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裕言几乎贴着她耳朵,“你那晚是怎么对我的?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千镜滢被蒙住的眼睛忽地一睁,眼里生出一股不愿面对现实的难以置信。她咬死不承认,“不记得了。”
楚裕言似是早有预料般,只是笑了声,一只手往下游移。千镜滢哼出声,在他耳边道:“我那晚也喝醉了,神志不清,才嘶”她浑身一颤,又被压了回去。
晚些时候,千镜滢沐浴完换了衣服,有气无力靠在床上。楚裕言舀了勺姜汤递到唇边,被千镜滢轻轻拂开,“不想喝。”
楚裕言不知从哪里拿了枚杏脯出来,递到她唇边。
千镜滢眉头微挑,看清是什么,笑了声,“你哄小孩呢?”
“嗯。”
第76章 迁就“我有事和你商量。”
她磨牙看了他一眼,把杏脯含住了,拧着眉把姜汤接过一饮而尽。
她原本是想拐弯抹角问一下楚裕言生辰想要什么的,结果羊入虎口。如今被闹了一通,只想躺回被窝睡一觉。楚裕言替她掖了掖被角,轻声出去。
又过几日,千镜滢方得知林冠清开春要被调离的消息。据说是要到顺连任判官。千镜滢不确定这件事有没有楚裕言的手笔,好在顺连是直隶州,林冠清这番过去,还升了半阶。以他如今的处境,调到地方,或许也是好事。
她在纸上画完最后一笔,把墨迹晾干了,对朝颜道:“把这个给王叔。”
朝颜点头,“奴婢明白。”
冬月初七,是楚裕言生辰。
晚间宴席散了,千镜滢拉着楚裕言到水榭坐下。楚裕言看着她,眉眼含笑,“你说有惊喜给我,就是带我过来吹风?”
“当然不是。”她话落,便听一声嘶鸣,一道光球破空而上,直冲凌霄,照彻长夜。楚裕言抬头,便见蓝色的烟火似银河倾泻而下,又如天宫瀑布,尾端坠着星辰。
紧接着“砰”得一声,冲入云霄的烟火换了形态,蓝紫色的光散开,如碎金萦绕四周,圈内星河斗转。
又见万里云霞,数朵青莲绽开
不知过了多久,烟火停了。最后一声轰鸣过后,天空恢复死寂。镜花水月,空中楼台,似乎从未存在过。湖面起了风,携来寒意。
下一瞬,漆黑的夜幕传来几点光亮,只见几只游鱼乘风而起,缓缓升空,先是一只,两只直到无数明光扑入夜空,似晨星,似炉火,明亮滚烫,在骨骼中化开,开出绚烂的花。
一只手伸来,将他牵住。他转头,见千镜滢睁大一双眼睛看他,眼里似有希冀,“好看吗?”
楚裕言回握她,“好看。”
“那是自然。这烟花的样式是我设计的。”千镜滢提起这个时,语气颇有几分自得,“之前答应过你的。”
她说的是庙见那次。
“这是我看过最特别的烟火戏。”
千镜滢听人夸她,眉眼不自觉多弯了几分。眨眼间,孔明灯布满天际。
“滢滢。”
他声音被风吹散了些,似是呢喃。千镜滢转过头,“怎么了?”
楚裕言替她拢了拢身上的斗篷,“无事。”
“冷吗?”
千镜滢抬手捂了捂冻红的面颊,“有点。”
“那便回去吧。”
千镜滢问:“不看了吗?”
楚裕言眉眼间化开些许笑意,他将她揽过,弯腰附至她耳边:
“我已有明月在怀。”
千镜滢怔了下,转过头,正撞进他眸子里。
那目光极为专注,比月霜更柔,却又似漩涡,是毫不掩饰的占有,完完整整倒映着眼前的人,再容不下其他。
“好好吧”
*
临近开春之时,千镜滢忽地收到内侍递来的一封信。信封上无字,但千镜滢已经猜到是谁递来的了。
信上邀千镜滢到汇香楼,算是践行。他知这要求有些过分,是以还补了一句:我知你心意,若是不便,无需赴约。
若是放在以前,本无需林冠清亲自递信,她也会主动邀请可如今,她要出个宫比登天还难。
晚膳后,千镜滢去寻楚裕言,她未直接问,而是试探了番:“清林编修要外调的事,你可知道?”
