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全身发软。
有眼色的亲卫搬上了新制作的轮椅,然后将林铮搬了上去。
在轮椅经过鸢歌的时候,皇帝才想起来让她平身。可是鸢歌半响也没能起身。
林铮摸索着向下伸出手,鸢歌向他看去,除却双眼无神,却自有一股威仪,不是什么白面俊朗的模样,却莫名的让她心安。他的手错了方向,她试探着够上去,被他稳稳的拉住。
“还愣着做什么?推着轮椅,跟我回家吧。”他低哑略带磁性的声音传来,她耳根莫名的一红,被握住的右手似被火灼烧似的。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借着林铮的力道起身,然后便抽回了自己的手,对着皇帝福了福身子,才去推轮椅。正推着轮椅的太监也颇有眼色的挪开。
林铮感受到手心一空,只是微僵了下,握了握手,尴尬的收了回去,低头笑了笑,这样好似也没什么不好的。她终于不是一动不动的事物了。原来就算再怎么自欺欺人,几十年的等待自言自语,也是会觉得寂寞的。狼狈就狼狈吧,他相信,她的鸢歌不会在意的。
身后是皇帝的调侃:“这样看着,爱卿倒是与寻常人无异,也是个怜香惜玉的……”
鸢歌被羞得低下了头,却还是稳稳的推着轮椅。与那座宫殿渐行渐远。
听不到四周的喧闹。
岁月静好。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回家(二更合一)小……
曾经林铮以为,再见面应该会有很多话想要对她说。那些经过岁月沉淀后的,不可不言的话,好像在这一刻变的没那么重要了。他还在,她也在,便是极好。她推着他,只剩下轮椅不太灵活的嘎吱声,算不上好听,却让人心里愉悦极了,她在身边,便是上天最好的眷顾。
身旁还跟着一个安静的宛若透明的领路太监。已经有宫里人去通知林府的人备轿来接了。
这时候的工艺当然比不上现代那么舒适。坐在这种轮椅上很是难受颠簸,而推轮椅的人也要废很大的力气。
虽然很享受这样的温情,林铮还是开口打破了这种宁静的气氛:“鸢歌姑娘还是让旁人来推吧。还有好一段路程,只怕你会吃不消。”
一旁的领路太监立马有眼色的准备接手。哪知道这鸢歌却是个固执的:“不妨事。我可不是林大人想的那般弱不禁风的闺家小姐,这点力气还是有的。”
林铮只是笑了笑,没有再强求。听这话音,想来她的记忆应该没有恢复吧?不然不会跟他这么客气着说话。他倒是白高兴一场了。不妨事,来日方长,虽说几经尘世,他的心也始终如一。
天色越发的不好起来,风雨欲来的前奏。
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到宫门口。林府的人还没有到,两人仍旧相对无言。
“林……”
“鸢……”好半响,约莫觉得太尴尬了两人同时开口。
“鸢歌姑娘你先说。”林铮不知道该以什么模样面对她,怕唐突了,客气着。着实别扭。
“林大人,谢谢您,愿意帮我。”鸢歌只是低下头这样说着。
“鸢歌姑娘是无辜的,虽然我这双眼睛现在不中用,心却是不盲的。”林铮面上淡淡的说道。
鸢歌却听着有些心酸,明明他已经伤成这样了,还来安慰她。其实他心里也很难过的吧?被黑暗包围着,还不能随意行走,只是想想,便觉得心被揪住了一般。这样想着她不自觉的开口道:“其实林大人叫我鸢歌就好……”
这样说完,下意识被自己的大胆吓到了。她总觉得对于他有一种熟悉感。他会不会就是她一直梦到的那个人?这样想着,面上不自觉染上一层绯红。偷偷朝他看去,明明已经经受到那么大的打击,却从没有在人前失态过。这样的人该是有多自制?那一瞬间,她只觉得他在她心目中又高大了一分。
林铮正想要回答,却听到一旁太监见礼的声音,是礼部侍郎安大人。
他听见来人走到他的面前。
“呦~隔老远我就瞧见了一条丧家之犬,近前一看,这不是林大人吗?怎么着?听说你瞎了眼,这腿也废了。安某还当是笑话,没成想是真的啊?还真是……可喜可贺!”
