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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多礼。”凌晏池往春晖堂里头打量,却不见她的身影,“我来找姜大夫。”

    那位中年大夫姓黄,不忘姜芾临走时对他的嘱托,“凌大人是来找姜大夫看病的吧?姜大夫往后一两月都不会在春晖堂了,她今晨走时特意拜托过我,说若您来了,便叫我接手替您看伤。”

    那套针灸法他就是和姜芾一起学的,能替凌大人看病,那可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凌晏池眉心一皱,“一两月都不在?她去了何处了?”

    分明昨日都还没听她说过要走。

    怎么今日走的这般急。

    可下一瞬,他默默叹了一声。

    也是,她要做什么,又怎会跟他说呢。

    黄大夫答他:“姜大夫向医馆请了长假,说是去湖霞村拜师求学。”

    听到湖霞村,凌晏池眸中泛起亮意。

    他掀袍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即刻启程。”

    第42章 拜师姜芾,你是嫌我老吗

    清晨,云雾初开。

    湖霞村依山傍水,一条溪河如带般绕村绵延,拨开如真似幻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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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岫,白墙乌瓦浮现青山脚下。

    “到了,就是这了。”姜芾先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车内紧接着钻出一男一女。

    苹儿问:“师父,那位程老大夫会在家吗?”

    晨间飘露,越靠近山,凉意越甚。

    姜芾披了一件素纹薄外裳来,觉得有些冷,伸手拢了拢:“许会吧,若不在,我们便等她回来。”

    她要拜师的这位大夫姓程,是个女大夫,如今都已到了头发花白的年岁了。

    这位程老大夫的事迹,但凡是江州行医之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程老大夫的父兄当年在江州做过官,她曾遵家中之命,嫁给前江州刺史的嫡次子为妻。

    可丈夫风流成性,宠妾灭妻,在她难产血崩时竟先将大夫请去给小妾看风寒。

    好在阎王不收她,捡回一条命,可孩子却没保住。

    经此一遭,她看清了丈夫的薄情,也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彻底失望,在丈夫醉酒要打她时,毅然反抗,用花瓶砸破了丈夫的头。

    妻子打丈夫可谓是倒反天罡,外人纷纷指责她善妒彪悍,那位刺史公子更是一怒之下休弃了她。

    她拿着休书,顶着汹涌议论,一台小轿将她抬回了家。

    回到家,父母兄弟不管不顾,轮番怪罪她,要她去刺史府伏低做小,赔礼道歉,祈求丈夫的原谅,挽回程家的颜面。

    她不从,她不愿再嫁给任何一个负心薄幸的男子,过困在后院争风吃醋、暗无天日的日子。

    她想对自己好一点,随心所欲一回。

    于是当晚便和家里断绝关系,没拿家中一分钱,独自去拜师学医。只为救更多像她一样,躺在床上受痛流血却无人问津,可怜无助的女子。

    她一生行医,背着药箱行走四方,救过无数人的性命。

    姜芾很小的时候,这位程老大夫便名声在外,与她师父,也就是温玉的父亲是旧识。

    她在药铺见过她,在吃麦芽糖的年纪,眨着天真的眸子,说她行医救人的样子很厉害。

    她都没想到,有一天能去拜程大夫为师。

    她在一栋栽满花草的小院前停了下来,见精神矍铄的老人抱着一只花猫出来。

    这便是程大夫了,她今年六十有五,岁月已在她脸庞上映满了印记。

    程老大夫将三人请了进去,说在用早饭,添了三副碗筷。她也没问来意,瞧这三人面善,大门一敞,来者是客。

    桌上一小碗红腐乳,一碟辣椒干拌柚子皮,一盘清炒野芹菜,菜色虽简单,可江州风味俱佳。

    姜芾也不客气,夹了一筷子水嫩的野芹菜入口,“程大夫,您还记得我吗?很多年前在春晖堂,哦不对,那时还是以温姓为名的药铺,我偷偷看您的药箱,以为里面藏了能救人的宝物。”

    程老大夫记性极好,看她一张水灵灵的圆脸,似黑葡萄般的眼,一下子便想起来了。

    “我记得你,边吃糖边流口水,还吮手指呢,你这小娃娃面相真是一点没变。”

    姜芾面上一热,脸都红了。

    她两个徒弟还在呢,程老大夫怎么提这事啊。

    饭桌上,她点名来意,说想来拜师求学。

    程老大夫低头扒饭,先是不语。

    她只是看着姜芾身边那一男一女,“这两位也是你徒弟?这位郎君也学医?”

