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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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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伙计一脸晦气地跑回来。

    “掌柜的,白姑娘!可气煞人了!”他嘴皮子利索起来,“跑了四五家,别个镇的也问过了,什么李记、张记、王老铺,全一个鼻孔出气!一听是咱要买点市面上的酒应应急开张,脸变得比六月天还快。这个说‘仓底干净了’,那个说‘不售外门’,更有鼻子翘上天的,说咱们新开的店,配不上他家的老窖陈酿。呸!”

    伏棂眼皮都没撩,只“嗯”了一声。江湖伎俩,不值得动肝火。

    白潋的反应却直接得多,她皱着眉,心想好大的威风!“他们那酒,还当个宝了不成?一股陈年老坛水味儿,送我我还嫌碍地方。”

    她安慰伏棂说,“他们不卖就不卖。我们买了那么多粮,防的就是它。”

    说着,一个更大的想法跟爆竹似的在她脑子里炸开,“酿?酿酒得要粮……万一那帮坏心肝的再搞鬼,怎么办?伏棂,咱们自己买地吧,买地,多种高粱种糯米。”

    伏棂心中一动。

    白潋眼里全是跃跃欲试的光芒和“快夸我想得妙”的期待。

    伏棂眼波在白潋放光的脸上溜了一圈,才缓缓道,“自己种粮…嗯,是把根子稳住的正理。粮袋子在手里,才不容易被人捏脖子。”

    她没说“好极了”,但那语气里分明是默许。

    白潋得了准信儿,转身就去掏她那个宝贝荷包。

    叮叮当当一阵欢快的脆响。

    大小不一的白花花的银子被倒腾出来,虽有一丝肉疼,却带着“开疆拓土”的豪迈气势堆到伏棂案上,“喏!开地钱,先买五亩!专门长我们的酒粮食!”

    没几日光景,一片开阔平整的地旁。

    白潋说,“我们的。”

    “嗯,我们的地了。”伏棂站在她旁边,目光掠过这片初春的土地。

    请来帮忙相地的老庄稼把式,抓起一把土捻了捻,又瞅瞅地势,“底子不错,但也得花点力气伺候着。看老天爷赏脸不,年头好,一亩兴许能打个一石高粱。”

    “一石。”白潋默念,“五亩就是五石。这粮酿成酒,少说一百公斤出头的好酒,够咱们开张头两月里撑着了。”

    她转向伏棂,邀功似的。

    伏棂看着她那恨不得尾巴翘起来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深了点儿,“才一百公斤就乐得找不着北?若是要够撑一年的,需要多少亩?”

    白潋松开袖子,两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圈,恨不得把天都包进去,“二十亩?三十亩起步才够我们威风。”

    旁边的老把式咂舌,这姑娘,买地二十亩三十亩的买,难不成她家是地主不成?这起码也要五十两银子!

    两人听不见他的腹诽,老把式却能听见旁边伏棂的声音,那声音里听不出半分斥责,只简单地应了一个字,“买。”

    老把式被这豪气惊倒,哎哟,还真是个小地主。

    这是明晃晃的允诺了,白潋的心花“噗”一下开满山坡。

    又过了几天,伏棂花钱买下了附近的二十亩地。

    白潋看到这大手笔,好一会儿才回神。虽然她早有准备,但现在这不免惊喜。

    尽管这地不是她的,可她仍旧高兴。有更多的地,就能有更多的粮,更多的酒了。

    酒行串联不卖酒?白潋嗤之以鼻。

    她如今劲头更足,埋头捣鼓新酒方,三天两头“试毒”。

    她自己酒量不好,不便品尝。

    于是

    王丫也纵着她,只是尝过那或酸掉牙、或甜齁嗓子的半成品后,总会灌下一大杯水,“急不得,再沉一沉。”

    三月是种高粱的好季节,新买的那几十亩地也得播种了。

    白潋挤在各路粮贩摊子前,那挑剔劲儿,惹得粮贩子忍不住嚷,“哎哟小娘子。您挑这高粱粒儿,赛过皇后娘娘挑宫花儿,粒粒都要八宝瓤儿不成,这价您可得多赏老头子我俩大钱。”

