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里面有两个人点明要和你当面商议,难缠得很,而且、”说到这她咽了下口水,“还刚好和主社来的人撞上了。”
虽表面上的工作还挂在旅社没有转出,但已被正式录用梵天的月城夜梨并不需要像入社考核那段时间般两手抓。
旅社的工作和她无关,因为某些操作也不必担心会有人指定她。
事不宜迟,月城夜梨踏入内室,刚要撞到出门那人的下巴上,被来者压住肩膀顺势在耳边落下句话,“趁我还没装好新的弹匣,让那两个条子滚。”
新几内亚香草略带着辛辣的气息扫到月城夜梨的脸颊,蜜桃色的发尾一触即分。
月城夜梨看见青年狼似的碧绿瞳仁发出警告,随即放开她的肩膀,从大门离去。
是三途,他在这里即代表了又有出现了被看中的种子。
“这位先生,您实在有些无理取闹了,我社的排表不会为了您一个人而改变。”
前台小姐快要维持不住笑容,她瞥见月城夜梨,顿时露出得救了的表情。
月城夜梨一手扯一个,把两人先从梵天的培养皿中拉出来,直到穿过两条街才停下。
期间有路人投来好奇的目光,皆被松田阵平一一瞪视回去。
另一人则是全权把方向交给前方的女人,对着月城夜梨圆滚滚的后脑勺不知想着什么。
月城夜梨都猜到橘直人身上,愣没想到会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
“你们、”
“最近有旅游的计划来着,这不想要给夜梨拉点业绩吗。”萩原研二面不改色地瞎编。
松田阵平更在意前台给出的借口,他反手拉住月城夜梨的手腕,“你这次又被外派到哪去了?”
他们来也就罢了,但偏巧遇到了三途。
月城夜梨捏着拳头,大拇指在食指上不断揉搓。
遇到灰谷兰或是九井一都比这好得太多。患有精神疾病的人的行为最为诡异莫测,月城夜梨连百分之八十的把握都不敢说有。
“不过他们对待客人和员工的态度还真是天壤之别啊,从很远的地方跑过来的吗。”萩原研二握住月城夜梨轻颤的手,抽出手帕按了按她额角的薄汗。
不是、月城夜梨迟疑地摸上额头,不是赶路出来的…
“害怕被社长开除?”松田阵平用手在月城夜梨无神的双眼前晃了晃,不情不愿道,“我们会说明清楚的…就这么喜欢这份工作吗。”
月城夜梨:“别去!”
这不是羊入虎口吗。被三途把名字和身份对上,第二次的弹匣绝对会是装满了的。
“哇啊还是第一次听到夜梨这么大声说话。”萩原研二笑道,想要调节有些尴尬的氛围。
稀咲铁太说得对,该抽身了。
“是我们打扰到夜梨刚才的工作了吗,对不起……”看着月城夜梨沉凝的侧颜,萩原研二连忙道歉。
再怎么迟钝也能嗅到此刻的怪异,松田阵平眉心紧锁。
而女人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月城夜梨很快就想通了,她向来当机立断,转身就要走。
背后却传来一阵牵扯,手腕处传来当初那只银铐的束缚感。可这次是相反的灼热,烫得近乎要融化。
“你到底在隐瞒什么。”抓住女人手腕的时候,松田阵平才发现她纤细得过分,眼下的消减的青黑也卷势重来。
咬着牙,松田阵平举起握着月城夜梨那只手臂用力向后一拉,两人间的距离骤然缩短。
“喂喂小阵平!”
萩原研二阻止松田阵平疑似大街上强抢的犯法行为,对周围嘀嘀咕咕的路人解释,“我们是认识的,认识的!在排练话剧啊哈哈哈。”
年轻警官卷发下的蓝眼亮得惊人,却不再是刺人的霜冻。
抿起唇瓣,月城夜梨本能地躲避。可青年的下一句话直叫她僵在原地。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们吗?”
