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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悔约凌晏池,你没有来
姜芾眼底划过一丝木然,定在那处,不知该如何回答。
心正。
夫君是在教她怎么做人吗?
可她到底又是做了什么心不正之事呢?
她想问问他,可话到嘴边又欲言又止。
今日是这么多日以来他肯这般心平气和地同她讲话,他既训导她,她照做便是。
她实在是怕自己下一瞬便要说错什么话,惹得他不快。
“夫君,我知道了。”她缓缓欠身,唇瓣嗫嚅。
只有不问、不说话,她才能少出那么一点错。
凌晏池听来,她这声知道言辞恳切,看来是真心忏悔改过了。
他递纸给她:“嗯,去写吧。”
接纸时,姜芾触到了他的指尖,恍然想到那日也曾与这双手十指相扣。
只要她再努力一些,把规矩学得好一些,不惹他生气,他们日后应当还会有很多个那夜吧?
她还是这般,眼前的男人只要对她好一些,她便还能缝补上心底的一块块伤痕。
她还有心力,尚且还能补好,外表看着好一日便是一日。
“夫君,我是回房写还是留下?”她已不敢再主动提出去留。
凌晏池薄唇开合,吐出两个字:“随你。”
随她。
姜芾自然是想离他近一些,在他身边写。
于是又搬来那张圆桌,坐在他身侧。
烛火轻晃,灯花摇曳,仿佛一如往常。
次日,凌家一大家子都在家,族中的四老太爷与五老太爷要来,凌晏池难得带着姜芾去拜见长辈。
姜芾今日穿了一身月白双蝶浣花裙,插了一根半侧流苏素花百合簪,整个人温婉端庄,低着头跟在凌晏池身后乖乖喊人。
凌晏池觉得她如今越发乖顺懂规矩了,一早上心情愉悦,带着妻子去认人。
二人圆了房,凌家人待姜芾不似从前那般疏离淡漠,她拜会时也会回一声侄媳妇。
拜会了两位老太爷,姜芾跟着凌晏池去了存雅堂。今日不是正经家宴,是以东府那边只来了二老爷与夫人林氏。
姜芾并未看到苏净薇与凌子翊,猜他们小两口恩爱,想来是还未起呢。
定国公与秦氏坐在上首,左侧坐的是凌明珈与阮氏,凌可清坐在右侧,手中抱了一只狸奴。
一家人正为凌可清的婚事烦忧,见老大两口子来了,才堪堪断了话头。
“父亲安好。”凌晏池只给定国公行了个礼,对秦氏微微
颔首。
秦氏原本是他母亲的蜜友,当初母亲病重,秦氏以贴身照料好友为由住进了府上,他还唤过她姨母。然而这个姨母趁母亲缠绵病榻,和父亲走到了一起,甚至那时已经怀了二弟。
他无法对秦氏有多恭敬,就连对父亲也变得疏离。
他少年成才,文章独步朝堂,羽翼日益丰满,定国公许是对他心怀愧疚,是以在他面前一贯有几分惧意。
就连上回的争执,做老子的还是被儿子请走的。
“父亲安好。”
姜芾垂首福身,夫君从未同她说她可以不敬秦氏为婆母,故而她自然不能忘了秦氏,再次屈膝浅浅道,“母亲安好。”
秦氏满脸笑意,令人给他们赐座。
凌二爷、阮氏、凌可清俱站起来:“大哥大嫂安好。”
语气熟络,其乐融融。
姜芾都怀疑她认错了人。
果然有夫君在身旁就是不一样。
他们都会对她客客气气的。
她情不自禁地往凌晏池身旁靠了靠,挨着他坐下。
满院春花次第绽开,柳树抽枝,花瓣吐蕊,放眼望去,实叫人心旷神怡。
今日的存雅阳暖风微拂,茶香缭绕,姜芾坐在其间,身心格外舒适。
人坐齐,凌可清的婚事还是得商量。
秦氏看着只知逗猫的女儿,默默摇头,吩咐人上来将猫抱走。
“圆绒,我的圆绒!”凌可清伸手去夺。
“放肆!”秦氏呵斥,“整日里就知道逗弄这只小畜生,我给你相看了那么多户人家,你这也不嫁那也不嫁,难道你想上天嫁玉帝不成?”
