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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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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他张口便解释:“我还无有妻室。”

    “啊?”姜芾只是笑着轻啊了一声。

    她确实是略微惊讶的。

    他不是爱那明仪郡主爱的死去活来吗?怎么没娶人家呢?

    其实她平常遇上他,真的不会想起与他的那段渊源。

    他去查案时,她只当他是官员;他来找她看病时,她就只当他是病人。

    只有他主动提那些事、亦或是她与旁人提起他,就譬如昨日她与程老大夫说起她的前夫,她才会顺着他的身份家世与从前那段旧缘去想他。

    昨日她还在想,他娶妻三年,不出意外,应当连孩子都有了。

    听说他无有妻室,她不可置信:“你是又和离了?”

    他再次和离也情有可原,就他那个脾气与心性,久而久之,连郡主也受不了他吧?

    凌晏池眉心一跳:“自你离开后,我一直不曾婚配。当年的事,都是误会,我对明仪郡主无男女之情,是她欺瞒我,谎称于我有救命之恩。”

    姜芾思绪一僵,局促眨了眨眸,反问他:“那你找到你真正的恩人了?”

    她有一瞬间紧张,同时,从某种意义上,对他这个人又有了新的认识。

    她从前还觉得他坦荡,如今看来,也并非十足的坦荡。

    明仪郡主以恩人的身份欺骗他,他便喜欢她,东窗事发后,他又说对人家无男女之情。

    他喜欢的,单单就是那一个身份而已吗?

    他仍旧内心高傲,仍旧眼高于顶,不管是谁,都得不到他的真心。

    她当年没执意向他坦白是对的。

    若向他坦白了,他为报恩叫她留下,那时愚蠢的自己或许真会留下吧。

    那她如今会活得怎么样呢,成为一个什么都不懂,唯唯诺诺的怨妇?

    她庆幸,没在他身上多费时间,早些看明白了。

    提到救命恩人一事,凌晏池摇摇头,“尚未。”

    他的回答令姜芾松了一口气,她希望他永远也不要找到。他们早已陌路,前尘往事也一笔勾销了。

    凌晏池见她又不说话了,怕她是不信他,影子向她靠近了几分,“这些年,我真的没有娶妻,我——”

    “这是你的事啊,不必说给我听的。”姜芾打断他,收拾好东西出去了。

    她走的飒然快速,似乎分毫也不在意。

    凌晏池不语,只是望着她的背影,心口灌满落寞。

    玉泉庙开始建了。

    他精挑细选的这些工匠卖力可靠,不出五日便打好地基,砌好一圈砖瓦了。

    他亲自过目了匠人画的图纸,反复修改后觉得总算稳妥,才令人去运琉璃瓦与抵柱。

    自玉泉庙重修以来,县里的其他官员从未来过,唯一来过几回的是苏涟。

    他不敢得罪狠了余霆跟郑谷,也不敢跟他们合起伙来让凌晏池难堪,两边费力不讨好,只能隔三差五来露个脸。

    凌晏池知道此人良心未泯,同时也有自己的难处,是以静观其变、顺其自然,从不会去主动拉拢。

    七月流火,烈日炎炎。

    工棚罩着厚厚的油布,四周密不透风,人坐在里头像蒸包子一样,更别提顶着风吹日晒的工匠。

    凌晏池时常自掏腰包,派了官差去村中的糖水铺买冰饮子犒劳这些匠人。

    可这日回去,他自己却中暑了。

    他还以为是天气太热导致伤口发炎,造成高热,昏昏沉沉,故而下了山便去寻姜芾。

    这次不是刻意以伤为理由,这次是真的不太好了。

    姜芾做完了今日程老大夫布的课业,正在教秀莲的女儿娇娇识字。

    秀莲还有个抱在手上的儿子要带,时常顾不上娇娇,娇娇便自己跑出来玩。

    小姑娘一张脸圆嘟嘟的,小嘴也抹了蜜似的甜,姜芾很喜欢她,抱着她坐在膝盖上,指着书上的一个字,“看,小猫的猫。”

    “是那个猫吗?”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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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指着树荫下的花猫。

    姜芾顺着她的手势看过去,见凌晏池缓缓走来,他脸色白得吓人,步履缓慢,躯干不似从前那般挺直。

    她一看便意识到不对劲,他以往不是这副样子的,这会儿整个人都是蔫下去的。

    她让娇娇自己坐下,朝树下走去,“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凌晏池额头泛起虚汗,一脚踩在一团棉花上,“我刚从山上下来,觉着浑身不适,不知可是伤口发炎了?你能替我看看吗?”