在旁边比划来比划去的萩原研二也停下了,对终于放弃报警念头的路人合起手掌感谢。随后背过身,弯起的眼角平缓下来。
月城夜梨的思绪犹如从桌上滚落的毛线团,处理不来便一仍旧贯低着头,她挣了挣试图抢回自己的手,却徒劳无功。
猎鹰的利爪扣住小鸟,势必要她说出真正的缘由。
“请问两位先生,在对我可爱的部下做什么呢?”对峙的三人中又插入一道嗓音。
灰谷兰都要抑制不住拔枪的冲动,好在现在身上没带。
他记得这两人是月城夜梨在接触的警方人物吧,真没个警察样啊。
穷凶极恶的罪犯反而先发制人,笑眯眯当着两位警官的面敲出报警电话,“还不走吗?”
不然真就原地出警了。
松田阵平没理会灰谷兰,等着月城夜梨的反应。
月城夜梨沉默后退到灰谷兰的斜后方,松田阵平看见那个牛郎脸上登时表露出毫不遮掩的得意。
两人无言行进在回去的路上。
想到灰谷兰那张脸,松田阵平忍不住咂舌,“啧。”
不就是与会社同流合污的一员,还在月城面前装好人。
“小阵平和从前一样啊,横冲直撞的。”萩原研二枕着手臂,“有时候还是需要踩一脚刹车的。不过,我就是喜欢小阵平这一点哦。”
“对月城来说把油门踩到底都没用,恐怕要加装起码三个增压器才有效。”
松田阵平点开月城夜梨的对话框。
发出去的信息加载了一会,跳出个感叹号。
“……我收回刚才的话,是起码四个增压器才对。”
萩原研二:“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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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三途说的就是他们吧。”灰谷兰轻松对了号,他怀疑三途眼馋是自己从这挖出月城夜梨才来这破地方带新人。
三途和灰谷兰的同事情果然感天动地,这才过去多久就把消息给灰谷兰共享了。
虽然在警察前选择己方是很正常的事情,但灰谷兰还是心情颇佳。
“夜梨还是更喜欢我这个上司吧,看稀咲都给你派的什么任务,就这样让你被两个警察纠缠。”灰谷兰说起稀咲铁太的坏话来是得心应手。
其实这还真不是稀咲铁太下的任务。
月城夜梨默然,任由灰谷兰把这口锅按在稀咲铁太头上。
第三十章 追杀怎么治
阴,东南风两级。
路旁栽种的落叶乔木只剩光秃秃的枝干,在无云的井天蓝画布上生出枝桠。
河边新换了石质栏杆,高高防护在腹部以上。
女人的黑发披散,苍白脸颊看不出一丝红晕,手搭在栏杆上怔怔看向远方。
诸伏景光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景象。从初秋到仲冬,她好像更虚弱了,像是株得不到阳光拂照的植物。
“今天,是东南风呢。”青年犹潺潺流水的声音拉回月城夜梨的注意。
见她望过来,诸伏景光笑道:“虽然已经过了木槿花的花期,不过就算没有花香,这的风景也有另一番风味。”
“花期…”原来这个时候,是没有木槿花的啊。
同佐野真一郎的初见也是在冬季、彼时闻到的花香是什么呢。这点黑川伊佐那说的倒不错,佐野真一郎是个骗子。
只适逢一个不懂花的人碰到另一个不懂花的人,这拙劣的谎言于是延续到十几年后的此刻。
“你还好吗。”诸伏景光不禁打断她的思忖。
许是警察的正义感在作响,虽双方连姓名都未互通,诸伏景光还是无法任由神情惝恍的女人站在河边。
“还记得啊、之前和你说的。”月城夜梨淡淡道。
被月城夜梨这么明确地点破,实则一件平常的事情突然有些说不出的微妙。轮到诸伏景光愣了,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坦然地微笑,“是的,多谢你的分享。”
月城夜梨移开视线,“如果是假的呢,根本没有花…所以刮什么风都没用。”
“但至少上次,还有在你告诉我后的每一次,我都闻见了。”诸伏景光学着她的样子将手搭在栏杆上,这回不用担心它断裂了。
他看着月城夜梨倾垂的眼睫,没被这不领情的硬结话语堵住,依旧温和地开口,“相信把这件事告诉你的那个人,也和你我一样。”
佐野真一郎已经死了十几年了,谁知道呢。
月城夜梨解开绳结,把袋子里的水尽数倒入小河里。从天而降的水流与水面碰撞出淅淅沥沥的声响,像是下了场极短的暴雨。
这是用来打包观赏鱼的厚塑料袋。诸伏景光静静看着她的举动,直到袋子里一滴水都不剩,月城夜梨才把它团起来捏在手里。
树枝交错轻响中,微阳浮升。月城夜梨抬眼看向被光芒眷顾的青年,横插在他们间的交界线也逐渐偏移。
“你叫什么名字,警官先生?”
