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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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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佑很珍重地看着画,也看着她,“我一直景仰郗文忠公的文章,一直以为读书人需要活成那般,才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君父,更无愧于自己。他的策论,针砭时弊,敢于发声。一生做遍了四方的官,做了许多利国益民的事。这幅画,他们都说是假的,我却觉得是真的。我很喜欢它,通过这笔触,也仿佛见到了其为人。”

    她难得地站在对立面来质疑他,“你因为你坚持的‘真’,被昔日看不起的纨绔刁难,被你牵念向往的世人围观,没有人愿意伸手来帮你,反而觉得你可笑,反而把你当作口头的谈资,甚至冷眼看着拳脚就落在你身上还要叫一声好,”

    她忍不住问,“你读的文章,你所谓的坚持,就是为了这些人吗?”

    敬佑的语气很平和,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大有大道,小有小的偿法。现世因果立见,

    你不就在挺身而出,替我偿道吗。”

    她还想说什么,他却笑着打断她,“看看画吧。”

    连朝仔细地看,一幅画就是一个故事,是遥远的、陌生的人生缩影,笔墨虽然已凝固多年,也会有旧时的温度。

    她说,“同气连枝,是说兄弟之情吗?”

    “我想是兄妹。”

    敬佑说,“记载他有兄一人,妹三人,我也曾见过他与兄弟之间的酬答唱和,所用的印章与这幅画的很不一样,运笔也更刚硬一些。因此许多人认为它只是最低劣的伪作,认为它不值一文钱。”

    “当时查六要买这幅画,我既忐忑又高兴,忐忑的是来买的人居然是他,高兴的是它终于遇到了懂得的人。因此白天抱着这幅画来挨打,我居然也觉得不是很痛。既然所托非人,倒不如不嫁西风。”

    连朝笑了,“难怪他们总觉得你痴傻。”

    敬佑也笑,“与它相对的时候,我常常在想,这是送给谁的呢?家里很投契的姊妹?那想必也是钟灵毓秀的一个人吧?他的三个姊妹,史书上记载的实在很少。也许史书总是不屑于给女人多少笔墨,但是至少因为这幅画,有段故事,有个不凡或者平凡的女子,被记录下来了。”

    “所以今天你救下这幅画,我也很惊喜,觉得一切似乎是命运的安排。我不是很相信神仙,但在有些时候,我觉得人也会灵心一动,可以思接千古。”

    连朝的目光,在画中的那轮明月上停了停,不知想起什么,末了只是说,“既然它最终选择了你,就好好珍惜它。华枝春满,人间月圆,是很好很好的意兆啊。”

    敬佑很郑重地答应,“我会很珍重,直到它离开我,转交到下一个有缘人的手上。但无论如何,画中的期望总是不会变的——愿人间花常常好,月常常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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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安静得只能听见风声。

    她知道玛玛这几夜总睡不好,时而会听见几声咳嗽。因此进屋的时候动静放得格外轻。

    不知为何忽然顿住,在迟疑片刻之后,转过身,借着灯光打开外间的屉子,那张笺纸上暗纹流转,很安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并没有因为她的随手抛掷,有半分的恼怒。

    宫用的笺纸与宫外还是很不一样的。

    她之前总是下意识地回避,此时仔细地展开来看,那字迹显得陌生又熟悉,纸上朱砂的钤印还是那么明艳,在行宫福保把它送过来的场景也历历在目,可她想仔细回想皇帝的面容,却实在有些艰难。

    他在纸上写的是《月赋》,那天她被静嫔为难,要在众人面前写点什么来自证清白的时候,写的也是《月赋》。

    真的毫无他念,真的清白吗?

    远方的人啊,音讯被隔绝。分别千万里,共有的只剩明月。

    临风叹息啊,怎么能够停歇。只是路途太过遥远,实在难以跨越。

    她抬起头往窗外看,月亮不偏不倚地照透了菱花窗。

    拿在手里看了许久的一张笺纸,总算被放回故纸堆里,边上还有本显得有些老旧的书。纸张轻轻擦过桌面,低沉得仿佛是一声叹息。

    养心殿的夜,漫长、安静,倒像是御案上砚台里深浓的墨,通天红烛沉沉,龙涎香气氤氲弥散,自鸣钟的指针又转完一圈,皇帝还没有要歇息的意思。

    原先整理奏折的事,一贯是交给她来做的。她初初上手的时候,做得并不是很好,总要他亲自来指点,手把手告诉她,每一本应该依照时间或者朱批的内容,归为什么门类。她常常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并且信誓旦旦地保证下次一定不会做错。

