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相似。一样偷偷地恋慕上对方,一样地无望回复,甚至一样地早早送走对方。他便出演安慰对方:“姑娘勿要太过伤心了,这个故事,便就此作罢吧。”
“谢公子温言相慰,奴只是猝忆起往事一时有些伤感罢了。既然都与公子说了,那便一定要说完的。”醉月轻轻道,“后来奴也生过想要前去祭拜的念头,但奴终究是风月场之人,贱得很,并不敢前往那等高门宅院,所以唯有远远地看着那白布,在心里念一念。”
她说的伤感,秦初难免也一并伤感了起来。他垂下眸子,捏着手中酒杯正欲饮下,却忽地想起了些什么,手不由一抖,酒杯竟顺着桌子“咕噜咕噜”地滚下,砸在地上变作了瓷片无数。
若无记错……若无记错……
这十年间,年纪轻轻暴毙而亡的高门子弟唯有……
他猛地站起,死死地盯着被他动作吓得脸色发白的醉月,问她:“那人因何而死?死时年岁几何?”
“急病而亡,卒年尚不满二十。”醉月惊道,“公子,公子您可无事吧?”
急病而亡?卒年尚不满二十?
秦初忽地十分想笑,他听了对方许久这单相思十余年不成的故事,竟还为对方伤感了几分,未曾想俩人思慕的竟是同一人?这骗子,到底害了多少青春年华的女子为他苦守一生??
他突然有些意冷起来,兴致阑珊地坐了下来,示意醉月不要在意,却又想起来此前对方说的那句话来——
九天之上唯天子,率土之滨皆四海。
天子之下,却又是这天下之主的……唯有……
秦初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一时竟连坐都坐不稳了。直到这时,他才彻底懂了当日对方离开时所说那句话的含义——
“此去不知何时方归,所以总要为那人多思考一番的。”那人如此道。
旧时他只以为对方为侯府考量,才愿意这么不顾生死地一去不回。如今看来,从始至终秉持着这种想法的,唯有他一人而已。可笑他还自怨自艾了这许多年,无数个日夜憎恨痛苦于对方的冷血无情。
对方临行前的话,还被他当做恶意曲解,而今竟是要靠旁人点拨方觉其意。
他心中发苦,面上难堪,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又坐了一会儿,实在是难以继续下去,怒而起身告别了醉月,打道回宫。回去后,又不解心里愁闷,命人急宣了齐正阳进宫,陪他聊天。
齐正阳大晚上被叫起来,也是一脸苦闷。但这表情在看到他的神色后,转化为了小心翼翼:“陛下深夜唤臣前来,不知有何事?”
“想起些旧事,便想与表哥聊聊。”秦初道,“表哥记性向来极好,当是记得这些事。”
“陛下这可真折煞臣了。”齐正阳道,“倒都还记得,但也得看是什么事啊?”
“昔年春日踏青,朕记得你是年年都去的。”他道,“与……四郎一起?”
骤然提及沐羽,齐正阳傻了片刻,随后面露难色,点了点头:“陛下,想知道些什么?”
“朕今日知道了件事,应当是喜事。”他笑道,“清风楼的醉月姑娘,曾与他有过一段缘分?”
“这个呀……”齐正阳思考了片刻,显然也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四郎那脾气……陛下又不是不知道,太爱管闲事儿。就……顺手救下来了呗。”
“后来呢?”他问。
“后来?哪还有后来啊。”齐正阳道,“四郎说他有喜欢的人,把人给拒绝了不说,还把人气得不行。那会儿臣差点以为要被清风楼列为一辈子的拒绝登门的客人了。”
他装模作样地感慨道:“原来他是这么好的人。”
“陛下您这可就误会他了,四郎向来脾气很好的。也就遇见陛下您,担心您才会那样呢。”齐正阳道,“你别看他那样儿,平日里惹哭个小姑娘,都得手足无措半天。”
秦初听了,沉默半晌,随后叹气道:“真傻啊……”
也不知道是在说沐羽,还是在叹息他自己。
他一贯不吝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从未失手,并因此获益无数,进而贪恋上瘾。他不相信任何人,也不愿意接受任何人的好意。一直以来,直到以后,他都以为他将以这样的姿态生存下去。直到有一人教会他,他亦是可以向他人交托信任,并不需独狼般地苟且下去。
只是他领会到的实在太晚,待到明悟之时,早已再度变做孤家寡人。并无一人怜悯于他。
他又忆起当年沐家遍寻不得的尸骨,莫名地想到沐绮与他说的那些话来——
那人只是厌倦了一味地奉承教导他、厌恶了他的古怪脾气与任性,这才一去不回地离开了。并非是因为生死之隔,单纯的只是厌倦了罢了。待到某日他想开了,便会再次出现在他们眼前。
毕竟像他那么好的人,怎么会舍得抛开这么多人、孤身离去呢?