    姜芾心知,在湖霞村,他也只能找她看了。

    有一说一,她还是担忧他的伤的,本来都是快好了,他又是赶路又是上山,哪经得住这样折腾。

    她请他进屋,让他撩起衣裳,给他看了伤口,发觉并不是伤口发炎开裂造成的。

    与他离的近了些,她观他目眩盗汗,便猜到了,“和你的伤没关系,你是中暑了,喝点清络饮就好了。”

    近来暑气盛,每日都有两三位当地的村民来找她看中暑,与他的症状不无二样,她熬了一大锅清络饮以备不时之需。

    凌晏池目视她出去,见她端着一只中盏进来。

    “喝了吧,解暑的。”

    她将茶盏放在他身前的桌上。

    他默默端起那盏青花小盏,缓缓婆娑她指尖触碰过的杯口,端起一饮而尽。

    喝了药坐下缓了一阵,四肢有了些力,身上也不再泛虚汗了。

    姜芾一直等到他好些了,脸色也不再那般惨白,才对他道:“今日不用施针了,往后你每隔三日来找我一次就行。”

    “好。”

    凌晏池应下,余光里,她背对着他,在收拾药箱。

    他便知晓她在等他主动离去了。

    三日。

    也就是说往后若无事,他有三日都不会再见她了。然后呢?五日、十日、二十日,等他伤好了,他们会彻底桥归桥路归路,见面会更少了吗?

    他喉头一涩,不知该说什么,终是起身告辞。

    娇娇闹着要找阿娘了,姜芾眼看天色已晚,怕她呆不住,只好先送她回去。

    她与凌晏池同了一段路,凑巧的是秀莲家离凌晏池的住所不远,她送娇娇回到家,折返途中,又路过他的住所。

    他还没进屋,站在院中攀满绿叶的桂树下。

    “你等等,喝了你的清络饮,还没给你诊费。”

    姜芾顿住脚步,原来他在等她,是想给她诊费,“不用了,那东西不值钱,几两药草能熬一大锅,村里许多人喝了我也都没收钱。”

    不收就是不收,

    定下的规矩她总不能厚此薄彼,万一他日后一打听,发现她不收村民的钱却收了他的钱,岂不是要觉得她黑心?

    凌晏池却执意要给,亲自将院门大敞,“我劳烦你太多,这药钱我是要给的,外头还挺热的,你可要进来坐坐?我去给你拿钱。”

    姜芾还没来记得说话,他脚底生风般就去了。

    既然他执意要给,她也不好再说什么,顺着那大开的门缝,神使鬼差地踏了进去。

    这栋房还不如程师父家的房子大,院中是坑洼的泥地,踩下去沾了一鞋底黄泥,只有两间矮房,风一吹,摇摇欲坠的窗纸呼啦啦地响。

    抬眼朝房中一瞧,卧房就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柜,隔壁的灶房落了一层灰,似是许久都没开过锅灶。

    她没想到,他就住在这。

    平时连衣裳都沾不得一丝灰的人,居然能挤身在这样的地方。

    他果真是落魄了,再没有人来巴结讨好他。

    怪不得从他来江州后,穿的衣裳都素了。

    她愣神之时,凌眼池出来了,拿了一只钱袋给她,“寒舍鄙陋,见笑了。”

    “这太多了,要不了这么多。”姜芾掂量两下,只拉开取了几文钱,多的尽数还给他。

    “你拿着吧,一直麻烦你,我心有不安。”凌晏池咳嗽了几声。

    姜芾自认行端坐正,可不像东仁馆那群黑心的庸医,“你都自身难保了,自己留着用吧。”

    虽然他待人一贯客气疏离,可她却不能趁人之危,他饭都吃不起了,她还拿他这么多。

    “你这几日晚上回来都没用过膳?”她看他家的锅灶也不像是开过的样子,难道夜里回来都是饿肚子的?