    白潋头也不抬,“您不懂,这是我们的招牌,米好,酒才香。”

    至于那几十亩地,白潋和王丫请了几个短工帮忙,刚到手的地,被开垦出来,深翻细耙,趁早把高粱种给播了下去。

    但大多时候,都是王丫领着短工干活。因此王丫的工钱也涨了,她负责管一部分地。剩下的,还是由白潋看着。

    剩下的时间,白潋和酒楼的伙计们则用收购来的粮食酿酒。

    伏棂已经决定好了,开业的时间就定在五月下旬。距离现在还有两个月左右的时间。

    日子就在忙碌中飞转。

    为了犒劳自己的辛劳,白潋顺道拐去了趟集市。

    回来时,身边就多了个活蹦乱跳、尾巴摇得像个螺旋桨的小土狗,一身黄毛,圆头圆脑。

    那小狗进了院子也不见外,嗅嗅这,舔舔那,最后找了个舒服地方趴下了。

    伏棂来看新小狗。

    白潋指着那小狗,对伏棂说,“威风不?”

    伏棂目光扫过那只看着有点没心没肺的小狗,落在白潋兴奋的脸上,微微颔首,“威风。取名字了?”

    白潋蹲下身,揉着小狗软乎乎的脑袋,“叫‘小汪’。”

    小狗被揉得舒服,仰头响亮地应了一声,“汪!”

    第26章  大吉大利

    白潋和伏棂逗了会儿小狗。

    想着这狗太小, 一直被拴着也太可怜了。

    既然她不会放出去,以后就留在院子里撒欢吧,只要不踩她的薄荷, 不进她的谷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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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十里人家》 20-30(第9/17页)

    一小会儿功夫,白潋就给种着薄荷叶的那一小块田围上了篱笆,还修了修谷仓的门。

    旁边的大黄牛静静看看着这一幕。

    白潋走过去,伸手熟稔地顺了顺老牛温暖的鬃毛。

    这牛陪了她许多个日夜,他们之间有了不浅的感情。

    白潋解开缰绳扣, 牵起麻绳, 走向伏棂。

    “喏,”白潋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 “牛归原主。”

    伏棂眸光微转, 微微笑道,“怎的?嫌它老了,干活不顶用了?”

    那语气闲闲的,带着点明知故问的促狭。

    白潋摇摇头, “它干起活来可一点不偷懒,是我见过最勤快的牛。”

    她跑进屋里,把一个沉甸甸的秘密钱袋子拿出来,又跑到伏棂前, 晃了晃, 故意发出一点银子碰撞的声响, 带着点小小的自得, “我是攒够啦!可以买好几头小牛了。总占着你的牛,我心里记挂。这伙计也该回去享享清福了。”

    这话真诚, 实实在在。

    伏棂没接话,只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 轻轻捏住那卷牛绳的一端,慢条斯理地从白潋手里抽过来,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对方带着薄茧的掌心。

    她能感受到白潋那份倔强独立的劲儿,还有那份不愿长久依赖的心思。

    “好,”她终于开口,声音清润,带着点师长看到学生进步的温和认可,“你以后需要用到,再找我便是。”

    白潋心头一松,明媚的笑容爬上眼角眉梢。

    “不过…”伏棂又把牛绳给她,“我不大会引牛,还得你帮我带回去。”

    “好!”

    “对了,正好,我的家人有些东西要给你。”伏棂忽然想起来上次亲人来信时捎来的东西,那时被打断,她就给忘了。

    给她的东西么?白潋心中好奇。

    两人带着牛到伏家。

    伏棂拿来了布和小珠花,这珠花是戴在头上的,不过白潋觉得,自己大概率是不会戴这个的。

    白潋轻拿轻放,对伏棂说,“代我谢谢他们。”

    “我会的。”伏棂暗叹真是个傻姑娘,她声音里没什么波澜,眼神却轻飘飘落在白潋脸上。

    自打她们认识以来,白潋给她送过不少东西,从吃食、穿着到玩乐十根手指也数不过来.

