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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23章朕对你积欠甚多
回廊之上,李檄侧首,今日宫宴,他一身玄赤色天子礼服,金龙云纹在春光下反射着光芒,处处彰显着天家体面。
姜诺犹豫了一瞬,想好的说辞忽有些不好开口,恰好身后有人笑语道:“诺诺,我寻你好久了,原来你在此处。”
姜诺回头,竟是沈菱清带了六时一道来了。
沈菱清朝她使了个眼色,摇了摇头。
姜诺会意,对李檄背影道:“陛下赏赐臣女的物件,臣女皆存在侯府,臣女是归还于陛下,还是……随意处置?”
李檄送的物件,除了极有纪念的还与李檄,剩下的珠宝首饰,姜诺不想留,也不愿还,善堂正是缺钱之际,她手头刚得的庄子实业,又没有可直接支配的银钱,若是典卖一笔,进账也能用在孩子们身上。
她也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人虽断了,物件可是清清白白呢。
李檄头也未回,语气沉沉道:“怎么处置,都随你。”
说罢,已大步离去。
沈菱清看到李檄离去,才敢说话:“我和六时早就寻到了你,就在回廊尽头的柱子回头,瞧见你想给陛下提侯府那笔银钱才站出来,千万莫要此时说,陛下如今多少生闷气呢,不若从长计议,对姜府,对你,对吉祥,都好。”
吉祥哼道:“债主要钱,倒还要挑时辰了。”
一语既出,吓得沈菱清忙告饶:“好姐姐,我可是服了你的巧嘴,陛下说出那话,我和六时正气得想怎么驳回去,没曾想你那般口齿伶俐,好漂亮!真给你家姑娘解气!”
六时也笑着叫好:“吉祥,书铺里何曾出你的书?那般口才,我当时掐着手心,才忍住了没抚掌叫好。”
四人说说笑笑走出宫,皆有几分喜色,看天色尚早,沈菱清索性也到了侯府和姜诺一起又用了晚膳。
待到明月挂于天际,又开了窗子,趁着春夜清风,一杯一杯
,对月夜酌,皆说是要给吉祥庆功。
因了李檄严令,姜诺很久未曾饮酒。
此次敞开了喝,喝到最后,四个人都有几分薄醉。
沈菱清趴在姜诺肩头:“今晚这景色,你猜,我想到了什么?”
“我想到的是……是你小时候,让吉祥在宴会上藏酒,还非要拉着我,晚间在被窝里一起尝。”
月光下,姜诺双眼迷离,鬓角乌发松垂在白皙的侧脸上:“多久的事儿了,偏你还记得。”
“那夜你喝醉了,抱着我直喊娘,你说……你说原来酒真的是个好东西,可以看到想见的人……”
“那时我才知晓,诺诺你喝酒不是因了好玩,你是太苦啦。”沈菱清忽然哭了:“可李檄他懂吗?!他有我懂你吗!他只知道不让你骑马,不让你喝酒,不让你冰嬉,不让你打马球……”
“后来,他被关在北苑,你给他送酒,他照单全收。”沈菱清冷笑道:“结果他出来成了太子,不说第一时辰迎娶你,偏严令你戒酒,说什么史上可曾有善饮的太子妃……”
姜诺叹气,将沈菱清抱到怀里道:“行了,怎么就又提到他了?你先罚三杯吧,再说此事确不算他的错,太医也说我体弱,不该过度饮酒……”
“你没过度,酒不是放纵,酒是你的一点甜,有时候,日子就是靠着这点甜撑过去的啊……”
“他不是为你的身子,他是怕你万一醉酒,万一被人瞧见,失了体面!冰嬉也是,他从小就不爱让你和我们出门玩……”
“万一啊万一,就为了那万分之一的可能,他就把你日子里的甜都给你禁了。”沈菱清此时,气得恨不得冲进宫把李檄拉出来问罪:“我就是不平,就是越想越生气!”
“说起来,你还未曾细问过,我为何如此决绝。”姜诺低声道:“其实就算你问我,我也不晓得怎么回答,也不是废后毁约,心移他人的大事,都是微末小事,说出倒显得矫情。”
“哪儿有什么大事,夫妻二人过日子,别管是帝后,还是平头百姓,每日不都是小事?”
