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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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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洲单手插兜,镜片折出冷色调的光泽,“我以为你看到那封信时已经认出是我了。”

    阚婳:“……”

    “好久不见,不管怎么样,我可是一眼就认出了婳婳。”说着,梁以洲朝她莞尔一笑,“你会来看我,我很惊喜。”

    阚婳只好也跟着提起一抹笑,默默点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场误会。

    “我在申城的波塞湾附近开了一家琴行,主营竖琴,已经和国外的经销商达成了深度合作。”说着,梁以洲朝阚婳递出了一张名片,“你想要的竖琴,琴行里都会有。”

    “恭喜。”阚婳双手接过了梁以洲的名片,却发现上面空了一行间距,“咦,琴行的主理人怎么是空白?”

    梁以洲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只要你愿意,这家店就是你的。”

    阚婳愣住了,“…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梁以洲下巴点了点,“这家店就是为你而开的,国内顶级的竖琴经销,手握最优质的琴行资源,有了这条渠道以后你完全可以做个闲散贵人……”

    梁以洲克制而直白道:“你做不了阚家的大小姐,但是你可以做我的妻子,阚婳,我能够保证你的生活不会比从前在阚家差,甚至更加优渥。”

    阚婳的声音有些抖,“梁以洲你知道你现在说什么吗?”

    梁以洲颔首,目光当中若有所思,“你心里是还在惦记着之前我们在荷里堂见过的那个男人吗? ”

    阚婳有些糊涂,“那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能给你更多的指引吗,他能给你更优渥的生活吗,最重要的是…”梁以洲近乎诘问般步步逼近了阚婳,以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他像我一样了解你吗?”

    还不等阚婳开口,梁以洲已经自顾自如数家珍般地说了起来,“我知道你的第一架竖琴是二十万,最贵的那把竖琴是威格兰古董,当年在拍卖会上被商逝水用八位数竞价拍下,但你最喜欢的是那架三百万的竖琴,因为那是你十二岁的生日礼物,上面还有你爷爷请意大利和瑞士工匠定制的竖琴弦……”

    阚婳心底一颤,一股从背脊后升起的寒意围裹住了她,“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你监视我?”

    “不是监视。”梁以洲又笑了,他好像一直在笑,可阚婳却没办法从他的眼底汲取到哪怕一丝的温度,令她毛骨悚然,“婳婳,我的好妹妹,我这是在关心你呢。”

    “你这不是关心。”

    “婳婳。”梁以洲慢条斯理地扶了扶他的眼镜,顺势将阚婳逼到了墙边,“你的荣耀,你的伤疤,我都知悉,包括你在威格兰冬天滞留的那一个月。”

    听到这里,阚婳霍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

    去年威格兰的冬天,于阚婳而言真是十分寒冷锥心。

    大雪如茫茫盐粒,洋洋洒洒地落向干涸开裂的土地,从此心底的那块伤疤再也结不起痂。

    “他不知道那件事,对吗?”

    梁以洲步步紧逼,阚婳的手都忍不住抖了起来,她的眼里噙了一汪泪水,像是重新回忆起了一些不好的事,“不是这样的…不是……”

    阚婳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声线竟然虚得找不到落地的顶点。

    梁以洲顺势将手上的另一张卡塞进了阚婳的手心,循循善诱,“只有我了解全部的你并愿意接受你。”

    阚婳低头,发现竟然是一张房卡。

    “想明白了就来这里找我,我随时欢迎……”

    “啪”的一声,清脆利落。

    梁以洲的头都被打偏了,他用舌尖顶了顶腮,舔到了一丝铁锈般的血腥味,回过头来看她,“看着长大的妹妹,竟然还会打人了。”

    阚婳急促地喘息起来,整个人像是从水里刚刚捞出来那样,瞪他:“你给我滚!”

    “婳婳。”

    “别碰我。”阚婳摇摇晃晃地支到了身后的栏杆上,身体比她的理智更先做出反应,“你让我觉得恶心。”

    梁以洲顿了两秒,笑了,“恶心?”

    阚婳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滚。”

    梁以洲见她状况不好,伸手要去扶她,阚婳却猛地抽开了手,情绪激动,“我让你滚啊!”

