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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广陵造□□一事竟然跟朝中几个位高权重的官员有所牵连, 且不光造假,甚至牵扯到朝堂下部卖官鬻爵。
几名进士与涉事之人倾数入狱,听闻摄政王归京时, 面色沉得吓人。
押回京的工头虽不知具体是谁雇的他, 但在酷刑下将所有都一五一十交代了,大理寺被顾弄潮授命处理, 很快顺藤摸瓜找到了祸首。
这其中,有陈太傅的门生,也是在门下省当值, 言霁记得,陈太傅很器重他, 只是常说他心思颇多, 落不到实处。
在言霁还是皇子时,陈太傅为他们的老师, 还经常拿他跟言霁作比较。
此事不容任何人求情,顾弄潮直接领了金吾卫将牵连之人尽数押解入狱,一时间跟他们有往来的大臣们, 自顾不暇, 生怕摄政王的怒火烧到他们身上。
陈太傅求路无门, 最后求到了言霁跟前。
但言霁说好听点,是皇帝,说难听的, 也只是个工具人。
面对形容憔悴、快要向他跪下的太傅, 言霁不得不先应承下来,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他在朝上了解过此事, 陈太傅的门生涉案不深, 不过也是个中间人, 要捞,是能捞的,但问题在于,顾弄潮此举,意在打压保皇党。
自从言霁铲除康乐的根系,将朝堂重新洗牌后,朝中势力一分为二,保皇党越发壮大,已经能与之分庭抗礼,而且,他们却不懂得收敛,保皇党大多都是古板年迈的老臣,性子很倔,一旦意见相左,定要分个输赢。
顾弄潮迟早会敲打他们,这次不过是个由头。
此番并不是在针对言霁,如果顾弄潮自己手底下的人如此行事,他也是会打压的,所以,言霁更没有理由,腆着脸去求这个情。
送走陈太傅后,德喜叹了口气,跟在言霁身后道:“陛下何必揽下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王爷那边恐会生下嫌隙。”
“试试吧,不行就算了。”
起居使一一将此事记录下来。
翌日下朝后,言霁穿着衮龙袍,默默跟在顾弄潮身后,思量应该以什么开头,顾弄潮与肖丞相走在前面商量要务,没留意到言霁已经跟了他们一路,直到路过的宫人恭敬喊了声“陛下”,走在前面的两人才回过头。
顾弄潮微微挑眉,眼中没有诧异,仿佛早已预料到言霁会来找他。
肖丞相是个识趣的人,见此躬身告退,等宫道上只剩两人后,顾弄潮朝言霁走去,说起了个不相关的话题:“最近没食欲?”
“是有点,天冷了,懒得走动,也懒得用膳。”
“臣叫府里的厨娘进宫?”
“要不把王姨叫来?”
两人几乎同一时间说完,然后齐齐愣住,顾弄潮率先笑了一声,笑得言霁耳根微红,指尖掐着掌心,暗道自己真是太没出息。
上次的矛盾还没解决清楚,自己便又上赶着送上去,言霁在心里唾骂自己:你怎么就这么轻贱呢。
顾弄潮道:“臣先送陛下回承明宫。”
言霁沉默地点了点头,一路上思虑尤深,到底没敢问小翠的事。
但顾弄潮总能察觉到言霁每一秒的情绪波动,行至承明宫前时,出声道:“小翠是派进王府的奸细。”
言霁愣了下,低声道:“为何同我解释?”
顾弄潮拿眼瞟他:“不是你想听的吗?”