姜诺怔怔:“都是小事……”
沈菱清用力点头:“所以你要找一个,把你的小事当成大事看待的人。”
“何其奢望啊。”姜诺笑着,眸中泪光闪烁:“难得有情郎,我何德何能,怎配得上旁人用心。”
吉祥第一个蹦出来:“姑娘你特别好。从前都是陛下的错,你切莫归责在自己身上!”
六时紧跟其后,顺带夸了自己:“姑娘可曾发现,陪着姑娘的,都是顶好顶好的人!就是因为姑娘特别好,所以心善的好人,才会都对姑娘好呀!”
她们开始七嘴八舌,细数姜诺究竟有多好,究竟有多值得。
窗外透过朦胧月色,姜诺将手帕覆在面上,眼睫扑簌了两下,撒娇道:“各位好姐姐散了吧,好困,想就寝了。”
她才不是困了,不是想散了。
是藏在帕子里的眼眸又红了。
“方才我不该提那位。”沈菱清擦干眼泪赔不是,举起酒杯眨眨眼睛:“我自罚三杯,祝我们诺诺,前路坦荡,无违己心。”
*
晨光熹微,厢房的门打开,姜诺入内,目光一一拂过屋内的物件。
有些是李檄年节时令的赏赐,她平日里用不着,囤放在此处。
有些是儿时的物件,不值钱,却皆有段情谊故事在里头,也囤放在此处。
一件一件,她都极爱惜。
姜诺从前,若是从李檄处受了委屈,她就会来这屋子里坐片刻,看看李檄送她的物件。
她向来将这些物件,当成他爱她的证据。
可这些物件,大多是李檄随旨赏的罢了,如今人既断了,物件更没有留的必要。
“物件是好物件。”姜诺淡淡开口道:“都拿去典卖了吧。”
“卖了?!”六时犹豫了片刻,上前劝道:“之前姑娘想着将那山栀花运出府也罢了,可这些东西……府中向来只进不出,若是典卖,叫老太太知晓了,怕要责骂姑娘,说是……败家之相呢。”
“卖了吧。”姜诺自嘲一笑道:“不必张扬着卖,也不必隐着,随旁人去说。”
六时只好应了句是。
姑娘连陛下给的物件都舍得尽数典卖,可见非但没了一丝情分,反是已经想好怎么有利于自个儿。
晚间,李檄正翻折子,李简忽然急急求见。
“皇兄,你看这是什么?”李檄皱眉看去,托盘上是一个白玉做的葵花簪,甚是雅致,这显然是他上位后御宝坊做的物件,他崇尚饰不可过,这白玉已算奢华,宫中所做不过十几支,分赐了姜诺,公主,章家姐妹等人。
李简道:“这是臣弟从是民间采买而来。”
李檄沉吟:“哪家府邸的下人如此大胆,竟将这簪子卖了?”
“不止这葵花白玉簪,这是白玉葫芦的吊坠,这是金丝挑纱香囊……”
李檄面色渐渐沉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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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物件,他只赐了姜诺一人。
他捏起那金丝香囊,盛夏菡萏,群鹭翩飞,中有一小舟,摹的是李清照词的意境,因姜诺曾经一直想和他泛舟荷花池中,他看到这香囊,才将这香囊赐给她安抚。
李檄方明白发生了何事,他攥紧香囊,不敢置信:“她,把朕送的东西典卖了?!”
他是许了她随意处置,可她又能如何,左不过是用着,或是放着,或是赏了下人。
他没想过……没想过她会拿去典卖。
偌大侯府,竟没这几个小物件的容身之地?
她这般不愿看到和他有关的物件吗?
想来,她是真的厌极了他?
李檄捏着那香囊,怔怔立在原地。
“这些物件不少,想来是小嫂子的授意。”李简话音一转,拍拍胸脯道:“不过皇兄莫急,我已吩咐下人,盯上了卖家,有多少算多少,臣弟已尽数都买来了!”
“定要都采买回来。”李檄语气低沉:“这些是宫闱之物,更是她私物,流于民间,后患无穷。”
李简点头:“臣弟明白。”
“开窗。”李檄胸口一阵憋闷,望着殿外汉白玉栏杆旁的灯盏,吩咐王公公道:“这几扇都打开。”
李檄闭眸养神,手指轻轻摁压着眉心。
李简怔了怔,李檄继位以来,处理起朝政没日没夜,可自己每次见皇兄,他皆是眸光坚毅,不疾不徐,俨然沉稳矜贵的少年天子。
可此时,昏黄灯火中,他敛眸低眉,瞧着竟有几分脆弱孤独。
李简低声道:“皇兄,可是累了?”
