人,他不愿意程俊卿为了权财面目全非。
哪怕要向上爬,也该有自己的底线,这样才不会成为权财的奴隶。
那是在程俊卿向梁小絮求婚成功那年,在他的生日上,严子龙对他说:“我要往你身上绑根绳子。”
他说做就做。他解下蛋糕礼盒上的缎带,轻轻地系在程俊卿的手腕上,打了个死结。
“你放心大胆的往前走吧,我在后面帮你看着,帮你注意着前面的危险。等你真正走到悬崖边上,我轻轻一拉……”
程俊卿望着他笑,“我就会听你的话,往回走。”
排这场戏时,张庆鹤对王文质的要求是一定要严肃,正经。
“你还需要温柔。铁汉柔情,懂吗?”
王文质这几年演喜剧、排小品,他无时无刻不在分裂的幽默细胞好像把他整个人腌入味儿了。在这种特质下,严子龙前面就被他演成了搞笑角色。
对于他的表演方法,张庆鹤和邬震启一致觉得:剧情方向上一直严肃,观众们的精神长期处于精神紧绷,难免会觉得累。所以只要表演得当,搞笑一点没什么不好,重要的是人物的内核不能丢。
王文质当然也明白自己现在是在演正剧,大正剧,他不能再把自己那一套搬过来。
他想起《烈火英雄》,想起自己也是演过正剧的。
他给自己加油打气:王文质,你可以的。
再有,隔了这么多年能再和余寻光合作,他不能让他失望啊。
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实操起来却没那么容易。一直拍摄顺利的剧组到了王文质这儿,进入了导演一遍遍否,一遍遍教的状态。
“王老师,五官又飞了。”
“王老师,这里不需要做动作,太轻佻了。”
“王老师,这句台词改得不够严肃,你还是说回原来的词吧。”
王文质拍得很吃力,因想得太多而生出来的心理压力更是令他沮丧。
有一晚上熬大夜拍喝酒的戏,趁着剧组还在准备,王文质蹲在小桌子前,把桌上的啤酒开了。
余寻光看出他兴致不高,陪着开了一瓶。
一口闷了半罐,王文质露出凄惨的笑,“小余,怎么办呐。我好像把自己的路走窄了,我做不到融会贯通。”
他从来不是什么有天分的演员,短时间改变养成习惯的表演方法,对他而言是一种阵痛。
余寻光不愿意他太难过,“不能这么说的,演喜剧本来就是你自己愿意做的事。”
他安慰他,肯定他,“大文,大家都说,喜剧反倒是最难演的。你能把那么难的喜剧演好,你之前也演过很好的戏,你其实很棒的。你或许是遇到瓶颈了,而这回是一个契机,我觉得你可以好好琢磨,以此为案例,抓住机会更上一层楼。”
要想提升,闭门造车是不行的。
王文质听懂他的言外之意,“你帮我?”
“当然啦。”
余寻光就怕王文质倔着不开口。
严子龙是程俊卿心里的光。
以前都是余寻光饰演这类型的角色,所以他教起王文质来,特别得心应手。
他帮他分析角色,他告诉王文质,严子龙就像程俊卿光明的那一面。
王文质一听余寻光描述,也感觉自己找到了那个味儿。
“我得让观众知道,程俊卿为什么会喜欢严子龙。”
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是同乡,也不是程俊卿最脆弱时严子龙刚好出现。
王文质问:“小余,为什么大家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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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寻光说:“因为我对所有人都很友善。”
余寻光从来不会为自己受到他人的喜欢而忐忑。
他知道自己值得。
“你性格好,做事认真,专业优秀,人品还棒,喜欢上你很容易,是不是?”
余寻光笑得有些狡黠,“话都是你说的,我可没有自夸。”
王文质举一反三,“严子龙可以不伟大,但是一定要善良,要闪亮,要充满人性的光辉,是吗?”
“是的。”
王文质咧开嘴笑,一口洁白的大白牙。
他大概是明白了。
严子龙不仅跟程俊卿有对手戏,他还和章晔饰演的韩理雄有不少的对手戏。和余寻光换着场景把双人对手戏拍完,他就得去找章晔了。而余寻光呢,他的妻子梁小絮正在等着他。
梁小絮的轻度弱智表现为:记忆力差,注意力不集中,缺乏思维能力,没有数字和时间概念,情感薄弱。
梁小絮是一个非常可怜又可爱的女孩子,程俊卿虽说是为利益所趋才跟她结婚,但对于妻子,他还是尽到了一个丈夫应尽的职责。
不,出于梁小絮智力低下,或许用“父亲”一词来形容程俊卿更贴切。
梁渊华只有梁小絮一个女儿。婚后,程俊卿也顺理成章的住在家里。梁家有条件给小絮请单独的保姆,她的日常生活并不需要程俊卿费心。但夫妻二人总有单独相处的时候。
比如张庆鹤就设计了好几个桥段,让夫妻二人一起折纸、搭积木、玩游戏之类。
尹湘把梁小絮当成小孩来演,时不时的加上一两个些微的卡顿动作。
她一开始还想把眼睛歪斜,是张庆鹤提出意见,“尹老师,太难看了。”
电视剧拍摄不仅要真实,也要照顾到观众看戏的心情。
梁小絮的相貌要是过于难看丑陋,观众会有意见的。
程俊卿可是余寻光在演,喜爱他的观众们可是见不得他受一点委屈。
尹湘能听得进去劝。导演不让,她也没有太迫切的想演,便乖乖听话收手。按要求拍完,借着休息的时间,她问在一起坐着的余寻光:“余老师,在您心里,程俊卿是对梁小絮有好感的吗?”