秦初犹记得那年春日出游,他偷跑出来,扯着要上沐府的船去河畔两岸赏花。对方执笛斜坐岸畔,向来紧锁的眉宇舒展开来,对他露出了一抹极淡极淡的笑意,便是京畿数十里桃花齐放,也被映衬得黯然失色。
之后十余年间,再未曾得见如此人间美景。
第55章 成为摄政王(一) 祸害遗千年!……
这一次系统没再把沐羽拉进它的系统空间, 而是如它之前火急火燎地所说,直接把他送去了下一个世界。
它再三道:“哎呀,本来我也不想这么急的。结果竟然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你将就一下好啦!”
系统说的很急,沐羽甚至还没问一下那所谓“意料之外”的事情是什么,便被它一把丢进了新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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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身体晃了晃,觉得一阵头痛欲裂,竟然栽下了马背。
顿时, 周遭一片喧哗。
直到昏过去前,沐羽还在想——
这都是什么鬼情况??谁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到他再醒来, 抬眼看见的却是客栈里光洁如新的木制天花板。
他揉揉额角, 只觉得脑袋还残留着昏迷前头痛欲裂的感觉。整理了一下系统塞给他的记忆,接着分外无奈地发现他竟然又投身到了一片漩涡之中,他还是那个最倒霉并且没有之一的炮灰。
这次的任务比起前次可谓难上许多,系统塞来的剧情告诉他如今的身份是当今皇帝的同胞亲弟弟——谦王沐羽, 备受宠爱。按理来说,顶着皇兄的宠爱, 自己又分外小心谨慎,这谦王殿下应当是一辈子顺风顺水的类型。只可惜这篇故事里的主角不是他那个老好人皇兄,而是他皇兄的儿子,这位谦王殿下的小侄子沐云书。
其中又最戏剧性的则是——沐云书他母妃,是当初兄弟俩喜欢一个姑娘, 身为弟弟的那个为了兄长主动退让,把也喜欢自己的姑娘拱手让给了兄长。姑娘伤心含泪嫁给了大皇子,与小皇子恩断义绝,从此数十年不肯相见。
再然后,就是皇帝驾崩, 留下了一个儿子和已经身为贵妃的兰氏。
看看,多好的剧本!
孤儿寡母,余情未了,他还是那个隐忍又克制的、一片深情的皇叔摄政王!
沐羽差点以为自己拿错了某位死了后还被自己侄子挖出来鞭尸的倒霉蛋的剧本……
最惨的还不是这个。
他继续看下去,却发现这谦王殿下也真是个十成十的好人。当年先皇帝在位时,独喜爱幼子而不爱长子,认为长子性格温吞,不适合作为皇位的继承人。当时还只是少年的谦王便屡屡劝谏先皇,并表达了自己只有辅佐长兄、而不愿为帝的愿望。正是因为这屡次进谏,先皇才改变了自己的想法,立长子为太子。而他那短命皇兄驾崩归西后,则变成了一心辅佐幼年皇帝成人,勤勤恳恳,丝毫不越一丝一毫的界限。连带一心一意爱着的女人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地示意他,都能坐怀不乱。
通常来说,一个摄政王做到这种份儿上,应该能顺顺利利地活到老死了。如果皇帝懂事儿,说不定还会给他个幸福的晚年。可倒霉就倒霉在,这小皇帝真真是他娘亲生的,母子俩竟然看上了同一个人……
更有甚者,到了后面,这谦王殿下还发现他辛辛苦苦养了这么多年待如亲子的小皇帝,竟然不是他兄长亲生的,而是兰氏与皇宫侍卫苟合所得。他那小侄子知自己皇叔手握兵权,想废自己不过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怕被对方所废,干脆先下手为强把人按谋反罪下狱囚禁了起来。结果支持谦王的反兵与勤王的势力打来打去,弄得天下大乱。谦王殿下不忍天下生灵涂炭,最后甘愿认罪,引颈自戮了。
等到他死了,皇帝痛哭流涕,幡然悔悟,决定去做一个好皇帝,最后和曾在他流离失所时帮助过他的真爱大臣在了一起。
……真的,好惨啊。