言霁一时哑然,暗暗忖度难不成顾弄潮会读心术不成。心思被戳穿,言霁为之前怀疑顾弄潮滥杀无辜感到羞愧,声音很低地道了声“对不起”。
顾弄潮并不在意:“在陛下看不到的地方,臣的确是杀过不少无辜人,只是恰巧被陛下撞见的这一个,不算无辜而已。”
刚升起的一点愧疚,因这一席话打得溃散无踪。
顾弄潮回来后,言霁的工作量肉眼可见地减轻下来,也不用再去跟大臣们坐在一起批折子,这些事,都由顾弄潮代替他做了。
进了承明宫,看到书案上小山高的奏折,也让人送到了自己府里,朝贡一事的安排也很自然得接了过去。
哪怕顾弄潮施加给他过于的掌控欲,同时,舒适圈也只有顾弄潮能给。
在顾弄潮的保护下,言霁可以高枕无忧地当他骄纵任性的皇帝,直到顾弄潮收回给予他的特权的那天。
言霁想借着这点特权,向顾弄潮问问陈太傅那位门生的事可有转圜,但他还没想好怎么开口,摄政王府的厨娘就将做好的午膳送到了宫里,食盒里的菜一样样被端出来,菜香扑鼻,都是他喜欢吃的那几样。
察觉言霁想说什么,顾弄潮拿眼瞟他:“先用膳。”
厨娘做的膳食依然很香,但坐在顾弄潮面前,言霁颇有心理压力,吃得很慢,顾弄潮一动,吓得差点卡住,弯身呛咳时,面前递来一杯茶,原以为是木槿送上来的,接过大喝几口,抬头一看,顾弄潮站在面前,垂目看着他。
浓密的睫毛掩盖下,看不出晦暗眸色里的情绪。
言霁手一抖,茶水差点洒身上。
“这么怕我?”顾弄潮问。
“不是怕。”言霁将茶盏放回桌上,恍惚道,“只是觉得有点看不懂皇叔。”
居然真的把摄政王府的厨娘叫来了皇宫,只因为他随口的一句话。
顾弄潮坐回去,理了理宽大的袖摆,道:“不是要为陈太傅那门生求情吗,陛下打算如何求?”
言霁哑然
口头上求一求,还不行吗?
言霁乖乖地将手放到桌下,试探道:“我每天都去中书省跟着大臣们批折子,藩国朝贡时绝对不给皇叔丢脸,皇叔不愿让我知道的事,我不会去探究”
“好。”一列列还没说完,顾弄潮就应下了。
言霁没反应过来能这么轻易,愣了好一会儿没反应,俄而羞愧地低下头,轻轻道:“保皇党我会提点他们的。”
比起书里的描述,现在他跟保皇党交际实在不深,说是提点,其实也不过是找陈太傅说清楚。
顾弄潮撩起眼皮,三道细且深的褶皱压在狭长锋利的眉宇下,平白让那双素来漠然的眼有几分柔情似水的韵味。
“陛下,用膳吧。”停顿后,又道:“只需陛下答应臣,一日三餐不可少,如此就行。”
“好。”言霁拾起玉箸,拨弄着碗里的米饭,眨了眨眼,悄悄将眼里的雾气逼了回去。
此时交给顾弄潮后,没两日陈太傅那位门生便从狱里放了出来,只罢免了官职逐出京城,陈太傅对此已然感恩涕德,只要能保下一条命就好。然而其他人却有少许不满,摄政王公明严正,从不偏私,这是第一次破例。
但没人敢对顾弄潮说一声反驳的话。
陈太傅进宫来与言霁叩谢,言霁又将之前对他说的话说了一遍,陈太傅是个聪明人,知道此祸事最主要的导火线是何,只承诺说会看着他们,不再行先前做派。
他依然要保护言姓皇室嫡系的唯一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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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尽于此,无需多言。因着几番清理下来,先前几代积存下来的朝廷蛀虫所剩无几,大崇王朝上上下下难得清明,风气前所未有得好,而这一切,都是顾弄潮暗中把控的功劳。
也难怪朝臣们这么惧怕顾弄潮。
一日江逢舟照例来给言霁探脉,言霁问起:“如果傀儡爱上劫持他的人,是不是心理有问题?”
江逢舟认真想了须臾,回道:“常理下是不会产生这种情况,但如果被劫持的人有着极强的慕强心理,他确实会产生所为‘爱’的感情,但这种感情本身是不合常理,是病态的。”
言霁固执地问:“所以说,确实是他心理有问题吗?”
江逢舟为难:“可以这样说吧。”
问完后,言霁没再说话,懒洋洋地靠在软踏上,伸出皓白的手腕,任由江逢舟给他把脉,江逢舟探完,在册子上记下,微微笑着道:“陛下的身体并无问题,照常养护着就行。”
不知缘何,突然想起傅袅对他说的那番话,看着江逢舟放进药箱的案卷,言霁问他:“太医署可有历年来各宫的问诊记录?”
