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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十里人家》 20-30(第1/17页)

    第21章  暖洋洋

    白潋往灶膛塞满硬柴。

    等饭做好后, 便用铁钳扒出热灰倒进陶盆。

    端进屋里,火盆烘得土墙都泛暖。

    她人被烤得发烫。

    晚饭是几碗红薯粥,就着一碟咸菜便吃饱了。

    看着粥里的红薯块, 白潋忽然冒出了个新主意。

    饭后她摸出藏着的小包,里头是跟村里种过糯米的人家买来的糯米种子。

    虽说冬日虫蚁大多都被冻死,她仍把布包塞进陶瓮,且还在瓮底铺了层干艾草。

    就这么过了大半个月,天气越来越冷。

    伏棂给她了一套新衣, 比白潋自己的暖和不少, 白潋怕弄脏,下地翻土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

    虽然身体暖了许多, 可由于要翻耕土地, 她的手时常冻得通红。

    想到伏棂说过的话,白潋有点心虚,要想不冻坏伏棂的手就不能冻坏自己的手。

    她整个人如同打了鸡血一般,跑遍了几个镇子, 好不容易买到两只手炉。

    王丫几个好几天没见到她,还以为她是出事了,后来知道这姑娘是去镇上买东西去了,才松了口气, 但还是忍不住戳她脑门。

    大虞朝建立前, 便携的手炉极少, 宗亲贵族多用室内炭炉、熏炉取暖熏香。

    这些铜陶所制的器具造价高昂, 普通百姓难得一见。

    至大虞朝,手炉才渐渐在商贾之家与文人雅士中流行开来。随着时间流逝, 一些富农也能用上了。

    尽管如此,对于寻常人家而言, 他们更多的是用陶炉生火,或围着火塘度过漫漫长冬。

    这两个手炉,是白潋到了河沿镇弄到手的。

    每至立冬,泰和县附近的大河便会迎来“封河”之期。

    官府会提前发出通告,命商船停航,货物改由马车、驮队等陆路方式运输。

    依循古制,黄河流域的船只遵循“冬至停航,立春复行”的规矩,以避过冰封最甚之时。

    泰和县与其他地方,虽不止可以通过水路连通,也能通过陆路来往,但水路比起陆路,花费的时间要少上许多。也正是因为如此,每到冬天,河沿镇的东西都要比往常贵上几分。

    这两个手炉花了她好一番价钱,她却不觉得心疼。

    白潋兴致冲冲地献宝似的把它们送到伏棂面前,其中一个给了伏棂,“这样,我们就是一对了!”

    “一对?什么和什么是一对?”伏棂轻轻拨弄,“炭要戳松些才耐烧。”

    “我和你的手炉是一对呀。”白潋跟她并肩摆弄炉子,脑袋快凑到一处,“我的手不会冷了,你的手也不会。”

    伏棂手腕一转,捏她的手,发觉还没热起来,“是么?先把你冻僵的爪子捂热。”

    “可不是什么爪子。”白潋有点委屈,怎么说得自己的手跟狗爪子似的。

    伏棂故意说,“爪子爪子。”

    白潋撇嘴,不再反驳,爪子就爪子。

    她想了想,觉得其实如果真当了伏棂的狗也很幸福,不像外边的流浪狗一样,吃了上顿没下顿。

    说到这个,犬算是寻常可见的家畜。

    农人们多养着土黄色或纯黑色的田园犬。猎户家的犬只更精壮些,耳朵尖竖。

    逢着冬月杀年猪,煮烂的猪骨就会丢给老狗大狗小狗,它们便叼着骨头,吧嗒着嘴啃得滋滋响,算是农忙过后难得的闲趣。

    十里村人几乎有一半的人家养狗,白潋前几年也想养只,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当时自己还要给自己填肚子,哪里舍得分给狗吃。

    真养了,恐怕也是跟着自己受罪。

    不过现在嘛,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见她突然不理自己,伏棂心底忽然有点慌。

    温热的手扶着白潋的脸颊,伏棂试探问,“生气了?”

    “嗯?”白潋一头雾水,自己想得入神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生什么气?”

