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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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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过去谒拜,那便得提前斋戒三日。路上来回加起来,总归得四五日光景。”晏绪礼瞥了尚盈盈一眼,轻叹道,“朕不放心把你一个人撂在这儿。”

    尚盈盈闻言哭笑不得,忙站在原地,松开晏绪礼的手,踮脚搂住他脖颈:

    “我的主子爷,祖宗规矩要紧。咱俩总有不见面儿的时候,难道还能一辈子绑在一块儿不成?”

    皇帝日理万机,若整天把她栓裤腰带上,那成什么了?

    见晏绪礼不吭声,尚盈盈牵他袍袖晃了晃:“您总要嫔妾信您,那您也得相信嫔妾的本事不是?”

    晏绪礼垂眸瞧了几眼尚盈盈,反手牵住她往前走:“先用膳,这事儿朕再琢磨。”

    第45章 第45章醉猫儿,你再仔细瞧瞧?……

    梅月里的天儿忒任性,晴雨全不与人商量。

    前些日子还碧空如洗,日头悬在头顶上,晒得人脊梁沟儿里直淌汗,连廊下的鹦哥儿都蔫头耷脑,懒得学舌。

    谁承想打昨儿个起,这天就变了脸。先还只是零星几点雨星子,到后来愈益绵密起来,淅淅沥沥的没个消停。

    尚盈盈原惦记着御膳房新进的荔枝,早吩咐下去要做个冰碗。红荔枝剥了壳儿,露出雪白的肉来,堆在碎冰碴子上,再浇上蜂蜜桂花露,光瞧着就叫人舌底生津。

    偏生这场雨下得缠绵,暑气消了大半,那荔枝酥山也只得搁下。

    流萤小筑东侧是个三面敞亮的露轩,牗悬细竹帘,地上铺簟席,正是纳凉观萤的绝佳处。

    巧菱正陪尚盈盈歪在六角矮几边,手里头摆弄五色丝线,结着端午彩绳。姐妹俩儿是打小一处长大的情分,如今好容易又凑到一块儿,自然有说不完的体己话。

    尚盈盈十指翻飞,那丝线在她手里跟活物似的,不多时便盘出个精巧长结来。

    外头雨声渐密,簪雪端着茶盏轻手轻脚地进来。她将茶盏搁在海棠花几上,屈膝行了个礼,笑吟吟道:

    “主子这络子打得愈发精致,花样儿也新奇,比尚功局送来的都好呢。”

    这回内侍监拨来的四个宫女里,有两个还没长开的丫头,瞧着也就十三四的光景。另两个倒是年长些,做事也稳当,是正经的二等宫女。尚盈盈因着从文妃那儿讨来巧菱,便随便指了个年长的送还回去,留下的正是这簪雪。

    “你倒嘴甜。”

    尚盈盈抬眼瞧瞧簪雪,唇角浮笑,把刚打好的同心结扔回藤编笸箩里。那笸箩里已经攒了好些个花样各异的络子,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

    簪雪来此处服侍近二十日,众人已渐渐熟络起来。尚盈盈招簪雪过来坐,顺手捻了几条鲜亮珠线递给她:

    “横竖闲着也是闲着,外头雨大出不去,拿着顽吧。”

    “多谢才人主子。”

    簪雪眼里闪过喜色,脆生生道了谢,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

    主仆三个围着矮几,席地坐着打络子,消磨这湿漉漉的雨天儿。

    小筑里静悄悄的,只听得窗外雨打竹叶,沥沥飒飒,混着丝线摩挲的细微声响。簪雪手巧,不多会儿便编出个简单的如意结来,嘴上便有些闲不住了,絮絮叨叨道:

    “还是咱们主子有福气,奴婢听说那些不得宠的主儿,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

    簪雪压低了声儿,带着点儿与有荣焉的得意:“份例银子根本不够使,月月都得见底儿,还得托相熟的太监把自个儿做的绣活儿、络子什么的,偷偷拿出宫去变卖,换几个钱贴补呢。”

    “咱们才人倒不用操这份心,”巧菱接过话茬儿,“只管自个儿打着顽就是,若是喜欢什么了,自有万岁爷赏下来。”

    这话倒是不假。

    尚盈盈眼下圣眷正浓,恩宠羡煞旁人。头一份赏赉自是傅皇后赐下,按着宫规,样样儿周全,给六宫做了个表率。

    底下嫔妃哪个不是水晶心肝玻璃人儿?见风使舵的本事一个赛一个的强,贺礼跟流水似的送来,确有不少好东西。

    但尚盈盈对这些黄白之物不大上心,也提防里头会有不妥,只叫巧菱造册入库,轻易不拿出来。独独从慧嫔送来的贺礼里,拣了对白玉珠子的耳珰戴着。

    也不知是打心眼儿里喜欢,还是另有一番计较。

    主仆三个正闲磕牙呢,忽听身后珍珠帘子轻响。

    安久英猫腰进来,脸上惯常笑得跟朵喇叭花似的:“启禀才人,卞美人在外头等着见您。”

    巧菱一听“卞美人”仨字,眉头皱得快能夹死蚊子。她撂下活计,忍不住嘀咕:“这位卞主儿可真是风雨无阻,勤谨得很哪!三天两头往咱们这儿跑,也不嫌腻味。”

    谁瞧不出卞美人那点子弯弯绕?

