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界内行走,不是门内弟子,那便是客人。
温知书也都回以微笑。
擦身而过时脸上的笑意又渐渐淡去。
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主峰,随手摘下路边开得正盛的不知名花束,还沾着晨露的花瓣在指尖碾碎,绯红的花汁将苍白纤细的手指染上艳色。
素白衣袍撩过,揉碎的花瓣溅落于泥泞中。
“还说不说了!?”
“不说了不说了!求求你别打了!”
“啊——”
“还敢叫?”
“唔唔……”
偏僻角落里隐隐传出人声,温知书偏头看去,那里一片杂草丛生,根本没有人走过的痕迹。
她的灵力虽低,但清理一些障碍还是可以的。
寻着声音往里走,她看到一个少年人的背影,少女肩背单薄,红衣猎猎,拿着个木棍搁在肩膀上,语气很横。
“你们谁要是把今天这事说出去,那就别怪我了。”
温知书听这声音耳熟,又往前走两步,越过少女看到三个陌生弟子躺在地上捂着四肢哀嚎。
“不不不,我们不说。”
其中一人抬头,正看到向这边走过来的温知书。
他脸上一喜,高声喊着:“这位师妹!快去报告戒律堂!岁音私下殴打同门!”
这人就是选试那天说岁音是看上无为长老那张脸的人,此时被打得鼻青脸肿鼻涕四流。
岁音又踢了他一脚,听到脚步声后回头,看到是温知书微微挑眉。
“知书?”
温知书点头对她轻笑:“岁音。”
那想要温知书告状的弟子眼看两人熟识,眼底瞬间绝望。
“想告到戒律堂啊?”岁音抬起手中的木棍。
旁边两人连忙撇清关系,“不不不,不是我们,是他!都是他一个人的事!”
陈宇恶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
下一秒,当头一棒。
陈宇身体一歪倒了下去,另外两人吓得浑身发抖。
岁音将木棍扔到一边,隔空以灵力震碎,消灭证据。
她拍了拍手,满意地拉过温知书的胳膊:“走吧,一起回去。”
两人同行回到秋林,夏时正靠着外面的藤椅晒太阳,沈淮闻则是在一边侍弄药草灵植。
见人回来,沈淮闻随手指着旁边的煎药的炉子,“你师尊的药,去给熬了。”
岁音乖巧点头,老老实实地开始熬药。
一炷香前,这人还手持木棍一副恶霸的样子。
温知书摇摇头,在夏时旁边的木椅坐下。
“掌门找你过去问什么了?”太阳刺眼,夏时用手挡着额前只睁开一只眼睛看她。
“问了一些温氏的事。”
两人刚说了这两句话,便有戒律堂弟子御剑而来。
那弟子对夏时和沈淮闻一一行礼后,对夏时说道:“虚无长老传话让岁音师妹去一趟戒律堂。”
夏时睁开眼睛,“她犯什么事了?”
那弟子摇了摇头,“虚无长老并不曾说。”
“知道了,你告诉虚无师叔,我亲自带人过去。”夏时站起身。
“弟子告退。”
路过沈淮闻身边时,夏时听到她含笑的一句话:“她自己不能走,还需要你送?”
夏时的责任心在这一瞬间到达顶峰,义正言辞道:“我既是她师尊,若她犯事,我自是要管教;若有人凭空污蔑,也该还她清白。”
戒律堂传人,可从来不是什么好事,这一点夏时深有体会。
“是吗?”沈淮闻抬头看她,又问:“不是为了躲那碗药?”
夏时:“……”
沈淮闻轻哼:“快去快回。”
夏时拽过还在煎药的岁音御剑而走。
虽然岁音可御无形之剑,可在三清界内,还是不要太过招摇得好。
岁音看着脚下冰晶剔透的长剑,开口问道:“师尊,此剑何名?”
夏时:“无情。”
无情之剑。
岁音摇了摇头,低声道:“不好。”
在她眼中,剑亦有情。
不多会儿,便来到戒律堂,门外有弟子看守。
见夏时带人过来,齐齐弯腰行礼:“无为长老。”
夏时点了点头,带人进去。
刚走了一段,就能听到里面鬼哭狼嚎的哭喊声。
“长老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夏时一挑眉,看着身边老实乖巧的人,一猜就猜个准:“你打人了?”
她印象里的岁音可不会这么听话乖顺,这会儿指定在心虚什么。
岁音一听她问,连连摇头,“师尊信我,我没有。”
夏时心里冷笑,信你个鬼。
将人领到大堂,夏时抬眼便看到跪在地上的三个弟子,每个都是脸肿得像猪头,身上多多少少也有些皮肉伤。
虚无长老正坐在主位,见人来了便示意一旁的戒律堂弟子准备座椅。
“这三名外门弟子声称岁音打了他们。”虚无长老面目严肃,在三清戒律规矩上毫不含糊,私斗这种事不管在外门还是内门都是极严重的事。
“岁音,可有此事?”
岁音站在那三名弟子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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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看着他们笑道:“我从未见过三位师兄。”
陈宇一下站了起来,因为小腿疼痛又跌了一下,他怒道:“你放!……”
话没说出口又硬生生憋了回去,他一脸憋屈地瞪着岁音:“你说谎!”