    他盯了阚婳片刻,神色冷而阴郁。

    片刻后举起双手,像是置身事外一般的冷静,“好,好。你不要太激动了,冷静下来仔细想想。”

    “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等到梁以洲离开后,整个教室骤然静了下来。

    阚婳站定片刻,接着无力地将手覆在了脸上,泪水从指缝间流溢。

    明明是蝉鸣聒噪的夏夜,阚婳却像是被威格兰的暴雪缠身,狂风飘摇,永远停在了那个大雪封山的前夜。

    第56章 第56朵花 “Get lost?”……

    不知过了多久, 阚婳终于留意到手机闪烁着信息的微光。

    她草草看了一眼,发现是寝室群里的消息。

    阚婳仰头努力地将泪水憋了回去,习惯性地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她折断了梁以洲留下的房卡, 接着捡起手机准备出门。

    一按。

    门上的把手却纹丝不动。

    阚婳还没回过神, 又去后面试着开了门。

    仍然纹丝不动。

    这个时候阚婳终于反应过来了。

    她低下头看了眼手机,发现已经晚上十点半了, 按照齐竹悦的说法,这一栋楼的智慧教室都已经自动断电了。

    阚婳又试着摸到墙边开了一下灯, 果然亮不起来。

    白天熙攘的教学楼在夜色中浸入异样的寂静, 阚婳的情绪就在这样饱满的夜色中一点一滴持续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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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明白为什么儿时她最依赖的哥哥会变得这样面目全非, 更不明白他是从什么时候烂成了这幅可怖的模样。

    他们本可以有一个体面的告别。

    更绝望于, 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走出来了。

    但其实并没有。

    原来威格兰的冬天一直都在。

    “有人吗?”阚婳试图动起来, 她用力地拍了拍门, “有人在外面吗?”

    空旷的走廊,蘸饱了寂静的空气缓慢流动,擦过阚婳的耳畔只剩下她伶仃的回声,仿佛还夹杂着山谷簌簌的雪粒。

    阚婳没有等到回应,她低头想要打齐竹悦的电话, 却发现刚刚自己一直在误触开锁,手机自动锁定了半小时。

    她愣愣地盯着显示自动上锁的屏幕,一直到手机的光线渐渐熄灭了下去,她才轻轻地喃了句,“为什么事事都不顺。”

    带着微微的鼻音, 听起来有些委屈。

    “噼啪”一声,阚婳还没反应过来脚下一绊就往后栽了个跟斗。

    猛然跌坐在地时,她一时不察连带着手机也磕到了钢管, 页面自动跳转到了紧急联系人上。

    “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Sorry! The number you diled does not exist, plese check it nd dil lter. ”

    手机没有开免提,可阚婳却在这样寂静的环境当中将语音听得一清二楚,又或许是过去她已经听过太多次这样的话。

    那个被她习惯性设为第一紧急联系人的号码却已经是空号了。

    阚婳有些晃神,忽然想起当年爷爷第一次给她的小手机输入电话号码的时候,特别叮嘱她说出门在外有什么事就打爷爷的电话,好的事要打,坏的事更要打,于是小阚婳就真的每天正儿八经给爷爷打电话,说今天训练营里吃了什么,说今天赛场上发生了什么,说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电话对面永远都有人回应。

    当大西洋的玫瑰色烟霞在天际热烈燃烧的那刻,威格兰早已迎来了它的明月,可即便如此,爷爷永远都能在三声声响内接到小阚婳的电话,然后问她,“婳婳呀,今天过得好不好?”

    少顷,空气中响起隐约而压抑的抽泣声。

    可是爷爷。

    她现在不好,很不好。

    在阚婳的记忆中,爷爷一直疼她爱她,她很少和爷爷置气,唯独的一次,是阚婳要去高卢参加竖琴比赛。

    那个时候爷爷的身体已经初见病端,董怀泽在封闭备战国际奥数竞赛,阚婳高中时的好朋友Jennifer在听说她无人陪同后,就主动邀请阚婳乘坐她家的私人飞机过去,正好高卢当地也有Jennifer家的朋友,他们可以寄住一段时间。