听到婚事,凌可清不屑道,“我才不嫁,兵部侍郎的长子相貌粗鄙,太常寺卿的幼子膀大腰圆,母亲给我找的都是什么啊,难道要我蒙着眼跟他们过日子?莫说大哥了,这些人的相貌就连二哥都比不上!”
“就是!母亲您给小妹找的都是——”凌明珈还以为在夸他,愣头青似的附和,说到一半才发觉不对劲,“你说什么呢,什么叫连我都比不上!”
姜芾发觉这天底下还有一桩最难的事。
那便是憋笑。
她腮帮子都快撑炸了,反复告诫自己不能笑出声。
秦氏脸都黑了,她生的两个都是什么蠢东西,在这里平白惹人笑话。
“好了。”凌晏池淡然出声,“四妹若真不想嫁,再等两年也是等得的,我们家从不靠与人联姻站稳脚跟。兵部侍郎、太常寺卿俱明站三殿下,夫人给四妹相看这两户人家,实在不妥。”
这明摆着是结党营私了,若这婚事真成了,陛下是不愿看到的。
定国公听出了其中利害,望向秦氏:“你是昏了头了?此事万万不可!”
秦氏脸上青红一阵:“都是妾身思虑不周,老爷息怒……”
阮氏怀中的孩子被惊醒,呜咽哭了两声,圆溜溜的眼直勾勾望着身旁的凌晏池,伸出手就要往大伯怀里扑。
阮氏哪敢让他抱,忙想唤乳娘来抱下去。
凌晏池起了身:“无妨,允哥儿看着白胖了不少,我来抱抱吧。”
他抱孩子倒是娴熟。
姜芾竟不知他还能放下身段哄孩子,那孩子被他抱到手中还真就不哭了。
她想,若是往后他们也能有一个孩子该多好?他也会这样抱他们的孩子吧?
下一瞬,允哥儿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姜芾张开嘴,又合上嘴。
凌晏池的衣摆上都是米糊,腰间挂的一只香囊也沾满乳白状稠物。
凌明珈吓得连茶盏都端不住了,他在大哥面前腰都不敢站直,这小混蛋竟然敢吐在大哥身上!
“大哥,大哥,你没事吧?”他一把抢过孩子,手心都冒出了汗。
子债父偿,大哥不会又要罚他写文章吧?
凌晏池倒不至于怪一个婴孩,面色如常:“没事,你抱去吧,我回去换身衣裳。”
他素爱洁净,身上的衣袍换下来便不打算要了。
“夫君,那只香囊可要送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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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芾替她整理腰侧的玉带。
凌晏池张开手,由她理襟,“也不必洗了,寻常香囊而已。”
姜芾似是想到了什么,话音明媚了几分:“那夫君,我给你缝一只新的吧?你喜欢什么花纹?”
凌晏池愣了一瞬。
对上她明亮的眼,转而又错开:“同那只一样便可。”
姜芾这几日读书写字学规矩之余,便在绣那只香囊,她无比想看到夫君戴上她亲手做的香囊。
絮扑窗纱,飞燕衔枝,转眼到了季春。
春三月,上巳日,宜外出游春,祓禊去灾。
有道是三月三日天气晴,长安水边多丽人。
长安城的曲江池畔郎君娘子聚集,好不热闹,凌晏池白日要上衙,姜芾白日自然是等不到与他一同去赏花踏青的机会,但好在今夜城中有庙会。
清早,她叩开了西厢房的门,捧着绣好的香囊给他瞧。
听闻长安素有上巳节佩戴香囊的习俗,她紧赶慢赶,终于赶在上巳节这日绣好。
凌晏池看了后,不露喜色,也不露愠色,只道了一句:“有劳。”
在姜芾问到可否替他挂在腰侧时,他微微颔首。
姜芾瞬觉喜从天降,立马替他挂上。
边挂香囊,又问他:“夫君,今夜长安城有庙会,等你下了衙,我们能一起去逛逛吗?”
