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椅东倒西歪,已经闻不到什么血味了,干涸发黑液体使毯子变得更加坚硬。
灾难发生时,这里正在举行一场聚会。
陈畅没有发现尸体。
大堂打扫过,留出通往二楼的过道。
有微弱的光线洒下来,应该就是佘远所在的位置。
陈畅跟着叶贤上楼,从戒备在一楼的几名士兵身边走过。
房间的灯光倏然亮起,发电机开始工作。
她借光看到了堵住门的武装车。
陈畅在游戏里是孤狼旅行者,
没有队友互相打掩护,夜晚她随便找密闭环境休息,断电的冰箱,衣柜,床下。
或者跳过这个环节,直接下线。
游戏就是这一点不好,时间流速1:1,意味着她在线下休息时,会错过游戏发展。
“教授,检测结果出来了,没有发现变异迹象。”
“只是普通丧尸,我们已经走过三个城市,都没有发现变异迹象,那封求救信会不会是故意引您过去?”
曾鸣递上检测结果,面露担忧。
三个月前他们收到了一封求救信,
发信人是F市医院幸存者,他们被困在F市的地下实验室中,声称病毒研究取得重大突破,并且他们发现丧尸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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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异。基地决定派研究员过去,他们相互推诿,最终两年前加入基地,根基最浅的佘远教授主动站出来。
军用电脑正通过专用网络,将这里的画面传递到基地。
数据跳动,眼镜片反射出无机质的冷光。
佘远操作几下,将实验数据同步传输过去。
只是今天的网络似乎格外慢。
以至视频画面卡顿,声音时有时无,同组的另一个生物学教授正在和他进行工作交接,邹婷听不清这边的谈话,
搬着电脑走到户外,离开办公场所,她才道:
“佘远,我建议你立刻返程,在没有确定消息是否真实的情况下,你亲自前往F市太冒险了,那里经历过轰炸,市医院的实验室不可能保存下来。”
“就算实验室幸免于难,困在里面的医疗人员可都是没有经过训练的普通人,他们怎么做到在没有救援的情况下生存两年。”
“求救信更是无稽之谈!”
“你看不出来吗?,何鹏是故意将你排挤出基地。”
邹婷映在屏幕上的脸随着卡顿的画面变得异常模糊。
这个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佘远有些头疼的朝同时劝他的助手挥手,
“去开门。”
他回头对邹婷歉意道:“您就当我厌倦了基地里的生活。”
“不管怎样,F市是国内最早出现丧尸的城市,它的价值值得我不远万里赶过去。”
“我宁愿和丧尸待在一起。”
“对了,在路上我们遇到了执行消除计划的基地武装人员,已经派人押送回去了。”
邹婷面容严肃:“佘远,你不要自暴自弃,你的爱人一定希望你好好活着。”
“两年了,你还走不出来吗?”
邹婷在他回避的视线下,狠心道:“我是你姑姑,我不会害你,你现在向随军医生申请心理疏导,尝试去认识新的人,你总不能……”
邹婷的话还没说完,面前的电脑就彻底黑屏,
右下角显示内部网络已断开。
佘远因邹婷的某句话变得沉默,他抬头看向遥远的天幕,漆黑一片,末日后,连颗星星都看不见。
佘远闻到了腐烂的气味。
他甚至出现耳鸣,心跳声在空洞的房间内显得杂乱又吵闹,让人想把它挖出来。
佘远强迫自己从麻木的状态下清醒,用工作麻痹自己,
军用通讯出问题了……
叶贤在门口停下脚步,目送陈畅打开门。
陈畅感受到阻力,微微用了些力气,
随着房门打开,窗户猛然扇动,撞在墙壁上,发出剧烈的撞击声。
强对流让桌面的文件翻飞,随着室外呼啸的风声,哗啦啦地落了一地。
陈畅在满地狼藉中抬起头,对着怔愣的佘教授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嗨嗨嗨!”
“你找我呀!”
活泼到看不出一点尴尬的迹象。
行将就木的身体因她的到来,开始松动。
脖颈僵硬的抬起。
陈畅飞快把门关上,
动作小心地把资料全部捡起来,有中文有外文,夹杂阿拉伯数字,术业有专攻,陈畅看不懂,于是摆放在一起,随手放在桌子上。
“你好,我叫陈畅,畅快的畅。”
嗓音滞涩,显然是受伤后又使用过度。
“陈畅。”
佘远念了一遍她的名字,夜晚骤然炸起的风将他的头发吹乱,唇瓣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低低的咳嗽声压在手帕里。
眸光触及陈畅灵动的眼睛,轻蹙眉头,收回视线。
不知怎么,又看她身上的血迹刺目。
“没有上药?”
话落,
陈畅凑就过来,
“你的嗓子怎么了?”
沙哑的不正常。
她极其自然的上前一步,将佘远堵在桌子前,
让坐在椅子上的人难以活动。
端正摆放的长腿被触碰到,反应极大的挪开。
“咳咳咳,陈畅,坐过去!”
佘远用力攥紧手帕,脸色极差,咳到额头挑起青筋。
陈畅小声切了一句,转身坐在他对面,是个转椅,自顾自转了一圈,右手搭在桌面上撑着下巴。
佘远果然没认出她。
甚至比第一次在实验室见面那次还要冷淡。
好感度白刷了。
陈畅有一瞬间的郁闷,但她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在佘远压抑的低咳中,忍不住问:“你生病了吗?”