楚裕言倒茶的手一顿,“嗯。”了声以示答复。
他把温热的茶水递到千镜滢手里,“尝尝,新调的茶。”
千镜滢闻着香味,呷了口,“好喝。”她坐着喝了半杯,身子回暖,但出于对好友的义气,她十分良心的想起了此行的目的,正要开口,楚裕言又递了枚栗子糕给她,“配着糕点吃。”
千镜滢摆摆手,“我现在不饿。”
楚裕言便将碟子里的山楂片递给她。千镜滢接了,眼看要吃完了,楚裕言从袖中取了只盒子递给她。千镜滢打开一看,见是一枚狐狸状的血玉,狐狸怀里抱着只香球,是用琉璃烧成的,晶莹剔透,里面放了枚香丸,同楚裕言身上的味道有几分相似。
轻轻拨一下,香球还会转。
“这玉佩好漂亮,哪里来的?”
“让宫里的人做的,我给你系上。”
“好呀!”千镜滢坐近了些,飞快理了理衣摆。
楚裕言伸手熟练地替她系上。她今日穿的是素色的裙袄,同这血玉极搭。她向来对这些漂亮的东西毫无抵抗力,这会眉眼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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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止不住的高兴。她站起身,转了两圈给楚裕言看,“好看吗?”
“好看。”
千镜滢高兴地跳回去,不防走得急了,下一秒脚一歪,整个人踉跄了下。楚裕言面色微变,站起身将她扶住,“如何了?”
脚腕有些刺痛,但好在能忍,千镜滢觉得丢脸,窘迫道:“没事。”
她突然觉得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
楚裕言目色微沉,扶她到矮榻上坐下。要去脱她鞋袜,千镜滢避开,“哎呀,没事,就是抽了下。”
他重新将她脚扶过,“我看下。”
他在一些方面执拗的惊人。
千镜滢耗不过他,便由着去了。
鞋袜褪去,露出雪白的脚踝。楚裕言看着她脚腕一处,轻轻捏了下,“疼吗?”
千镜滢脚微微瑟缩了下。虽未回答,但已经是答案了。楚裕言吩咐了声,不出多时,内侍拿了一盘冰块进来。楚裕言用纱布裹了,轻轻贴在她伤处。
屋子里不知燃了什么香,千镜滢这么躺着,有些昏昏欲睡。帘子后放着只床。楚裕言将人打横抱起。
“你若是困,就在这睡会。”
千镜滢“嗯”了声,楚裕言待要掀帘出去,千镜滢终于想起什么,从床上坐起,“楚渝殷。”
楚裕言脚步一顿,转身,“怎么了?”
“我有事和你商量。”
“很急吗?”
本也没那么急,但清哥哥把时间定在后日。
她抬手比划了下,“一点点。”
楚裕言盯着她片刻,神色如常,走到他身侧坐下,“你说。”
“我有个朋友,开春要离京,我想送送他。”
千镜滢咬重了“朋友”二字。
楚裕言道:“离京那日,我带你到城楼上。”
这是要人目送的意思。
千镜滢语气试探,“不能我亲自去送吗?”
楚裕言似是笑了,眼里却未见笑意,“你准备如何去?”
“你帮我”她张望了下,压低了声音,“偷偷溜出去?”
“我以为你本事很大,并不需要我。”
千镜滢总觉得楚裕言示是话里有话。每次一提到林冠清,他情绪就很不对。但是千镜滢也能理解,毕竟两个人有过婚约,加上清哥哥却是有过心思。
“我向你保证,我与他只是朋友。从前我少不知事,但我现在确实是喜欢你的,我分得清自己的心意。我对清哥哥是当亲哥哥看待,就像对绾明那般。就这最后一次,行吗?”
