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执剑的双手颤抖,胸腔不自然地凹陷下去,看着浑身黑气的钟墨,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有人告诉他。
动手啊……
动手你就能解脱了……
离开这个该死的轮回……
你不是一直都想这样的吗?
他的剑哐当坠地,无数妖魔在他心中说话,有的悲惨至极,有的蛊惑人心,有的激他一身戾气……
他就像浑身都不是自己的。
他崩溃地跪下,冲着钟墨喊道:“大哥!”
他只说了这两个字,却仿佛胜过了万语千言。
钟墨痛苦的脸庞有一瞬间柔和下来,随即又被痛苦占领。
钟墨双目已毁,血泪划过面颊:“动手吧,你没有退路了,我们也没有。”
钟君缓缓站起,却如同孩童一般,手中剑不知如何比划。
过去这个场景他其实面临过很多次,但是每一次,大哥都在换身体的那一瞬死掉了,再也回不来,而他如同修罗,斩掉了所有镇民及妖王。
但是那样不会结束。
因为妖王斩不灭。
哪怕被妖力侵蚀的镇民全部消失。
但这一次,冥冥中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他们拿到了鉴心镜,还是拿妖王无能为力,居然还需要大哥用身体为牢笼限制住妖王。
兰心身受重伤,一时竟然无法站起,她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将剑丢向钟君。
“快点动手!”她声音嘶哑不复从前悦耳,甚至咳出血来。
她抬起头不知何时泪流满面:“你难道想钟墨的努力白费吗?”
“你哥他,从来都是个普通人啊。”
他本就不如何天资聪慧,修行禀赋也有限。
他对妖王灵魂的抗争已经是一个人所能做到的极限。
但他仍愿意,为了这片先祖留下的土地。
沈见碌一步上前,却被黎尘拦下。
黎尘向他摇头,道:“我们是“外人”,帮不了的。”
沈见碌抿了抿唇,台上的风波如此烈,他却好像每时每刻都在当局外人。
所以他咬牙:“我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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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试试,怎么知道!”
他身上其实也没有多少法器,但还是奔向前,扶起跪坐在地的钟君,协助他向妖王攻去。
钟墨,或者说妖王,已经占据了绝大部分意识。
事实上,哪怕钟墨还占着身体的主动权,钟君也无法杀死妖王。
上古血脉的强大,已经不是他们这群普通人所能面对的了。
如果不是脸庞漆黑流动一闪而过的面容,痛苦的神色,几乎已经没有人愿意相信,这个身体曾经是钟墨。
钟君咬牙:“你把我哥,还给我!”
妖王却嗤笑:“你哥?”
他脸色一会儿扭曲一会儿还原,就像是一个不太稳定的反应体。
他嘲道:“他已经没救了,居然还妄想通过换身体来阻止我,今天——”
“你们全都要死在这!”
他的笑声遍布天地。
也就是这一刻。
法阵上方剑文转动到了不见的一角,风声呼呼过耳,烟丝在空气中略微扭曲。
沈见碌拿出鉴心镜,正对妖王。
镜子里,是扭曲枯木的半张脸,和属于钟墨的脸。
妖王看到镜子的一瞬间,仿佛识海被击中,顿时一步不稳踉跄后退。
脑中剧烈的疼痛,以及有人不断争抢身体主动权,眼前明明灭灭的感觉,让他一退再退。
沈见碌左手一符召来。
其实那并不能算是符,更像是炼器与符咒的结合。
他用许多张白纸炼化,才有了这么一张。
尘归尘,土归土。
词条:耐久为零的一次性使用品,在它的燃烧下灵魂也扛不住。
但总归尘归尘,土归土。
只要你是本地人。
就不会有大问题。
触发条件:使用者觉醒“我命由我不由天”机制。
沈见碌几乎是丢出去的瞬间就收回了手,掌心仿佛还有被烧灼的烫。
他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张符?
又是谁在帮他?
脑海中小精灵小声道:你怎么还是这样啊。
他脑海再次一疼。
妖王被那符咒贴身,痛苦不已。
白色的火光仿佛从身体内部往外燃烧,明明衣服不见火痕,他的灵魂却备受折磨,与钟墨一起如同炼狱火烤。
钟君出剑一招比一招快,浑身血水如大雨淋漓,他却近乎癫狂。
边缘白白的,一看就很软很弹的鬼火慢慢地飘出来。
它似乎是恋恋不舍地蹭了蹭沈见碌的脸颊。
沈见碌感觉要发生什么:“你怎么了?”
