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远的鸭子,没有想让爸爸再做些什么的意图。
对此,阿扎列尔终于放心,抱着八个月的胖宝宝一路狂奔回木屋。
“老婆!薇妮——儿子会说话啦!!”
薇妮此时正坐在沙发看书。
听见丈夫的话,惊喜地抬头,“真的吗?”
随手将书放在沙发,她起身逗格温,“你会说话啦?我是妈妈,妈——妈——”
格温咯咯笑着,很给面子,“嘛——”
阿扎列尔也兴奋了,“还有我还有我,儿子,叫爸爸!”
“帕!”
“诶!”阿扎列尔乐坏了,情不自禁用脸蹭格温的小脸蛋。
“哇咯咯咯!”小格温笑得口水顺着肥肥的短下巴流到脖子上的口水垫。
薇妮无奈扶额,压下给儿子擦口水的冲动,看着父子俩搞怪,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从这天起,格温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忽然发现自己可以说话,胖仔超兴奋。
早已掌握四肢着地爬行技能的崽,现在喜欢在探索新地方的时候喊一声“帕!”、“嘛!”。
有回应,他就会咯咯大笑;没回应,也不会放在心上,而是在到达下一个地方时再喊一遍。
在崽的眼里,桌椅下的空间是新地盘,衣柜后的盥洗室是新地盘,看不到尽头的长楼梯还是新地盘!
更不要提小小木屋外广阔的天地了。
崽的每一天都在探索中度过。
在他小小的世界里,爸爸妈妈是最熟悉的存在,其他的一切都是新奇的秘密基地。
薇妮和阿扎列尔并没有在格温探索的地方,如木屋、面包坊、手作店之类,安装什么保护机制。
一是幼崽身边时刻都有人在,二是这只崽超聪明,跟他说过有危险的地方他从不去,有危险的动作他从不做。
而且月龄九个月后,他被批准可以自由探索山谷的草地,然后崽就迷上了看各种昆虫的运动,根本没时间去闯祸。
不管是蚂蚁在草叶上的来来去去,还是跳蛛超远跳跃的捕猎,或是伪装蚜虫的草蛉,他都看得津津有味。
而那只被他央求救下的鸭子也顽强地活了下来,山谷没有供它生存的环境,阿扎列尔就把它拎回有野鸭活动的湖泊了。
格温一次也没有想起它来,更别提出现阿扎列尔曾想过的,哭闹着要看鸭子的情形了。
这只崽原来只是不想鸭子死,并不是喜欢它,想要一个玩伴…
薇妮和阿扎列尔也曾考虑过,要不要给格温找一只温顺的小动物作为玩伴,只是夫妻二人都不是很喜欢动物的人。
没有爱的话就不能给小动物更好的照顾,只是为了儿子能不孤单的话,好像对喜欢自由的小动物不公平。
所以最终他们决定,等格温长大了,可以照顾自己和小动物的时候,再由他自己决定要不要迎接一位小伙伴成为新的家庭成员。
太阳坐着索道“咻”地一下下山了,但他披肩上的阳光被落下了,它们化作一片薄纱,追赶大意的主人,为天空留下最后一点灿烂的光亮。
接班的月亮撒下月华,它们努力地工作着,将天空渐渐染成黑色,再装上闪闪发光的星星作为装饰,让这一片黑不至于太单调。
喝完最后一口奶,格温沉沉睡去。
月光下,白净的婴儿悄然蜕变为一只小熊幼崽。
幼崽金色的毛发浓密,头颅圆润,耳朵小巧,嘴筒短短的,是一只高颜值可爱小熊。
如今的格温,身体形态转变相对稳定,只有在夜晚入睡后,和情绪激动时会不自觉变化为小熊,其余时间都是以人类婴儿的形态生活。
这让阿扎列尔大大喘了一口气,不再像以前一样时刻担忧儿子变回小熊。
在他的视角里,他艰难地熬过了九个月,对妻子瞒住了自己和儿子的身份。
心里有愧疚,有不安,但想着现在来之不易的生活,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自欺欺人般想到:只要他够谨慎,薇妮就一定不会发现真相,他们一家三口就能一直这样幸福地生活下去。
但每当夜深人静,给儿子喂完夜奶后,他总是难以入睡,内心躁动的不安让他无法安心享受自己拥有的一切。
……
进入盛夏,一个寻常的上午。
格温最近开始长乳牙了,牙龈的痒意难以忍受,一向乖巧的宝宝罕见开始闹起了脾气。
