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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凌！”
清水若禾扑向红茧，透过层层叠叠的茧丝缝隙，紧紧注视着清水若凌的脸。
“若凌……”
他的声音近乎颤抖，神色慌张，往日整洁的白西装染上灰尘，就连领带都歪了去。
他咬着牙，拼尽全力用手指扒着红茧丝，试图扒开一丝缝隙，极细的茧丝竟如钢丝般坚硬，任凭他如何使力，丝毫没有变形。
“……可恶！”
他怒吼出声，一拳打在红茧上，无力地滑跪在地，头抵着茧的外壳，“若凌……若凌，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允许你付出自己的性命！”
清水若凌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转身隔着薄薄的一层茧，轻柔地抚摸着清水若禾的脸。
“哥哥，对不起，”她垂下眼帘，小声开口，“那年我利用了你，对不起，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清水若禾微微抬头，隔着层层交织的红线与她对视，扯了扯嘴角，自嘲道：“你以为我不知道？”
清水若凌愣了愣，“……什么？”
清水若禾闭上眼，微微偏头靠在她的手心里，轻声道：“你是我的妹妹，有什么是我不懂的呢？”
“你还小，手上不能沾血，这些事情就让我来替你做吧。”
“……哥哥。”
清水若凌怔怔地看着他，眼角滑落晶莹的泪珠，“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你。”
“我好想你。”
“嗯，哥哥在，是哥哥对不起你。”
清水若禾弯起眉眼，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柔和与宠溺，还掺杂着一丝后悔，“哥哥一直都知道你在村山家，可我不敢认，害怕我的身份会牵连到你。”
“怎么会呢，哥哥？”清水若凌摇摇头，“那件事发生后，你去哪了？为什么会加入组织？”
清水若禾的态度变尊敬了些，“那年我逃跑后遇到了先生，他说可以收留我，还可以帮我把灭门案伪造成抢劫杀人案。”
“我有些犹豫，他又承诺说会给你找一个好的领养人家，条件是我必须加入组织，为他效力。”
说完，他嘲讽地勾起嘴角，“没想到你也是组织的人，我真不是一个好哥哥。”
“呼～”清水若禾长舒一口气，“不说这个了，先说说这个灵魂祭，你和他达成了什么交易？”
“交易？”
清水若凌愣住，“灵魂祭只有我一人知道，我没有和他达成任何交易。”
“什么？”清水若禾脸色大变，猛地站起身来，“你的意思是，先生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
看着清水若凌僵住的身形，两人如同五雷轰顶。
“噗——”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西川千绪，她捂嘴轻轻笑着，“有点意思，兄妹俩都心存感激，心甘情愿为他做事，一个替他卖命研究永生，一个隐藏身份成为监视村山家的卧底……
“其实，他是在把你妹妹当成牵制你的筹码，好让你心甘情愿为他做事。”
“啧啧啧……真是把你们耍的团团转，果然是老狐狸。”
她不理会两人越来越沉的脸色，自顾自说道：“我大胆猜一下，你肯定是在那老不死的那里看到这里的影像，所以才急匆匆赶来？”
她又看向如坠冰窟的清水若凌，思索着泼了盆凉水，“你所认为的只有自己知道的灵魂祭……该不会是他故意给你做的局吧？”
说到最后，西川千绪耸耸肩摊手，“现在你不用逼问我了，吸收养料的就是你们兄妹的大恩人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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