    万岁爷跟前凑不上去,就死乞白赖地缠着尚盈盈。保不齐就能撞见圣驾一回,哪怕远远瞧上一眼呢。

    尚盈盈却不急不恼,只端起茶盏,用盖子轻轻撇着浮沫,浅笑道:

    “来都来了,还能撵出去不成?请她进来坐吧。”

    “是。”安久英应声退下。

    巧菱虽不情愿,但听尚盈盈发话,也只得和簪雪收拾起矮几上的针头线脑。

    尚盈盈起身抻了抻腰,自个儿坐去软榻上等着见客。

    待拾掇利整的针线笸箩递至手边,尚盈盈便又垂睫理丝线,倚着背后松软迎枕,压下心头那点儿烦闷。

    珠帘子又是一阵轻响,裹着外头湿雨的冰凉气。安久英躬身引进来位丽人,正是那卞美人。

    卞美人今日穿着身藕荷色绣缠枝莲宫裙,许是来得急,鬓角沾着几星儿雨珠子,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脸上那笑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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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儿,倒是十足十热络。

    尚盈盈是体面人儿,自不会跟上位摆脸子,规矩地起身见礼后,这才随口问:

    “卞姐姐冒雨前来,可是有

    什么要紧事儿?”

    卞美人与尚盈盈一同落座,厚颜笑道:“哪儿有什么打紧的?就是想着外头落雨,妹妹一个人在屋里闷得慌,特地过来陪妹妹说会子话。”

    巧菱站在旁边,听得直矜鼻子,心道我家才人有万岁爷陪着,哪里会像你一般闷?

    说着话,卞美人眼风儿不着痕迹地在屋里扫了一圈,瞧见笸箩里的络子,不由啧啧称赞,又道:“这日子可真不经数,眼见得竟又快到端阳节了。”

    尚盈盈只噙笑听着,余光瞥见巧菱不高兴,便吩咐她看茶。

    卞美人抿着茶水,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说的无非是些宫里鸡零狗碎,谁家娘娘新得什么赏,哪处宫苑花儿开得正好,言语间却总有意无意地打探着皇帝的动静。

    尚盈盈心思玲珑,哪里听不出她弦外之音?只含糊应着,偶尔端起茶盏呷一口,眼波儿飘向牗外被雨水洗得发亮的竹叶。

    心里头暗自估摸一番时辰,瞧卞美人这架势,怕是又要耗到晚膳时分了。

    天色渐暗下来,廊外传来太监尖细的通传声:

    “万岁爷驾到——”

    这声儿不高不低,却像一道惊雷,瞬间劈散屋里那点子虚应故事的客套。

    卞美人登时也顾不得再扯闲篇儿,脸上藏不住的狂喜,仿佛天上掉下个金元宝,正砸在她怀里。

    “皇、皇上来了?”

    卞美人忙不迭撂下茶盏,娇怯紧张地扶鬓钗、理衣襟。

    尚盈盈同样起身相迎,面色依旧沉静,只侧目瞥着卞美人。

    不多时,那道明黄身影已到了门槛外。晏绪礼眉宇间沾着湿气,愈显得清贵无匹。他面含隐笑地踏进来,打眼瞧见的是卞美人,不由皱了下眉头。

    卞美人心似鸟儿扑腾,险些从嗓子眼儿蹦出来,连忙娇声请安:“嫔妾见过皇上。”

    晏绪礼却似没听见一般,只摆了摆手:“今儿天公不美,外头正下着雨呢,你且回吧。”

    这逐客令下得干脆利落,硬邦邦的不留半分情面。

    卞美人有些挂不住脸儿,还带着不甘,愣在原地进退不得。纵有千般委屈,也只能咬着唇瓣低低应声“是”,又福了一礼,这才一步三回头地退了出去。

    临到门槛儿前,还不忘偷眼去瞟晏绪礼,眼神都含着钩子。

    尚盈盈怏怏地耷拉眼帘,却没说什么,只自然而然地挽上晏绪礼胳膊,指尖触到他衣袖上微凉湿气。

    “皇上可是淋着雨了?”尚盈盈忙抬首说,“外头雨下得缠绵,眼瞅着就要启程去皇陵,您可千万得保重圣躬,别着了寒气。”

    瞧尚盈盈围着自己打转,晏绪礼蓦地轻笑,方才那点子不耐烦顿时烟消云散。任由尚盈盈挽着他往里头走,在临窗的软榻上落座。

    晏绪礼顺势握住她微凉手指,暖在掌心里,这才懒懒问道:

    “她又是哪个?在你这儿见过好几回似的。”

    尚盈盈一时语塞,心情却莫名其妙愉悦几分,好笑又无奈地解释:

    “她是卞美人呀,之前在浮翠池边……”

    晏绪礼听罢终于忆起,嗤笑道:“就是那个不懂规矩的?”