    比如时兴的鹅梨蜜饯、挑花桌旗、上好花茶……甚至还有极润肤养手的桂花胰子。

    白潋含糊地应声,“才没有多少。”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构棘果干、薄荷叶、鲜笋……米酒黄酒、买地,高粱糯米波棱。

    这些多多少少都和伏棂有关。

    她算过了,单是靠果干和酿酒,每年抛去吃吃喝喝的费用,她还能攒下八两到十两的白花花银子!

    如此这般,再干个四五年,她就能换个新房子了。

    钱?银子?她不在乎。只要是给伏棂的,她都愿意。

    看出她的执着,伏棂没再说什么,和她谈起了即将到来的清明。

    每年清明,白潋都会去父母的坟头祭拜,说些心里话,和他们念叨念叨最近发生的事情。

    “你清明会回家去么?”白潋紧张道。

    “不走。”伏棂摇摇头,“我已经和父母说过,在家中遥拜即可。”

    白潋知道,益州才是伏棂的家,那以后,伏棂会走吗?就想她毫无预兆地来到她的身边,伏棂是否也会悄无声息地离开她。

    如果伏棂一走,以后再也不回来了,怎么办?

    这个想法在她心中的角落扎根。

    清明时节。

    整个十里村都被凉浸浸的雨气包裹着,湿漉漉的柳条在房檐和篱笆外挂着水珠。

    村子里比平日里静许多。

    这是追思的日子,安静中带着份量。

    白潋起了个大早。

    厨房里的蒸笼还冒着丝丝白气。

    她仔细地从笼屉里拿出四个白生生的馒头,温温的,暄软得正好。

    这是她特意买面和的。

    她把馒头放在新垫的油纸上,又去拣洗瓦罐里的果子。

    她用布巾沾了清水,一个接一个地清洗。

    酒是她自己酿的米酒,清亮亮的。

    最后,才是小心包好的香烛厚厚一刀土黄色的纸钱。

    白潋找出雨具——一件旧蓑衣,一把边缘有些磨损的油纸伞。

    穿戴好。

    村路上泥泞不堪。

    她走得小心翼翼,既要护着篮子不被泥水溅到,又要稳着身子不滑倒。

    白潋的心比身体更早一步抵达了爹娘长眠的那片山坡

    白潋终于走到了爹娘的坟前。

    此时雨也停了。

    两座矮矮的土包相依偎着,隐在半山坡。

    她放下篮子,先用双手一点点仔细地拔除坟前坟后新长出来的杂草。

    拔干净了,她才摆上馒头、果子,斟上那一杯清冽的酒。

    点燃香烛。

    细长的烛火摇曳了几下,才稳稳地燃烧起来。三炷清香的烟在潮湿的空气里笔直地向上蹿升了一小段,很快就被风吹散。

    纸钱在火焰中蜷曲燃烧,跳跃的火苗将她的脸映得明暗不定。

    她跪在草蒲上,冰凉的感觉瞬间包裹了膝盖和小腿。

    声音不高,清晰地穿过沙沙雨声,“爹,娘,我来了。”

    “得跟你们念叨念叨…”

    “王婶子家,”她声音清晰了些,“去年她家王柱子成亲,日子办得热热闹闹。柱子哥和他媳妇儿都挺好的。

    “你们放心吧,村长爷爷和村婆婆照旧硬朗,三婆婆也一样。”

    她又念叨了些别的。

    “日子……比以前强多了。”白潋像是松了口气,“忙是忙些,种地、摘山货、卖粮卖酒……总算有了点积蓄。我盘算好了,再攒几年,就能盖新房子了!青砖灰瓦的,窗户开得大大的,冬天不怕风,夏天凉快,肯定比咱家那老屋强得多。到时候,你们知道了,应该也能安心些。”

    山坡上的风卷过松枝,发出呜呜的轻响。

    白潋的目光落在墓碑上,眼神却像是落在了很远的地方,仿佛看见了爹娘宽慰的笑容。

    他们早早地走了,白潋连他们的样子如今都记不大清。

    但没关系。

    她的声音轻了些,“现在这些,是因为我认识了伏棂。”

    她缓缓地说出这个名字。

    “就是她,”像是怕爹娘忘记了,又像是要让他们好好记住这个名字,“她帮了我很多。牛给我用,城里捎来的好东西也给我。她人很好很好。”

    白潋顿了顿,似乎在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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