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还回去一样。
镜子中的[亓官辞]看着突然孩子气的亓官辞,忍不住笑出声来,并决定给已经快要炸了的亓官辞添一把火:“好可惜,你打不到我。”
亓官辞:“……”
估计是看亓官辞真的要生气了,镜子中的[亓官辞]抬手打了个响指,神色淡然,连带着动作都非常的随意。
眼角还残留着些许刚才的笑意,但就是这么一个随意间带着些潇洒的动作,镜中[亓官辞]的指尖却打燃了一瞬金色的火花,彷佛烟花炸开,散作星子落下。
随着[亓官辞]的动作完成,亓官辞身上所有的水迹全部在顷刻之间消失不见,变回干净整洁的模样。
亓官辞挑眉,学着镜中的自己也打了一个响指……
好嘛,无事发生。
[亓官辞]无奈叹了口气,目光难得柔和地对上亓官辞的双眼,没有之前的高高在上,也没有轻佻逗弄的玩笑,严肃又坚定道:
“你只需知道,我就是你,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累了,先睡了,回见……小企鹅——”
亓官辞一愣,还想在说些什么,镜子却恢复了正常,没有另一个和自己做着不同动作的自己,镜面上的自己也是一脸错愕和疑惑,唯一在动的,就是水池中还在轻微晃动的水。
看着水池中的水,亓官辞心情复杂,他不知道这个自称是“自己”的人,到底是什么,甚至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出现。
似乎一切,都开始往他不了解的道路上发展,但是有一件事,他却能够肯定……
或许,[亓官辞]说的是真的。
他就是自己。
亓官辞眼神复杂地虚捂胸口,那里有一颗正在跳动的心脏,提醒着他,他还活着。却也在时刻告戒着他,他已经卷入局中,想要善了,是不可能了。
就在亓官辞思绪一团糟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一阵敲门声,紧跟着就是范无咎的声音:“喂,你是死在里面了吗?”
“……”
差点忘了还有人在。
亓官辞把水池抽干,又洗了个手后,立马打开了门,免得被“鬼催命”。
也幸好[亓官辞]把自己身上的水迹都整理干净了,要不然,他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范无咎疑惑地往亓官辞身后望瞭望:“你在里面那么久做什么?我好像听见你在和谁说话。”
亓官辞脸色平静:“我肚子不舒服,给自己加油呢。”
范无咎:“……”
这人八成有点毛病!自己就不该过来瞎关心!啧,浪费心情。
范无咎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休息室,过了一会儿,又端着一杯热水过来,热水上还飘着一些茶叶。
范无咎把热茶放在亓官辞面前:“瞿君的茶叶,对身体好。”
亓官辞接过茶,又看着范无咎脸色扭捏,估计是觉得自己这么做很掉价,心中忍不住一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上前揉了一把范无咎的头发:“小的多谢八爷!”
范无咎被这一举动整的突然,还没来得及反抗,亓官辞就已经松手了,只能狠狠瞪了亓官辞一眼,却没有多说什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双手搭在腿上,背挺得笔直,闭眼养神,安静等着商陆回来。
亓官辞小酌一口热茶,深思一会,开口问道:“八爷,一般供奉和信仰是怎么算的?”
范无咎抬眼望了亓官辞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亓官辞:“我在这个世界生活了这么久,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什么神明,就连我第一次见到无常官,也以为是普通的导游。所以有些好奇,如果无常都能够存在,那么那些神明会不会也存在?”
范无咎顿了一会,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看亓官辞眼中的求知,估计也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忽悠过去的,干脆避开部分:
“存在,但不会存在。没有信仰的神明,会在最后一位信徒忘记他的时候,彻底陨落。你看这个世界,除了少部分玄宗成员和异人修士,还有几个人有信仰?”
