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手腕就因为方才跌倒撞伤了,如今被他这样用力地捏着,她终于没忍住呼出了一声痛。
然后想要从中挣脱。
谢铉这时候才发现她的手腕上青紫了一块,上面还破了皮,有血丝渗了出来,他立刻松了她的手,没好气道:“还知道痛,方才拿着剪子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真要一刀下去会不会痛。”
说着他松开了江月凝,抬脚离开。
江月凝扶着桌子的一角,她晕晕乎乎地,身体上令人羞耻的难耐又重新席卷而来,她咽了咽口水,最终又悄悄想去摸被谢铉扔在另一边的剪子。
然而还摸到,她的手臂被谢铉抓住,整个人被谢铉拉了起来,他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撬开了她的嘴,然后塞了一颗药丸进去。
“吃下去。”他冷声道。
江月凝下意识把药丸吞了进去,她眼前像是蒙了一层纱,一边喘气一边问他:“世子给我吃的什么?”
“毒药。”
谢铉睨了她一眼,见她眼中露出迷茫,冷哼一声道:“你想要拿剪子自伤,不如吃这个来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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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她只是想用疼痛的方式让自己清醒一点,她才不会傻到要用自杀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没有”她刚想要解释,可是意识却逐渐朦胧。
谢铉静静看着倒在自己怀中的少女,半晌后又将目光落在了那把剪子之上,一双凤眸之中泛着不明的暗芒。
他拦腰抱起江月凝,却在抱起她的一瞬间愣了一下。
她太轻了,轻得就像是没有一点重量。
可就是这样一具瘦弱的身体,在他们掉下断崖他昏迷的时候,紧紧地将他护在身后,不想让他人伤害他一分。
今晚确实是他的不是,他不该怀疑她居心不良。
他抱着她进了碧纱橱,把人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榻上后,本来想离开,又回身拿了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可看到她露在外面的右手手腕时,又顿了一下,起身出了碧纱橱,再回来的时候,他的手中多了一盒装着药膏的小圆盒。
他半跪在榻前,把她的袖子往上卷了几分,手腕处除了青紫之外,已经肿起来一块,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他呼吸一滞,心里生出一点愧疚。
有了上一次给她上药的经验,这次他把药膏抹在她伤处的时候异常温柔,可眼角余光还是瞥见她秀眉轻蹙。
“不是挺能忍的?现在知道痛了?”
谢铉兀自对着她道。
话刚说完,却见她眼角有泪珠滑落,他愣住,皱眉道:“真有这么痛?”
说着手上的动作又比之前轻了许多。
可是她的眼泪却没有停下来,到了最后还能听见她在梦中细细呜咽的哭声。
谢铉放下她的手腕,倾身靠近她,想知道她做了什么梦,能在梦中哭得这样委屈,却突然听见她在梦中的呢喃。
“姨娘,皎皎好痛”
谢铉面上一哂,还以为她是个没什么感情的人,原来她也会委屈,委屈到要找自己的娘亲撒娇。
手下意识抬起往她的侧脸伸过去,在快到触碰到的时候又骤然收了回去,他压下心里那股意味不明的感觉。
昏暗的烛光里,他面上的表情让人看不清,半晌之后他起身就要离开。
然而身后的江月凝又唤了几声:“姨娘抱抱皎皎,皎皎就不疼了”
谢铉的身体一顿,回身去看她,发现她的眼泪已经打湿了身下的枕头,鼻尖哭得通红,委屈得好像天都要塌下来了。
她这是梦到了小时候?