这礼部侍郎跟大理寺卿都是正三品,处同一级。平日里两人便是不对付。眼见林铮将要失势,这安大人便想着来踩一踩落水狗。
鸢歌见这安大人这副嘚瑟模样,恨不得冲上前去反唇相讥。却被林铮拉住了。
“安大人,幸好林某看不见,不然瞧见你那丑陋的面孔,估计又得恶心的几天也吃不下饭了。常言道,福祸相依,诚不欺我。”林铮只是淡漠的回道,看不见喜怒,却让鸢歌瞧着越发的心酸起来。
“你!也就只能逞逞这嘴上的威风了。回家静养?我想,过不了多久,你这顶头帽也就不保了,等着瞧吧你!”那安大人这样说着,又“呸”了一下,才解气的拂袖离开。
鸢歌被气得不行,眼睛瞪的超大:“你拉着我干什么?!让我上去揍他一顿!没见过这么缺德的人!还礼部侍郎呢?!这教养都喂给狗吃了?!”
林铮只是笑了笑,他从不在意旁人的言论。倒是现在他眼睛能看见便好了,她此时的模样一定万分可爱。
“你就当刚刚听了几声狗叫罢了。跟它一般见识干嘛,难不成还要反叫回去?”林铮笑道。看来这一世的鸢歌是个火爆脾气。适才倒是没瞧出来。
鸢歌气鼓鼓的,甩了甩衣袖,林铮识趣的收回了手。装作很是落寞的模样,这才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其实……”她看着他难过的模样,脑子里乱乱的想着怎么安慰一番,却是一直都没有组织好言语。
而林府的马车此时才姗姗到来。
“鸢歌姑娘,只要林某不自弃,便没有什么好难过的。最坏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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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某这点抗压能力还是有的,你不必为我担心。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父亲的这件案子。林某一定会让它水落石出。”
她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思绪飘到了何处。脑子乱乱的。她看见他被人抬上了马车,她想帮他,却不知道从何处下手。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跟着他。
这种情绪很突兀,不光是为了家父的冤情,好像还有别的东西,想要帮助他,照顾他的情绪滋生着。
雷声大作,还好马车来的及时,待他们上了马车后暴雨才倾泻下来。
“为什么?”马车里,鸢歌盯着坐在轮椅上的林铮冷静自制的模样,好像不会被任何事物击倒一般。
这轮椅的刹车不是很灵,总是会随着马车的摆动前后晃动着。没有了她父亲的工部,也就只会做些破烂玩意了。
“什么?”林铮寻找着声源,空洞的双眼看着她。看不出一丝悲切。
“你不难过吗?为了旁人受这份罪,原本你可以活的很好。现在却还要被别人奚落……为什么你一点难过的样子都没有。”她拉住了轮椅,总觉得,这马车会将他甩出去。或许是私心想离他近一点。
“我难过。可是难过没有用。但凡我表现出一分的难过,今上对我的看重便会少一分。你以为今上会看在我为他挡箭的情分上而过多施舍我吗?要是那样想,等情分耗尽的那刻,就是林某被踩进泥地里的时刻。只有有用的人,才能会不容易被抛弃……越是装作不在意,为今上肝脑涂地的模样,才能保住这顶头乌纱,才能得到今上的信任……才能保住你的性命……”
也只有他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才能这样淡然。他知道这双眼睛会好,这腿也还有救。所以说的毫不在意。可是鸢歌不知道,只又心疼他几分。
“你这腿……”她伸出手想要碰触,却是怕戳到他的伤心处,只是悬在半空进退不得。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得了解药便会好。鸢歌姑娘不要担心。”林铮说的是实话。鸢歌却越发以为他是在安慰她。解药如果那么容易寻到的话,他就不会是这番模样了。她心里有晦暗不明的情绪滋生着。
林铮却突然觉得,稍微示弱也没什么不好。心里窃喜着与她的重聚,却装出一副强行忍着伤痛的模样,引得鸢歌的怜悯之心大起,私心想着到了林府,她一定要对他好点才行。
“林大人,以后叫我鸢歌就好,用不着这么客气的。”这样说着,明明知道他眼睛看不见,她却还是娇羞的低下了头。
“那鸢歌以后叫林某,也不要叫林大人了,叫林铮便好。”他笑着,她看见他温润的笑容如谦谦公子般,便看呆了去。
“可是……”她小声的喃喃道,他是官,她怎么能直呼其名呢?却在看见他收敛的笑容时不自觉的叫出了他的名字,“林铮?”
