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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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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呀是瞎猫撞着死耗子,你往后也别总派他差事。叫他安安稳稳地当个富贵闲王,有你这个皇兄在上头照拂着,便是天大的福分。”

    听罢皇贵太妃的谨慎之语,晏绪礼摇首轻笑,坚定说道:“母妃,儿子真正能信任的兄弟不多。十二弟与儿子,虽并非当真一母同胞,却也与亲生兄弟无异。”

    “十二弟虽说平日胡闹了些,但很有股子伶俐劲儿,便合该让他多历练历练。待往后储君立起来,身边有个得力的王叔帮衬,儿子才能真正放心得下。”

    见晏绪礼这般说,皇贵太妃便知他心里自有丘壑,不再饶舌多劝。

    罢了,到底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儿,由着他们自个儿去掂量处置吧。

    皇帝终究不是那等生来便冷心冷肺,只知帝王心术的凉薄之人。这些年下来,他心里一向是颇念情分,是个有血有肉、重情重义的好孩子。

    尤其是这阵子,皇贵太妃明明白白地眼瞅着,皇帝整个人都松快不少。

    从前总也化不开的沉郁之气,好似悄然淡去许多。也不再如过去那般,时时刻刻绷着心劲儿,作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有时候她暗自看着,都发觉皇帝笑起来时愈发温柔,大抵是知晓情爱是个什么滋味儿了吧。

    皇贵太妃琢磨着晏绪礼的变化,唇边带着几分了然笑意,慢条斯理地开腔:

    “那位尚美人,今儿怎么没跟着你一道儿过来?前儿听说她坐不惯马车,这会子可缓过乏来了?”

    晏绪礼闻言,果真不自觉弯起唇角,眼底温情一掠而过。

    “儿子替她多谢母妃挂怀。”晏绪礼笑道,“她昨儿个睡足一觉,便已好上许多,这会子约莫在儿子宫里,和宫女们逗猫顽呢。”

    “何况她如今位分,还不到正经来给您请安的时候儿。”

    皇贵太妃听罢却不乐意,叩指敲了敲茶托子:“如今这宫里头冷冷清清,还死守着那些个老规矩作甚?”

    皇贵太妃轻轻叹了口气,话里满怀怅惘:

    “我这一辈子活下来,到底是没能得个女儿。有时候真盼着能有个讨喜的姑娘,时常过来说话解闷儿。”

    晏绪礼见母妃这般说,哪里还有不允的道理,连忙颔首应承下来:“是,儿子改明儿就让她来给母妃请安。”

    皇贵太妃这才满意点头,而后立马摆手,体贴说道:“成了成了,知道你心里惦记着呢,快回你那乾明宫去吧。”

    眼见得帝妃正是情浓,她才不做那打散小鸳鸯的大棒。

    被母妃说穿心思,晏绪礼也不难为情,只轻笑一声,起身恭声告退。

    殿门再次合拢,将外头的日光与喧嚣一并隔绝。

    姜印忠躬身闪进来,手里托着盛黄杨木梳的银盘,轻手轻脚地走到皇贵太妃身后。

    “娘娘,奴才伺候您松松头发?”

    皇贵太妃微微颔首,扶着老太监的手往屏风后走去。

    齿梳从发丝间顺过,皇贵太妃神情松缓,心中盘算往后宫中的安排。良久,用只能二人听到的声音,细细嘱咐姜印忠去办。

    姜印忠竖耳听着,梳头的手微微一顿,布满褶子的老脸上透出忧虑:

    “娘娘,万岁爷此行,究竟有几分凶险?”

    皇贵太妃闻声,徐徐睁眼望向镜中,眼尾竟是绽开几道极淡的笑纹:

    “皇帝既舍得把尚美人一并带去北山行围,那他心里定是有十足把握。”

    “若真到那等刀光剑影、生死攸关的地步,就凭他那疼眼珠子似的劲儿,早想法子把人严严实实地藏起来,哪儿舍得带出去受风雪?”皇贵太妃轻笑一声,摇首打趣。

    姜印忠听罢心里稍安,怕皇贵太妃觉着不舒服,又忙替尚盈盈说话儿道:

    “话是这么说,但万岁爷对尚美人,多半也只是一时新鲜。论起真心实意的惦记,这天底下,谁又能越得过您这位母妃去?”

    皇贵太妃闻言,不由斜睨姜印忠一眼,佯怒道:“你这老东西,心里琢磨什么,还当我不知道?”