    他那时总以为,下次里有无数个下次,时至今日才后知后觉,这也是她的把戏,其实她通文断字,其实她早就能够做得很好了。

    她在宫中三年,能留下的文字却不是很多。除了那些日日既定的起居记录外,便是她在慈宁宫被贵妃一行人审问,自证清白写的《月赋》,还有临出宫那一日她当着他的面,双手捧上来的《陈情表》,再就是初来御前,他有意让她读书习字,手把手教她抄的《叹逝赋》和《喜雨亭记》。

    可笑的是张张笔法不一。

    仔细看还是有迹可循。

    偏偏他那时甚是自负,所以从未在细枝末节上有很多的留心。

    眼见茶水上的宫人前来换茶,皇帝这两日心气郁结,送的茶改为了三清茶,梅花、佛手、松子仁,彼此调和,平衡浊气。

    赵有良便趁着那宫人低头的间隙,暗暗地比了个手势,自己悄无声息地退出了东暖阁。

    常泰在外头廊子下等着,外头吹北风,清凌凌地冷。冻得小太监一个劲地搓手,听见里头有响动就忙不迭地缩回手,继续垂首站好。

    赵有良笑了笑,“你就继续搓吧!赶明儿给你安排个搓灯芯的活,”他竖起大拇哥,“你绝对是这个。”

    常泰憨憨地笑,“让师傅您费心替我安排,那我得有多大的脸呀?多谢师傅上回送的暖套,用了之后,手脚便不总是冷冰冰的了。”

    赵有良叹了口气,“这儿,是天底下最高的地方,万岁爷是这儿站得最高的人。所以糊弄不得一点,什么都要见真章。我可怜你们年轻,平日里跪得又多,不在跟前的时候,跪在那里折损自己,充个场面,教谁高兴去啊?别仗着自己有年龄的本钱,就可劲儿作,到老了一身的病,再想好,就是神仙也没法子了!”

    常泰连连附和,“师傅是真心疼我们的。您的话,我们都牢牢地记着呢!”

    常泰因见他脸色不是很好,便试探着问,“天这样晚,又起风。您此时出来,是要办什么差去呢?”

    赵有良不知怎么,反倒叹了口气。仰起一点面,刚好迎上扑簌簌的风声,好一会才说,“没什么差事。最近很清闲。主子爷爱安静,我出来催催你们仔细,今儿茶水上备的什么酒点?”

    常泰忙回,“是建莲红枣汤,最是温养滋补的了。”

    赵有良一边听一边运神,头将将点到一半,“让他们再温一温,主子怹老人家要是歇下了,你们也分着喝一盏。”

    常泰忙说,“我们哪里敢有这样的福气呀!”因听得仔细,小心翼翼地说,“该没有什么大事吧?”

    赵有良没说话,心中反复地斟酌,“只怕要有什么事,好歹都出在这‘连’字儿上。”

    常泰想了想,“您是说,出去了的那一位?”

    不知忽然想到什么,“嘿!师傅,今儿我还听见她的故事了呢!”

    第64章 辰时八刻好得很。

    赵有良似乎都怕了,摆摆手说我不听了,就要折过身往回走,走了两步,还是转过头,招招手让常泰近前来,“你都听着什么了?听谁说的?”

    “出去采买的小冯呀!他起先和那一位认识,”常泰绘声绘色地简要描述了一遍,倒使得赵有良也忍不住感叹,“真好本事的姑娘。我早说过了,你给她搭个台子,她一个人就能给你唱出一场戏来。就算你不给她搭台子,只要她自己个儿想唱,一无所有,她也能用尽所用,唱出个锣鼓喧天的架势来。”

    常泰附和,“可不是,那可是查大人家的小爷,那位也不犯怵,让人家赔了银子又赔了画。”

    赵有良说你懂什么呀,“这叫花别人的银子,给自己听便宜响儿!多上算的买卖,这世上还有谁能做出来?”说着忍不住连连摇头,“好姑娘,天地广了,她的花样就更多了。”

    “那您希望她回来吗?”

    “我?”赵有良顿了顿,笑了,“不希望,她一回来,和顶上那位斗法,我头疼。这样的姑娘,在御前当差,埋没了。她有劲无处使,她又胆大,又聪明,知道借力使力,她一折腾,我就头疼。她跟着顶上那位一起折腾,偏偏顶上那位乐意看她折腾,事后两位在一起把始末合算合算,吃亏的是谁?”

