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哽咽着高声质问：“把人当傻子很好玩是吗？看到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你戏弄，很有成就感是吗？仗着我喜欢你，肆意玩弄我的感情，看到我这样，你开心了吧？”

    突如其来的质问，打得他措手不及。他心头一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慌忙上前一步：“我没有。发生了什么？”

    面对他的靠近 ，木倩兮下意识后退，眼泪再也没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看到她不断落下的眼泪、委屈难过的眼神，冷彻瞳孔微震，彻底慌了神，五脏六腑仿佛被无数只大手紧紧掐着。

    和白斯诺的眼泪不同，她的泪水，才是那把唯一能够刺向他心脏的利刃。

    让他体会到钻心的痛意。

    冷彻的大脑早已一片空白，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拉住了要转身离去的她。

    “放手！”木倩兮瞪着他，脸上糊满了泪水。她倔强地抬手胡乱抹掉，可刚一抹去，红彤彤的眼里瞬间又重新蓄满了眼泪，越掉越急，像是根本擦不完。

    她脸上的肌肤本就白嫩细腻，很快被她粗鲁的动作搓红了一片。那片红似乎化成了熔岩，以毁天灭地的态势一路熔进他心底，灼得他心慌意乱。他的薄唇动了动，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所有的话似乎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想解释，想让她别哭了，可他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哭，就连安慰都无从下手。

    他懊恼得几乎要疯掉。

    “你再不放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

    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这无异于给他判处死刑，将他送入刑场。

    他第一次感到害怕，他怕她当真再也不会理他了。

    于是，他几乎是立刻松开了她的手。

    冷彻眼睁睁看着她转身而去，与冷念然一同上了出租车。

    他想立刻追上去，可一想起她的话，双腿仿佛千斤重，不知该何去何从。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出租车驶离的方向，随着它的彻底消失，他眼底的光也熄灭了，重归于深不见底的死寂。

    轻抖的指尖，最终紧握成拳，冷彻极力压制着内心的不安与酸楚。

    诸葛见他站在原地久久未动，有些慌张，小心翼翼开口：“少爷，我们去哪？”

    他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干涩的嗓子里挤出了两个字：“回家。”

    无所谓了。

    她不在身边，他去哪里都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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