他以往更加黏爸爸妈妈,想要什么东西没有被满足时,还会放声大哭。
这天就是这样。
他想要回到山谷去看蚂蚁搬家,不想待在面包坊。
但阿扎列尔哄着他说等妈妈做完面包就回去,没有被立马满足的小宝宝瞬间瘪嘴开始哭泣。
薇妮在厨房做今日份的面包,听见哭声也没有出来。
前车之鉴就是一出来宝宝会变本加厉,原本闹一闹脾气就会好的事,见有另一个大人在场,感觉自己有撑腰的,就会变成必须要立刻实现的需求。
若是无视,只交由一个人处理,那他只会哭一会儿,大人耐心哄一哄,再给他找个新玩具,他就又会变回开心的小朋友。
正哄着,露娜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铁皮青蛙玩具。
她前段时间才过了十一岁的生日,薇妮生产前,她一直跟着阿扎列尔学习兽人的捕猎技巧,勤奋的性格让她成长很快,阿扎列尔相信等她再大一点,就能靠捕猎养活自己了。
这就是兽人天赋,靠这个,即便不会魔法,以后也没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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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能够欺负她。
小姑娘从第一次跟着阿扎列尔学习时,就知晓了自己并不是阿廖沙和奈特儿亲生的孩子,但大人们觉得她的身世太过沉重,不想让一个小孩子背负太多,便只告诉她,她的父母在她年幼时遭遇意外死亡,作为好友的阿廖沙夫妇收养了她。
但他们收养她了,就把她当做自己亲生的孩子对待,她和卢卡、蒂娜并没有区别。
他们说到做到,露娜也没有感受到自己和弟弟妹妹,被爸妈有任何区别对待,甚至爸妈整日忙于生计,卢卡和蒂娜是她带得多,两个小孩对她比对爸妈更亲。
所以虽然最开始有些难以接受,但缓过那阵情绪后,生活没有任何变化,露娜依然是开心的小女孩。
这些日子,她都一个人训练,偶尔阿廖沙有空时,会带她到苏南山脉去捕猎,终于,格温大了,阿扎列尔有时间和精力重新开始对露娜的教导了,今天就是他们约好的日子。
一大早露娜就跟着爸爸一起到了手作店等阿扎列尔。
不过这一次他们有一个特别来宾——格温。
格温最近闹人,很难带,不想妻子劳累的阿扎列尔便临时决定把这只胖宝宝也带着一起去。
或许感受到森林的气息,他会好受一些。
露娜走到阿扎列尔面前,举起手里的小玩具,对格温说道,“小格,不哭了,我带你玩新玩具好不好?这是爸爸前几天从索伦带回来的,扭一下发条,它就会自己跳哦!”
格温哭声渐小,一边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这露娜手里的铁皮青蛙,一边还尝试着干哼,看看能不能争取到爸爸的怜爱。
露娜见他感兴趣,便走开几步蹲下,扭了好几圈发条,然后将铁皮青蛙放到地上。
落地一瞬间,铁皮青蛙就开始跳动,还发出来一声“呱!”。
“呱!”它跳了好远。
“呱!”又跳了好远。
格温彻底被铁皮青蛙吸引了注意力,忘记了自己还在哭这件事。
他丝毫没有犹豫地指着青蛙,“呱呱!”
阿扎列尔明白他的意思,直接将他放到地上。
四肢着地,小胖崽超级灵活地直奔铁皮青蛙,左蹭右蹭就到了它面前,然后伸出手,一把抓住刚刚起跳、还在半空中的青蛙,仔细打量。
任凭可怜的小青蛙如何“呱呱”叫,如何摆动着双腿,都无法逃脱这一只胖手。
露娜蹲在格温旁边陪他玩。
阿扎列尔终于能够休息一会儿了。
他干脆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做悠闲的监护人。
“咚咚!”
有人敲响了面包坊大门,接着大门被推开,阿扎列尔转头看去,发现来人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离家五年没回来的邦妮!