外国人皮肤白,但是激动的时候血气上涌更加明显,佘远咳成这个样子,脸色还是苍白
,明显不对。
佘远没回答,起身翻出医药箱。
农场从外面看是复古建筑,承包采摘,婚庆,宴会等活动,内部却很现代。
通电后部分功能恢复使用。
窗外悬挂着风铃,随风清脆碰撞,不知道哪里连通电路,底部发光,光影穿过玻璃,将佘远映在玻璃上的影子打散又聚拢。
佘远把消毒液,棉签,纱布推回来。
随手整理被她弄乱的资料。
陈畅get到他的意思,自己涂。
“有镜子吗?”
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叶贤包扎好了,脸上也涂了药膏,只是被她碰掉了大半。
陈畅寻找着工具,终于在息屏的电脑屏幕上看到了自己的脸。
陈畅其实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她在很小的时候接触到放射性物质,身体机能退化,终日带着氧气罩,身体插满管子。
应该是很可怖的,家人从未让她照过镜子,他们小心地保护她的自尊心,于是陈畅也假装忘记这个事情,从未要求过。
她一天清醒的时间很少,手术频繁,精神疲惫,还是最后打算放弃治疗时,拥有了一个游戏头盔。
最后那段日子,她开始偷偷熬夜,在游戏里放纵玩闹,享受健康的身体,但是退出游戏时,她偶然从陈夏的镜片上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只有模糊的一点图案,却让她陷入很长时间的梦魇。
那是一张属于死人的脸。
清清楚楚告诉她,她快死了。
但现在,她是健康的,即使受伤严重,皮肤也是饱满健康的。
陈畅突然变得安静,轻轻碰了碰电脑屏幕。
真好呀。
消毒水味掩盖了泥土的腥气,雨滴砸到玻璃时,屋内的两人才反应过来,外面下雨了。
佘远不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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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时候走到窗口,雨滴顺着纱窗稀稀拉拉落下,
水珠在干旱滚烫的地面蒸腾,变成雾气飘散,目之所及漆黑一片。
佘远蹙眉看着,窗外声音变大,能见度更低,他上前一步,似乎就想这样触碰雨水,突然一股大力将他拉回来。
脚步踉跄,蓝色的眼睛猛地瞪视,身体紧绷。
陈畅迅速关上窗户,不容拒绝道,
“离远点。”
撞在玻璃上的水滴密集,沾染泥土,变成黄褐色,汇聚在一起,一缕一缕滑落,像黏腻的血液。
陈畅难得严肃:“这雨不对劲,让执勤的人不要碰到。”
佘远把她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拿下去。动作幅度很大,垂落胸前的头发,随着纷扬到身后,几缕挂在配饰上,多了几分凌乱的生气。
佘远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打开对讲机:“撤回!外面不要留人,避免和雨水接触,注意警戒。”
佘远面色不善,陈畅却完全没感觉出来,她惊奇道:
“佘远,你中文说的这么好!”
佘远瞳孔紧缩,身体骤然僵硬,他扶着墙壁,陈畅的脸在摇晃灯光下变得模糊。
他又开始产生幻觉了,
“温尔你会说中文吗?”
“听不懂吗?我慢一点。”
“你会—说—中文—吗?”
似乎有谁也这样惊讶又愉悦的叫过他。
窗棱震颤,耳边的声音和回忆重合。
“佘远—你中文—说的这么好!”
陈畅熟练地放慢速度重复一遍。
然后雀跃到下一个问题,
“你的中文是谁教你的?”
快说是陈去疾!
陈畅在等回答时,有一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感,温尔实验员的中文可是她教的!
那个终日泡在实验室里的教授助手,有一个严肃的导师,把年纪轻轻的温尔也传染的沉默寡言。
他总是跟在石决明教授身后,有做不完的实验,配不完的药剂,在所有人都离开后,他还会留下来整理明天要用到的器材。
明明和她同样大的年纪,却严肃正经到没有朋友。
但他脾气很好,
不论玩家问什么奇怪的问题,他都不会生气,只是温柔笑着,然后摇头用仅会的几个中文词语回应:“我听不懂。”
陈畅于是自学德语,线上线下跑,还拜托陈夏给她报了几节课。
她教佘远说过很多乱七八糟的话。
陈畅放慢速度,吐字清晰的重复,就像以往无数次那样。
只是她并没有得到预料中的那个答案,佘远向后退了两步,眼神凌厉,阴沉沉的骇人:“出去!”
和记忆里温文尔雅的样子大相径庭,指着门的手微微颤抖,甚至有些狼狈。
怒火腾一下就升起来,陈畅缺乏吵架经验,佘远远离她,她偏偏靠过去,
“不是你叫我过来的吗?”
“什么都不说又叫我走,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一道闪电划过,将陈畅的脸照的清清楚楚。
明明一点都不一样。
镜片下的眼睛干涸荒芜,空洞洞压抑着什么。
他像一块被蛀空了的木头。
佘远突然生出对自己的厌恶,他怎么能在别人身上,去找她的影子。
他太想陈去疾了,
两年了,他早该去找她。
这是上帝降下的惩罚,才让他生出幻觉。
第43章 死盾的游戏玩家 基地
佘远教授,或者说是温尔实验员,他是会生气的。
陈畅就经常惹他生气,你不要妄图一个玩家会像正常人那样和游戏里的人物交朋友。
领取到学生身份的一共有六个玩家,ID名为陈去疾的玩家,看起来最为老实,她规规矩矩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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