    常泰一脸糊涂,“谁呀?”

    赵有良没好气伸手打了一下他帽檐,“蠢货!不就是我吗!”

    常泰这回是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不过眼下的情局,确实也让人头疼。光对着几个字,几本书,也看不出朵花儿来呀。

    赵有良忽起了个注意,示意他近一些,嘱咐他,“你现在就去,让茶水上送一碗建莲红枣汤来,要莲子多些,由你亲自送进去。主子爷若是叫撤呢,你

    就什么话都别说,主子爷要是要进呢,你就看我的眼色,把方才和我说的新鲜事儿,好好地向主子爷回禀一遍,你只消说那查爷的事儿,至于什么连姑娘断姑娘,主子不问,你一个字都不要多提。”

    常泰办差利索,一刻多钟后,便捧着莲子汤,随赵有良进了东暖阁。

    炕桌上原本摆开的那些纸张,都已经被归整好了,放在一边。忙碌的一天,这里来往许多人,从各地发来的折子都汇聚在这里,方寸的纸面上是四面八方的晴雨。只有在这夜深人静,更漏将残,钟鼓沈沈的时分,皇帝才能挪出片刻,好好地听一听禁城的风声。

    赵有良在御前,什么时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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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带着笑的,此时也是笑着呵下腰,觑着皇帝的神色,“主子,和亲王已经遵旨,将贵太妃请回王府奉养。老主子让瑞儿来传过话,今日已相见了,请万岁爷安心。”

    皇帝说,“知道了,提点好,勿慢待了。”

    “嗻。”

    赵有良顿了顿,顺势说,“万岁爷,茶水上备了建莲红枣汤,最是清火明目的,您进一些吗?”

    皇帝囫囵“唔”了一声,常泰有眼色,连忙双手捧着漆盘往前送,高高地举到头顶,把头低下去,倒教皇帝笑了一下,赵有良掀开盅盖,里头是澄亮的汤,莲子绵密,红枣香甜,皇帝不知想起什么,迟迟没有去伸手,片刻后才如梦初醒一般,慢慢地提匙吃着。

    皇帝问,“外头起风了吧?”

    赵有良说是,“打戌正就开始起风,现下已经没那么厉害了。”

    宫闱下钥后千门深闭,一重又一重,风撞上厚重的宫门,蛮不讲理地吹过门缝,在长街上奔流,把砖石路也吹得坑洼。

    皇帝颔首,“余下的莲子汤,赏值夜的诸宫人分食。”

    内殿的人,跪下去都是悄无声息的,以至皇帝有时很难分辨,站在殿内殿外到底有多少人,何处站着人。

    众人口中齐呼“谢主子赏”,赵有良率先陪笑,“回主子话,回回都依着旧例呢。”

    皇帝便不再说话了。莲子汤到口中,不知为何觉得兴致缺缺,毫无滋味,便随手搁在一边。

    良久,皇帝才说,“以后不要学了。”

    御前进送,都有一套礼仪章程,寻常呈递,只需呵腰,微微低下头即可。想来只有她,初来养心殿的时候,来不及深究什么规矩,磕头时恨不得把头栽到地毯里去,举漆盘时,双手恨不得高捧到皇帝的鼻子前,照她的话来说,这是满心满肺的对万岁爷的尊敬。

    她的话,照常只能听一半。

    那时不觉,笑一笑,竟也就过去了。

    赵有良故意斥道,“叫你学聪明,想在主子跟前挣脸,说个新鲜事儿请主子高兴,结果弄巧成拙,还不快退下去。”

    常泰便立时俯首请罪,“奴才有罪,奴才有罪。”

    皇帝知道他们之间的小把戏,今日不知为何,居然很好性地愿意顺着赵有良的话问下去,“什么新鲜事?说来听听,或可免罪。”

    常泰偷偷看了赵有良一眼,见他是“可”的意思,才敢说,“回主子的话,是奴才今日听专管出宫采买的小冯说的一件趣事。他说今日在厂甸胡同,看见的查侍郎家的六爷,在德古斋门口打人,闹着说从这里买了假画,耀武扬威地非要退钱,还要那伙计跪着赔不是。忽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位姑娘,碰巧就看中了那幅假画,查六爷起先很瞧不上那姑娘,谁知那姑娘说,她买的不是画,是这画带着的独一份的热闹,一番话让那查六爷消了气焰,原先一百七十两银子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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