    除姜芾之外,另一位清清瘦瘦女子倒是有几分医者的面相,可那位郎君衣着贵气,容貌张扬,怎么也不像是学医的,像是来摆阔的少爷。

    姜芾笑道:“都是我徒弟,苹儿跟我学医,这位是周家的四少爷,他……他帮我打杂!您往后有事只管使唤他干。”

    苹儿点点头:“程师父好。”

    周玉霖也朝程老大夫嘿嘿一笑。

    程老大夫问他:“小伙子,劈柴会吗?”

    周玉霖一愣,他哪里会劈柴,不是客套一下吗?真来啊?

    “会、会,我力气可大了。”

    可他说什么也不能让师父难堪啊。

    苹儿瞧出程大夫是想故意支走他们,有话跟师父说,拉着周玉霖出去,“既然会,那就去吧,你来劈,我帮你摞。”

    二人出去后,程老大夫抱着她的猫,问姜芾:“姜小娘子,春晖堂大名鼎鼎的姜大夫,我听人说过你,都道你心善,医术那是一个高明哦!”

    这番话从资历深的前辈口中说出来,不免令姜芾感到几分窘迫,她脸上麻热,直想往地下钻。

    况且她如今实在是觉得学无止境,自己还停留在那层皮毛上呢。

    “这我实在不敢当,不瞒您说,我曾经也以为我精于妇科,可我就那样眼睁睁看着一个人走了。”她话音越说越低,“我就觉得,哪怕学一辈子也不敢说自己医术高明,只能靠精进医术,让自己越来越好。”

    她还沉溺在那片阴影中难以挣开,睫毛轻颤,微微垂下头。

    正当她失落之时,程老大夫手上的猫突然窜到她腿上,她微感惊奇,抱起猫,便听见程老大夫又道:“在你之前,有许许多多的人来找我拜师,有那穷困潦倒无处可去的

    、一时贪图新奇的,这样的人我都不收,他们自己都不知学这行是干什么的。还有那想靠跟我学了几日便到处去说,打出名声的,这些人我都通通赶出去,想靠行医赚钱,能赚几个钱啊?山上的玉泉庙塌了,还不如去应工修皇庙,搬两块砖头,工钱现结,官府还管三餐。”

    姜芾扑哧一笑,这程老大夫说话当真风趣。

    她揪了揪自己的衣袖,“就是,不赚钱的,您看我身上这件衣裳,穿了三年,里头打了四个补丁都舍不得扔,料子都洗褪色了,一点也不好看。上街想裁块漂亮的布做衣裳,站在人家店里,荷包打开又系上,最后还是决定舍下钱明早多买几个包子吃。”

    行医的初衷不是无事可干、走投无路,亦或是想收获赞誉、大富大贵,而是首先就要有颗救人之心。

    程老大夫哈哈大笑,这一来一去算是谈到一块去了。

    她爽快收了姜芾为徒。

    姜芾恭恭敬敬行完了拜师礼,以师父相称,决定这两个月就待在湖霞村潜心学习。

    “我看你这宫寒之症患上也有些年了,自己就是大夫,怎么也不调理调理?”

    姜芾蓦然一震,手指都抖了几分。

    程老大夫既没给她把过脉,也没问过她症状,竟能一眼便看出她患有宫寒之症。

    她行医这么多年,经验在心,寻常风寒及一些常见病她也能观患者面相看出来,就譬如上回在范阳看那位患了痢疾的小女孩。

    可唯独这捉摸不透的体内之症,她还没到这种境界,她若是能看得出来,也就能救何素雅了。

    她捋起鬓发,笑了笑:“从前调理过也不见好,渐渐地我也忙,便没心思顾上了,也不打紧,对我来说都不是病。”

    “那你是不准备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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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者皆知,宫寒之症难以有孕,寻常女子若是患有此症,怕影响有孕,那是想方设法都要治好的。

    听到婚配,姜芾像是想到了何事,凝神了片刻,眼底聚拢的神思才散开:“我嫁过人的,但是和离了,如今看透了,觉得一个人挺好的。”

    “哦?”程老大夫凑过去,“他对你不好,你们才和离的?”