余寻光拿出自己的观点跟她讨论:“我觉得是有些喜欢的。程俊卿的工作环境太压抑了,梁小絮的单纯与天真反而能让他放松。而且他又不用对梁小絮多费什么心力,他喜欢她是很自然的事,他们毕竟是夫妻嘛。”
尹湘对待用词很严谨,“是[喜欢],不是[爱]。”
余寻光点头,“喜欢已经很难得了。”
尹湘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下,“我觉得梁小絮对程俊卿也是喜欢的,但是……她毕竟对情感没概念,所以她对程俊卿的喜欢,是对爸爸、对保姆那样的喜欢。”
余寻光说:“我看剧本的时候,觉得梁小絮是把程俊卿当成玩伴。”
尹湘想起接下来要拍摄的一段剧情,有感而发,“余老师,你待会儿不要太凶哦,我会害怕的。”
余寻光听她学着小孩子说话,有被可爱到。
张庆鹤拍摄出来的镜头不仅色彩对比非常明显,他还很喜欢用剪影类的手法进行拍摄。
比如接下来的这一幕。
在张庆鹤心里,程俊卿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成年男性——他重点说明不是因为余寻光才有的这层滤镜。
给演员讲完他的镜头要求,试戏,开拍。
程俊卿回到家已经是深夜。
梁渊华年纪大了睡觉轻,为了不打扰,他小心着没有弄出太大的动静。梁家对程俊卿这个女婿还是有些温情的,他没回来,保姆还特意给他留了一楼的灯。
余寻光拖着疲惫的身躯进门,他累得没力气抬手,也懒得管灯火通明的一楼。他脱去皮鞋,光脚上楼。有毛毯隔音,这一路并未弄出什么动静。
走廊过道上的暖灯随着余寻光的移动一盏接一盏的亮起。镜头外,是有工作人员手动控制。
张庆鹤拍着拍着,又觉得这一幕在旁边侧拍会更好。
没事,待会儿再补一遍这个镜头就行。
梁小絮闹腾,程俊卿归家晚,夫妻二人从来都是分房睡。程俊卿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刚要开灯,一注水直接射到他脸上。
“呛呛!”房间里没开灯,梁小絮拿着玩具水枪跳了出来。她天真地笑着,无忧无虑,声音里还有些怨怪,“哥哥,你坏,回来得这么晚,都没时间陪我玩。”
程俊卿盯着她,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深沉。
他的眼睛里带着难以言喻的火气。
这一刻,程俊卿从来没有那样恨过自己为什么要找一个傻老婆。
梁小絮看见程俊卿难看的脸色,只觉得害怕。她松开手里的水枪,脑袋不太正常地动了两下,“我……小絮困了,小絮要去睡觉了。”
同时掉在地上的还有公文包。
程俊卿抓住梁小絮的手腕把她拉回来,顺手将她整个人压在门框上。
张庆鹤急得赶紧招呼摄像,“拍,快拍!”
就是这一幕!
房间里没光,全靠走廊里的感应光照明。镜头从房间里拍,刚好拍上两位演员漆黑的剪影。
余寻光个高,身形好,上身腰背和胳膊的比例练得刚好,既不显纤瘦,又不显粗壮;尹湘娇娇小小的,被余寻光整个人笼罩着,光是一个影子都能激起别人的保护欲。
张庆鹤也不知道镜头推近了画面会不会好看,索性先让摄影把这一遍拍完。
余寻光没听到喊“cut”,便继续说出自己的台词。他语气难过,又很压抑,“你是不是也要像他们一样欺负我?”
尹湘摇着头,刚才余寻光的眼神太过锋利,把她给吓到了。她这回是真能代入梁小絮的情绪,带着哭腔说:“我没有。哥哥,好疼。”
她挣了挣被压在墙上禁锢的手。
余寻光没有第一时间放开,而是跟她约法三章,“不准吵,不准闹,也不准去找爸爸。”
镜头这里并未推进拍特写,所以尹湘对于此时的哭戏并没有做到百分百执行,只是拿捏出了抽泣的声音。
余寻光没有受到影响,他松开手,后退一步,伸手打开房间的灯。
尹湘捏了捏自己的手腕,被光刺得眯起眼睛,豆大的眼泪夺眶而出。
该尹老师表现的时候,她决不含糊。
她揉着自己的手腕,缩着肩膀,姿态瑟缩。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不该走,低头哭了起来。
余寻光叹了口气,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好啦,是我不对,你别吵我啦。小絮一直在等哥哥回来是不是?”
尹湘咬住嘴唇,点头。她抱紧他,小声地哽咽。
余寻光摸着她的头,思索间,弯腰,把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今天晚上是不是想跟哥哥睡?”
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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