    怪不得一个大男人这般体弱多病,身上那点伤反反复复,原来是不爱惜身子。

    凌晏池心底旋然升起朵朵涟漪。

    她这样问,是还有一点点关心他吗?

    他正了正神色,默然几息,才道:“无妨,县衙派发的住所没有蔬果米粮,村中也寻不到杂粮铺,我寻常都是派黎平去买些热食,若回来得晚买不到便算了。”

    他又从侧面去窥她的面色,他话音才落,她便道:“你这样病是不会好的。”

    难怪呢,饱一顿饿一顿,能好才怪。

    他就是来砸她招牌的。

    凌晏池在她看不见的阴影中微提嘴角,还欲说些什么,院门被人一脚踢开,先闯进来两个官差。

    姜芾肩膀一颤,被吓了一跳。

    那两个官差是郑谷的左右手,横行霸道惯了,见了凌晏池,旁若无人,只招呼人抬进来两摞册子。

    册子被重重一摔,杂乱地铺开在阶前。

    为首的人随手一指:“凌大人,郑大人说您任大理寺少卿时断案如神,吩咐属下整理了公廨近几月堆积的卷宗抬过来,让您早日还百姓一个公道。郑大人体恤,知道您白日在玉泉庙督工,特意叫属下夜里送过来,免得耽误您的事。”

    姜芾捏了捏拳心,听出这是在羞辱人。

    还体恤,体恤个屁!

    她知道那郑谷恶名在外,不是什么好东西,凌晏池再怎么说为官还是比他坦荡一些的。

    任何一个人听了也会觉得这事没有道理,明摆着是故意折磨人,日夜连轴转,连拉车的黄牛也受不住,整个县衙就凌晏池一个当官的不成?

    那些狗官整日花天酒地、尸位素餐,就知道搜刮百姓的血汗钱。

    但她只是个百姓,又能说些什么呢,她等着凌晏池出口驳斥,他一身傲骨,哪怕虎落平阳,也断不会容人当面这般羞辱。

    却不料,他只是轻飘飘地道了句:“放下吧,你们可以走了。”

    那几人大喇喇地走了,还弄出叮里当啷的声响,走到门前,见那晾衣的竹竿被风刮倒,非但不扶,反倒狠狠抬脚一踹,竹竿子哗啦断成两半。

    姜芾望了望凌晏池,他仍是无动于衷。

    她光是看着都一股鬼火乱窜,这要是有人对她这样她都不能忍,他怎么像樽木头一样。

    她记得他从前被廷杖,满身的伤回来,拉不下面子,不让任何人进去看他,怎么如今被人这样折辱都气定神闲。

    “你就这样放他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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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晏池哀叹:“我如今官微言轻,郑谷那些人压我一头,我若和他们硬碰硬,处境只会更艰难。”

    这话虽也不假,他如今只是个县尉,郑谷这些人背靠宁王,又是他的顶头上司,搬倒他们还要徐徐图之。

    可他故意说得这般落魄潦倒,也确实是想再得她看一眼。

    姜芾问他:“你究竟是犯什么事了?”

    其实她从前就一直好奇,他能犯了什么事被贬成一个县尉,只是从前觉得与她无关,她也不想问。

    如今她亲眼见到他被人这般羞辱,总归也是好奇的。

    凌晏池眼神闪了闪:“一些小事。”

    姜芾知道他是不愿说。

    根本不可能是小事,她依稀记得他有个当贵妃的姑姑,还有个皇子表弟,若真是小事,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她猜他是和当年一样犯倔,得罪了人,被有心之人给整了,毕竟他满腹清高,眼里总是容不得沙子的。

    不过又与她何干呢,他们早不是一路人了。

    “那我走了。”她望了眼空空如也的简陋房舍,提点了他一句,“村口樟树边的冯家,他家卖米卖肉,早上从县里运来,要早起才有的买,去晚了就没了,你可以吩咐人早上去看看。”

    “好。”凌晏池没有理由再留她。

    他记着她的话,又捧出放在耳边细细回味,他觉得,她还是关心他的。

    晚风吹得桂树枝叶簌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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