邦妮一进来,目光就落在屋内悠闲喝茶的阿扎列尔身上,“请问薇妮在吗?”
听见妈妈的名字,格温转头,“啊呜——嘛?”
邦妮这才看见旁边地上的两个小孩。
大的那个有点眼熟,好像是手作店的帮工阿廖沙家的女儿,小的那个是?
阿扎列尔起身,“薇妮在做面包。你先坐一会儿吧?”
“哦…哦,好的。”
邦妮有些恍惚,那小孩儿一头金色头发,眼睛是翠绿的,虽然五官看不出来哪里像薇妮和阿扎列尔,但她就是有一种直觉,这就是他们的孩子。
阿扎列尔又给邦妮泡了一杯茶,才抬脚往厨房走去。
格温本来就在看着新来的陌生人,自然看见了他的动作。
误以为爸爸要抛下他离开的宝宝立马急了,伸着手臂大喊道:“帕帕!我!我!”
阿扎列尔无奈笑着,“好,还有你,爸爸抱你一起去。”
这句话无异于确认了邦妮的猜想,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这孩子是?”
阿扎列尔转头,温柔回道:“我和薇妮的儿子。”
邦妮有些无法接受,你是说我才走了五年,我那貌美如花、实力强大的榜样就生孩子了吗?
许是脸上表情崩得太严重,露娜都忍不住问她需不需要帮助。
邦妮收敛神情,谢过露娜的关心,接着勾起笑容,开始向她套话,简单了解这些年薇妮和阿扎列尔的生活。
大致了解到阿扎列尔这些年没有变过,甚至对薇妮越来越好以后,邦妮才满意点头,对突然大变活人的格温也不再那么排斥。
女性生育是很辛苦的事,要是阿扎列尔做得不好,她是非常赞成薇妮把他踹了的。
她正和露娜说着话,厨房的门被打开了,薇妮走了出来,身后跟着阿扎列尔,和有些困倦、趴在爸爸身上的格温。
邦妮激动地站起来,“薇妮!我回来了!”
薇妮微笑着点头,“欢迎回来。”
两人简单叙旧,阿扎列尔则带着儿子和露娜,向邦妮致歉后离开了面包坊。
清晨的捕猎耽误不得,而且他们离开,也能给邦妮和薇妮腾出聊天的空间。
虽然薇妮从没说出口,但阿扎列尔知道,她其实很欣赏这位勇气可嘉的姑娘。
甫一坐下,邦妮便迫不及待与薇妮分享自己最新的成果,“薇妮,我三个月前组建了一只商队!”
她小麦色的脸蛋上浮出红晕,眼神里还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薇妮看见了,她顿了一瞬,似是在思考,然后嘴角的笑容扩大,她轻声道,“恭喜你。”
邦妮没想到薇妮会夸她,惊喜之下,傻笑起来,眼镜弯弯的,只留下一条缝,但洁白的两排牙齿尽数显露。
笑了好一会儿,她才问道,“你呢,过得还好吗?”
薇妮点头,她又问:“我刚刚看到的那个小孩…”
薇妮眼神变得很温柔,“是我的孩子。”
邦妮惊叹地望着她,“真没想到…你也有孩子了啊。”
仔细看着眼前的人,还和从前一样,只是气质更温柔,也更包容了,她不禁好奇,“结婚生子,真的那么好吗?”
她从未动摇自己不婚的决心,因为她知道,以自己普通人的身份,一旦结婚,她辛苦奋斗的一切都将划给那个称为“丈夫”的人。
包括她这个人,也必须冠以夫姓。
到时候,她就不再是邦妮,而是某某夫人。
她只是有些好奇,婚姻幸福的女性是如何看待自己的丈夫和婚姻的;或者一位女巫是如何看待这些的。
说起结婚生子,薇妮仔细回忆了一遍自己和阿扎列尔从相识到现在的经历,语气郑重,“结婚生子只是一个选择,好与坏只有当事人知道。毫无疑问,我很幸福,他们带给我无与伦比的快乐。但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幸福。”
看着眼前年轻女孩的困惑,她继续道:“普通人从未有过选择,结婚生子不过是顺应环境提出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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