    可是商逝水一直觉得这样太麻烦人家了,其实他自己手里也有一架飞机,只是临时报批私人航线的过程非常繁琐,从一线退下来后秘书就不再负责他的生活起居,商逝水又喜欢事事喜欢亲力亲为,阚婳也是担心他太过操劳,就打定了主意要和Jennifer一起走。

    阚婳觉得朋友之间相互依偎、相互帮助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她也并不是惠而不返的小人,爷爷不由分说地要她拒绝朋友的好意,这在阚婳看来是一种接近蛮横的插手她生活的方式。

    两人就这样在几次争吵后不欢而散。

    那个时候阚婳总抵触爷爷的固执、古板和不懂变通。

    后来阚婳才知道,原来那时候爷爷已经隐现胰腺癌的症状。

    肉眼可见衰老得特别快的那段日子,阚婳总在各种比赛当中穿梭,通话的频率也越来越低。

    偶尔阚婳问起爷爷的状况,商逝水也只是和蔼地笑,她不知道其实夜里的腹痛总让他辗转难眠,也不知道爷爷其实对自己的死亡充满平静,唯一让他放心不下的,是阚婳自己。

    商逝水偶尔会因为梦到阚婳受欺负而在夜里惊醒,他总是难过,等他走了还有谁会愿意无条件地站在他的婳婳身边?

    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义,自己的守望,自己的纷争,自己的利益…阚婳只是他们衡量的天平上最微不足道的一粒砝码。

    商逝水希望她少麻烦别人一点,也是希望她日后假使出了什么事,背脊也能挺得直些。

    变故发生在威格兰下初雪的那天。

    在奥斯汀比赛的阚婳赛前惯例给爷爷打电话,但那一天却罕见地没有接通。

    阚婳的心底稍有不安,但也没多想。毕竟爷爷最近总爱去唐人街附近下象棋,虽然他总骂那里的人是“臭棋篓子”,但也不妨碍他一去就是老半天。

    临上场前阚婳忽然发现爷爷给她定制的那根高音弦断了,只好临时换上没有磨合过的新弦,拨到最后几个音符时阚婳还险些被新弦割了手。

    但好在赛程追分非常漂亮,下场后阚婳就被Jennifer拽去了庆功宴,等到她回过神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爷爷的电话仍旧打不通,阚婳没办法,只好联系了爷爷的挚友兼下属弗兰克,拜托他去家里一趟,但坏消息很快传来,爷爷被发现在家里晕死了过去。

    弗兰克说他已经把爷爷送往了医院急救,医生诊断出来有胰腺癌的可能,现在病情已经稳定住了,正在住院治疗,要她冷静。

    可是。

    胰腺癌是治不好的啊。

    阚婳无法形容她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有多么如蒙雷劈,她着急忙慌地从奥斯汀定了最早的班机回国,只是威格兰大雪封山,司机的车启动困难,她可能会在路上被困一天一夜。

    那个晚上好冷啊。

    司机劝她不要睡觉,阚婳也完全睡不着,蜷在后座一边流泪一边一遍遍地给爷爷打电话,可是信号好差,她什么都听不到。

    后来阚婳情绪崩溃,不顾司机阻拦下车在山里暴走了许久,深一脚浅一脚,只记得似乎前面还有个车队,阚婳看不太清,蹒跚着又往前踩了两步。

    她实在太冷太累了,大雪落在她的睫毛上凝起了一层霜,隐约见到有个高挑落拓的身影,穿着黑色的冲锋衣,逆着车队灯光往她的方向走来。

    剪影渐渐清晰,阚婳看到那人抬手往上掀开了炫目的滑雪镜,露出一双漆黑邃利的眼瞳。

    “Get lost?”

    (迷路了?)

    他问她。

    阚婳几乎瞬间就流下了两行清泪,她咬着唇,哽咽开口,“Ye…Yes, I hve to go home right wy. Cn you plese give me  lift?”

    (“是的,我必须马上回家。可以拜托您载我一程吗?”)

    其实阚婳自己也清楚,对方同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在大雪封山时行车实在是太危险了,轻则只是像他们的车一样被冻住,可是一旦发生了什么意外,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阚婳看到车队里的其他人也在劝他,他们手指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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