沐羽简直当场就能体会到谦王殿下百脸懵逼的心情来,最后万般无奈愤慨的想法也能些许体会一二。不得不说系统将他踢过来顶替对方,说不定对对方来说还是一件好事情……
毕竟虐身虐心圈禁ply加上对方自小到大所受的礼义廉耻的教育,寻常人真不一定遭得住。何况这谦王殿下也只是故事里早早挂掉的炮灰,当了一辈子贤王最后还身首异处,也太过分了些。
这时,系统的弹窗忽地跳了出来,向他颁布了新的任务:
「持有人:沐羽。
世界编号:零零叁
任务进度:
①助沐云书坐稳帝位后功成身退。(难度:S。目前进度0/100,完成奖励500功德值)
②获得沐云书的满好感度。(目前进度0/100,完成奖励500功德值)
目标人物:沐云书(好感值:50)
总功德值:2400/7000」
他扫了一眼任务,只觉得头疼。想了半天也没感受到谦王那种死法怎么才能称得上“功成身退”,明明是身败名裂,死后都不能好好下葬的吗??
可惜现实没时间给他去思考,他只起身略略坐了一阵,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应了一声让那人进来,却见是张熟悉的脸——来人是先皇去世前担心小儿子而给他留下的一只力量,如今担任他身边侍卫长的夏祯。算是谦王相当信任的手下之一。
夏祯走进来,通报道:“殿下,宫里来了人。”
“何人?”沐羽问他。
“陈公公。”他垂下头说,“看他神色焦急,像是陛下……”
陈公公?莫非是陈扬?
沐羽心中陡然一惊:陈扬乃如今圣上荣帝身边伺候着的人,平时不会轻易离开荣帝身边。此次竟然大费周章地千里迢迢来此处找他,想必是对方出了什么意外。旋即起身,匆匆随他朝屋外赶去见那陈公公。
之前也说过,谦王这个皇兄,是个短命的皇帝。而谦王的记忆中的荣帝也确实如剧情所写那般,自从前几年出巡莫名大病一场后,这几年便一直时好时坏的,令人忧心不已。这次也是,本来兴致大发前往皇家别苑的白鹿山泡温泉,未曾想不慎受了凉,而后一病不起,至今未能痊愈。
不知是不是觉得自己所剩时日不多,荣帝便一连下数道命令,责令本在边关镇守的谦王连夜赶回京郊附近的白鹿山听令。接此诏令,谦王自然不敢怠慢,只有匆匆将手上事物交接给手下将领,自己快马加鞭返回京畿。正是因为这连日来忧思交加,旧时箭伤复发仍要赶路,这才会一头倒下,让沐羽顶了他的身份。
沐羽随夏祯出屋,在驿站一处极私密的地方见到了打扮低调的陈扬。
对方显然等他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即便如此,见到他的时候仍是扬起了久别重逢的和气笑容:“殿下,一别经年,身体可还好?圣上听闻殿下近来所虑甚多,隐隐有头风的前兆,担心得紧呀!殿下可要小心自己身体才是。”
“劳皇兄关心,身体尚可。”沐羽点点头,也不介意对这位老太监多尊敬一些。对方是在先皇身边伺候过的老人,谦王幼时也受过他不少照顾,自是比旁人要多尊敬几分。不过如今却不是寒暄的时候,便先问出了自己心中的问题:“公公突然出现在此地,可是皇兄……?”
陈扬果真就在等候沐羽这句话。他先是叹了口气,脸上神情悲痛:“不瞒殿下,圣上确实已大限将至了……”
骤听到这个消息,沐羽只觉得心脏猛地一阵绞痛,踉跄一下,险些跌倒在地,随后四肢百骸都开始发冷起来。他明白这当是谦王殿下残留情感所故,不免感叹了一番对方委实与荣帝兄弟情深。
他这反应引得陈扬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慌忙道:“殿下……殿下可无事吧?圣上倒了,您可不能再出事儿啊……”
“公公不必担心,本王无事。”沐羽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慌张,“既然情况已如此紧急,皇兄遣公公前来又是何故?可……可是要托孤于……”
话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极心痛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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