早在栖夜之前调查江月凝的时候就说过,她从小就府上的姊妹懂事得多,教养她的苏姨娘虽然爱她,可事事教她身为卫国府的小姐,要学会懂事,事事忍让,不要动不动就哭鼻子。
所以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很少哭了,也很听话乖巧,是除了江雪凝之外,卫国夫人最满意的孙女。
苏姨娘也跟着省心了不少。
所以,她便养成了事事不指望他人的性子,唯一一次想要周桁打消换亲的念头,却因为对方的无情而失败告终。
算起来,还挺可怜的。
这个念头一起,谢铉愣住了。
他自嘲一笑,他什么时候还会心疼别人了,江月凝中了迷香糊不清醒,难道他也糊涂了不成。
不在管身后还在小声抽泣的人,他吹灭碧纱橱的蜡烛,径直走了出去。
*
江月凝醒来的时候,就见夏星红着眼蹲在榻前,看起来像是刚哭过。
见她醒了,夏星立刻认错道:“夫人对不起,昨天是奴婢制香的时候不小心把车钱子和菟丝子弄混了,才会差点害了夫人。”
说着眼泪已经跟着掉了下来,今早世子的人在院中盘查谁动了夫人的香料,只说昨夜夫人用了那香身子不适。
夏星这才想起自己制的香惹出了祸,她鼓起勇气站了出来,承认自己的过错,领了罚,挨了板子,这才忍着痛前来房中等着江月凝醒来认错。
幸而罚她的人念着她是夫人身边的人,没有用太大的力气,不然她现在就该躺在床上,而不是还能在夫人的榻前等着夫人醒来赔罪。
看到江月凝手腕上缠了一圈的纱布,夏星便知道自己这回闯的祸不小,夫人纡尊降贵地教她制香的法子,想着等她日后出府了还能用它来安身立命,没想到她一时粗心,导致害了夫人。
江月凝看出她挨了罚,只得叹了口气,道:“你也是无心之失,日后做事细心点就是了,这一次便罚你三个月的月银,你身上也挨了罚,不宜伺候人,先下去吧。”
夏星还欲说什么,却被冬枝一个眼神给制止了,只得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江月凝知道昨晚如果不是谢铉给了她解药,后果将不堪设想,那香的药效她在外祖父留下的书籍里见过,没有解药的情况,只能阴阳和合,不然无解。
可解药也不是谁都能有的,她诧异为何谢铉会有这样的解药。
一时不明白他见自己中了迷香会这般生气。
蓦地她想起之前李妗同她说过的那件事。
大约当初的他就是被人陷害,昨晚才会那般生气。
大所以他备有这样的解药。
等夏星离开之后,冬枝道:“夫人,世子给了奴婢这个,说每日要给你涂上。”
冬枝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药膏,昨晚的事情她并不清楚,过了一会儿她才犹豫着问道:“昨天晚上,夫人和世子之间”
闻言江月凝靠在床边叹了口气,缓缓道:“昨晚的事情我记不太清楚,只知道自己闻了你点的香不对劲,后面的事情我也不记得了。”
其实她还记得自己想往谢铉身上扑的事情,只是这种事情太过让人难以启齿,幸好谢铉本来就厌恶这样的手段,她不敢想会是什么结果。
万一他真的如外头的人说得那般不堪,半推半就
幸好,到底是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情。
她的目光落在缠了几圈纱布的手腕上,指尖放在上面轻轻抚了抚,问:“世子呢?”
昨晚的事情终归是她的疏忽,为了彻底打消他心里对她的怀疑,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再去同他解释一番。
江月凝下床,在站起来,突然一阵眩晕袭来。
“夫人!”冬枝上前扶住她,“夫人身上还未好,还是先缓一缓,世子已经出去了,等他回来夫人有什么事再找他说也不迟。”
又出去了吗?
想起昨日她才向婆母保证自己会好好规劝谢铉的事情,她感觉自己的头更晕了。
还有昨晚的事情她也需要同他解释,以他的性子,万一他觉得是她故意指使自己的丫鬟给自己点迷香,那她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只是他这一走,又不知道要何时才会回来。
第33章 周家长子得罪你了?
江月凝等了谢铉一天一夜都没等到人, 她前脚才在丹阳郡主的面前承诺完,说会劝诫谢铉,结果对方直接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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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他得知了那天她与婆母之间的谈话, 加之又发生了她不慎中迷香的事情,所以他在避着她?