    姜印忠伺候她大半辈子,皇贵太妃自不会当真怪罪,反倒说些体己话来宽他的心:

    “我这个当养娘的,自认对儿子还是有些了解。皇上他瞧着面冷,心也不甚暖和,难得能把谁搂在怀里稀罕。只要这姑娘是个好的,于军国大事上又不碍着什么,那便让他稀罕呗。”

    皇贵太妃垂下眼眸,抚了抚妆奁里的点翠小凤,话里满是豁达与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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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操心半辈子,如今万事皆休,就巴望着能早日抱上个白白胖胖、伶俐可人的乖孙儿,那才是顶顶要紧的事儿呢。”

    这话倒并非嫌弃大皇子不中用,当祖母的,焉有不疼孙儿之理?

    况且大皇子幼时还在她膝下养过几月,骨肉亲情自不必多提。

    可世人皆趋吉避凶,若能得个虎头虎脑、壮实伶俐的娃娃,任谁心里不更添几分欢喜?这倒也不是势利,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乾明宫中,尚盈盈果真不出晏绪礼所料,正混在宫女堆儿里顽猫崽子呢。

    打从在裕华行宫起,尚盈盈嘴里就没少念叨这茬儿。身子骨儿稍稍爽利些,她便立马跑来乾明宫,盼着能摸摸那两只软乎乎的小东西,比对皇帝都要上心。

    只见锦垫子里,滚金正慵懒侧躺,袒露肚皮,由着两只小猫崽儿哼哼唧唧地拱奶吃。

    翻雪半步不离地守在旁边,还仔细替滚金舔舐颈边软毛,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

    傍晚光影柔和,将猫儿蓬松毛发都镀上浅浅金边儿,瞧着一派温馨和睦。

    小猫崽吃得肚儿滚圆,终于松开它们娘亲,满足地仰头咂咂嘴儿。

    尚盈盈瞅准时机,立马小心翼翼地探出手,将黑白花色的那只给捧出来。小猫软得跟团棉花似的,身上还带着淡淡奶腥气儿。

    尚盈盈把它托在掌心,稀罕得不行,又凑到翻雪跟前儿,促狭笑问道:

    “瞧瞧,是不是你的种?”

    翻雪鼻尖儿朝小猫崽儿轻拱,随即又把脑袋一扭,拿后脑勺对着尚盈盈,压根儿不搭理人。

    杏书蹲在旁边见状,没忍住同尚盈盈笑作一团。而后又连忙掩口,小声说道:“您可忒坏了,连猫都欺负。”

    尚盈盈笑弯眼眸,嘴里却哼道:“瞧这小猫崽儿的毛色,再瞅瞅翻雪自个儿。铁证如山,由不得它不认账。”

    围着猫儿们顽笑过好一阵子,尚盈盈抬起眼眸,竟见天边渐渐染上瑰丽的橘红与胭紫。

    晚霞漫天,如织锦般铺陈开来,不知不觉间已是该掌灯的时候儿。

    尚盈盈起身拂了拂衣裙,目光下意识地朝宫门外望去,暗道皇帝去寿安宫请安,竟还没回来?若是今晚留在那边用膳,怎地也不遣人说一声?她方才好似瞧见,刘喜已经往御膳房传膳去了。

    尚盈盈心头正自嘀咕,忽见簪雪疾步从门上进来,脸儿皱巴巴的像个小苦瓜。

    簪雪快步走到尚盈盈跟前儿,屈膝行了个礼,这才压低喉咙,几乎是贴着她耳边禀道:

    “美人,奴婢方才听闻,邵才人在御花园西侧的亭子里跳舞,正巧撞见圣驾,便把万岁爷给截住了……”

    话音未落,尚盈盈只觉心尖儿上像被什么东西轻刺,泛起阵细细密密的闷疼。

    半晌后,尚盈盈扯动唇角,低应一声“知道了”,这才吩咐道:

    “回昭阳宫吧,咱们宫里也该传晚膳了。”

    见尚盈盈心绪低迷,簪雪眼神往四下里瞟了瞟,没敢多言,只扶她绕过影壁,往昭阳宫里走去。

    即将迈进门槛时,尚盈盈却又顿住脚步,回首望向空空如也的宫道。

    眸光落在皇宫屋檐顶儿上,只见晚霞虽绚烂,这会子却已渐趋黯淡。尚盈盈声音飘忽,带着些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茫然,幽幽问道:

    “……瞧女子跳舞,真那么有趣儿么?”

    第53章 第53章信尾清楚写着“盈盈”二……

    却说这昭阳宫里,一时半会儿也静不下来。

    宫人们正脚步匆匆,将晚膳一道道摆在八仙桌上,碗碟碰撞间发出细碎轻响。

    趁着这当口儿,安久英眼观六路,轻手蹑足地溜到尚盈盈身侧。

    安久英压低嗓子,急急禀道:“美人,先前那遭人动过的匣子,里头写着字迹的宣纸,好似缺了几张。”

    尚盈盈心头咯噔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只飞快睃了安久英一眼。

    果然,该来的总归是躲不掉。

    安久英又凑近些,声音愈发轻细:“……美人觉着,会是谁?”