楚裕言语气缓和了许多,但依旧不容商量,“不行。”
“你把人调走,我都没说什么。”
他睨她一眼,“你还想说什么?”
要死了,她是这个意思吗?
“我的意思是,你调便调了,总得让我送送人家。”她话落,看楚裕言神色漠然,也不知道听进去没。
“顺连离京也有好一段路。我如今出宫都困难,你若不让我去,我总记挂着这件事。会有遗憾的。”
毕竟她与林冠清十几年的情分。此去一别,再要见面不知猴年马月了。
楚裕言似是笑了声,眼里却是冷沉,“我若让你去,你就不记挂了么?我之前说过什么,你扭头就忘了。”
千镜滢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你要我怎么证明我对他没有私情?”
因为林冠清的事,二人已经吵了好几次了。虽然没明面上吵,但楚裕言的异样她每次事后回想,也能感觉得到。她非得把这事解决了不可。
“你觉得呢?”
“我最好永远不要和人见面讲话,这样您满意吗?”
楚裕言面色一寒,起身要走。千镜滢下意识要把人拉住,忘了脚上的伤,刚一下地,疼的倒吸一口凉气,踉跄了下。楚裕言及时将她扶住。
他轻轻抬起她脚踝,这会开始有些肿了,“疼?”
千镜滢摇摇头。楚裕言起身,将盆中未化的冰块取来,“你既知我不喜欢他,非要见面不可?千镜滢,你觉得他就很喜欢我?”
“若异地而处,你会高兴?”
这一回轮到千镜滢不说话了。林冠清对她好是真的,甚至她认识林冠清的时间要比楚裕言长。但当年平清王的事,是楚裕言一手促成。林冠清应他受牢狱之灾,流放之苦。平心而论,林冠清必然是恨楚裕言的。若今日是楚裕言要赴冯宣月的约,她也会生气。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我让朝颜替我去,可以吗?”
楚裕言手上动作稍顿,这次同意了,“可以。”
千镜滢把脚缩回到被子里。楚裕言抬头看她,千镜滢笑了声,“有些冷。你把冰块放下吧。”
“脚还疼吗?”
“哪里那么金贵,崴一下而已。”她牵住他手,迎着那股凉意,十指紧扣,“但是你得知道,我这次不去,是因为在乎你,不想让你不高兴。因为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是不一样的,是我心甘情愿不去。否则我若是打定了主意,你就算胁迫我也没用。”
她转头就给他来一个“阳奉阴违”。
楚裕言眼里那股沉色彻底散开,他将人环住,“嗯。”
过了阵,他又道:“你若要去,不能超过一炷香。让凌歌跟着。”
千镜滢眼睛微微瞪大,以为自己听错,“你同意了?”
第77章 践行“你也会变吗?”
“嗯。”
千镜滢笑了声,仰起头在他嘴角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她高兴,不只是因为能为朋友践行,最重要的是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迁就可以换回他的迁就。
“这么高兴?”
“我有个这么好的夫婿,自然高兴。”
*
夜色宁静。
春寒料峭,鉴心湖上结了层冰,被水工凿开。往来花船悬着灯,灯光晕在水面上。
城巷间仍是灯火通明,弥漫着烟火气息。
林冠清坐在窗边,下一瞬听到身后传来脚步,一转头,见一少年朝包间走来。
只远远一面,他便认出了,是千镜滢。
他眉眼化开笑意,站起身,替她拉开椅子,“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好朋友擢迁,我自然是要来的。”
林冠清熟练地往她碗中添菜,“我也不知道这么久过去了,你口味有没有变”
“清哥哥,其实你不用每次出来都按照我的口味来。”
林冠清习惯了千镜滢这些时日,在言语上有意无意的保持距离,“好罢。”
千镜滢是用过膳来的,出来前楚裕言特地将晚膳提早了,又拐弯抹角提醒她不要吃外面的东西。她忍笑应了,只是象征性的动了动筷子。
林冠清往杯中添酒,“我知晓你要出来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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