夫妻同游,本是再正常不过之事,在他看来,也算是一种义务。
他思虑片刻,道:“那你直接去永丰楼等我吧,我酉时下衙。”
刚好出了官衙顺路,他也无需再回一趟家。
姜芾难以置信他会答应,她本以为还要跟他多提几次的。
她欢喜雀跃,上午便写完了字。
终于捱到傍晚,灿阳西斜,落霞满天。
绮霞院的下人们今夜都放了假,这个时辰已走得冷冷清清了。
姜芾让苹儿给她细细打扮了一番,想带着她与荑兰一同去玩。
荑兰却出乎意料地扭扭捏捏:“少夫人,奴婢有些不舒服,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苹儿狐疑:“奇了怪了,你一个月前就念叨上巳节的庙会了,一年一次,你当真不去?”
要她不闹腾,还真是见了鬼了。
“我真不舒服,我小日子来了。”荑兰显然有几分动摇,但犹豫半晌,还是坚持不去。
她执意不肯去,姜芾只能作罢。
荑兰虽嘴快心直,但关键时刻还是向着她的,自她来绮霞院,也增添了许多乐子。
她想着给她带点打牙祭的零嘴回来。
她先去了永丰楼,点好了一桌凌晏池爱吃的菜。打开窗,城中人流熙攘,灯火如昼。
今夜的长安城就像一位浓妆艳抹的美人。
酉时初,凌晏池未至。
她想他许是在来的路上了。
酉时末,他仍未至。
城中人多,他若乘马车难免拥堵。
戌时,城中已是火树银花,人声鼎沸,上空炸开一团五彩斑斓的烟火,擦去空中墨色,显出一瞬白昼。
眼下,正是庙会最热闹的时候,平日宾客如云的永丰楼这个时辰都没什么人。
大伙都去看烟火、逛庙会了。
只有她还在等他来。
她也很想下去玩,但又怕夫君过来找不到她。
大理寺值房。
凌晏池匆匆核对完几份卷宗,反复确认凶手的口供无误,便挑了灯芯打算下衙。
上月的城郊灭门案骇人听闻,查了这么多日,刑部催结案,好尽快向上面呈上交代。他一头扎进去,忙到天黑。
外头天色灰蒙,已过酉时,他记起早上与姜芾的约定。是他忙得忘记了时辰,她许是在永丰楼久等了吧?
料理完事务,他换下官服迈出值房,主簿提着灯笼赶来,“少卿大人,李寺卿找您。”
“眼下吗?”
“李寺卿说事关周大人的案子,据说那日有商贩曾见到过周大人,许是知道一些事。”
一听事关这桩案子,凌晏池心头一紧,疾步而去。
可棘手的是,虽有了人证,对方却如何也不肯开口说一个字,且跪地哭诉,求官府放他一条生路。
明摆着是宁王拿了他的家人要挟,他为了保全妻小,死也不能说。
“胡良,你莫怕,只要你肯出来做证,本官定替你
做主,护你妻女周全。”李喜虽是一介直臣,可性子执拗孤峭,存天理灭人欲,不惜利诱胡良做证。
他的目的是扳倒宁王,造福来日的江山社稷,为了此大道,暂且舍弃几条性命又何妨。
“大人,您放过草民吧,草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草民只想与家人好好活着。”
胡良猛然起身,妄想以头撞柱。
“拦住他!”凌晏池疾言。
衙役将人拉了回来,按住他的双臂。
凌晏池走上前,平视他的双眼,缓道:“胡良,你什么也不必说,你先回家吧。”
他执意送了人走,且派了几人暗中相护。
李喜怒哼一声:“砚明,你可知你在做什么?此人若肯做证,便是扳倒宁王的大好时机!周义光冤仇得报,亦可含笑九泉。”
凌晏池厚着声:“李大人,我查此案,先是为了替义光昭雪,再是扳倒宁王。我若不择手段,不惜舍弃几条人命,义光他九泉之下也不会欢颜。胡良为了保全家人,宁死都不说,大人即便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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