江月凝坐在院中叹了口气, 感觉手中的账本看着都没意思了。
谢铉要是再不回来, 她还得想想应对婆母的说辞。
前日她中了迷香,没有去给婆母请安,对外只称是她身体不适, 正院那边并没有说什么,反而婆母得知后还给她这边送了好些补品,说这几日不必急着请安, 慢慢养病。
越是这般, 她心里对婆母就越是愧疚,觉得自己嫁来侯府一个多月,半点儿媳的责任都没有尽。
偏偏她这婆母也跟个没事人一般,日日由着她去。
江月凝放下手中的账本,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还是前去正院主动请罪。
同婆母说谢铉大约被她吓跑了……
然还未起身, 就见青竹回来。
江月凝看了眼他的身后, 却不见谢铉的身影。
“世子呢?”江月问道。
青竹停下脚步, 对着坐在秋千上的江月凝行礼:“夫人。”
顿了顿, 青竹觉得夫人都向他问了世子, 自己不交代一下倒也说不过去,便回答道:“世子昨日被太子殿下留在了宫中,这几天大约都是在东宫,夫人不必担心。”
倒也没有担心他的意思, 江月凝暗道。
她抿了抿嘴,想起很久以前听说的自请给太后陵墓守陵的太子,她竟不知太子什么归京了,便问:“太子殿下归来了?”
她一向不懂朝局,可得知太子回归,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青竹颔首:“正是,皇后娘娘自中秋后就病了,一直到现在都不见好,御医说皇后娘娘这是心病,因为想念在皇陵守陵的太子,病情才会一直都不会好转,圣上心疼娘娘,所以把太子殿下召回了宫中侍奉皇后娘娘。”
他解释完就听见江月凝道:“那婆母可知道世子留在宫中?”
青竹回答:“世子在昨天就已经派人出宫告知了郡主和侯爷,郡主只说让世子跟着太子殿下好好学学规矩,旁的便没有提了。”
江月凝抿了抿唇,并未说什么。
青竹见她沉默,也觉得主子留在东宫的事情没有告知夫人有些不妥,可身为下人,他也不好插嘴主子之间的事情,只得在心里同情夫人,觉得主子真是不解风情,有这么一位知书达理还相貌出众的夫人在,还不知道珍惜。
说不定日后有他后悔的呢。
他不忍见夫人伤心,于是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假装懊恼道:“是小的忘记了,昨天世子特意吩咐了要告知夫人,小的忙起来就忘了。”
江月凝看着他浮夸的演技一时无言,青竹的找补更是证明了谢铉根本没把她当一回事。
好在她对谢铉也没那种心思。
该问的都问完了,江月凝看着垂手等着她发话的青竹道:“还有天凉了,记得让世子多加件衣裳,别着凉了,好了,做你的事去吧。”
夫人还真是贤惠啊,就这主子还有什么不要满足的。
青竹心里感叹,面上领了命,进去正房去收拾谢铉的衣物。
江月凝抬头看着变黄的银杏叶,思绪瞬间飘远了,眼下她在广阳侯府虽然不受限制,可到底是不能走出京城。
本来她想着与谢铉相安无事,可是眼下婆母却关心起了他们二人来,若是三年之后她不能及时抽身,该如何是好?
距离上次兄长着人送信来已经过去两个月,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新的进展,她只想早些将人找到,报了恩,大约这辈子唯一的心愿也就了了。
只是那人在四年前分别之后没多久,就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她如何也找不到。
她只知道对方是峪城守备军中的一员,峪城失守之后,她很是担心,便让兄长帮着找人,找了四年找不容易找到了一点线索,可不能就这样断了。
*
东宫。
谢铉坐在李珣的对面,他看着正在悠闲煮茶的李珣,放在膝上的手拿着一只空的白玉杯把玩,整个人都透露出懒散的气息。
透过氤氲的水汽,李珣放在手中的茶匙,他的眉心一皱,道:“抱歉,若非当年孤离开的突然,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若是当年孤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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