    “我说爪子。”

    伏棂有点心虚。

    白潋摸摸脑袋,“这不是爱称么?”才不过片刻,她已经适应良好了。

    “不许胡说。”伏棂羞愤说,她可还没有说这是什么爱不爱的。

    上次小瑶说的话此时在白潋脑海里响起。

    想知道的话,自己问呗。

    白潋鼓足勇气,抓准时机,问,“那你是不是还说过别人的手是爪子?”

    伏棂斜她一眼,“从未。”

    “那就好。”白潋松了口气,旋即追问,“你有没有像管我一样管过别人?”

    伏棂反应过来,“为何这般问?你心里想着什么?”

    白潋摇摇头,否认说,“我什么也没想,我就这样问问。”

    小瑶早把白潋想探伏棂底的事情和她说了,现在伏棂心中有了明镜一般。

    “你只想问这个吗?”伏棂诱惑说,“你心里就没有其他想问的了?”

    “有,有。”

    有个问题憋在白潋心里很久了,一直等着找个机会问出来。

    她上前一步,伸出手就想牵住面前的人。

    她被伏棂勾得就想现在问出口。

    不行,不行。自己现在还不够。怎么忍心让伏棂和这样落魄的自己在一块?她心里莫名地羞愧,就算伏棂不在乎,她自己也做不到。

    伏棂垂眸,视线落在手炉上,“那你和我说,你想问的是什么?”

    白潋深吸一口气,压了压心底的悸动,换了个问题,“伏棂,你说两个人在一起,是不是得有足够的底气?”

    她盯着对方垂落的发丝,声音越来越小,“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怎么能”

    “所以你想问的是,我能不能等你?为什么不能?”

    “真的可以吗?”白潋猛地抬头,“我发誓,不会让你等太久!”

    “在此期间,若是我像对你一样对其他人——”伏棂故意拖长尾音,看着白潋瞬间瞪大的眼睛,“你当如何?”

    “不行!”白潋急得想跺脚,“你不能像管我一样管别人,不然我会难过的!”

    “好,好。”伏棂应得干脆,“我只等你,只管你。”

    她在心里默默补上一句:若你一直不敢问,那便换我开口。到时候,看你还往哪躲。

    两人相顾无言。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白潋的手炉已经放在了桌上。

    “伏棂”

    不知不觉的,两人靠得更近。

    白潋承认,她每天都在想伏棂啊,可是她也不可能天天都过来找伏棂,和伏棂见面。

    她一定要盖大房子,以后和伏棂住在一起。如果她愿意的话。

    白潋轻轻抱住了她,用脑袋蹭蹭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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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棂身子一僵,随即抬手环住。

    两人的衣料蹭在一起,白潋把脸埋在她颈窝,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墨香和暖意。

    伏棂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在安抚。

    窗外的风还在吹,屋里却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撞在一起。

    两人抱了许久,正想送热茶进来的小瑶愣在原地。

    白潋背对着门,自然看不见她,现在还在那里抱着。

    伏棂给她做手势,示意她出去。

    小瑶就蹑手蹑脚地远离了门口,她本还犹豫着要不要把门也给关上,可又一想,待会儿白潋听到门的动静,不就会被吓到了么。

    被吓到了,白潋可就不会继续抱着了。

    小瑶索性守在堂屋,谁也不让进。

    就连只是想着路过的小音,小瑶也把人拉住了,“她们在商量大事呢,可不要打扰。”

    抱了许久,两个人都不想松开。白潋闷声说,“我最近发现了红薯可以烤着吃,吃起来很香。”

    伏棂像哄小孩一样,温声道,“那么好吃呀?”

    嗯!白潋重重地应了一声。

    她把脸又往伏棂颈窝埋了埋,瓮声瓮气说,“烤得外皮焦黑冒热气,剥开全是金黄的瓤,满屋子飘香。这样做的,居然比蒸的煮的好吃。我喜欢烤的。”

    她越说越起劲,直起身子比划,“就是上回我顺手把红薯塞进灶膛灰里。本来想着试试,没想到过了小半个时辰就真的成了。先找几个大红薯,不用洗直接塞进烧透的灰里,用炉钩子扒拉着盖严实。等闻到甜丝丝的焦香,就用火钳夹出来,拍掉灰——”