鬼火不会说话,它只是最后蹭了蹭沈见碌的手心,好像是感谢这位一直保护它,还为它说话的人。
它轻轻的道别。
然后如同一道流光,冲进了浑身火光的妖王身体。
远处钟家后山光芒万丈。
风铃的剑意仿佛受到触动,剧烈地抖了一下,应声而裂。
剑尊留下的封印,居然就此失效。
屋中那空白的木盒,揭开它所需要的钱币,好像一场笑话。
封的严严实实的东西,需要千古流通的东西打开。
然而里面其实并没有什么东西,而千古流通……
不过是大人物的谎言罢了。
原本黑暗的屋子,无数灵魂仿佛受到感召,鬼火一簇簇亮起,汇成星海。
它们像是一条漂亮的银河,飘过窗口,越过山川,绕过云烟,最后停在了祭台。
祭台烛火已灭,而它们恰逢其时。
它们环绕着,带着空中不可见的无数丝线,带着先人会有的神祷,缓缓压了下来。
淡蓝的火光如同流水,将妖王覆盖。
明明是鬼魂的力量,此刻却美如神迹。
沈见碌手中鉴心镜再次发出浓光,光芒几乎将所有人笼罩。
妖王被困无法脱身,那一瞬间,他仿佛被什么拉扯着与原身分离。
噗嗤——
是剑锋刺入身体的声音。
钟君双眼通红,奋力一击。
哗啦——
有什么东西被撕扯出来。
原本倒地的兰心不知何时站起,又不知何时冲上前来。
她衣衫褴褛,手无寸铁,却硬生生扛着火焰的炙烤,将妖王灵身在最脆弱时从钟墨身体中拉了出来。
鬼火如同荧光的大海,却又如大海般残忍,它烧的兰心十指几乎见骨。
兰心满脸泪痕却满是仇恨:“把我相公还给我。”
“我叫你还给我!”
她彻底将妖王灵体扯了出来!
鉴心镜光芒大作,妖王灵体被奔涌而来的鬼火包裹。
妖王哀嚎着,他却不甘心,他带着浑身的烈焰,奔向了下面的人群。
谁是彻底的人,谁又没有被妖力侵蚀?
鬼火对所有此地的人都是致命的。
黎尘和沈见碌就算有心想拦,也护不住那么多的人。
他们是普通人,却又好像不能算人。
多么讽刺?
火焰烧灼,妖王要让这里的所有人和他同归于尽。
人群中,有位妇女看着自己被火焰燎伤的孩儿,泪水无声流下,她蜷起身子,将孩子牢牢实实抱在怀里,胳膊护住她的后背。
她的丈夫也抱住了她,以不那么伟岸的身躯,护住了母女,哪怕背后全被烫伤。
渐渐地,其他人也有了动作。
孩童的啼哭被严实的怀抱闷住,青年人隐忍的痛呼不绝于耳。
老人被青年人们环环围住,用身体砌了一座防火墙。
草地的火势蔓延,空中的火星热浪奔涌,他们就相互抱得更紧一些,把怀里人护得更严实一些。
就像很多年前他们的祖辈那样。
青壮年全都去往前线同仙门修士一起,阻挡外敌,用生命换来后辈与老人过平稳生活的时候。
他们曾经付出了很多,获得了短暂以及虚假的平稳。
但是那又怎样呢?
他们对未来还是这样期盼着。
沈见碌喊道:“钟君,还有没有办法!”
钟君麻木地回头,露出一个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
“有啊。”
“所有的镇民都死了,妖王就没有办法复生了。”
他大笑起来,笑着笑着泪流满面,突然的哭泣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沈见碌也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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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
不会的。
一定有别的办法。
“沈兄,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拿来啦。”
沈见碌转头,季浔带着段海潮一群人奔上山来。
他手中那枚镜子高高举起。向沈见碌抛了过来。
沈见碌接住。
这其实就像一面普通的镜子,他解迷时并不觉得有多难。
他将鉴心镜和这面镜子背面合在一起。
但这也是一面很特殊的镜子,很难得的镜子。
难得到,先祖穷极了自己的一生去寻找。
镜有两面,阴阳两极,天地方寸。
而他的后人,也几乎用了自己的一生寻找。
那枚镜子也许于后人而言,来得实在太晚。
有些事已无法挽回。
而它又来得那么恰到好处,让后人得以满足心愿,构建这么一个秘境,得偿所愿以了遗愿。
两面镜子相合,天空中仿佛出现了一道裂缝,时间停滞了。
桃花与桂花两个截然相反时节生长的花木,花瓣被尽数剥去。
火焰滚滚的河流倒转,像是天边的火烧云。
于是月亮太阳东西交换回到正轨,天地翻转面向人间。
时光在飞逝,无数影像闪回在眼前,沈见碌并不能看清所有。
但是流年如此,岁月哗然,镇西祠堂无数灵光交汇,长者牵着孩童的手,不知说着什么,逐渐远去。
天空的阵法也被收走。
鬼火如同来时银河,去时波光粼粼,隐入云间。
镜面投向天空的亮光,像是一处泉眼,妖气被它源源不断地吸收,而妖王的力量逐渐衰弱,转向虚无。
钟府神树的花瓣尽数飘走,徒留枝叶。
就像她当初刚长出来一样。
她在腼南,见证了这里的慢慢长大,见证了这里人的繁衍生息。
腼南多大了,她就有多大。
她见证了开始。
也该铭记这场终结。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此间事了!
山间飞鸟衔来落花。
它坠入法阵的中心, 就像是停在了一片湖泊上,荡开波纹。
于是生机重新赋予大地,青草葱翠, 嫩芽探枝, 环抱在一起的人们感受到凉丝丝的风拂过他们伤处。
带走了烟尘与血汗,耳边也不再嗡鸣。
他们近乎难以置信地抬头。
看着天空泉眼一般流动,仿佛通往未知的世界。
钟君缓缓站起身, 看着辽阔的天空。
不再是井底之蛙的视角。
而是真正的天空。
沈见碌手中的镜子光芒逐渐暗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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