那一瞬间,好像回到了梦里,他缠绵的叫着她的名字,而她也回应着,一声声的轻叩着她的心门。
气氛别样好。林铮摸索着,右手覆上她拉着轮椅的左手,上半身向前倾了倾。鸢歌看见他靠过来,却是呆呆的不躲也不避,整个心跳的碰碰直响,简直像快要蹦出来一般。
正在此时,却听见轿帘外管家不识趣的声音传来:“老爷,咱们已经到府邸了。”
鸢歌才回过神来,抽回了自己的手,猛的站了起来,还撞到了轿顶,忙不迭的窜了出去,才发现马车外仍是倾盆大雨,才不得不将身子又缩了回去。
林铮听着这一系列的兵荒马乱,笑着摇了摇头,又觉得有些可惜。右手的那细滑的手感还是没褪去,只得握了握拳头。心里想着,来日方长。
门房拿了伞跟大氅来,鸢歌红着脸下了马车,握着伞。看着管家仆人将他抬下马车,饶是有雨伞遮挡还是被迫淋上了些雨水狼狈的模样。
心里有一刻的幸灾乐祸,谁叫他刚刚在马车上那么轻薄于她……下一刻却被心酸取代。
要是没解药的话,他一辈子都得这样了吗?那得多痛苦啊,周围全部都是陌生的感觉,会不会害怕?她看到他虽然被稳稳的抬了下来,却敛下眼睑,低下了头,不知道面上什么表情。是在难过吗?
这样想着她还是走了过去,帮着撑伞推着轮椅。他只是拉过她的手,将管家给他盖着的大氅递给她,示意让她披上。
“谁要你这臭烘烘的大氅,你自己盖着就是。”这样说着,却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任由他拉着。他是害怕了吧?
管家也是有眼色的,看这场景,心里想着老爷以后的终身大事有着落了。识趣的推起了轮椅。鸢歌被拉着往前走,瞪了林铮一眼,却是被他的话转移了心绪。
“我想来想去,都觉得刺客一案,跟我之前在查办的五石散一案是有牵连的。鸢歌,你认为呢?对你父亲的事了解多少?都跟我说说罢。”林铮腹黑的摸着鸢歌的小手,嘴里说着案情,实则内里窃喜着,想入非非。
“我不知道,但是我敢保证我父亲绝对是无辜的。他成天就只知道摆弄木头。这辈子做的唯一理亏的事便是私下安置了我的母亲……我怎么想都觉得他不会去行刺皇帝,这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啊?也没有听说他站了哪边的队。至于与西域的人勾结,通敌?这更是无稽之谈……”鸢歌思索着,早已忘记小手还被林铮牵着。
管家看在眼里,心里暗叹,不愧是老爷,朝堂上玩的转,这男女之事也轻车熟路,说不定来年这府里就可以添丁了?只是,老爷这腿……还能行吗?这样想着,心里又是一阵担忧。
“或许就是因为他不站队,所以才碍着了旁人的眼吧?又或者是撞破了什么事,所以对方才将罪名嫁祸给他。”林铮这才认真思考了起来,“这件事的起因是齐白吸食五石散东窗事发,然后皇上龙颜大怒,吩咐我彻查五石散的事,我记得当时我是查到了……所以他们被逼急了铤而走险。就算是伤不到今上,除掉了我……当时是谁推了我一把来着?”
可是不对呀,就算是想要他林铮的命,为什么会谋划刺杀皇帝?这可是诛九族的重罪。又或者是有两帮人马,只不过刚巧撞到了一块,一个是西域人,想着刺杀,而另一帮人则是顺水推舟。就算失败了,于他们也没什么损失。而这帮人的目标是他。但是没想到他命大,而且还正好把他挤到了皇上身边,让他担了护驾的名头……这样一分析才觉得如同拨云见雾一般。
可是,一切只是推论,没有证据。看来要先从五石散的事开始着手了。
这样商量了一番,两人进了府,想要去查看之前林铮拿回府的,有关于五石散一案的资料,却发现全部都不见了,想来是被人偷盗去全部销毁了。
“那大理寺那里的资料?”鸢歌惊疑不
定的看着林铮。
“想来是趁着我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被销毁掉了。”
“那我去帮你盯着齐白的那个兄弟……看我做什么?”鸢歌本来心里在盘算着案子的事,却见林铮只是望着她,明明知道他是看不见的,却还是被臊红了脸。
“我想问你一件事……之前你为什么会在皇宫谎称我跟你……我明明记得,此前我们根本就没见过面……至于齐白的这条线已经断了,不用在那边浪费心神。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他的那个兄弟,现在估计早就没命了。”这样说着,他却望着她希望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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