    刚出炉的红薯烫得拿不住,可撕开焦皮,里头的肉软乎乎、蜜汪汪的,咬一口直冒热气。

    最妙的是贴着皮的那层,烤得又脆又甜。

    其实,白潋琢磨了烤红薯许久,这并不是她突然想到的。

    这天下,虽然有烤食,譬如烤全羊,烤乳猪一类的,可这些都是肉类。再往深了说,那就是还有面食,就比如胡饼。

    这胡饼是以“炉”烤制而成,民间多用土制炉具。烤制时,人们把饼贴在炉壁内侧,借炭火将其烘熟。

    有烤肉,有烤面,为什么没有烤菜呢?于是白潋就偷偷把家里存着的菜挑了些出来,比如红薯、波棱之类的,别的她制几乎都成菜干了,再烤都不能下嘴吃。

    她敢打包票,这“烤菜”绝对没有一家酒楼试过。

    白潋把这事和伏棂一说,伏棂就明白过来,心里忽然就软了——这分明是老天给她的宝贝。

    日子一天天过去。

    河面的冰开始变软,夜里能听见的咔嚓声。

    屋檐的冰溜子越垂越短,白天滴滴答答往下掉水,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墙角的枯草底下,也慢慢地钻出了几株嫩绿的新芽。

    第22章  我们是一家人

    自打上次白潋和伏棂说了烤红薯, 伏棂听了她的形容,也想吃了。

    但她又觉得在酒馆的事尘埃落定前,还是不要让那么多人知道烤红薯的事了。不然都被其他人学走了, 还如何吸引更多的人?

    白潋爽快,直接邀请她,“去我家烤红薯吧!”

    伏棂还没应声,白潋已经几步跨过去牵她的手,“去吧?好不好, 好不好?”

    伏棂跟着她走了。

    这外头已暖和许多, 不怕冷风寒雪。

    推开白家门,院子里有草料、木柴堆、大黄牛、水缸和谷仓, 还有一块小地窖。

    大黄牛被喂养成了一座小山, 四肢粗壮如柱,稳稳扎地,皮毛油亮顺滑。

    这个小院满满当当。

    即使是冬天,白潋也时常做家务活。所以东西虽然多, 但很整齐。

    白潋拉着人到灶膛前,生火添柴,火苗“轰”地窜起来。

    她跑出去摸出几个红薯,“咱们挑些大大的丢进去!”

    伏棂蹲下来, 指尖刚触到红薯的凉意, 就被白潋包住手, 两人往滚烫的炭灰里一丢。

    顿时腾起灰雾, 两人被呛得直咳嗽。

    再抬头,手上蹭得乌黑, 脸上也有点灰扑扑的了,看着对方都这副糗样, 两人笑作一团。

    过了一会儿,白潋说,“要翻红薯了。”

    钳子碰着灶壁叮当响。

    白潋教她,“得轻轻扒拉,小心灰。”

    伏棂学得认真,一点点拨开炭灰,将烤红薯夹了出来。

    红薯被烤得外皮焦黑开裂,甜香、柴火香和炭香都跑到了一个红薯上。

    白潋夹出另一个,“还可以捂捂手。”

    伏棂已经咬下一口。

    白潋看着伏棂指尖捏着红薯轻轻吹了吹,咬下时睫毛微颤,唇齿间溢出低低的“嗯”。

    “好吃。”

    “这事是秘密。”白潋凑近,邀功道,“我只告诉了你,其他谁也不告诉。”

    伏棂自然是应好,和白潋乐呵呵地吃着烤红薯。

    几日后,白潋和王丫田里刨冻土。

    王丫捶着酸痛的腰,瞅着白潋哼着小调的模样打趣,“你咋跟腊梅似的,快活乐呵?”

    白潋手一抖,“你这人,没想到我们刨了半晌地,结果土块还没你的嘴松泛。”

    “哟,学会噎人了?这么能言善辩,肯定是有人教吧?是谁我不说~是谁摔了屁股墩,爬起来还对着冰面笑,莫不是把魂儿落在那儿了?”

    “不像有人小时候,偷藏灶糖被婶婶抓包,又蹲柴房啃了半宿萝卜,丢死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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