…
……
“很高兴我们拥有共同的目标,月城小姐。”
橘直人朝着对面的月城夜梨伸出手,他身边的松野千冬像个尽职尽责的侍卫,保持着随时能拔枪的姿势直立在桌旁。
“我和你们不一样。”月城夜梨没伸手,“我只想见到梵天的首领,佐野万次郎。”
比起这件事,还是他们的目标更加天方夜谭。
“我们当然明白这件事,只是意味着双方达成合作罢了。”松野千冬搞清楚了月城夜梨的身份,对她并无太多好感。
不管怎么说,有稀咲铁太的直系部下加入他们、即便只是暂时的,也要比他们独自摸索来得有效率多。
但他们的调查中根本没看到月城夜梨和mikey有任何联系,而她居然为了这个理由进入梵天。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月城夜梨握住橘直人还未收回的手,后者勾起唇角,“那么,接下来该谈正事了。”
“黑川伊佐那将在三天后劫狱,我们需要你主动请缨参与其中。”
佐野真一郎的亲弟弟佐野万次郎,也就是当年名声鹊起的暴走族东京万字会的总长mikey,在家人全部去世也一同消失踪迹。
再往后就成了犯罪组织梵天的首领,期间东京万字会的核心成员都接连非正常死亡,唯有进了监狱的东万副总长龙宫寺坚仍活着。
可他也是一名生命已然进入倒计时的死刑犯。
虽然不知道为何黑川伊佐那急于杀死龙宫寺坚,但这无疑是一个机会,只要能救下龙宫寺坚,一定可以从他口中问出东万改变的原因。
“三天后?”月城夜梨没听鹤蝶提起过这件事,但偏偏时间点都卡的一样。
她在昨天刚接到由鹤蝶传达的稀咲铁太的任务,就在三天后。
橘直人:“怎么了?”
“我明白了。”月城夜梨有预感,她已经被迫参与了。
*
“你在开玩笑吧黑川,我想不到这有什么必要……”稀咲铁太的笑容在黑川伊佐那的冷脸中逐渐凝固。
他知道这不是玩笑,但实在太过莫名其妙了,就像人类无法理解草履虫那样,稀咲铁太为黑川伊佐那想了无数个理由,却没一个站得住脚的。
若不是控制佐野万次郎还需要黑川伊佐那的存在,稀咲铁太真想要立刻翻脸。
“就剩三个月不到了,明明之前都没有异议不是么。”
对于刺杀自己以失败告终的drken,稀咲铁太没有像对待其他东万成员那样让mikey动手杀死对方,而是把drken送进了监狱。
这可不是稀咲铁太的宽宏大量。
他要drken数着日子活到行刑的那天,而在遭受牢狱之灾的同时,以往伙伴死亡的新闻也会定时播放。
明明他才是头几个做出行动的,活到了最后的却也是他。一定很痛苦吧,这就是drken为他的所作所为该付出的代价。
而就在一切快完美落幕时,黑川伊佐那却要把drken劫出来再杀死。
“这不是询问,是告知。”没管稀咲铁太的反应,黑川伊佐那甩出一句话。
稀咲铁太疾步过去,拦下他,“原因呢!”
黑川伊佐那瞥了眼稀咲铁太,擦肩而过的面色晦暝。
镜片下的眼睛睁大一瞬,稀咲铁太素来游刃有余的姿态裂开缝隙,他喊道:“你也是这样想的吗,鹤蝶?!”
跟在黑川伊佐那斜后方的鹤蝶闻声回头,对稀咲铁太微微颔首。
“他*的。”望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转角,稀咲铁太憋出句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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