    尚盈盈沉沉吐出一口气,与安久英轻声交谈几句,可光靠瞎猜到底没个定论。

    眼看众人传膳毕,安久英立马住口,悄无声息地退立去一旁。

    尚盈盈端坐在八仙桌前,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侍立在旁的簪雪和巧菱。

    簪雪是内侍监拨过来的,性子瞧着还算沉稳,可底细究竟如何,尚盈盈心里头没个准谱儿。

    至于巧菱,原是自个儿一手带起来的丫头,知根知底。

    可安久英私下里提过醒儿,说巧菱当初被拨去伺候文妃娘娘,足足侍奉近一年,人心易变,会不会……尚盈盈不敢也不愿深想。

    正自个儿揣度着,冷不丁听见巧菱带点儿疑惑的声音响起:

    “美人,您往日不是最爱这道玛瑙虾仁么?拿碧玉盅装着,瞧着又剔透又鲜亮,今儿怎地动也没动几筷子?”

    尚盈盈被这话拉回神思,抬眸望去,只见那盘虾仁晶莹饱满,确实诱人。她勉强牵了牵唇角,露出个浅淡笑意:“许是天儿燥,没什么胃口。”

    “可不是?入秋金风渐起,回头多用些燕窝银耳煨的梨羹才好。”簪雪笑吟吟地开口接话,顺手从珐琅碟里夹了片桂花糖藕,替尚盈盈布菜。

    话音未落,外头忽而传来内侍拉长了调儿的通禀声:

    “万岁爷驾到——”

    尚盈盈微微怔忡,差点以为是自个儿听岔了。

    她不是听说……万岁爷被邵才人绊在御花园了么?

    正疑虑间,那抹熟悉的银白常服身影,已然迈过门槛,稳步朝她行来。

    尚盈盈忙要起身行礼,晏绪礼却已抬手虚虚一扶,示意她安坐。

    凉丝丝的沉水香息幽幽飘来,尚盈盈瞧见晏绪礼回来,顿觉胸中郁结散去几分。她忍不住学起小狗儿,略微倾身,暗里抽了抽鼻尖,试探晏绪礼身上有没有染着甜腻腻的香粉味儿。

    晏绪礼只当尚盈盈眷恋他,心下稍添几分得意,主动搂尚盈盈入怀。目光随意扫过席面,见只备下尚盈盈一副碗筷,他不由得挑了挑眉梢。

    半晌后,晏绪礼松开怀抱,径自掀袍在尚盈盈身边落座,缓声笑问:

    “今日怎么不等朕一道用膳?”

    尽管没在晏绪礼身上嗅到脂粉味,尚盈盈心里那点儿小别扭却仍不肯散去,闻言也不接茬儿,只偏头对巧菱轻声道:

    “去沏盏金观音来,请主子爷漱漱口儿。盖碗用那套薄胎紫砂的,之前收的梅花雪水还封在瓷坛里,用文火慢煎至鱼眼翻波。这茶性子烈,头道茶汤且先润盏,二道才是正经滋味儿。”

    巧菱忙不迭应声,立马端茶送碗地张罗起来。

    尚盈盈交代半天,这才转过脸,眼波儿往晏绪礼身上打个转儿。语气里带着试探,细听还有些酸溜溜的:

    “万岁爷不是往邵才人那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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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么?”

    晏绪礼久等半天,末后竟是听见这么句质问,顿时扬眉否认:“这话打哪儿听来的?朕何曾去过旁人那儿?”

    尚盈盈被晏绪礼这一问,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却仍梗着脖子不依不饶:“那您方才没在御花园西边儿的亭子里,瞧见邵才人跳舞么?”

    “跳舞?”晏绪礼嗤笑一声,像是听见什么顶没趣儿的话,“年年宫宴上,都是那些个转圈甩袖的把戏,还没看腻味不成?”

    见尚盈盈仍鼓着香腮,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晏绪礼暗笑两声,虽知时机不对,但心里就是莫名愉悦:

    “路上是撞见她来着,跟要搭戏台子唱戏似的,直愣愣地挡在朕回宫的道儿上。朕懒得同她周旋,便从假山后头绕回来,这才耽搁些时辰。”

    晏绪礼说得坦荡,一双桃花眼里温柔含笑,只盛着尚盈盈那张芙蓉娇面。

    尚盈盈听他这般解释,心里那点子郁气已消大半,唇角不自觉往上翘。

    可嘴上偏不饶人,尚盈盈轻哼一声,斜睨着晏绪礼:“您甭是嘴里说得好听,其实在那儿瞧够了新鲜,这才舍得挪步回来的吧?”

    “朕岂是那等没成算的?”晏绪礼瞪眼,作势要唤人,“盈盈若不信,来寿就在外头候着,朕这便叫他进来,你亲自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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