    “果真忒没眼力价儿。她三天两头往你这儿跑,你还总放她进来?”晏绪礼微微扬眉,心里头憋气,但又知道怪不得尚盈盈,只好垂首去啄她唇瓣。有一下没一下的,也不深入,就是想挨着她亲香亲香。

    尚盈盈被碰蹭得窘迫,小声咕哝道:“卞美人位份在嫔妾之上,没有拒客的道理……”

    甫一出口,尚盈盈自己先愣了神。这话听着,倒像是在拐弯抹角讨晋封。

    尚盈盈脸上飞红,忙岔开话头,从针线笸箩摸出同心结,献宝似的捧到晏绪礼眼前:

    “万岁爷瞧瞧这个。”

    瞧尚盈盈受惊可怜的样儿,晏绪礼又好笑又心疼,跟被外头雨针子扎了似的。同自家男人讨个赏算什么?拈酸吃醋又怎的?她大可以霸道点儿的,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知晓一时半会也扭转不得她,晏绪礼心道慢慢来吧,总有一日会宠出来的。

    抬掌轻抚尚盈盈脊背,晏绪礼这才垂眼看去她手中,原是个新打的同心结。结子匀称,精巧可爱。

    晏绪礼顷刻间又无比得意,他就知道,尚盈盈打的络子里定有他一份儿!

    “盈盈的手艺愈发见长。”

    晏绪礼唇角勾笑,慢条斯理地伸手接过,将那同心结拈在指尖细细把玩:

    “打今儿起,朕日日揣在怀里。”

    听晏绪礼这般说,尚盈盈抿唇直乐,眉眼弯弯似月牙儿。

    温存间,来寿捧着描金托盘悄没声儿地进来。托盘上摆着暖玉酒壶,散发着清甜荷香。

    “万岁爷,您吩咐的荷花酿取来了。”

    晏绪礼颔首,示意来寿放下。他亲自执壶给尚盈盈斟了一小盅,递到她跟前,眼里带着诱哄:

    “外头雨下得人心烦,正该小酌两杯,夜里才好睡。”

    尚盈盈闻着甜糯米与荷香纠缠的气味儿,立时想起辞岁夜吃过的果子酒。

    这会子见澄澈酒液在玉盅里轻晃,又觉出晏绪礼兴致高,尚盈盈心里也跟猫爪儿挠似的,好奇问道:

    “和上回那个一样好喝吗?”

    晏绪礼闻言,不知为何笑得恣意,桃花眼里春水都要漫泛出来。尚盈盈瞧得直晃神,又醋溜溜地想道:怪不得卞美人连脸皮子都不顾,也要赖在这儿等着见他。

    “比那个还甜,你尝尝?”晏绪礼没安好心地蛊惑尚盈盈。

    尚盈盈不察其中危险,故作矜持地点头儿:

    “那嫔妾就吃几杯。”

    二人便在窗边对坐,就着雨景小酌。这荷花酿入口清甜,后劲儿却不小。

    尚盈盈又被晏绪礼哄着喂了几口,末后到底酒意上涌,脸颊酡红,眼神儿都迷离起来。

    尚盈盈只觉晕乎乎的,仿佛陷进云朵里,晃晃脑袋都要飘起来。她痴痴地望着晏绪礼,忽然伸出藕臂,一把搂住他脖颈,整个人软绵绵地偎进他怀里。

    晏绪礼留心数着尚盈盈吃了几杯,发觉她酒量的确不小,平素若多练练,日后说不准还真能陪他几个来回。

    见尚盈盈这般可爱情状,晏绪礼笑意更浓,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往那锦绣堆里一放,便俯身去啄她粉扑扑的脸蛋儿。

    尚盈盈觉着痒,忍不住吃吃发笑,憨态可掬。瞧着在自己身上作乱的男人,尚盈盈忽地搂住晏绪礼脖颈,小声叫唤:

    “好大一只猫主子呀!”

    晏绪礼闻言一怔,随即埋首在尚盈盈颈窝,暗自发笑。

    猫主子?这话听着可不像什么好话儿,倒像是说他矜贵又难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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