“那师兄可有证据?”岁音嘴边噙着笑,眼底寒光暗闪。
那跪在地上的两人怕极了她这幅样子,看似人畜无害,出手却毫不留情,棍棍要命。
“证据……”陈宇后退了半步,岁音根本没用灵力,就用木棍硬生生抽他们,如今木棍也被毁了,他们哪来的证据。
他咬着牙,转头又朝虚无长老跪了下去:“虚无长老!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说的也是真的,我从未见过这三人!”岁音一口咬定。
夏时坐在旁边喝着弟子送过来的茶,抬头看了一眼。
还是太年轻啊。
三清界的戒律堂可不是摆设,就算私斗没动用灵力,也能查出来。
虚无长老蹙着眉,转头欲要开口,却被一旁的夏时打断:你既然说是岁音打了人,那她为何打你们?”
岁音眼睛亮了亮,师尊这是要下场维护她了。
看来也没有那么没良心嘛。
座上的虚无长老明显对夏时这番举动有些不悦,但也只是侧眸看了她一眼并未阻止。
夏时眨了眨眼不去看他,左手支起撑着脑袋,也挡住了虚无长老的视线。
时隔多年,她还是对虚无师叔有些发怵,当年的戒律堂她可没少来。
“她…我……”陈宇支支吾吾说不出来,眼睛总向旁边看去。
他当然知道岁音为什么揍他,可这话要是说出来便是对长老不敬,他还记得林峰的下场。
“我……”
“对啊,说啊,我为什么要打你们?”岁音弯着眼睛笑,心情好得不行。
有苦说不出,陈宇一张脸被气得能变色,他指着对方一个字都吐出来。
旁边的两人已经看清的局势,对视一眼,语速飞快道:“是是我们自己不小心摔的!不关岁音师妹的事!”
“对对对!这是我们自己摔的!”
摔能摔成这样?
“陈宇,是吗?”虚无长老也开口了。
陈宇牙齿咬得咯吱响,嘴里已经尝到了血腥气,他只得点头:“是。”
虚无长老脸色一沉,猛地拍了一下桌面:“胡闹!戒律堂是随便就能来的?还污蔑同门,你们三个,罚扫主峰梯道一月!”
若真是污蔑同门,惩罚远不止如此,看来虚无长老已经知道了。
陈宇被戒律堂弟子带下去,眼睛却一直阴毒地看着岁音。
夏时起身,“多谢虚无师叔。”
虚无长老冷哼:“他们三人品性不端,自该惩戒一番。”
“但岁音私下打伤同门,亦少不了惩罚,即刻起,藏经阁中罚抄门规一月。”
“我……”岁音还想说什么,被夏时一把拉住。
夏时让她不要多话。
“多谢虚无师叔留情。”
“岁音师妹,请。”戒律堂弟子效率极快,这已经来人引路了。
岁音拉着夏时的袖子晃了晃:“师尊~”
少女声音刻意放得低软,撒娇之意明显。
夏时心尖一颤,有种别样的酥麻感。
她把袖子抽回来,推了推她:“快去。”
再晚一会儿,虚无长老生气,怕是还要挨板子。
岁音不情不愿地被带了出去。
夏时向虚无长老赔笑,转身也要走。
这地方她才不想多待。
“慢着。”虚无长老开口叫住她。
“私带外人进剑阁,又在选试上对掌门无礼,刚刚还包庇弟子。”
“无为长老,这门规你怕是也忘得差不多了,三罪并罚,也去藏经阁看看抄一抄吧。”
夏时眼睛微微瞪大,后两个她认,可带人进剑阁的不是她啊!
“虚无师叔!你听我说……”
“无为长老,请。”
夏时:“……”
作者有话说:
这里推一下基友唐小海的新文,同样修真题材,很好看呦!
《中蛊后和病弱挚友HE了》
文案:沈放舟穿成了修仙文里的路人甲。按照剧情,她将死于天灾,魂飞魄散。只有帮女主找回魂魄,才能有一线生机。
女主名为谢归晚,因为魂魄有失所以体弱多病。面若桃李,咳血连连,一双潋滟秋眸中常含水光,任谁看了都要心生怜爱。又因为其心怀苍生,道心如铁,犹如高岭之花贵不可攀,无人敢有半分唐突。
沈放舟与她结交,对方借住门中,她帮忙搜补伤药。
对方远赴他处除魔,她亦随行左右,生怕有半点闪失。谢归晚对她道谢,她只说自己闲来无事,不必太过挂心。
两人维持着道友关系,同进同出除魔卫道。旁人都说沈剑尊潇洒不羁,广结朋友,如今却收敛性子,只对谢门主如此上心,恐是好事将近。
沈方舟连忙否认,言称自己只是单纯的高风亮节。
开玩笑,女主可是有官配的。况且她这么做,全是为了苟命!
直至某日,她不慎中了情蛊,半梦半醒间仿佛一夜荒唐。
一觉醒来,沈放舟望着身边人沉默了。
正是那体弱多病的女主,而对方满身印记,虚弱沉眠。
沈放舟:……完了。
肆意锋锐但骨头比铁硬·年下剑尊∓温润腹黑且占有欲超强·年上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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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被压得起不来◎
藏经阁内熏香袅袅, 岁音坐在案桌旁翻看着手中的门规。
厚厚一本,大眼一看少说也有几千条。
抄一个月,还不把手给抄断了。
还不如罚她挥剑一个月呢。
拿毛笔沾了沾墨水, 岁音心念一动,摊开一张纸在其上勾画起来。
一双眼睛的雏形逐渐显现,隔空看去, 那眼睛就像在盯着纸外之人一般,眸色凌厉,暗藏锋芒。
岁音放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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