    她人老了,不能上山采菜也不能下河摸鱼,日日圈在院子里无聊得紧,平日最爱的便是听妇道人家口中的八卦。

    她没想到,面前这位年纪轻轻的小娘子竟嫁过人。

    姜芾见程老大夫兴致高涨,觉得她老人家还真是有一颗顽心呢。

    其实也没什么,那些事如今提起也只是一笑而过罢了。

    程老大夫想听,她便说说吧。

    “我从前也觉得他对我不好,也怨过他,但如今想得明白了些。两个才见过几面的陌生人,我喜欢他,他就要喜欢我、也对我好吗?我们同在屋檐下,大眼瞪小眼无话可说,他的事我不懂,也不跟我说,我的事他嫌粗鄙看不上,这样的日子过着有什么意思呢?所以说身份学识、家世门楣,是一道高高的槛,有些人注定就是不般配的。”

    她奋不顾身过,也得到了惩罚,付出了代价,证明她就是错的。

    “他可以不喜欢我,我也可以改变心意,去发现喜欢他是不值得的,所以不想跟他过了,和离了。”

    从前的一切,她问心无愧便够了。

    她已经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也做了一个有用的人。

    至于再嫁,她如今还没什么想法,也从未仔细想过。

    她与程老大夫聊了许久,哪怕年岁相差甚大,各方面却志同道合,颇像一对忘年交。

    程老大夫住的这间院子有三四间空房,姜芾先带着苹儿与周玉霖将其中几间老旧库房收拾出来,三人准备这两个月便在此处住下。

    凌晏池达到玉泉庙,目之所及一片废墟,断壁残垣。

    砸死的那三个人已被官差抬走了,这些人的家属来了,跪在地上痛哭不止。

    他亲自挨家挨户送了人回去,江州府拨下来的抚恤银他也亲自发放,不假手于人。

    忙完了这些,又去挑选江州府发派下来的工匠,一些民间工匠为了银钱自主来应工的,他也要亲自去选,要选些有真才实学的,那种为了领工钱想滥竽充数的便通通赶走。

    刚到临时用砖瓦与油棚搭建的施工地,便见一位身着褐褂,吊儿郎当之人要在应工册上署名。

    “且慢。”他勒令那人停笔。

    那人转眼看过来,笑嘻嘻道:“原是督工大人来了。”

    凌晏池又打量他几眼,问他:“你姓甚名谁?是江州府派来的人还是民间工匠?”

    那人仍嬉皮笑脸,“草民姓蓝,名建仁,自民间而来。”

    凌晏池不喜他这副不着四六的嘴脸,修皇庙事关百姓安全,若是都挑些这样的人去,他又岂能安心。

    “可有官府勘验过的文书?”

    这类民间手艺人若参与皇家修建,必要有官府盖了印的文书,确定是有真本事的。

    “忘记带了。”蓝建仁刻意套近乎,“督工大人有所不知,我妹子是郑县令的爱妾,我在家里没活干,想赚口饭吃,郑大人同意我进来的,大人您通融通融,毕竟多我一个也不多嘛。”

    他吃口皇粮又怎么了?他吃的哪有那些当官的贪的多?

    凌晏池听到此处,已是面显愠色。

    此人一看就是游手好闲之人,攀上郑谷的关系才混进来。

    他就怕有这种人,没想到还真遇上了。

    “来人,赶走。”他冷冷拂袖。

    蓝建仁不可思议,这位督工大人不应该是郑大人的属下吗?怎么竟还不卖他面子?

    他放声大喊:“我小妹真的是郑大人的爱妾,郑大人亲口说让我来的!”

    凌晏池越听越怒,“谁放的此人进来,去领十板子,眼睛都给本官擦亮些,没有文书的一律遣散。”

    蓝建仁被驱赶至工棚外,气得磨牙根,咒骂了几句什么,扭头离去。

    日落西山,余霞成绮。

    天幕升起来一道绚丽的粉霞。

    凌晏池在工棚坐镇了一日,才挑出来二十名踏实可靠的工匠,期间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只喝了一碗县衙运来的驱暑的绿豆汤。

    天色已晚,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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