“不是神明不管此界,是此界在源头上,就主动抛弃了神明。”
亓官辞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再开口说话。
范无咎说的他都明白,不说别的,此界的科技发展早就摒弃了信仰的那一套,教育的普及更是让大部分人都破除了“封建迷信”。
许多有关玄学的文化,都在一次次的教育普及和科学发展中被抛在历史的长河中,即便有人打捞,也都是些“残枝败叶”。
玄宗算是仅少部分的,还保留一些这方面的地方。
可即便是玄宗,关于信仰和玄学这方面的记录、传承,也都已经落寞了许多,活力稀少。
更不用说宗门中的弟子几乎都是家传、代传,旁人是没有机会接触学习的,就导致人才缺失。
即便拥有信仰,也很是稀薄,无法发挥出完全力量了。
至于黑白无常,虽然算是官家人,本质也是厉鬼。
在这个世界,厉鬼身上的限制,比神明的限制就要少的很多,这也是为什么亓官辞能够见到无常官,却还没有见到神明的原因。
不,或许他见过了。
比如……瞿镜?
亓官辞端着茶杯,眼神落在茶水中漂浮的茶叶上,茶香清雅回甘,好像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中安于一方的隐士,不争不抢,却能够让人心情安稳。
就像是渡人引路的神明,就像是安然神秘的瞿镜。
“瞿老板什么时候回来?”
亓官辞放下茶杯,看向范无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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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原来我是生死簿》 30-40(第9/14页)
范无咎呼吸一顿,双眼睁开,带着深意望向亓官辞:“你……想他了?”
“是有点。”
亓官辞没有什么扭捏,大方点头,倒是让范无咎默了一瞬。
范无咎其实也不知道瞿镜什么时候闭关出来,毕竟他回去时,身体状态已经很差了,再加上往返阴阳,所受到的伤害也不小,于公于私,他都是希望瞿镜不要那么早回来,先把自己身体养好来着。
所以范无咎没有回答亓官辞,反而微虚双眼,意味深长地回了句:“有时候太聪明,也不是一件好事。”
亓官辞敢这么问,应该是猜到了点什么。
虽然目前看来,亓官辞对他们冥府的威胁并不大,但是瞿镜的身份,也不是一个魂魄有异的生无常可以随意猜测的。
范无咎只是旁敲侧打的提醒一句,只不过是看在这个人是瞿镜印下的关注者罢了。
范无咎本来还想再“提点”亓官辞几句,却突然瞳孔骤缩,往旁边的小笼子伸手过去。
但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小笼子似乎被什么东西抱了起来,咻地一声跳开了范无咎的伸手范围。
紧接着就是笼子上的黑布被掀起来一个角,又瞬间落了下去,似乎是有什么东西钻进去了。
范无咎神色一变,祭出导游旗就要对着笼子刺去,却在即将刺到笼子时停下动作,一脸错愕地看着黑布被旗风掀开的笼子——
笼子是纯黑的,每一根粗细均匀的护杆上都流动着金色的符文,彷佛会自动旋转的霓虹灯一般,有一股神秘的美感,但是笼子中却什、么、都、没、有!
范无咎脸色变换些许,猛地回头看向亓官辞,显然气得不轻:“你这个婴鬼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它可以吃了血种还没事?!”
第37章 圣古陀婴
“八爷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亓官辞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但是看范无咎的样子,也猜得出来,婴鬼可能办了一件坏事,可惜他现在根本看不见婴鬼的位置。
好在这里是百鬼,面前的是范无咎,亓官辞便在原地盘腿坐下,抱元守一开始出魂。
出魂后,他的身上自然是穿上了导游的服装,反正大家都认识,现在也不是导游时间,亓官辞便没有戴面具。
出魂后,他看到了坐在笼子旁边打饱嗝的婴鬼。
婴鬼似乎长大了一些,体型比起之前巴掌大的模样大了一些,脸上的五官也稍微有些清晰了,连带着血肉也逐渐颜色减淡,要是按月份来算,它现在看上去倒像是长大了半个月左右。
这?婴鬼还会长大?
亓官辞现在没有多问,婴鬼却在看到魂体的亓官辞后,兴奋地扑了过来,钻进亓官辞的怀里咿咿呀呀的比划着什么。
范无咎脸色难看:“它说什么?”