李简看了看堆满奏折的桌子。
李檄一上位,就改了秘奏之制,不只三品以上的少数官员可写,就连地方的微末小官,也可通过秘奏,上达天听。
好处自是从上到下,朝政更为透明,打击了章家的势力,加强了李檄的掌控力。
可这般没日没夜,真是连个休憩的时辰都无了。
李简有点心头,挠挠头,低声道:“皇兄,很多事儿急不来,你一定要保重身子。若是哪儿需要臣弟,就尽管吩咐。”
“当时朕在北苑,章家千方百计,想要你继位……”
李简吓了一跳:“皇兄怎么又提起此事,他们想让臣弟继位,也是因了臣弟年纪小,好拿捏罢了。”
李檄摇摇头,继续道:“可父皇竟毫无预兆的将朕从北苑放了出来,直接立朕为太子,原来这些年,父皇都是怕有奸人害朕,让朕重蹈前太子覆辙,才将朕护到北苑——他们都说,都说朕白捡了个太子之位,可谁会知道这朝廷是一个烂摊子,国库户部连两万两银子都拿不出,若非姜棠助了朕……外戚在内争权夺利,北戎在侧虎视眈眈,更别说还要赈灾……”
李檄遮了眼眸,下颚仍是坚毅,他沉声道:“朕知道,祖宗这基业落在朕肩上,朕就不能负了这天下……可朕……朕这般用心,又得到了什么?”
从继位以来,李檄夙兴夜寐,事事果断。
今夜还是头一次,真的有几分心灰意冷。
“小嫂子也是爱之深,责之深。”李简叹气道:“她总不至于,真的就舍了皇兄
吧……”
“她出言甚是决绝。”李檄声调晦涩:“你还不知,她要……要和朕退婚,说朕若是执意迎娶,她就去千灯殿做姑子……”
想起那时的场景,姜诺说这话时决绝的神情,胸腔又是一阵肆虐的酸涩闷痛。
“怎到了这般地步……”李简怔住:“皇后退婚,若真的让旁人知晓了……岂非真成了天下笑柄。”
天下笑柄……
李檄未曾来得及去想这点。
他只知晓,他不能,绝不能失了姜诺……
李檄低声道:“确是朕对她积欠甚多,朕会好好弥补,等她回心转意了,再说大婚一事。”
李檄沉吟:“这一段时日,先让她……称病在府吧。”
旁人也都知晓姜诺已该进宫,迟迟不进宫,除了称病,也没有别的体面说法。
李檄眸光落在那些物件上:“你买这物件,花了多少银子。”
李简顿了顿:“二百两。”
“朕支给你。”李檄摆手道:“你这几日遣人,将物件都送到朕宫中。”
第24章 第24章是她之前未曾说给对的人……
李简轻咳一声:“陛下不必和臣弟客气,这点银子臣弟难道还没有吗……”
李檄摇头:“朕从不愿亏欠于人,你去支就是。”
李简挠挠头:“臣弟也不是非要卖皇兄一个人情,就是……就是前几日听户部说了句亏空,陛下派去各地征讨的官员,也未曾追缴到欠款,臣弟是怕皇兄……”
“你不必和朕客气,这点银子朕难道还没有吗?”李檄学着弟弟的口吻笑应了一句,又冷道:“各地亏欠国库,朕一追缴,要么造假账搪塞,要么请罪哭穷,无非是官官相护!才敢纵得他们赖着脸不还。”
李简叹气道:“地方的那些大员,大部分都是章家的人,如今章家如日中天,他们也不怕朝廷严令。”
新皇登基,一般都会睁只眼闭只眼,将前朝亏空归零,可李檄继位后,立刻下旨追债,那些欠债不还的地方大员多是章家的人,更是官官相护拧成了一股绳。
他们还在各地散播新皇要钱人心惶惶的谣言,反而李檄落了个严苛的名声。
李檄道:“还是要加选新科,春闱将至,先选年轻有为的官员进来,再徐徐图之。”
李简点点头:“好在张尚之是个可堪大用的,陛下让他选士,他定然能不负皇命。”
*
姜诺再次踏入了诺园。
父母曾在诺河畔定情,她的名字里有诺,他们住的园子,也叫诺园。
姜诺在这院子里的时辰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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