江逢舟点头:“是有的。”
言霁随江逢舟去了太医署放案牍的文房,木槿随行,去房里匆匆取了件厚重的狐裘给言霁披上,还想打伞遮雪,被言霁制止。
顶着细雪行到文房,言霁没再让江逢舟陪同,跟木槿走在九尺高书架中,一堆堆案牍放置得十分工整,也有标明日期所属,言霁让木槿帮忙找未央宫二十年来的案卷,依然在浩瀚的书堆里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
言霁翻开书册,一目十行地看过,没找到丝毫有用的信息,翻完二十年以来有关庄贵妃记载在册的全部问诊记录,又不死心地重头再翻开,这次,他没再看上面的内容,而是数页数。
木槿见状,虽不知是何用意,但也拿了一本帮着数。
言霁数完,道:“一共三十八页。”
木槿放下手中那本:“可这本有四十二页。”
太医署用的书册都是统一的规格,而且都是从库房下放,若不是库房偷工减料,就是有人撕扯了其中缺失的页数。
木槿霎时明白,立刻去找了一本不归属在庄贵妃这一片的书册,同样的外壳,数下来,却有四十九页。
连着一数好几本,都是四十九页,只有庄贵妃的案卷少了。
扯走案卷的人做得天衣无缝,页与页之间没有丝毫被扯过的痕迹,若不是页数,绝不会有人想到庄贵妃的问诊案卷会有缺失,也不会有人刻意去数。
言霁想到当年母妃打入冷宫,太医署也有几名太医莫名革职,对外的原因是协助庄贵妃下毒行害,但太医实则并没有赐死,而是不知了踪迹。
言霁接手无影卫后,为了探寻当年真相,曾让他们去找过那几位太医,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渐渐的,也只能放弃。但他心里从不肯相信母妃那样善心柔弱的人,连寻上来请求帮助的宫人都能义无反顾地解救,会为了恩宠主动害人。
大家都说庄贵妃是活菩萨,信仰她的人不知凡几,当年母妃更是独得恩宠,地位只在皇后之下,实在没什么好争的。
现下,母妃身上的谜团越来越重,被撕掉的问诊记录、飞鹤楼上的六角灯、大漠之后的柔然,以及虚无缥缈、所谓能让人自取灭亡的咒术。
“能不动声色撕掉太医署案卷的人,定然位高权重吧。”木槿的声音唤回了言霁的思虑,他将堆了一地的案牍放回原处,心上如压着块秤砣般沉甸甸的。
是父皇撕的,还是顾弄潮
能瞒下无影卫的眼线,只有这两位了。
在翻看间时间不知不觉流逝,离开文房时已近天黑,让木槿去告知江逢舟不要跟任何人提及他来过一事后,言霁走进夜色的暗角处,唤来影五。
影五俯首在地,听间小皇帝声音低沉哑涩道:“让影六继续查牵扯进庄贵妃毒害皇嗣一事中的那几位御医的下落。”
影五应“是”,但并没有消失,俄而听陛下再次道:“让影六留意,摄政王京郊别院里的药庄,切忌打草惊蛇。”
这次影五答应下消失在了宫墙下。
言霁无力瘫软地靠着朱墙,莫名其妙得,他总觉得两者之间存在关联,若是能让言霁找不到的人,也只有顾弄潮,那几位御医,会不会就在别院的药庄里,几次与自己擦肩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
吧唧。
第42章
国丧后的第一个新年还未至, 整个京城就活络得格外热闹。
比起去年人人闭门不出恐惹祸上身,今年满街张灯结彩、车马骈阗,喧杂鼎沸之声充斥大街小巷, 孩童穿着新衣成群跑过, 天边绽放开一簇簇璀璨盛大的烟花,时而将天地照得亮如白昼。
丧期已尽, 在藩国使臣来朝时,已重现大崇繁华热闹,酒楼勾栏钟乐声彻夜不歇, 市井瓦舍毂击肩摩,礼部下的人安排将几条主街横挂一连串的灯笼, 一眼望到尽头, 灯火辉煌,其命维新。
这段时间, 百姓经常能看到外夷的车辆驶入京中,有些拖着一个硕大的铁笼,笼里关着珍稀少见的凶兽猛禽, 有些香车舞姬, 行过之地无不暗香浮动, 也有些低调,只拖着长长一列的箱子。
驿站的接待使忙得头晕转向,清点到访名册时, 才惊觉独独柔然的使臣并没至此地落脚。
政务终于赶在年关前忙完批复下去, 瘫在承明宫半日光影,因木槿跟言霁提了一句百姓每当过年都会张罗年货一事, 言霁来了兴趣, 带着薛迟桉跟木槿出宫游玩, 也去张罗张罗年货。
买了些瓜果点心,路过驿站时,言霁微服私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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