亓官辞一手提着婴鬼的脖颈,一手捏住婴鬼的嘴,迫使它张嘴:“啊?我哪听得懂啊,他又不是我生的。”
婴鬼被捏的有些难受,但是也没有乱动。亓官辞看不出来什么,又把婴鬼倒立过来,开始像抖被子一样,拎着婴鬼的双腿开始抖:“吐出来,快吐出来!”
范无咎:“……算了,都已经吃掉了。”
说着,范无咎走到笼子旁边,用手指感受了一下笼子上刻着的符文,眼神晦暗不明,默了好一会,才转头看向还在努力让婴鬼吐出来的亓官辞:“这个小娃娃,你在哪里捡的?他居然不怕镇鬼咒。”
“我之前去医院看病,在医院见到的,后来它就一直跟着我了,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亓官辞听到范无咎的话,也是挑眉惊讶,镇鬼咒这个名字听着就可以知道作用,可如果婴鬼是鬼,那它为什么会不畏惧镇鬼咒呢,亓官辞把婴鬼正过来,仔细看了一番婴鬼的模样,“您是说,它不是鬼?”
范无咎摇了摇头:“我不确定,它身上确实有鬼气,可它却不怕阴司的镇鬼咒,而且……还在吃下血种后安然无恙。这超出了我的认知,等会带给商君看看吧。”
亓官辞跟着点了点头,心情也有些古怪起来。
如果这个小家夥不是鬼,那它跟着自己又有什么目的呢?它吃下的那个什么血种,又是什么?范无咎之前的生气绝对不假,这就说明血种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可现在他又不再追究,这前后变化有些奇怪。
是因为婴鬼的原因?
亓官辞想不太明白,又突然心绪一动,微弯嘴角,在脑海里念道:“喂喂喂,大学霸?在不在,在不在,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倒也不是亓官辞接受能力强,这么快就能够习惯和另一个自己成为“室友”,只是他隐约觉得,这很正常,好像这个举动,他做过很多次一样。
陌生,又熟悉的习惯。
本来亓官辞也只是心血来潮试一试,没打算[亓官辞]真的回覆,却没想到过了一会儿,脑海中传来一道和自己声音很像,却多了几分空灵圣意的声音:
“圣古陀婴。”
亓官辞抱着婴鬼的动作一顿,他没有想到[亓官辞]居然真的会回覆他,而且[亓官辞]居然真的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对于一个一直相信科学的数学系学生来说,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不过还是回了一句:“你不是睡觉了吗?”
[亓官辞]:“……蠢。”
[亓官辞]在说完这句话后,就再也没有理会亓官辞,不管亓官辞怎么叫他,都不再开口。
亓官辞讪讪一笑,把婴鬼放在椅子上,对范无咎说道:“八爷,您知道什么是圣古陀婴吗?”
范无咎皱了皱眉:“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的?”
还没等亓官辞想好怎么解释,商陆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圣古陀婴,传说中尧疆的一种巫蛊神兵,它无需虫蛊为基,也不用生人为底,是由执念和守护这两种强烈的炁为主体炼制而成,更多的,就不知道了。这是尧疆的禁术,可尧疆早就灭亡百余年了。”
商陆推开门走进来,在看到范无咎以及出魂的亓官辞后,有些惊讶,接着一挥手,几人就消失在休息室,转眼又出现在了百鬼的办公室中。
商陆似乎有些疲惫,走到座位上就半瘫了下去,倒了一杯冰水喝后,没有继续关于圣古陀婴的事,以为这只是他们碰巧提到的,看了眼范无咎问道:“有事?”
范无咎点了点头,将准备的数据递给商陆,接着又开始跟商陆讲解这份数据以及血种的事,并且还将刚才婴鬼吃了血种却没事的情况,也一并告诉了商陆。
商陆翻阅着崔子玉准备好的数据,对于血种有了一定的了解后,听到范无咎说婴鬼吃了血种,而且还没事,也有些惊诧。
看了眼亓官辞肩膀上的婴鬼,伸手运气,直接将婴鬼从亓官辞的肩上吸至自己眼前。
婴鬼扭了扭身子,发现挣扎不脱后,任命地四肢垂下,像个展览物一样被商陆打量。
它能感觉到商陆这个人身上的强烈气息,所以在估算了自己的能力后,选择了逆来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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